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警视厅探索清潭底，林警长搞定众家长
“那水面之下的面积有水面的两倍大。”江月抿着嘴唇。
“这么大？这构造有些奇特！”林辉有些惊讶。
“是的，而且水也很深，最深处…我估计大概有十几二十米。”江月顿了顿，“我是在近岸的水底找到你的，即便是近岸，也有七八米的深度了。”
林辉不懂水深对于下潜的影响，但他从江月的口吻中，听出了她的后怕。
“如果再深一点…我，我根本救不了你。你当时被水草缠住了脚，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江月声音有些颤抖。
林辉见江月的样子，心疼不已。他刚要拥住江月的肩膀，江月却腾地站了起来：“我能感觉到，山顶的射击很可能是冲我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林辉，我坠崖时，你舍命相救；你溺水了，我也一定、必须，要救你。”
林辉微微震颤，他对江月如此强烈的情感表达有些不适应和不知所措：“那，那我一定尽快学会游泳，下回…”
“什么下回？你还想有下回啊？”江月气笑了，但随即她又收敛了笑意，“林辉，谢谢你。谢谢你奋不顾身冲下悬崖救我。”
林辉越发不自在：“别这么说，我也得谢谢你，谢你救我上岸，谢你帮我做人工呼吸…”
江月郑重其事的脸色腾地变了，大声喊道：“什么人工呼吸？！我才没有！”
这下，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林辉见状，玩心大起，他指了指周围：“放心，大家都不知道的！”
“不是，我真的没有！”江月有些着急，但看到有几个警员望过来，她压低声音，“你当时是没有心跳，我只给你按压了胸腔，我没有…”
“好啦好啦，知道你小女孩怕被人知道！”林辉故作不在意，“你说的没错，就是只做了人工呼…啊，不是，只做了按压胸腔，哈哈！”
“我说的是真的！你…”
“我知道。”林辉点头。
“知道就好。”
“我会对你负责的！”林辉凑到江月耳边，补充道。
“负责什…”江月猛地反应过来，“我都说了，没有啦！林辉你，你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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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嬉闹间，老邢和小米陆续带人归来。
老邢找来的村民，水性都不错，有的能够下潜十米探查。这让江月颇为放心，但还是叮嘱大家系好安全绳，注意安全。
小米也递上了搜集到的子弹和弹壳：“老大，子弹收集到不少，但弹壳只收集到很少，对方可能回收了绝大部分弹壳。”
林辉眯起眼睛：“带回警室厅，核对检查。”
几人交谈之际，小六带着一队人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
“去，把饭给大家分一分！”小六安排好分饭的工作，跑到林辉面前，“老大，午饭分下去了。”
“好。”林辉应了声，转头对大家喊，“大家休息一小时，吃完午饭，下午继续！”
“是！”“好！”“吃饭啦！”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小六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老大，孤儿院那边的电…”
话说一半便被林辉捂住了嘴巴。
江月还是听到了关键字眼：“孤儿院？怎么了？”
“那什么，嗯…我让人给孤儿院也送了午饭，咱们一起过去吃吧！”林辉说着，见江月还是有些犹豫：“昨晚你和田禾都没回去，不怕院长他们担心啊？”
“啊，对！”江月马上答应下来。
叮嘱了老邢和小米用饭休息后继续探查崖底，林辉带着江月和小六驾车驶向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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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支，孤儿院。
张妈妈正欢喜地跟在几个来送菜送锅的几个小警员身后，啧啧称奇。
院长老先生和白医生在一边捋着胡子，笑容甚是欣慰。
而孩子们则是乖乖围坐在长条大餐桌前，眠着嘴唇拿着自己的小碗，翘首以盼。
林辉、江月还有小六三人踏入大门的时候，孤儿院便是这幅热闹景象。
江月颇为惊讶，她疑惑地看向林辉。
“怎么，你不爱吃咕咚锅吗？”林辉笑着，推了推江月的肩膀，“过去坐着啊！”
“哦，哦。”江月迷茫地上前，见张妈妈看过来，抬抬手打着招呼，“张妈妈，我回来了。对不起啊，昨天晚上我”
“没关系，林警长啊昨晚让人来告诉我们了，说你在帮警视厅侦破一个大案子，出力很多呢！”张妈妈眼睛一亮迎了上来，跟江月说了两句便看到了江月身后的林辉，“哎呀呀，林警长也来啦！哎哟喂，太好了。你看这些警官们给送来了这么多的肉卷啊、鱼虾啊，还有好多蔬菜。”
“还有好大的四个铜锅哎！”阿武说着，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满含着口水。
“哈哈，对，还有咕咚锅。”张妈妈笑盈盈地打了一下阿武想要用手抓青菜的阿武的手，“林警长，你坐里面，咱们一起吃呀！我们得好好感谢您对江月的照顾！”
林辉答应着，和院长医生点头示意，将他们让去主座，自己则是跟着江月，坐在晚辈一桌。
热气腾腾的咕咚锅一个接一个地掀开，香气如浓烟般散开。大快朵颐的孩子们脸上洋溢着的笑脸，十分感染人。
江月因枪击和坠崖而不安的心，也随着热气蒸腾，慢慢融化在孩子们的笑颜中。
抬头低头的时间，江月忽然发现自己的盘中堆了小山似的食物。
她瞪圆了眼睛：“林辉，这我怎么吃得了啊？”
“慢慢吃嘛，我记得你挺能吃的！”林辉乐呵呵地将一块肉塞到嘴里。
“林警长，最近您也来了孤儿院不少次了，我们一直没能好好招待你，今天这么热闹丰盛，也都是林警长破费。我周某真是过意不去啊！”院长老先生，举起一杯果酒，“这是咱们这自己酿的果酒，林警长尝尝，来，敬你一杯！”
“院长先生，您客气了！”林辉赶紧收了对江月的嬉皮笑脸，大方沉稳地也端起自己的酒杯，“你别喊警长了，就像称江月为‘小月’一样，您叫我‘小辉’就好！”
“那怎么能行呢？”院长老先生连连摇头，“你可是警视厅最有潜力的年轻警长！”
“院长先生能得您称赞实在是我的荣幸！您几十年如一日地经营孤儿院照顾孩子们，您和孤儿院众位都是小辈敬佩的人啊！”林辉脸上满是真诚，“这杯酒说什么也是我敬您！”
“哎，怎么能”
“晚辈先干为敬啊！”林辉不给院长老先生再多言的机会，一饮而尽，“院长先生随意喝！呀，这果酒味道太醇厚了，好酒！”
“好，好！哈哈哈哈。”院长老先生甚是欣慰，动作虽慢却也是喝光了杯中酒，他用肩膀顶了顶坐在旁边的白医生，“你看，多好的孩子啊！”
一边的白医生颇为勉强地笑了笑，他一向是不太容易轻易肯定可赞扬别人的，是个倔老头。
林辉察觉到白医生的态度，不着痕迹地让警员递过一个盒子。拆开盒子，里面是几包油纸包着的东西。
林辉颇为随意地递给白医生：“白医生，之前来，见您喜欢养生茶”
“别，我只喝我自己的茶。您这金贵的茶我平民老百姓怕是消受不起。”白医生话才落音，一边的院长老先生又用肩膀使劲一顶，白医生愤愤地撇撇嘴。
“啊哈，没有，白医生误会了。”林辉说着，指着小六道，“这是这孩子自己研究的茶包，说是明目养神，我信不过这小子，想到您既爱研究茶道，又擅长医术，熟悉药理，特来请您帮忙看看。”
“我也只是略懂。略懂。”白医生说着，架不住探究的欲望，探头望去，“嘶？这个茶叶着实少见，这是”
小六见状忙上前一一解释。一番交谈下来，白医生也面露疑惑之色，缓缓说道：“这些茶都是好东西，不过你你这配的茶包，不分主次，功效也乱七八糟，还是需要再斟酌一下各色分量的。”
“是呀，那白医生，这几包交给您，劳烦您得空多给看看怎么配比更合适呀？”林辉适时插话。
“这”白医生面露犹豫，他盯着茶包中的好几种珍贵茗茶，还有自己听都没听过的别国之茶，颇为心动。
“您可一定要帮小辈这个忙呀！”林辉说着。
终于，在院长时不时地用肩膀的“顶撞”之下，白医生收下了茶包：“好，好。”
“别光顾着说话啦，来，林警长你多吃点！”张妈妈用漏勺捞了好大一勺肉片，盛到林辉的盘中。
林辉忙微微起身，双手扶着盘子：“谢谢张妈妈了，您称呼我小辉就好。衣服还合身吗？手串可还喜欢？”
“哎哟，合身，哎呀，我可是太喜欢了！”说起这个，张妈妈开心地像个少女一般，她顺势晃了晃手上斑斓的夹杂着玉片的佛珠手串，发出哗啦啦的脆响，“小辉啊，你可太有心了！”
“是小月说您喜欢这些的。”林辉笑着回应，“我请朋友在永凌寺求的，听说是开了光的呢！”
“哎呀！”张妈妈稍稍惊呼，遂收回手，格外珍视地抚摸了几下手串，“哎呀，怪不得呢！戴上去还有点暖暖的，好东西呀！”
一边的江月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张妈妈，那些是封建迷信啦！你”
她想说你怎么因为一个手串就对林辉跟对亲儿子似的，结果被张妈妈瞪了一眼：“小臭丫头，你懂什么！”
林辉哈哈一笑，摸了摸江月的头：“乖乖吃饭，回头我也送你一个！”
“我不要，我有这个就行了。”江月摸了摸自己胸口，突然愣住。
“什么呀？”林辉语气有些玩味，好像有些迫不及待地追问。
江月又扩大范围，摸了摸自己的整个肩膀和脖颈。
“找什么呢？”
“没，没什么。”江月胡乱扒拉了两口饭，“快吃饭吧！”
林辉笑了笑，似是在欣赏着林月失魂的表情。
这顿饭吃得着实热闹，好几个孩子最后都是抱着浑圆的肚子，艰难地离开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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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见状，提议带孩子们去后山散步消食，随即大部分孩子就都跟着去了。只有年纪较大的几个孩子陪着林辉、江月一起收拾碗筷。
对于要林辉洗碗这件事，院长老先生格外过意不去，想到刚刚林辉对那些果酒还蛮喜欢，他狠狠心，把自己珍藏的好酒又挖出来几坛，让小警员们抬到了林辉车上。
人多收拾的也快，林辉优雅地擦干手上的水，转头对江月说：“我表现的不错吧！”
“什么啊”
“你没发现，院长、医生还有张妈妈，现在都很认可我吗？”林辉露出颇为得意的小表情，“看，没有我搞不定的长辈！”
“咦”江月发出一声敷衍的赞同，甩甩手上的水，离开厨房。
“都不赞扬我两句吗？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嘞！”林辉跟了上去，“你水甩我身上了！笨兔子。”
江月充耳不闻。林辉似是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哦哦哦，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没准备你的礼物，生气了吧？”
“我哪有啊？！”江月感到颇为无语，“再说，我也没有生气啊！”
“嘿嘿，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哦！”
“啊？什么？为什么要准备礼物啊？”江月不解。
“嗯就当聘谢礼吧！”林辉笑着，“谢你的救命之恩！”。
“啊？”江月依旧有些愣神。
“别管了，跟我来！”林辉说着，对小六打了个手势，遂拉着江月穿过餐厅，来到正厅的一角。
身后，院长老先生颇为好奇地拄着拐棍跟过来，白医生见状也赶紧指挥剩下的几个孩子，将轮椅上的自己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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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空间不大，一副写着“兼济天下”的牌匾挂在正中，其下是八仙桌，两端摆着两把椅子，角落零零碎碎堆了一点杂物。
一踏进来，江月就发现了进门左手边多了一个精致的小方台。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