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绝望的爱
小六带着支援的警员从午后一直找到深夜，也没有找到贾莲的身影。
他筋疲力尽地返回蒂支学校小学部，林辉已经包扎好了枪口，起身快步走过来询问情况。
小六摇了摇头，忧伤凝成水滴从眼中滑落：“没找到，天黑了，就更难寻了。”
林辉叹了口气，身后的江月走了过来，将贾莲的丝巾递给小六：“那几枪，未必致命，找不到她，或许是件好事。”
林辉和小六齐齐抬头，疑惑不解地看向江月。
江月看了看林辉眼中涌动涌动的自责，垂下眼帘：“你们是关心则乱。仔细想想，贾莲滚落的那地方，坡度并不陡峭，密林遍布，她不会滚落太远。小六遍寻不到，只可能是被袭击咱们的人给带走了。”
“被他们抓了，还能是好事儿？”林辉从江月的手中拿过丝巾，喃喃一句。
江月微微愣了一下，顿了顿继续说：“他们能把人带回去，起码说明贾莲定然是活着的，他们总不能带一具尸体回去吧，那又有什么用呢？”
见林辉和小六面面相觑，颇为沉默。江月继续说：“只要人活着，我们就能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闻言，小六的脸上多了几分斗志：“是啊，这样，至少证明，她还活着，活着就有机会，活着就好。”
叮铃铃！
电话声响起，重燃斗志的小六冲上去接起来：“哪里？哦，小九啊，怎么了，警视厅？啊？什么！”
他叫得声音格外夸张，引得江月和林辉齐齐看过去。
电话挂断，小六踉跄地扶住一旁的桌案，缓缓转过头来，看向林辉和江月：“警视厅门口，被人丢了一具女尸，身上有三处枪伤…”
江月眼睛陡然瞪大，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
林辉一蹙眉，高声喊老邢去开车，赶回警视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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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处，处长办公室的套房中，贾莲躺在藏青色绸缎的床上，吊着吊瓶，脸色发白，呓语不断。
周富亥合上手中的书，看着东方的鱼白，掏出琉璃沙漏把玩。
听到一帘之隔的卧室传来响动，他将沙漏倒放在桌上，起身走去。
拉开帘子，发现贾莲已经醒了，正惊恐地坐在床上，用被子挡着自己赤裸的身躯。
她眼神慌乱，带着恐惧看向帘后走出来的男子。
当看到他碧色的瞳孔之时，脑海中似乎回忆到了什么，转而去看男子的脚下，果然是记忆中那个精致的军靴。
“是你。”语气中少了几分恐惧，却自然有一丝丝慌乱，“我，我的衣服呢？”
“你衣服上又是血又是泥，我怕弄脏了我的床，扔了。”周富亥边说，边慢慢地走到床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贾莲。
“还真是像呢！”
贾莲被他盯得很是不自在，硬着头皮问道：“是你救了我？能给我一件衣服吗？”
周富亥轻轻笑着：“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了你？”
贾莲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床头的吊瓶，接着抬起头和他对视：“难道不是吗？我记得你的眼睛，还有，你脚上的靴子，我也记得。”
“哦？”周富亥颇为兴趣地蹲下身凑近，距离贾莲的脸不足半尺，“你记得我的眼睛？那你说说，我的眼睛，如何？”
贾莲往后坐了坐，伤口被被扯动的疼痛传来，她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如何？就是碧绿色的眼睛，跟我的一样，都不是我们这常见的瞳色。”
“是不常见。”周富亥点了点头，继续盯着贾莲的眼睛。
贾莲有些慌乱，尤其是想到绸缎被子之下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她更加不自在。
仿佛是发现了贾莲的异色，周富亥伸手探入被子，惹得贾莲连连惊呼：“你做什么？！”
“别动！”周富亥用力按住了贾莲想要躲开的腿，暧昧地轻轻捏了捏，“我看看伤口的情况。”
贾莲闻声停止了抗拒，任由他掀开腿上的被子去轻抚自己的伤口。
昏暗的房间中，周富亥的碧瞳仿佛鬼魅的眼睛，深深勾住了贾莲。而那双只冰凉的手也从大腿的伤口处慢慢上滑，慢慢钻入百花深处、曲径幽潭。
贾莲的声音被软绵绵的枕头蒙住，最后只剩大口的喘息。
窗外的晨光愈发灿烂，窗帘的遮挡下，卧室中依旧灰暗。
片刻后，周富亥掀开帘子回到了办公室，仔仔细细地拿手帕擦拭着手上的晶莹…还有血迹。
擦拭干净后，桌上的琉璃沙漏刚刚漏完最后一颗沙砾。
他将琉璃沙漏装入口袋，又回头拉开帘子。
贾莲眼神涣散，依旧在大口喘息。床上血迹斑斑，显然是包扎的伤口重新崩裂开来。
“疼吗？”
听到声音，贾莲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清醒，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枕头，看着满床的狼藉，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瞥见周富亥那碧色的眼睛依旧盯着自己，贾莲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周富亥将擦过手的手帕丢在床上：“怎么会不疼，伤口都崩开了。我去叫医生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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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终于只剩下贾莲一人，她愣愣地看着窗外，周富亥走之前将房间的窗帘拉开，冬日的晨光洒满了房间。
有了光亮，床上的不堪更加清晰地落入贾莲的眼中。她有些难以置信地回忆着刚刚的经历，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丝毫没有抗拒那个男人。
自己甚至还不知道那男人姓甚名谁，就任由他…或许正如那男人手中不停地拨弄时候所说：“不愧是千人枕万人尝的花魁娘子的女儿，果然生来就有此资质。”
当时的贾莲又羞愤又气恼，但体内的那种冲动和欲望却是无法遏制地越来越浓…
“林辉…”
贾莲忽然有想到了此前她心心念念的林辉，想到自己滚落山坡时，他拉着小六和江月头也不回地离开，想到自己在雪地中苦等他来救而不得的绝望。
但她无法恨林辉，身体的燥热还没散去，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在家中用望远镜看到的两个缠绵的身影，想到了那个被林辉压在身下呵护的女子。
而那个女子，在自己跌下山坡时却是连头都没回，硬拉着林辉匆匆离去。
房间中萎靡的气味令她的记忆已经混乱、混淆。
“江月…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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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亥走出房间，一个军医贼笑着迎了上来：“周处长，怎么样，那药粉可好用？那可是前陈处长最钟爱的…”
“效果很好。你去帮她处理伤口吧。”
“是，是。”
“等等，药效可能还没过，你先给她打一记镇定。”
那军医一拍胸脯：“放心吧，周处长您的女人，属下一定会小心的！”
周富亥冷哼一声，摆摆手催促军医赶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