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先生是我柚子哥 1
徐子亮得知了燕思陆联合老烟鬼所做的所有事情后，他愤然地收拾好东西，独自开着他的suv，径直回了家。
老烟鬼虽然伤未痊愈，但因为担心徐子亮，还是驾着车，跟着徐子亮离开了度假村。
徐子亮回到他的公寓，心里五味杂陈。
燕思陆竟然真的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老烟鬼虽不重要，但这个人却骗了他六十年，更可恨的是，她还用同一个谎言骗了燕思陆。
可是，抛开对老烟鬼的成见不谈，就单单琢磨下老烟鬼说的话，徐子亮觉得也还有几分道理，比如她说，为了燕思陆的安全，燕思陆必须离开。
苦等一百年，徐子亮好不容易等来了燕思陆，真的，就这样了？
他不甘心，却又不敢贸然采取行动。对于燕思陆，对于他自己，神秘组织到底都掌握了哪些信息，他不得而知。
徐子亮回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如行尸走肉般蜗居在家，好像生活于徐子亮而言就只剩下了三件事：吃饭、睡觉和思考。
因为长时间拖文不交，编辑部给徐子亮发了最后通牒，如果再不交稿，他们就会向安置局提交申请，解雇徐子亮。
当然，没有意外，徐子亮被解雇了。
不过，跟着徐子亮回来的老烟鬼日子也不好过。
徐子亮回家后，老烟鬼没能进入徐子亮家，一句简单明了的“滚”表明了徐子亮要与她划清界限的决心。
但老烟鬼并没有放弃徐子亮，怕徐子亮出事，又或者怕组织会对徐子亮做些什么，老烟鬼只能在每天忙完了身为图书经销商的工作后，默默地守在徐子亮家楼下。
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盛夏的气息已经在日月轮换的日子里渐渐消散，尽管白天仍旧艳阳高照，但到了傍晚，寒风轻起，气温骤降，让待在室外的老烟鬼有些吃不消。
老烟鬼站在夜幕中的路灯下，微曲着上半身，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虽然在徐子亮眼中，老烟鬼不是什么好人，但她毕竟和燕思陆长得一模一样，不能说倾国倾城，但总还是面目姣好。不过，这个站在夜色中的老烟鬼却在烟雾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憔悴。
一阵冷风拂过，她把没有拿烟的那只手往外套里缩了缩。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忽然，一个低沉却年轻的男声从老烟鬼的背后传来。
老烟鬼拿着半支烟的手一颤，不由地站直了身子。
接着，背后传来一阵皮鞋走路的声音，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老烟鬼身侧。
一件黑色的风衣外套被披到老烟鬼身上，同时，那个男声再次传来，“任务要紧，但身体也要紧。”
老烟鬼呼出一口白烟，她似乎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但她并害怕，也……不太在意。
“真没想到，先生不在基地好好待着，竟会到这儿来。”
不错，给老烟鬼披上外套的正是先生。
看到老烟鬼一副冷冷的模样，先生冷峻的脸上反而露出一抹笑意，“许久不见你回基地，所以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这么尽忠职守，竟站在这冷风中监视他。”
老烟鬼也不和先生兜圈子，灭掉手中的烟，直接问道：“先生亲自出门，究竟有何贵干？”
先生依旧保持着那抹微笑，柔声询问：“符文螺到手了吗？”
“没有。”老烟鬼干脆地回答。
“那……”先生转过身，面向老烟鬼，“为什么要灭了贾乙？”
这个问题先生问的漫不经心，可老烟鬼的脸上却闪过一丝惊诧，“贾乙？呵~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先生不急不缓地将双手插入身体两侧的裤子口袋中，轻轻抬眸，看向徐子亮家的窗户，“监视得这么认真，你为什么没有发现，徐子亮的身边来了一个那边的人？”
老烟鬼一怔，没有说话。
——看来，还是让贾乙抢先了一步。
“传回消息的不是贾乙。”先生似乎看透了老烟鬼心中所想，淡淡的说到：“既然都做了，为何不做的干净点儿，居然还留下两个人通风报信。”
老烟鬼明白先生这话的意思，但是，那两个小喽啰怎么能这么快就把情报送到先生哪里？老烟鬼不禁疑惑蹙眉。
先生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老烟鬼，“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两个没用的东西，我已经亲自让他们消失了，我是说，永远的消失了。”
“什么？”老烟鬼惊疑到，“你怎么……”
“我怎么可以杀人？呵呵……”先生接过老烟鬼的话，“我可是你们的先生，没有点儿特权怎么能管理好这么大的一个组织。”
老烟鬼当然知道先生拥有很多特权，但杀人者死，这是这个空间的自然法则，怎么可能被特权取缔？
——绝不可能。
这时，先生慢悠悠地伸出一只手，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瓶子，瓶子里似乎是某种液体，很少，只有几毫升的样子。
“这可是好东西。”先生一脸醉人的坏笑，“有了它，动手前喝上一瓶，谁生谁死，就由我，不由天了。”
老烟鬼盯着那个瓶子，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先生将玻璃瓶举起，对着路灯，细细地看了看，“这是组织早就研制成功的药剂之一，专破杀人者死的传说。你，”先生看向老烟鬼，“懂了吗？”
原来如此，老烟鬼无声地笑了笑。
基地的实验室每天都在研制着各种药剂，很多药剂研制出来后是专供先生使用的，这也是先生获得各种特权的重要途径。而所谓的特权，自然是指先生可以拥有，但普通人一辈子也不能拥有的特殊能力。
“所以，”先生接着说到：“符文螺对组织很重要，因为有了它我们才能完成新的药剂，有了药剂，我们才能破了跨界不回，必死无疑的传说，从而……实现永生。”
这一点，老烟鬼当然已经想到了，只是那符文螺，确实已经没了。
早就在永生这个问题上动摇了的老烟鬼，她此时并不想组织顺利完成药剂的制作，至少在她答应徐子亮的那个五年内，她不愿意。
于是，在带着符文螺从度假村回来的路上，她将符文螺连同那个养殖箱，一起扔进了途径一工地的混泥土里。
看老烟鬼沉默不语，先生收起嘴角的笑意，沉下了脸。
下一秒，他猛地死死捏住老烟鬼的脸、让老烟鬼面向自己，然后伏到老烟鬼的耳边低声道：“符文螺我必须得到！但现在，你跟我一起上楼，我们先解决一下徐子亮的问题！”
说完，他狠狠甩开老烟鬼，用力抓住老烟鬼的手腕，将老烟鬼拖上了十八楼。
燕思陆和哑巴亮手持“防身武器”，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一侧的落地玻璃门边，以淡蓝色的窗帘做掩护，准备现场抓贼。
燕思陆将手放到玻璃门的门把手上，然后用口形和哑巴亮数着一……二……三！
说时迟那时快，燕思陆猛地将玻璃门往后一拉，哑巴亮“嘿”地一声，就将手中的陶瓷摆件扔了出去。
“啪！”陶瓷摆件落地，碎成了渣。
待屋里的两人定睛一看！
“我自己！”
“小灵子！”
哑巴亮和燕思陆虽然惊呼出口的内容不同，但，他们的确看到了同一个人，那就是……徐子亮。
看到脸色惨白的徐子亮虚弱的站在阳台上，燕思陆不顾张大嘴巴差点儿吓晕过去的哑巴亮，直接冲上去，狠狠地抱住了那个脸色惨白的男人。
这是她回来以后，第一次如此强烈且清楚地认识到，她真的很想徐子亮，尽管与她而言，她才离开徐子亮没有多久。
可手臂还在流血的徐子亮就不一样了，因为两个空间时间流逝的快慢不同，徐子亮已经太长时间没看到燕思陆了。突然一下被燕思陆这样抱着，徐子亮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小陆。”徐子亮的喃喃道。
怀中的燕思陆正在哇哇大哭，那声音大的简直怕是要把徐子亮给震碎了。
“呜呜……你怎么来了，我以为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呜呜……”
愣在一旁的哑巴亮哪里见过这样的燕思陆，他努力地回了回神，试着走过去扯了扯燕思陆的衣袖，“我，我和他一样。”
哑巴亮的意思是，他和燕思陆抱着的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燕思陆不至于一辈子都见不到那个人了。
可燕思陆现在哪儿有心思理他呀，依旧紧紧地抱着徐子亮，哇哇地哭个不停。
“流血。”
燕思陆只顾着哭，还好旁白的哑巴亮眼尖，一低头，就看到徐子亮的手臂在流血。
大概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小，燕思陆没什么反应。于是，哑巴亮提起自己的丹田之气，用尽全力对着燕思陆吼道：“他在流血！”
“啊？”经哑巴亮一提醒，燕思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徐子亮，抓起徐子亮的胳膊查看他的伤口。
可就在燕思陆泪眼婆娑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软弱无力的徐子亮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