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苦命鸳鸯
“好了，内鬼已经抓住了。”林辉转而看向田禾跟那个喊着自首闯进警视厅的男子，“说说你们的事儿吧！要自首什么？”
江月好奇地去打量那个男子，那人身材健硕，肌肉发达，从他刚刚踹智美的那一脚就能看出是个练家子。
几人来到林辉的办公室，那男子看了看田禾，又看了看其他几人，扭捏了半天，终于开口：“人太多了，我不想说。”
啊？江月脑海中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见小九、老于、老邢等人都相继退去，江月也转身想走，见田禾还呆立着，拉了拉他。
“小月，你困了吧？在外面眯一会儿，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家。”
“你…”江月哑然，见田禾一脸笃定，遂转身出了房间。
老邢凑了上来：“江月小姐，也不留在里面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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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说了？”林辉指了指两把会客椅，“坐下说吧！”
“不必了。”那男子语速很快，“我长话短说，我不是来自首的，只是被人追杀，不得已才想获得警视厅的帮助。如今，我也帮你们抓了内鬼，我们算扯平了。”
“扯不扯平，不是你说了算的。”林辉自己坐到沙发椅上，“你和田警员，认识？”
那男子愣了一愣。
林辉叹了口气：“不说到我满意，我是不会放你走的。看你也是个练家子，真要想硬跑走，咱们俩先比划比划？”
那男子握了握拳头，扭头又看了看田禾，泄了口气：“我…会说的。”
“那就先说说自己的姓名、身份、被什么人追杀，和田警员的关系，别让我一条条地问你。”
“我叫…”那男子还是犹豫了一下，“我叫木钊，是钿干人士。”
“钿干，并不是东海军阀的统治区，你怎么过来的？”
“没错，那里处于无政府区域，我，我跟朋友一起来的。”
林辉没做声，依旧是凝听状。
木钊继续说：“追杀我的，是东海军阀军机处的人，跟田禾，我们是在训练营认识的。”
林辉皱了皱眉：“还真是问什么答什么啊！”
田禾笑了笑，上前拉了木钊坐在座位上，自己则跨前一步说了起来：“跟林警长，不用藏着掖着什么。林警长肯定认识赵灵、明老板这些人吧？”
林辉听到这两个名字，心中的线团仿佛找到了头绪，各种问题随之变得明朗起来。
“林警长想的没错，木钊和我都和赵灵、明老板在同一个组织。”田禾说道，“赵灵和我提过，你给了我们很多帮我，还有小月，她一直十分信任小月。”
“你…是在训练营里认识的木钊，是在训练营里加入的沙砾组织？”
田禾眼睛一亮，随即笑了：“看来赵灵告诉你了很多事。那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没错，我也是在训练营认识的赵灵。还有，木钊严格来说并不是沙砾组织成员，而是沙砾组织背后军队的军官。”
木钊站了起来：“没错，我是中州守护军3师6团8营的营长！”
中州守护军，这个军阀林辉是听过的。它诞生并活动于无政府区域，对周边的影响并不大。
准确地来说，它其实并不是个军阀，而是一个军队力量。中州守护军的领导者不同于其他军阀的以家族为基业，而是很纯粹的能者领军。
作为东海军阀大都尉的独子，林辉对它的了解也就仅限于此了。
“你一个小营长，不好好在你的营地待着，跑到蒂支市来做什么？”
“我，我来找安妹妹。”
“谁？”
田禾解释道：“就是神女若隐，安若隐。”
林辉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儿上：“原来她也是沙砾组织的人，怪不得来历不明，神神秘秘。”
“他和若隐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为了共同的愿景，分别加入了中州守护军和沙砾组织。”
“是的，安妹妹她一年前被安排来到蒂支市潜伏。我怕影响她隐藏，从不敢主动给她写信，但她聪明、大度，也很明白我的心思。每月的初六和二十六都会给我寄一封书信，以解相思。”木钊说着忽然眼睛一酸，“可是五个月前的月末我没有收到她寄来的初六的信件，起初我以为只是一次耽搁。但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收到过她的信，一封都没有。”
“而很快，左老被杀害的事情也传来，我就知道，蒂支一定是出事了。我不认得路，求了团长，团长带我去寻了赵灵，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和田禾兄弟相识。”
田禾点点头：“我和赵灵把蒂支市的情况和他说了后，他执意要来寻找若隐。我和赵灵都不能相陪，只能联系了明老板，让她代为接应。我想等我返回蒂支，再一起寻找若隐。”
木钊点点头：“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但我等不了了，我先行来到蒂支市，知道了若隐的情报点，乔装打扮去了多次都没能寻见，后来才得知她被抓走。”
“可是抓走她的人，我根本查不出…后来我偶然进去了她原来的房间，那房间马上要重新布置，幸好我去了，我发现了她在床边留下的我们俩之间的暗号。”
“说了什么？”林辉问道。
“她说，她似乎被人盯上了…军机处的人。”
“自那以后，我就一直暗中监视着军机处的一举一动，那段时间，军机处又绑走了一个女孩，我本想营救，但又想着或许她会和安妹妹关到一处去，于是我就耐心继续等。”
“没想到，那女孩被带入军机处后就再没出来。我着急啊，可我闯不进去那军机处。正没辙之际，晚上，那女孩又被人押了出来。我本欲上前营救下来，可还没出手…”木钊抬头看了看林辉，“你们警视厅的人就跟了过去。”
“那女孩，是贾莲。”
“没错，刚好趁着你们去解救那个女孩，我趁机潜入了军机处。真让我找到了安妹妹！”木钊的情绪激动起来，“她…她受了很多苦，我…我还没跟她说几句话，就被人发现了…来不及救安妹妹，我九死一生地逃了出来，可被他们记住了长相，自那以后，军机处展开了对我的追杀。”
“田禾回蒂支市的时间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他会来警视厅就任，但我身受重伤，只能先隐藏着养伤，再等合适的机会。”
“可，可听闻了雪地女尸案后…我再也等不了了，我怕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