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毒王很毒
老邢的身形一怔，接着听到田禾继续说：“是你和林辉商量好的吗？什么时候行动？支援的警员都到了吗？”
老邢笑了一声，抬头看看，一轮满月挂在暮色之上，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一刻钟。”
“还有时间。”田禾又喝了一口水，找了个石头坐下，“能否讲一讲，到底是怎么样的计划？”
老邢点了点头，也跟着蹲在地上：“好，时间剩的不多，我就长话短说了。”
原来，自陈老师的案子时起，林辉和老邢就已经通过蛇毒摸到了鬼集的线索。
不过当时的林辉只是二组的组长，人微言轻；而鬼集在三市的交接地带，神秘而诡谲，单靠他和老邢的力量，并没法继续追查。
林辉也想过去借助林父东海军阀的力量剿灭鬼集，然而还没付诸行动就出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鬼集的事情也就耽搁下来。
但他们并没放弃，后来林辉的力量逐渐壮大，在警视厅有了足够的力量。再后来又因为贾家金库丢失的红楼产业和周遭的大小县市的警视厅有了联系，关系愈发紧密。
林辉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巧的是若隐的案子刚好又出现了蛇毒。于是林辉和老邢一合计，决定顺势而为，趁此机会直接剿了鬼集。
因此，在刚刚确定若隐是因蛇毒死亡时，老邢就加紧联系了两个临市的警视厅。
那两个市对鬼集也是颇为忌惮，有了林辉的号召，三市的警视厅一拍即合，拟定了剿灭鬼集的计划。
因为鬼集神秘莫测，未免消息泄露，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行动的真正目标，像田禾、小刚还有更多的被告知今晚加班的警员，其实是一头雾水，并不清楚要做什么的。
简单说了说前因和计划，老邢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已经升到了最高处，月光格外皎洁、明亮，周围也有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时间差不多了。”老邢站起身，“另外两个临市的警视厅应该也准备好了。准备出发吧！”
田禾也起身：“老邢，你指挥大局，我去支援林辉和小月。”
田禾说完，弓起身子往鬼集的方向跑去。
“哎？你…你小心点！”老邢嘱咐了一句，不去管他，回头看了看越来越近的支援的警员，心情激动，返回车上拿了信号枪、手电筒等物品，和小刚几人也冲向鬼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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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的媚态让林辉有些头皮发麻，他低着头不再去看那毒王，小声说着：“我来求剧毒，一丁点儿就要人性命的那种，但，但又得是不那么明显的毒药，比如，比如…”
“比如蛇毒，就我上次求的那种蛇毒就可以。”江月实在受不了林辉一副猛虎装成小松鼠的样子，飞快地说到。
毒王这才看向江月，打量了一会儿：“哟！你这丫头！我记得你啊！上次你二话不说闷头就干了一整碗，小妹妹胆量惊人啊！”
江月撇撇嘴：“上次那蛇毒还有没有？”
毒王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扭了扭：“这次呢，不是你求药，是他…你出去等着吧！”
“我们一起的！”
“一起的？”毒王看了看林辉，问江月，“这男人是你什么人啊？你男人？”
“是！”
毒王惊讶于江月语气的肯定，不怀好意地笑着问向林辉：“你说呢？是吗？”
林辉被毒王的手摸了摸下巴，他鼻子忽然嗅到一种淡淡的香气，眼睛忽然变得视线模糊，跟着毒王手指左右微摇的动作，慢慢地摇了摇头。
“哎呀！小丫头，你这男子说不是呢！哈哈哈！”
江月张口无言，看着林辉的样子，不知他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被迷了心智。她犹豫了一下，原地使劲儿跺了跺脚，猛地推了一把林辉，转身跑出了帐篷。
林辉被推倒在地，眼中清明起来，手中异物感传来，他低头一看，是江月塞到他手中的尖锐石块。
毒王没给他那么多时间，亲亲坐下来，贴到林辉身边，双手如水蛇般缠了上来：“小少爷，你是想要我腰间挂的这瓶万蚁噬，还是想要我胸前挂的这瓶美人痣呢？”
林辉喉结滚动，手上一用力，尖锐的石块刺入皮肤，他“嘶”的喘息一声：“我，我想要蛇毒，杀人无形的蛇毒。”
毒王摸了摸林辉棱角分明的脸庞，从外衫上取下一个茶色的小瓶，里面装着半瓶粘稠的液体。
“好啊，蛇毒，就在这里。”毒王笑着，小手灵巧地探入林辉的外衣，在林辉的腰间一阵摸索，“小少爷可带够金银？不会是只带了外头的那个小丫头来吧？”
“我带了，带了。”林辉一度想要撕掉脸上的面具，一忍再忍，心里埋怨着老邢怎么还没到，闪开身，从地上爬起来，“我带了。”
毒王歪歪斜斜的身躯没了支撑，软趴趴地躺在地上，娇嗔了几声才站起身。
林辉摸了摸口袋，眉头一皱。
毒王娇笑两声：“小少爷，钱呢？莫不是来时路上不小心掉了？”
林辉冷着一张脸，微微抬起头看向毒王。烛火的灯光映照在林辉脸上，棱角分明、皮肤光洁、眼睛透亮。
毒王一脸的花痴，脸上厚重的脂粉妆容也遮不住笑出来的大片褶皱，显然，她的年纪远没有远观上去的那般年轻。
“别担心，小少爷，小宝贝，你喝了这个，我就可以把蛇毒给你。”
毒药说着，又从腰间摘下一个小瓶子，摘掉瓶口，递给林辉：“放心，不是毒药，你这么英俊，我怎么忍心害你呢！”
林辉仔细听了听，帐外并没有什么动静，连跑走的江月也不知去了哪里。
他只得缓缓地接过小瓶子，尽量缓慢地靠近嘴边，没有刺鼻的味道，反而有点香甜气息。
毒王又摊开手，掌心里装着蛇毒的小瓶子躺在其中：“喝了它，我马上留给你蛇毒。”
林辉脑中正想着如何应对，忽听得帐篷外传来枪响。毒王一惊，微微偏头之际，林辉瞅准了机会往前一扑，伸手将她掌心的蛇毒抓到了手中。
毒王反应也快，见林辉拿了蛇毒，自己反手将林辉另一个手中敞口的药剂推到了林辉口中。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当江月听到响声冲进来时，毒王已经被林辉拍晕外地，而林辉跪在地上，干呕着什么。
“林…林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