第177章 记性也被狗吃了
牟春芽给了胡笳一个名单，这些都是当年牟继宣结交的朋友，胡笳想去试试看，看那些人对自己有没有印象，是否能够回忆起当年的一些蛛丝马迹。
可有点阻碍的是，由于牟继宣当年结交的都是一个小混混，所以牟春芽给的信息都是一些外号或者不全的线索。
这给胡笳寻人的工作带来不少麻烦。
就这样，又是一周过去了。
每天胡笳都在记录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本来还有点担心，自己私下调查牟继宣算不算接手了一个案件，影响他进入下一个失忆期。
可是，当零点钟声一过，他才发现，他真的又失忆了。
这下，胡笳有了一个判断，调查自己的过往不算案件，那只算是打听一些陈年往事罢了。
有了这个答案，胡笳心放宽不少。毕竟他也担心自己的身体出现问题。
而就在胡笳奔波于城市的大街小巷时，欧阳文终于放弃对王夏祖屋的搜寻。毕竟忙了那么久，就差扒墙了，还是一无所闻。
而高亮也找到了冯四和李永强，但是那两人能够提供的信息有限，不过有个名字引起了高亮的注意。
这个人叫张航江，当初王夏刚到城里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两人臭味相投，玩得挺好，而牟继宣和王夏的结识也是因为张航江。
只是后来牟继宣跟了胡笳，这才渐渐和张航江疏远起来。“他同时认识牟和王，说不定他能知道点什么。”
高亮很快就把这个讯息传了回来。
接到消息到时候，吕青青正和胡笳在一起，听说要去找人，胡笳便喊着要一起去。吕青青本来还有点顾忌，但耐不住胡笳的死磨硬泡答应了他。
这个张航江的名字胡笳并未在牟春芽的名单里见到，想必是牟春芽觉得，这人和牟继宣交往的时间段和胡笳与牟继宣交往的时间段不重合才未透露。
按照地址，吕青青很快找到了张航江的住处，面对突然找上而来的吕青青和胡笳，张航江显得特别镇定。
刚开始吕青青还觉得很奇怪，因为一般平头老百姓见到警察都会有一些紧张。可是张航江不仅脸上带着笑容，还主动邀请他们进屋坐。
可能张航江这种街溜子早已习惯和警察打交道了吧。
“不知道两位警官是因何事而来。我最近很老实啊，没有犯什么事儿。”张航江点头哈腰，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们向你打听一个人，叫王夏。”
“王夏？”张航江歪着头想了想。“这名字不熟悉啊，我应该不认识。”
吕青青和胡笳对视一眼，“那牟继宣呢？”
“牟继宣？”张航江依旧一副在开动脑筋的样子，“没听过。”
胡笳还当张航江故意隐瞒，喝道，“张航江，别和我们耍心眼。”
见到两个警察面色不对，张航江立马离开凳子，诚惶诚恐，“两位警官大人，我真的不认识啊。我们在街上混的都是喊一些外号，小名。你说这两人都是大名，我真的没办法和认识的人挂上钩啊。”
虽然说张航江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胡笳岂是这么好忽悠的。“那我给你提个醒，十年前。”
“十年前？”张航江不自控地喊出声。
“怎么？想起来了？”胡笳问。
“啊？没，没。”张航江愣了愣，“两位长官，事情太久远了，十年前的人我哪记得呀？”
吕青青冷笑，这人在这装呢。她刚才仔细观察了张航江的面部表情变化。
说那两个人名的时候，他确实有点模糊，但是一提到10年前他的讶异是不受控的，表情稍微有一点慌乱，目光向左，明显他撒了谎。
“10年前王夏是一名警察，你和他认识。而牟继宣是你的朋友。”吕青青只说了这么多，“既然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想不起来，那我们就来聊聊你最近这两年犯的事儿吧。”
张航江一听，吓得一下子跪了下去，还不住磕头，“冤枉啊，两位大人一定明察，时间真的太久了，我记不起来了，我以前和人打过架，脑子受了伤，记忆力不太好。”
“哦？你脑子受了伤，记忆力不太好？”胡笳一脸玩味，这人编个瞎话都能撞到枪口上。
“是啊，我记不住事，记性被狗吃了。”张航江急忙解释道。
呃……
胡笳笑容僵住。
你这是在点我呢？
吕青青忍俊不禁，看了一眼旁边的胡笳，“那狗这么不择食啊，这么多人不吃吃你的。”
胡笳看了一眼吕青青，没说话。
“对，狗就是这样吗，专挑臭的吃。”张航江赶紧附和道。
哈哈哈……
吕青青笑出声。
胡笳瞪了吕青青一眼，清了清喉咙：“十年前，你在扒包的时候被一个警察抓过，那个人就是王夏，你可有印象？”
“大人，我知道我这些年过得很混账，是摸过不少人的包，也被不少警察抓过，可是我哪记得住抓我的警察名字？”
吕青青和胡笳足足在张航江这里浪费了一个多小时，可那小子就是一问三不知，问得多了，他就说忘了。
这可把胡笳气得够呛。
“狗记性，还不如我呢。十年前的事我都还记得。”
“是是是，他哪能和你比？毕竟你又不怕狗，它哪敢吃你的记性。”
尽管一无所获，但是丝毫没影响胡吕二人的心情，坐在小面摊前有说有笑。
“咦，胡笳哥哥。”不入耳的声音传来，扭头一看，童萌一脸惊喜地走上前来。“胡笳哥哥也在吃面啊，我也正好饿了。”
说完，童萌也不管胡笳答不答应，就同桌坐下，全程没有看吕青青一眼。
吕青青一个白眼，“你可以喊‘胡队’、也可以喊“胡笳”，你又不是我妹，喊什么哥哥？”
童萌仿佛这才注意到身边有个吕青青，嘴角微扯：“呀，青青也在啊？瞧你这话说得，我比你长几个月，怎么可能是妹妹呢？难道我看起来就这么年轻？”
吕青青筷子一放，刚想发火，突然念头一转，扭头看着胡笳：“你妹妹？”
胡笳摇摇头。
吕青青故作思考的自言自语：“我猜也不是你妹妹，要不然她就得喊我嫂子。可她又不是我妹妹，怎么可以喊你哥哥呢？难道这层关系是从欧阳文那边论的？也是，他的下属也有喊他哥的。”
“你！”童萌气极。这吕青青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变成了欧阳文的下属。“我哥和他是同学，我从小就认识他，都十来年了。”
呵呵，玩青梅竹马？
吕青青眉眼一展：“是吗？哎呀，这样算起来倒真可以叫一声哥哥。哈哈，太好了，快，叫声嫂子来听听。”
“吕青青，你不要脸！”童萌气得脸得绿了，“还没嫁人就以嫂子称呼，你的家教呢？果真乡下来的，撑不起门面。”
吕青青还没说话呢，胡笳就沉下脸来：“她是我未婚妻，你要想叫我哥，那她肯定是你嫂子。反倒是你，我认识你吗？和你熟吗？你哥哪位？不请自来，不邀自坐，你的家教呢？”
童萌：……
“小姐，您的面好了。”正待童萌尴尬至极，面摊老板给童萌端来了小面。
“不吃了！脏。”童萌看也没看，站起来就要走。
“哎，老板。这人吃白食呢，可别让她跑了。”吕青青急忙喊道。
看到满大街的人都望着自己，童萌掏出两个铜板拍在桌面上，气得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