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案件告破
去珍宝阁的马车上。
“原来如此，你们找到了柳烟儿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希望她能积极配合从而找到黄勋的破绽。可是，她最后怎么冲我来了？”
程芷汐就着清爽的小凉菜，喝着一碗雪花冰丝粥，这雪花其实就是鸡肉，冰丝是鱼翅，味道清淡而不失鲜美，总算是打开了她的胃口。
他们将状若疯癫的黄勋抓捕成功后，还在柳烟儿的指引下找到了庄掌柜等人所待的地窖。
庄掌柜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左手断了三指，右臂软趴趴地打蜡着，应是被挑断了筋。
程芷汐只看了一眼就遍体生寒，急忙扭头看向旁边的暗室，却不曾想暗室中的情景更是吓人，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残缺不堪的躯体，定睛一看，有的甚至还在蠕动！
这些竟还都是活人！
黄勋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一想到自己居然跟这种变态周旋了这么久，就感觉到浓浓的后怕。
若不是卫桢及时遮住她的眼睛，怕是要连肺都要吐出来！
卫桢见她总算吃下点东西，苍白的小脸也渐渐浮现出血色，这才放下心来。
“这是请顺福楼的郑大厨亲手做的，可还合胃口？”
程芷汐此时刚舀了一口热粥放进嘴里，想快点咽下去回答他，却又觉得有些烫，于是纠结间两条柳眉竟拧成了一个秀气的“八”字。
平日里看惯了她的狡黠灵动，现在这急得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卫桢不知如何描述被萌了一脸血这种心情，只觉得新奇可爱，忙轻声安抚道：“你先吃，不要急。”
程芷汐眨眨眼，突然一下就明白了柳烟儿的动机。
咱们这位燕王世子又俊朗又温柔，哪个小姐姐不喜欢？尤其还许诺定会将她从变态手中解救出来，仰慕之余又加了一份恩情。
而自己这个“前胸贴后背”的豆芽菜竟敢口出狂言污人清白，怪不得要对她痛下杀手！
蓝颜祸水啊！
不过，他应该没听到那句“相好的”吧？
咳咳，程芷汐罕见地红了红脸，臊得。
卫桢将手边的一笼虾饺放在她面前：“这是郑大厨最拿手的澄皮虾饺，外皮弹牙，内里虾鲜笋美，尝尝。”
美食当前，程芷汐立刻将刚才所想抛在了脑后，夹了一只粉嘟嘟的虾饺放进嘴里，好吃得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安然会不会做这个，以后有机会带她拜访一下郑大厨，多学学。
卫桢看她吃得脸颊鼓鼓，摇了摇头，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
到达珍宝阁的时候，水泉县师爷杜方与、汝安县县令冯肃、以及听说儿子被杀、急匆匆从越州府赶回来的周云，都已经悉数被捕，此时正并排跪在地板上，神色灰败。
待马车停稳，众人只见一位贵气十足、面容俊朗的男子轻轻掀开车帘，众人急忙躬身见礼：“参见世子殿下！”
男人神色未变，随口喊了句“起身”，便仿佛有些“殷勤”似的对马车里的人说了点什么，连脸色都变得柔和起来。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有那好奇心重的、比如现任锦衣卫统领薛尧，正一脸兴味地盯着马车帘，脑海中已经想象出一位风姿绰约的大美人。
程芷汐因为系统刚刚扣掉了她550分而闷闷不乐，绷着小脸随卫桢的动作跳下马车。
“嚯！吓我一跳！”
薛统领带领的锦衣卫，以及陈玉手下的水泉县衙役，整整齐齐地站了好几排，场面很是壮观。
程芷汐稳了稳心神，见卫桢竟一脸理所当然地跟在她身后，顿时黑了黑脸。
哥哥诶，您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
怎么能像个小厮似的跟在我身后？
没看大家眼神都不对了吗？
狠狠地都瞪了卫桢一眼，缩着脖子跑到他身侧，摆出一副非常狗腿的笑脸。
卫桢无奈轻笑，不去管她，转头神色肃穆地问薛尧：“薛统领，敢问那二百万两军饷何在？”
薛尧拱手回道：“回禀世子殿下，就存放在这珍宝阁的地下密室中。”
内心暗自腹诽，嗐，白瞎了他的期待，就这么一个黄毛丫头？
世子大人莫不是口味有些独特？
……
程芷汐跟在卫桢身后，感觉自己的眼睛都用不过来了！
这一箱一箱的，里面全是大银锭子！
系统看程芷汐贼亮贼亮的眼睛，无语吐槽道：“宿主，稳住！你现在可是有六万积分的富婆。”
“准确地说，是59992分！”程芷汐一脸冷漠道。
谁能懂这数字对强迫症的伤害有多大！
她可是手机app一旦出现小红点就必须点没的重度强迫症患者！
希望下一个任务早点来，她才能解脱。
卫桢亲手将这些箱子挨个打开，脸上是山雨欲来的肃杀之色。
如今已是深秋，燕地又在最北边，此时温度已经非常低了，他动身南下之前望着将士们破旧的单衣、饱经风霜但充满希冀的眼神，咬牙发誓定要让这些贼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此次押送犯人回京，定要亲眼看着他们人头落地！
“陈县令何在？”
陈玉急忙上前躬身行礼，额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水泉县县令陈玉参见世子殿下！”
程芷汐看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面露同情，这陈玉也是飞来横祸，手底下的杜师爷竟与隔壁县县令勾结，在自己辖区内藏了二百万两的军饷，搁谁不得吓死一回？
得亏京里有陈榕大人这层关系，否则即便查不出他参与的证据，也得先进大狱走上一遭。
“此案原委可问清楚了？”卫桢语气淡淡，喜怒难辨。
陈玉忙道：“回禀世子殿下，下官手底下的贼人杜师爷已交代清楚，当日他被冯肃请去吃酒，席间以家中寡母多病、幼儿读书费用对其进行诱惑，才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据他交代，汝安县衙役并未参与此事，冯肃手底下那些私兵乃玉成山上的山匪！而这冯肃，正是得了越州巡抚段大人的授意！”
“哼！”卫桢一甩袖子，脸上尽是冷意：“身为朝廷命官，竟与山匪勾结，犯案成凶，实在是该死！”
室内一片安静，几乎无人敢抬头直视这位天潢贵胄。
程芷汐内心啧啧称奇，龙子凤孙果然是有些气质在身上的。
薛尧身为锦衣卫统领，倒是不怎么怕他，面色不变地拱手说道：“世子殿下，此案主谋、越州巡抚段策仍未抓捕归案……”
卫桢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听说段大人的母亲明日七十大寿，本世子决定携诸位亲自上门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