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剿灭鬼集
田禾最先赶到，随后老邢带着众警员也冲了进来。
在江月一脸错愕之中，巨大的帐篷被倾倒的烛火点燃，随即坍塌落下，仿若一张大网，将他们这些受惊的鱼儿兜了起来。
江月扶着脚步虚浮的林辉，好不容易钻出了帐篷，外面的景象更加震惊，警员们追着一个个鬼集的“鬼怪”乱跑，有些男鬼女怪甚至赤裸着身体，好一场群魔乱舞。
一片混乱中，田禾发现了小月，赶忙一起扶着林辉躲到安全的边缘。老邢忙着指挥警员们控制现场，江月担忧地观察着林辉的情况。
林辉脚步虚浮，心烦意乱，他伸开紧握的掌心，将蛇毒递给江月。江月转手就交给了田禾，这情形，管他什么蛇毒不蛇毒的呢！
“你怎么样，你，你中毒了？你吃了什么？还是喝了什么？”
“一时大意，喝了一点。”
“啊？”江月急得直冒汗，她握着林辉的手，发现他另一只手依旧紧握，而且流出鲜血。
费力地掰开以后，江月发现自己那一推之际塞给林辉的小石头被他紧紧握在手里，已经深深扎入了皮肤。
江月泪眼模糊地看向林辉，林辉对她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林辉…林辉…你醒醒！”
“小月，小月！起来别哭了，我背上他，咱们去停车的那里，赶紧把他送去医院。”
“好，好。”
江月忙不迭地照做，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将林辉送到了白叶医院。
--------------------
一晃几日，林辉早已出院，他不过是中了点媚药和迷药，并不要紧。一醒来就赶往鬼集，处理后续的追捕。
三市警视厅的联手之下，鬼集被一网打尽，其中蒂支警视厅逮捕的人数、收缴的武器弹药等最多，多到蒂支警视厅的牢狱和审讯室加在一块都装不下这么多人。
老邢绞尽脑汁，最后紧急在警视厅后院居住区的楼房中划出一栋二层小楼作为临时监狱，这才将鬼集的众人成功关了进去。
被林辉手刀拍晕的毒王自然也被抓了进来，经过肉身和检查，发现这毒王竟然…是个男的…
林辉听了这一下子，脸色更是黑得要命，江月却在一边“咯咯咯”地乐个不停。
林辉似是想到了什么，揪着江月，把她拉到一边：“半年前，你去鬼集，那毒王给你喝了什么？”
江月止住了笑，白了林辉一眼：“那毒王，不管他是男是女，他喜欢的都是男人。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那他给你喝了什么？”林辉不依不饶。
“应该是一种酒吧？我也不太清楚，就记得喝完之后，没什么感觉，只是有一点发懵。”
“没感觉？”
“是啊，我那时候身上戾气重得很，鬼见了我都绕道走的，那鬼集的执法者鬼王一点儿也没为难我，就放我回去了。不过我回去之后，睡了整整两天。估计是那酒的后劲太大了。”
林辉半信半疑地沉默了一会儿：“那，你见过鬼王喽？他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
江月摇了摇头：“没见过真身。”
见林辉“啧”了一声，江月追问道：“怎么了，鬼王没有抓到吗？”
林辉点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当天确实无一遗漏，全部抓了回来。但…没有人承认自己是鬼王，提审的那些人，也没一个能指认出谁是鬼王的。”
江月想了想：“那用排除法呀！把像毒王、药王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一直追随他们的手下都确定下，剩下的里面必定有鬼王啊！”
“这办法我也用了。”林辉耸了耸肩：“还剩下22人。”
江月吞了吞口水：“还有这么多啊…”
“是啊，男女老少都有，也不敢轻易解除了嫌疑。”
江月想了想：“提审毒王了吗？我们要紧的是得到蛇毒的去向，鬼王的事情，不急于一时。”
“老邢审过好几遍了，那家伙的毒就没卖出去多少，卖出的蛇毒更少。除了你，三年之内，再没人买过。”
“啊？什么情况？难道蛇毒不是出自他手里？！”
“蛇毒肯定还是出自他手的，不过不是有人从他手里买的，而是他献给鬼王的。”
“你是说，鬼王从毒王手里收了这蛇毒，而鬼王又将毒给了谁，用做什么这毒王一概不知了。”
“正是。”林辉长长地舒了口气，“所以，要查蛇毒去向，还是得查清楚谁是鬼王。”
那就查吧！
----------------
很快，林辉将身份不明的22个人一一提审，让他们自证自己不是鬼王。
大家说着差不多的话，求饶求放过的话术都差不多。林辉听得烦躁，直到有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被带入审讯室。
林辉微微抬眼看了看被推进来的人，瘦高、长脸、眼睛无神。
是那个人！
经过对长脸男人的细致审讯，林辉做出了判断：“不用再审了。”
见长脸男人被重新押解回监狱，老邢疑惑地开口：“后面还有四个人，要不都审完的？”
“不必了，鬼王不在这22人之中。”
“什么？”老邢惊讶，“那晚让他跑了不成？”
“不，他当晚本就不在鬼集。”
“他？你已经知道鬼王是谁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知道他在哪里。”林辉眼睛眯了眯，“老邢，刚刚审的那个人，你把他的底细查清楚，我要的是真正的底细。”
老邢皱了皱眉：“好，我亲自去查。”
“还有，给周富亥送个信儿，约他晚上七点，仙客酒楼一聚。”
老邢前脚刚走，江月后脚就进来了。
“哎？哎？你发现没有？从鬼集抓回来的，有一多半都是西洋人！黄头发，皮肤惨白惨白的西洋人！”
“哟，你也发现了！”
“是啊，那晚上带咱们进入鬼集的那个黑鬼，是个西洋白鬼！还有帐篷里遇见的一对胖男女，他们也是西洋人！”
“嗯。”林辉应了一声，起身问向江月，“我约了周富亥，仙客酒楼，一起吗？”
“啥？”江月长大了嘴巴，“谁？”
“军机处的周处长啊，刚让老邢去约的。”林辉露出淡淡玩味地笑，“你去不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