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缺氧
“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江月原本感动的脸忽然变了变，很快转身质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之前不是在一起？那，庆功宴那天晚上，还有那次在车里…你…”
说着说着，江月的脸有些微微泛红，也不知是由于气恼，还是想到了别的什么。
“不不不，我是想进一步，更明确明白地表达我的心意，不想因为旁的，让你有误会。还有，我得让你知道，我对你有多认真，多在意，多喜欢。”
“今天你说了好多喜欢，那你倒是说说，你喜欢我什么呀？”
“喜欢你很多呀，比如说…”林辉的眼睛从江月的眼睛上慢慢下移，盯着她的嘴巴看了一会儿。
“比如什么？”江月在林辉的眼睛里看到了某些“危险”的气息，撇了撇嘴追问道。
“比如这里。”
林辉说着，双手将披在江月身上的披风拉起来挡住两人的脑袋，顺便将两人包裹其中。
接着迈前一步，用力地吻住江月的唇瓣。
一改往日的温柔，这次的相触猛烈而深入。
江月甚至觉得有些缺氧，但并没有想要推开的想法，甚至觉得，如果如此下去直至昏厥，是不是一件畅快淋漓的事情呢？
时间点点流逝，但两人只沉醉在其中。慢慢地耳朵中传入一些嘈杂的声音，将两人从飘飘然的云端扯了回来。
分开后，江月低头埋在林辉怀中，不住地喘息。林辉则是放下了披风，想要将披风重新披回江月的身上。
就在披风拿下来的这一刻，两人突然石化当场。
因为一群孩子已经将两人团团围住，而不远处，院长、白医生、张妈妈、福叔、小米、李思、李柔、小钱总，一大伙人人全都笑眯眯地看着。
忽然，小钱总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挥舞双手，啪啪啪的鼓起掌来。
其他大人莫名其妙，但也下意识地跟着鼓了起来。
有了这个个开头，一群孩子们就更热闹了，鼓掌鼓得那叫一个带劲。
江月和林辉又拿起披风挡着脸，互相搀扶着，跑回了车里，只想着赶快逃离。
小钱总又不知为何，大步流星地跟过来，大声喊着：“月姐姐，你今天还回来吗？晚上还回来吗？”
江月感到一阵头大，最终还是探出头：“那个，我和林警长查案子，可能很晚，也可能不回了，不用等我吃饭！”
言毕，汽车一溜烟地跑远了。
“你…今晚真的不回去了？”
“太尴尬了，我可不想回去，张妈妈他她们肯定…哎呀，我不知道回去要说什么了…”
林辉点点头：“是哦，是哦，刚刚真的是太尴尬了。”
随后，两人陷入沉默，林辉喉结滚了滚，轻轻咽了咽口水。
江月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以掌做扇，轻轻给自己扇着风。
“我们…”
“咱们…”
片刻的沉默后，俩人一起开口，气氛却愈发尴尬。
林辉笑了一声：“要不，我们先去警视厅，抓到的八个人还有阿雅，再审一审，看看还能不能有些进展。”
“好啊，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嗯，好。”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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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警视厅，发现老邢抱着一样的想法已经在审讯了。
为了不打断老邢的审讯节奏，两人决定换个地方，到金库再去查看一番。
自昨晚金库起火、江月贾莲坠江后，俩人都没有再返回过金库。
再来到这里，两人心情都不是很好。
金库的火昨晚就被灭了，此刻更是连一点烟气都没有。
走到近处才能发现，金库那个洞口已经被烧得灰黑焦灼。
俩人小心地从洞口进入到金库之中，眼前的景象令人惋惜
金库中还有许多掉落在地上、没有被那八人带走的珠宝和各色古董，已经被大火烧得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而那些纸质的和布制的书卷、画作、绣品等等，更是被烧得面目全非。
江月感到十分痛心，捧起地上的一张烧得只剩下一个角的画作，格外心疼。
“哎呀，这一看就是名迹了，原本放在这里就是图个安全，真是没想到啊，竟落得这么个结果。”
林辉也蹙起眉：“暴殄天物。谁能想到，为了得到那些东西，他们能做出放火这种事！毁了这些东西着实可惜，若是一不小心火势蔓延开来，周遭的百姓怕是也要遭殃。”
江月闻言也是一惊，担忧地看向林辉。
“没事，当时老邢在，火势控制得还算可以，烧了几处屋顶，没有其他伤亡。”
“还好。”江月松了口气，接着脸色很是难看和不理解，“如此行径，根本就不在乎普通百姓的身家性命，哎…这世道，真就如此荒唐。”
林辉拍了拍江月的肩膀，两人不再无谓地伤感，在面积并不算太大的金库里仔细搜寻了一圈。
好在金库里有些储物的柜子是防火的设计，里面的东西应该是被保存得不错，不过大部分已经被贾夫人派人统一带走了。
柜子里只留下少许被撕扯坏或者掉落的边边角角。
江月找了个看起来颇为奢华的柜子，在里面翻了翻，找到一个边边角角，上面保留着一些断断续续的文字。
她边看边读了出来：“什么魏省，十七市的…什么什么红楼馆…房契。这边还有…”
林辉忽然觉得有些耳熟，凑过来，拿过江月手中的纸片端详起来，很快他的猜想被验证。
“没想到，贾夫人还有这些产业。”说话的同时，林辉想到了从贾夫人某个店铺的伙计那里听来的贾夫人年轻时的经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怪不得。”
“怎么啦？怎么啦？这些纸片，有用吗？”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但直觉上来说，有！”
江月展颜一笑：“太好了，那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些有用的！对了，这个什么红楼院，是什么呀？后面的我还没看清楚。”
“啊，这个呀？”林辉摸了摸鼻子，“我也是听，听老邢说的，是一个，妓馆。”
江月愣了一下，接着眼睛眯起来：“听老邢说的？”
“对，对的。”
“哼。”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