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及太平犬
肖雅在门口等了好久，只听到屋里面叮叮当当的。过了好一会儿，肖遥才两眼通红的打开了门。
小飞也穿好了衣服，站在堂屋里。肖雅走了进来，看了看小飞，说道：“弟媳啊，你俩这是过上了？”
小飞不善言辞，瞪着两大眼愣在原地。肖遥倒了杯水，递给小飞，向着姐姐说道：“咋了，今天没课啊？”
“我还不是担心你吗？臭小子！不知道死哪去了那么久，回来就搁医院装死，完了不知道好没好呢，就满世界去浪。咋的，龙城装不下你了呗？”
肖雅一边说，一边捏着弟弟的脸。
这时，一辆车“唰”一声，停在了门口，小晴从车上跳了下来，喊道：“小雅？小雅你在吗？”
肖雅放开弟弟，说道：“你怎么来了？”
小晴推门进来说道：“我这不是着急我父亲的案子嘛，我去学校找你，她们说你回家了，我就跟过来了。”
进门之后，小晴一眼就看到了肖遥，脸色露出不自然的神色，说道：“小遥！你终于出现了啊！你姐不知道多担心你。”
“去丧尸世界那旅游了几天，也没啥。”肖遥淡淡的说道，神情一下子变得寂寞起来。
就在众人寒暄之时，小飞走了过来，沉声说道：“昨天没等到大毛，也没等到王胖子，今天该怎么办？”
“大毛？那是谁？跟我爸爸的案子有关吗？”赵晴连忙问道。
肖遥脸上写满了疑惑，肖雅于是把赵晴父亲如何被人构陷，简单跟肖遥描述了一下。
肖遥并不知道，赵晴父亲被陷害，竟然跟他们有关，所以他也没有继续往下问。
他想了一下，说道：“还是先去杨叔叔那里，看看小虎怎么样，再看接下来怎么办。”
肖雅知道他们两个在为父亲的案子奔波，她也暂时帮不上什么忙。于是说道：“我们两个去找一下罗主任，看看赵叔叔的案子有没有转机。”
肖遥点了点头，两人就出了门。
赵晴看他们走后，又好奇的问道：“杨叔叔？哎，是不是之前跟我们拍照片的那个？”
肖雅点了点头，又狐疑道：“你今天怎么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啊？”
“没事随便问问嘛，咱们走吧。”赵晴一愣，微微一笑说道、
两人坐公交车回了学校，回去的路上，赵晴一直用手机在发着短信，也不知道在发给谁。
……
内城警局内。
一支队长，姓张，是姜正楠的左膀右臂。
张支队长看了一眼手机，说道：“收到消息了，小虎就在杨南天那里。”
姜正楠正在闷声抽着烟，他皱了皱眉说道：“小虎已经不重要了，他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现在的关键是撬开小燕的嘴，她怎么样了？”
张支队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能上的刑都给她上了，她却始终没有交代。城外多少老雷子，没一个能抗完这一整套的。”
姜正楠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说道：“棚户区内的排查呢？进行的怎么样了？”
张支队眼睛熬的通红，显然也是一夜没睡。他拿起报告，看了一眼说道：“棚户区是在是太大了，我们根本排查不过来呀！再说，那边的警局都是出工不出力，我觉得没什么效果。”
“那你的意思是？”
张支队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我们还是分两步走。第一步，就是要尽快撬开小燕的嘴，时间拖得约久，她这条线价值就越低。第二步，还是要从出租车公司那边着手，我等一下去一下那边。”
姜正楠点了点头，说道：“通缉令发出去了吗？我担心大毛这小子如果要跑的话，那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城防、还有几个区协查通告都发过了。我觉得像大毛这种老雷子，昨天失了手、又受了伤，没理由会再留在龙城的，他肯定会跑。”
姜正楠小声说道：“不怕他跑，就怕他落在那边的人手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支队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他立马说道：“那莫不如我们内紧外松，在城内扩大排查力度，逼他跑了不就完了吗？”
姜正楠点了点头，张支队立马去办事了。他看着张支队离开，转身来到了审讯室。
小燕已经被折磨得没了人形，两只大拇指朝上，吊在半空中，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了。
姜正楠拿起旁边的两支铁钳子，一左一右就夹在了小燕的脚上。昏迷的小燕在空中摇晃着，姜正楠一下打开了发电机的开关。
随着电机的轰隆声，导线上连接着的灯泡“啪”的一声亮了起来。昏迷中的小燕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双眼几乎要凸出眼眶来。
电击了十几秒后，姜正楠意犹未尽的关掉发电机。小燕嘴里发出不似人类的“嗬、嗬”声，一股腥臭的液体从她两腿间流了下来。
姜正楠厌恶的皱了皱眉，捂着鼻子迎了上去，轻声说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大毛在哪里？你不说，我就一直开着这玩意。”
小燕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她嘴里轻声的呢喃道：“小虎、小虎来……来了，我就……我就说……”
姜正楠暴怒，“啪”的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看到手上沾染的血污，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擦了擦手扔在地上，又准备打开发电机、
旁边一个警员轻声说道：“队长，再持续，我怕她死了啊！当然，她的狗命不足惜。但是总是麻烦不是？”
姜正楠闻言，停下手说道：“给她找个医生看一看，然后打上点滴，接着上刑！”
……
内城区。
一个三层小洋楼里面，大毛伸出手指，狠狠的抓在自己断裂的肋骨上面。
他嘴里咬着毛巾，重重的呼吸了几下，手指一用力，只听到“咯嘣”一声轻响，错位最严重的那根肋骨，被他生生掰了回来。
他双眼翻白，几乎要昏死过去。在原地喘息了半个小时，才堪堪缓了过来。他稍微触碰了一下伤口，虽然依旧疼痛难忍，但断裂的肋骨已经没有再压迫内脏了。
其余几个肋骨有轻微骨裂，倒是影响不大。
之前的箭伤还没有好，这次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昨天的那一拳，将他的伤口都迸裂了。
这时，门口有了脚步声。大毛一个翻身坐起，反手操起了匕首。有人在门口三长两短的敲了敲门，又用钥匙打开了门锁。
大毛长出一口气，扔掉了手里的匕首。
一个军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些药物食物和水。
他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桌上，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个手术用的针和线，用酒精消了消毒，就示意大毛过来。
大毛过来之后，军士掏出一瓶酒，递了过去。大毛打开酒瓶，就闷了一大口。
军士的手很快，针线上下翻飞，很快的将他迸裂的伤口重新缝合好。
伤口歪七八扭的，让他想起了小燕。
他又喝了一口酒，问军士道：“托你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军士将针线收了起来，轻声说道：“内城警局昨天晚上确实抓了一个女的，听说已经上刑了。”
大毛手里的酒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军士看了他一眼，又说道：“在医院抓的她，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女孩，死了。”
“你说什么？”大毛浑身如遭雷击。
“嗨，听说警察把那女的抓走以后，那小孩就没人管了，死了好久护士才发现，说是好像有什么病，窒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