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针镇定
屋外冬雪未融，屋内春光旖旎。
冬日温柔的晨光洒在江月光洁的背上，仿若照射在丝绸上一般，莹莹发光。
林辉眼皮微动，缓缓睁开眼睛，动作轻柔地想要给怀中的娇躯盖好被子。
江月被稍稍打扰，睡梦中皱了皱眉，一边伸懒腰一边将腿跨到身边的人的腰间。原本就勉强遮体的被子，被她胡乱延伸的双手推到了床下。
霎时间，窗帘缝隙里透过来的阳光贪婪地洒满了少女展露的躯体，屋子里仿佛弥漫着甜甜的勾人的香味儿。
由于担心江月太过疲累，林辉昨晚本就没有尽兴，晨起眼前又上演了这一幕，根本把持不住。
他翻身将江月压在身下，轻轻吻在她的耳边。又痒又温热的感觉，令江月醒转过来，看着身上的男子流畅而性感的肌肉线条，她赶忙双手去捂自己的眼睛。
“啊！你，你干嘛？吵我睡觉！”
“不做什么，帮你盖被子。”
林辉笑着，俯下身子，胸膛完全贴在江月捂着眼睛的双手之上。
江月依旧有些紧张，手指微微动了动，头顶传来林辉的低沉而压抑的嗓音：“别动。”
林辉探手一抓，将掉落在地上的薄被握在手里，使劲往上一拽，被子哗啦铺展开，将两人包裹在一起。
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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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厅，文书部，一个小警员不小心碰掉了一个笔筒，刺耳的声音让田禾猛地坐直了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田警员，我不小心把你的笔筒碰掉了。”小警员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拾起地上凌乱的笔、尺等物，放回原处。
田禾摸到桌案上的眼镜，揉了揉眼睛、擦了擦镜片，这才戴上。
见文书部的人都已经开始忙碌，他站起身扭头看了看墙角的时钟，已经快到中午了。
理了理警服，田禾起身走到大厅，抬眼四处看了看，喊住了一个脸熟的小警员：“哎，小刚！小刚警员！”
小刚闻声转头看过来：“怎么了，田警员？你怎么没去休息？”
“休息？”
“对呀！刑警长说了，昨夜您、于警长、小九等人查案辛苦，特让你们休息一日的。”
“哦，没事。”田禾点了下头，“林警官呢？还有，江助理今天来了吗？”
小刚忽然换了个八卦的表情：“田禾哥，不仅你疑惑这个问题，我们也很好奇哟！”
田禾疑惑地拧了拧眉毛：“你这是何意？”
小刚凑过来，用肩膀撞了一下田禾：“别瞒着了，我都听老于说了，昨天林警官跟江月小姐求婚了吧？你在不在场？到底结果怎么样？”
“求婚？”
“啊？原来你也没在现场啊！哎，可惜了…”
小刚叹了口气，八卦的心思熄了下去，垂着头走远。
求婚？
田禾依旧还没反应过来，老邢从医务室走了出来，见他在门口傻站着，上前将他拉过去。
“那人醒了，他有话要跟你和林辉说，林辉这小子一直没来，正好你俩认识，快来看看。”
田禾回了回神，跟着老邢进入医务室。
“田禾小兄弟！”木钊见到他，脸上的防备之色大减，“我伤好得差不多了，你让我去见见安妹妹吧！你知道我的，我是一定要见她不可的！即便是她死了，尸体我也要见的…”
田禾颇为为难，面对木钊的请求，他不知该怎么劝说，只能一味地说“先养好身体”之类的话。
叶院长早晨就来给木钊诊治，这会儿正在里间的药房熬药，听到俩人的谈话，他托着一个小药罐子，掀开帘子走过来：“要不要命了，要不要腿了？你这腿再到冰天雪地里走上一圈，就真的废了！药石无医！”
木钊缩了缩脖子，对这个白胡子老郎中有点说不清为什么惧怕…也许是因为早上喝的那碗药，苦得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吧。
吼完了，叶院长又掀开帘子回到里屋去熬药。这时候，小六推门而入。
他看了看众人，身形往老邢那边凑近了说道：“白医生来了，说是尸检有新的发现。”
老邢一怔，推着小六赶紧出去：“我跟你去看看。”
木钊显然也听到了“尸检”二字，刚被叶院长浇灭的冲动又复燃起来。
他一手拉着田禾，另一手用力地指着出去的老邢和小六：“尸检，他们说尸检！是不是安妹妹，是不是她？！”
随后挣扎着就要从病床上跳下去。田禾手足无措，眼看就要拦不住之际，叶院长拿着一个针管又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噗嗤一下，针头稳准狠地扎入木钊的颈下。随着针管内液体的推入，木钊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动作手舞足蹈。
叶院长抽出针头，田禾赶忙上前扶住，将他放平躺在病床上。木钊带着不甘愿的表情，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镇定剂也算有些用处。”叶院长探手翻开木钊的眼皮，看了看，“行了，让他睡一觉吧！”
田禾目送叶院长又重新回去里屋，嘴角抽动了两下，看了看睡得安稳的木钊，帮他盖好被子，转身走出医务室，去寻老邢、白医生等人的身影。
白医生的轮椅刚刚被推进会议室，田禾小跑两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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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根据我们的判断，这名女子，是死于慢性蛇毒。原本这蛇毒是可以让人瞬间毙命的，但似乎由于储藏不当，毒性减弱，并没有立马要了这女子的性命。”
“要我说，如果真的顷刻间要了性命，对这女子来说还是好事。她身上那些凌辱的痕迹都是中了这蛇毒之后遭受的。”
“蛇毒在她体内难以化解，而她也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和营养，还尝尝被凌辱，如此以来，身体越来越差，最后扛不住蛇毒的积压，死得格外痛苦。”
听完白医生的讲述，田禾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老邢问道：“这蛇毒，这样厉害？是什么蛇的毒？”
“是经过人工提纯的蛇毒。”白医生如实回答，“是由好几种蛇毒混制的。”
老邢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
见几人再没说话，会议室中一片悲寂。白医生叹了口气：“从女尸身上，已经发现不了什么线索了，我们尽量保存了完整的尸身，如果能找到这女子的家人，将她好好安葬了吧。”
“嗯。”
小六上前推动白医生的轮椅：“白医生，我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