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案，结案
“那个肯定是不会做数了。”林辉无奈，“至于该怎么办呢，我也不知道。周日晚上厅长说了那些，我还不死心。拖着生病的身体去跟执法队硬刚了两天，实在扛不住了。呐，昨天那副惨样字就被你看到了。”
“难为你了。”
“话说回来，你昨天怎么到这儿来找我了？”
“还不是因为七天都过去了一多半，我看你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也担心啊！”江月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呢”
“其实，也可以说是有很大进展的。”
“你的意思是，执法队如此妨碍你去探查，陈老师的案件和他们肯定脱不了干系，对吗？”
“小白兔，你蛮聪明嘛！”林辉满眼赞赏地点头，“不过，没有任何证据。执法队也不可能让我们找到任何证据。”
“就这么，算了吗？”江月蹙起眉毛。
“不，即便真的是莫名其妙被‘结案’了，我也不会放弃去探寻真相的。”林辉把吃光的盘子往旁边一推，站了起来，“走，我们再去争取一下。”
说罢，林辉不由分说地拉着江月往外走。江月一脸懵：“去，去哪儿啊？你等我洗把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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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蒂支警视厅，厅长办公室门外。
江月手里捧着跑了一整天才准备好的请愿书，稍显紧张。她扯住了林辉的袖子：“林警长，这样能行吗？会管用吗？”
“别担心，你就照说。”林辉拍了拍江月的脑袋，“试试看吧，就当最后的争取，就算没用，那一切还有我呢。”
江月点了点头，林辉扣响了厅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低沉的声音响起。
林辉推开门，踏入，江月跟在他的身后，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屋内。房间里的陈设极为简单，书柜、茶台、两把座椅，一盆茂密的绿色植物，再无其他。
屋内除了坐在窗前，面对门口的厅长外，还有一人，随着江月和林辉的进入，背对他们的那人转回头来，江月见到那张脸，明显一呆：是，执法队的那个秃头胖子队长！
“林贤侄，来得正好，跟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执法队的梁队长。”张厅长笑呵呵地说着，也没起身，语气倒是颇为熟络，“前两次梁队长过来咱们厅里，你都赶巧没在，这回啊，你们认识认识。”
张厅长接着又转头对着梁队长说到：“梁队长，这位就是林辉，你晓得的，来我这有几个月了。”
两把椅子都在张厅长和梁队长的屁股底下，而且两人显然没有起身的意思，房间里再没有其他可以坐着的地方。林辉和江月只能站在房间之中，不过，这也没什么可在意的。
林辉淡淡说：“梁队长，前两日在贵处多有叨扰，还请担待。我也是揪心百姓们的心声，想着还蒂支学院陈老师的同学们一个真相。”
“哈哈哈，无妨，”梁队长肥胖的身体随着笑声抖动着，“林少爷一表人才，有冲劲，有干劲，老张啊，你可好好栽培啊！”
“那是当然！原来二位已经打过交道了，真好真好。”张厅长附和，随即问向林辉，“林贤侄因何事来找我啊？”
林辉正犹豫着梁队长在还要不要让江月出场，哪知江月已经从林晖身后钻了出来：“张厅长，您好！我是蒂支女校的学生，冒昧来打扰您。陈老师是我很敬重的老师，她厨艺很好的，要说她因为烹饪了有毒的野兔，再吃掉引起中毒身亡，这是很可疑的！我恳请您，恳请警视厅能帮帮陈老师、帮帮学生们，帮我们查出真相吧！”
“这”张厅长迟疑。
“这是我们蒂支女校百名学生的联名请愿书，这每个名字都是学生们真切的请求，还请您帮帮我们！”江月一口气说完，接着把请愿书递了上去。
林辉点了点头，没有补充，只静静立在一旁。
张厅长目光在林辉和江月之间扫了两个来回，他站起身，颇为郑重其事地接过请愿书，脸上露出一抹忧国忧民的愁容：“哎呀呀，这可真是，哎呀，孩子啊，你们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我们一定是非常想要帮学生、帮百姓排忧解难的，这也是我们的职责嘛！不过嘛”
说着说着，张厅长接过请愿书放在茶台上，话锋一转：“陈濡沫和李英司的中毒案已经真相大白了，只是呢，还没有张贴公布。你叫，江月，是吧？嗯，小江同学，你耐心等待，最晚明日，这个案件的情况，就会贴到公示栏了，你就放心吧！”
“真相大白？”江月喃喃。
“没错，这的确是一个意外中毒的案件。”张厅长坐回座椅，“小江同学放心，我们警视厅在张贴案情的时候，也会一并提醒人们注意食用野味、野菜时认真辨别毒物的，以后这种中毒案咱们都尽量规避！”
江月蹙眉听着张厅长的解释，她转头看了看林辉，只见他微微摇头。江月咬着嘴唇，不再言语。
张厅长见此情景，补充道：“小江同学，别太难过啊！别因为这个耽搁学业啊！林辉，林贤侄啊，你也是，我们已经查明了案件真相，只差张贴告示，你就直接跟江同学说呗！咱们厅里不让提前外泄的事情啊，不包括这件！”
梁队长在一旁帮腔：“是啊，年轻人，哈哈，还是被规矩束着，这也是好事，老张，你教得好！”
林辉真是懒得看老狐狸演戏，他拉上江月准备离开。
张厅长又开口喊住林辉：“林贤侄，送完小江同学，你带二组到会议室等我一下。”
“嗯。”林辉回头简单地答应一声，拉着江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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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厅大门，林辉嘱咐小六送江月回孤儿院。
林辉和江月解释：“厅长要我们去会议室，一般是有重要案件要分析，今天不能送你了，让小六送你回去吧！为了那一百多个签名，跑了一天，累坏了吧！”
“我没关系的，我也不累。”江月忙说，“林警长，刚刚厅长的意思是”
“你别听他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像我说的，执法队拿走了这个案件，警视厅就只能迅速草草结案了。”林辉摇摇头，“没想到姓梁的居然在这，如此看来，我们再怎么争取也是徒劳了。执法队和军情处是铁了心要管这事儿。哎。张厅长这两年，人老了，性子也软了。”
见江月神色既忧心又疲惫，林辉有些心疼，没再继续说什么，把她推上汽车：“先回去休息吧！放心，这件事，我会一直跟到底的！”
江月心中也很明白，胳膊扭不过大腿，即便他们能劝通张厅长帮他们，但只要执法队依靠着它背后的蒂支政府非要插手案件，那整个警视厅也是无能为力。
她乖乖上车，车子开动，她冲窗外的林辉努力摆摆手。林辉的身影在江月的眼中越来越远，但他的样貌却在江月的心里越来越清晰。
江月涌起强烈的感动，她笃信，林辉是真的想要和她一起，将陈老师的案件追查到底。哪怕盖棺定论，哪怕有执法队和军情处的阻挠，他们不会停止在暗中的探求。
汽车转过拐角，林辉抬起的右手缓缓放下。他盯着汽车消失的拐角，失神了一小会，随即变得眼神坚定、神态果决。转回身，林辉大踏步走向会议室。
第一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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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组的五名警员以及林辉警长已经在会议室等了许久，张厅长终于送走了梁厚智，转身来到会议室。
林辉迎上去，小声问：“厅长，执法队那梁厚智怎么来了？”
“来说新案子，另外也是来通知我一声，他要拿走你在意的那个案子。”张厅长语气无奈，“林辉啊，你别犯倔，执法队可是铁了心的，别对着干，过刚易折明白吗？”
“那”
“算了吧。”不待林辉说完，张厅长拍拍林辉的肩膀，“算了吧啊！”
说罢，张厅长走向众人围坐的的长桌，坐在主座一端，清嗓开话：“二组的人来齐了吗？”
见状，林辉也只能咽下了话，走到长桌旁，在张厅长左边第一个位子坐下，然后说道：“闫六我派去出任务了，其他人齐了。”
“好，那我长话短说，两件事情。第一，你们组的原来负责的中毒案，到此为止。明天拟一份结案公告贴出去，老邢，结案归档你来负责！按我今天跟你交代的。”
“是，厅长。”老邢应道。
林辉抬眼打量了下老邢，没什么表示。
“第二件事，十分重大。是一起失踪案，失踪者的身份在明日报纸刊登出来之前，一定要严格保密。”张厅长神情严肃。
“登报？”林辉疑惑。
“这案子虽然刚出，但人实际上已经失踪半月有余了。之前都是执法队在暗中寻人。”张厅长接着说，“这不，消息被报社知道了，明天啊，这位失踪的大人物，就全市皆知啦。”
“那得是多大的人物。”一个小警员小声嘀咕，发现张厅长目光如炬地盯向他，赶忙垂下头去。
“总之，你们心里先有个数，明天开始，二组你们就协助执法队、军情处以及蒂支政府，一起处理这起失踪案。”张厅长站起来，“林辉，你来负责。好了，散会吧！”
“是！”众警员起身，声音整齐而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