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影响
“你也是修行者？”山背看着面前的女孩。
女孩并不回话，只是保持着预备式，并不断用余光扫着身后的被山背偷袭击倒的男人。
“太好了，被玷污的正灵终究是替代品，一个修行者的灵，”山背露出一个狞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再好不过了。”
萧韫看了看手机，覃遊并没有回她的消息，这让她感觉有些不爽，皱着眉头把手机收起来，丢掉烟头转身走进会议室。
“回来了。”胡厅长看了一眼萧韫。
“嗯，”萧韫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人到了齐了就继续。”
“好，”胡厅长点头表示肯定，又转头看了一眼座位，“再等会儿吧，还有两个人没回来。”
“没事。”萧韫笑了一下。
不一会儿，另外两人也回到会场，胡厅长见人到齐了，便开始发言：“好了，各位，人到齐了，我们继续。”
众人都转头看向胡厅长。
“情况刚才已经说过很多了，”胡厅长扫视在座的每个人，“我们也经过充分了的讨论，就不再多说了，现在关键问题只有两个，第一：人；第二：物。人是指犯罪嫌疑人，物，是指证据，同志们，这个人藐视生命，藐视法律，破坏社会稳定挑衅公安机关，其罪当诛！但我们目前为止手上并没有他杀害政府人员和女孩的直接证据，按照相关法律规定，无法让他罪有应得，我相信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在场的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胡厅长继续说：
“童局长，湘临的搜索排查工作暂时放缓，将重点转移到各大交通要道的监控和基层的工作态度上来，特别是各乡镇派出所，如果人手不够就抽调，总之如果嫌疑人再次进入湘临市范围内而你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并向我汇报，你就别干了，懂吗？”
“严局长，你那边也是，全力监控各大路口、交通要道站台，各分局重视起来，关于对孙柄的问题调查，我会去和省纪委和省检察院协调，尽快开始调查。”
“华局长、阳副局长，你们的工作目前是最紧急、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需要尽快找到被害人的车在哪里，同时帮助他逃离检察院的那个同伙是谁，查清楚，然后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二个注意各大交通路口站台的流动人员，我知道这对于你们来说不容易，但这个困难你们必须克服，这是任务。”
“然后就是田局长和贺局长，如果嫌疑人不出省，按照他的逃跑路线看下一个很有可能就是溪州或者庸城，你们两个要提前做好准备工作，一旦发现嫌疑人，不用汇报，立刻组织人手，就地擒拿。”
“我补充两点，”萧韫像胡厅长示意了一下，转头朝向众人，“第一，在实施工作的同时注意案件的保密工作和优先级问题。虽然两案现在并案调查，但我们完全掌握办案权的只有‘十二女孩’案。至于干部被害案，部分的办案权在检察机关手里，所以我希望各位优化各级警力分配，让工作成果最大化。”
“第二，对于嫌疑人的处理问题。”
萧韫的眼光扫过所有在座干部的脸，包括胡厅长的。
“公安部的最新指示：以保证自身生命安全为前提，尽全力抓捕犯罪嫌疑人，如果嫌疑人反抗拒捕，在必要的特殊情况下准许击毙。”
“田瑶，”覃遊跑上前，在女孩面前蹲下，“你没事吧？”
“覃遊……”女孩儿把脸抬起来，用空洞的眼神望着覃遊。
“嗯，我在，没事……”
“哇——！”
还没等覃遊话说完，田瑶直接一把抱住他，然后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哇——我……我……我没救下他！哇——”田瑶边哭边说着。
整个县警局的接待室里都是田瑶的哭喊声。
“我……我……我原本想用祝由……呜——”田瑶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覃遊捂住了嘴。然后覃遊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微笑着揉了揉田瑶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了哈，我在呢。”
“嗯……”
“你好，”负责接待的民警走过来，“你是她朋友是吗？”
“啊，是。”
“嗯，她吓坏了，”民警看了一眼田瑶，“一直情绪不太稳定，她领导来啊，也没有安抚好。”
“嗯嗯，”覃遊微微点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呀，在和一位男同事一起从法院下班回家的时候，遭到了不法侵害，那位男同事啊，为了保护她就遭到毒手，当场就死了。”
覃遊回头，疑惑的看了田瑶一眼，又转过头看着面前的民警：“啊，然后呢？”
“然后？还然后什么？因为那位男同事的英勇行为，才让这位女同志避免了危险，”民警有些不满，“可以了，跟你也没必要说那么多，现在她情绪有些不稳定，暂时做不了笔录，你把她领走吧，这段时间不要离开县城，过两天精神状态好些了，再过来录。”
“好嘞，警察同志辛苦了。”
覃遊和田瑶从警察局里出来，先去吃了点儿东西，然后把田瑶送回到家里。
“怎么回事？”覃遊给田瑶倒了杯温水。
“你倒是不见外，”田瑶情绪稳定多了，“连我家杯子在哪儿你都知道。”
“说什么呢，房子就那么大，你又不收拾，不就老位置嘛。”
“哼——”田瑶撇了撇嘴。
“啧，什么态度？”覃遊伸出手揉了两下田瑶的头发，“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们被偷袭了！”田瑶放下水杯。
“偷袭？”覃遊有些疑惑，“修士吗？”
“是啊！”
“偷袭你吗？”
“那倒不是……”田瑶思索了一会儿，“偷袭好像是冲着龙浩予去的。”
“龙浩予？”覃遊有些不解，“跟你一起那个男的？”
“是啊。”
“他也是修士？”
“不啊，”田瑶摇摇头，“他就是个普通人。”
“那他是什么干部吗？”覃遊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些紧张，“还是说他有些什么职位一类的……”
“那倒没有。”
“呼——”覃遊呼了一口气，“那应该就不是……”
“但他是我们庭长的儿子。”
“什么？”覃遊瞪大眼看着田瑶，“谁的儿子？你们庭长？”
“是……是啊，”田瑶被覃遊的反应下了一跳，“怎么了？”
“你们庭长有问题吗？”
“有问题？有什么……没有啊，我们庭长人很好的，业务水平高，工作能力强，还有担当，一般我们出什么事了都是他主动担着呢。”田瑶语气有些着急。
“那他儿子呢？”覃遊接着问，“他儿子龙浩予有什么职务吗？”
“他倒是没有。”
覃遊不再说话了，坐在田瑶的面前思考着什么。
“那行，各位都没什么问题了，就散会。”
一群人走出会议室，各自回去执行会议上所提出的各条指示。
“这个人很危险，你们一定注意安全。”
“好的，胡厅长。”
阳副局长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华局长，你也去吧，我和萧组长谈些事。”
“好的，”华局长也敬了个礼，又转头对萧韫说，“负责案情汇报分析的同志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以开始。”
“好的，我知道了。”
两人看着华局长走下楼，对视一眼，一起走到吸烟区。
“不回省厅吗？”萧韫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又掸出一支伸向胡厅长。
“回，”胡厅长接过烟，掏出火机先给萧韫点燃，再点自己的，“主要这次是的郑德英的死传出去了，造成很严重的不良影响，所以我才过来处理。”
“是嘛，”萧韫呼了一口烟，“有多严重？”
“已经传到国外了，”胡厅长看了一眼萧韫，“外网的一些网站和报刊已经出现一大批文章了，甚至把这个人称为第二个‘呼兰大侠’。”
“切，”萧韫冷哼一声，“不过是外媒又一次抹黑我国的炒作，‘呼兰大侠’？呵，要不是受限于当时的刑侦手段，那案子要放现在，早破了。”
“谁说不是呢，”胡厅长也抽了一口烟，“虽然我们假定孙柄和其他两名干部一样有相关问题，但毕竟没直接证据证明，这两个案子能并案侦查，也算特案特办了。”
“是啊，”萧韫看了胡厅长一眼，“原以为自八项规定出台以后，各级干部还敢违法违纪是少数，但这次一弄不好就是三个，有两个已经立案了，但剩的那一个，我们居然还不得不怀疑他也有相应的问题，唉——”
“是，”胡厅长呼出一口烟，手指摆动了两下烟嘴，“但重点在于‘十二女孩’案，此案凶手的指纹和dna居然也出现在我们三位受害干部的身上，可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目标呢？这样一来他杀人动机又是什么呢？而手法又是什么呢？”
“只要抓住犯罪嫌疑人，这些问题都会有答案的。”萧韫把烟按灭在垃圾桶盖子上。
“对啊，”田瑶点点头，“袭击我们的那人有没有伤我不知道，但就是和我差不多高的一个小老头，脸上还带着半个破面具。”
“半个破面具？”
“嗯！”田瑶点点头，“就是日本的那种鬼面具，但是就只有半边，像是配打烂了一样的。”
“那应该就是山背没错了，”覃遊眨了下眼，“那你怎么躲过他偷袭的，他实力可不俗啊，身上也还是背着不少的人命啊。”
“我其实一开始也没有注意，”田瑶把手伸进领子里，“然后在那个人偷袭的时候，突然有一道银光，然后我才反应过来是长生锁帮我挡住了。”
田瑶从领子里提起一条红线，上面挂着一个精美的银制小锁，锁的下方，还挂着五枚小巧玲珑的小铃铛，轻轻一抖还会发出微微的响声。
“老家伙还是厉害啊，”覃遊走上前，把那块长生锁放在手端详，“要是没这东西，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