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江月的身份
林辉离开药铺，先去了一趟警视厅，从一堆证物里翻找到了福叔所说的半张照片。
照片十分陈旧，但能看得出来被小心地保存得很好，表面甚至有一层薄薄的保护膜。
但照片上只有李宏商大笑的那一半，江筱柔的那一半被扯了下去，只留了一个小小的衣角和一点点白皙的藕臂。
李宏商本就是白净俊秀的长相，肤色比常人白上几分，那江筱柔的一节藕臂更是如羊脂白玉般晶莹剔透。
即便是停留在这陈旧的照片上的一角，江筱柔依然引人注目。
照片上的李宏商还是约摸二十年前的模样，和现在的模样差不了太多，想必当时他身侧站着的美人也是如花的年纪、如花的样貌。
林辉不自觉地想到了江月，之所以称她为小白兔，也是因为她继承了李宏商和江筱柔两人的白皙皮肤的缘故，尤其是配上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更衬得肤如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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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照片装入口袋，林辉驱车前往孤儿院，却在东大桥附近迎面见到了正徒步走来的江月。
林辉将车子停在了江月的身旁，摇下车窗刚要说话，那江月像是没见到似的，已经绕过了车子，还快速地朝前走呢。
林辉张嘴喊了一句：“江月！”
前方快步向前冲的女孩忽然停了下来，呆了呆才扭头四处看，最后转过身来发现了身后汽车中冲她招手的林辉。
“你去哪儿啊？”林辉挂上倒挡，车子倒行了十余米，停在江月身边。
林辉的笑脸从车窗里伸了出来，盯得江月有些慌乱。
“我，我正要去警视厅找你呢。”
“找我？”林辉指了指孤儿院的方向，“我不是让小米带着两个警员暂时驻守在孤儿院了吗？他们有会开车的，这么远的路，你怎么没让他们开车送你去？”
“也不算太远啊，跟我之前去女校上学放学走个来回差不多的距离。”江月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关节，低下头说，“我没想麻烦他们。”
林辉察觉到了江月的小动作，恍惚之间好像回忆到他们二人初次相遇的时候，这个动作勾出了他的记忆。
“你现在可是我的助理，你来找我，怎么能说是麻烦他们呢？”林辉笑道，“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哦，好。”江月很乖巧地上了副驾，现在她已经很习惯主动去坐副驾了，即便后排并没有堆满纸箱。
二人来到政府大楼的户籍处，林辉已经换了一身常服，两人颇为低调地“溜”了进去。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江月压低了声音跟在林辉身后，“而且，为什么像做贼一样，都躲着走啊？”
“嘘你只管跟好我就行了！”林辉没多余的解释，小心地带着江月来到一处资料库房。
看了看档案架上的年份，找到十五年前到二十年年前左右的资料，寻找了起来。
“在找什么啊？”江月实在好奇，“是在查什么案子吗？”
“不单单是查案子。”
“那是做什么？”
“查你。”
“啊？”
“查你的身份啊！”林辉很快抽出了一叠户籍册子，飞快地翻着
“我？”江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怎么了？”
林辉微微笑了笑：“你的身世啊，可是大有来头！”
江月被林辉说得一头雾水，缓了半晌擦次有些明白过来：“你是找到我父母的线索了？可是院长说，我母亲已经死了”
“还有你父亲呢！”林辉说完就有些后悔自己嘴快了，是啊，李宏商也刚刚死去，他轻咳了一声，“江月，这次的案子，我偶然发现了你的身世很有可能嗯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我没事，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可以。”江月很平静，“我对我的身世并不怎么在意。”
林辉却是终于找到了目标册子，没顾上回复江月的话，他忙打开册子，里面的信息正是江月的户籍，然而内容却少得可怜。
日期是十六年前的五月五日，登记江月户籍信息的人是周老院长，里面填写的内容格外简洁。
姓名：江月；性别：女；出生年月：约新纪元86年腊月初九；出生地点：蒂支市东郊；家庭情况：父母不详，由蒂支孤儿院收养。
江月伸着脖子看了看，吸了吸鼻子看向林辉：“你找这个做什么？”
“这上面写，你的出生年月约摸是86年腊月初九？”
“嗯。应该是无为叔捡到我的那天。”
林辉点了点头，随即把册子丢了回去：“记得可真‘简略’，白来一趟。”
“你还没说”
“你去看看门口有没有人，咱们出去再说。”
被林辉推着去了门口，通过门上的条形玻璃，江月仔细地观察了门外的情况，确定安全后，转头低声催促林辉：“没有人，快走呀！”
林辉似是在那本册子上写了些什么，听到催促声，匆匆收了笔，将册子放回原处：“来了来了。”
等到二人重新坐回车上，江月终于有机会将满肚子的疑惑问出口。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是我的身世吗？你知道了什么？”
林辉开车的过程中不断扭头去看江月，见江月忍不住发问，他点了点头：“是啊！八九不离十。”
江月皱眉：“你平时也不是这么慢脾气的人”
“哎，别着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马上就能知道了。”林辉颇为神秘地笑了笑。
江月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再理他，转而看向窗外。
车子刚好经过仙客酒楼，江月盯着渐渐远去的酒楼的身影，想起了那个小办事员悄悄给她递的话，微微蹙起眉头：那个小办事员口中的大人，到底是谁呢？
“饿了？”林辉察觉到江月的动作，轻轻说道，“放心，不用太久，见过了那人我们就来仙客酒楼吃饭，他家的酱肘子，你很久没吃了吧？是不是给小白兔馋坏了？”
“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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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停在叶郎中的药铺门前。二人下车，江月疑惑：“不会就是去见叶郎中吧？”
林辉摇了摇头：“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俩人来到福叔休息的病房门前，林辉推开门，示意江月进入。
不解其意的江月，脚一抬，踏入房中。
环视半圈，房中只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老者，半眯着眼睛。
江月朝着老者走了两步，那老者似是有所察觉地睁开了眼睛，一个激动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哽咽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您，您小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