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苍穹灭顶与见神之机
那时候，血族内外团结且强大，前线战士被贵族瓦伦丁牵制，后方无人守护，德古拉趁虚而入。
造成了龙国历史上最多的人员伤亡，但可怕的不是德古拉大公的袭击而是人类自己的本性。
在龙国举全国之力各路豪强连连镇压，德古拉的骑士团一路从正南打到了西京市（位于鸣海市南端的一个城市。）
最后选择撤退，但生活在温室的人类见识了血族的残暴，害怕血族玩阴的，说白了害怕血族伪装成人类，因为以前很少出现过中轴线崩溃的事情，百年难得一遇，龙国的人们因为腹地死亡人数高达40万之多，所以人们由于憎恨也好，畏惧也罢，在某些不良团伙的带领下分分上街游行。
那时候的人类无疑是可笑的，但他们也是团结的，闹事的人不断扩大到以千万来算。
要求政府关闭天幕，至少一个月。
没了天幕，北半球就没了黑夜，没了黑夜，北半球所有物种都会持续暴露在极昼之下。
根据经纬度的不同，各个地方有各个地方的植被，气候，农作物，要是真的关闭天幕，那么人类才真的会遭遇灭顶之灾。
但舆论往往会杀人。
事情不断发酵，西京存活下来的人组成了“战后受害者联盟”，且这个联盟是人间自发的所以很容易被鼓动，一些不良或者极端势力的渗透，这个组织由最先要求国家重兵把守西京变成了直接——关闭“天幕”。
要知道，天幕的开合是国际人类公会一致决定的，这绝非个人或者各国一国能决定，哪怕龙国那时候已经是地表第一大国。
可无奈的是经历了493年该隐苏醒之后的大纪元，人类留存数量本就不多，在一个11亿平方公里的星球之上，陆地总面积之和仅仅42亿，还分开了南北，人类本身就是第一生产力，但该隐的到来却直接削减了整个北半球四分之三的人类。
那段黑暗的日子里，人们才是真的苟延残喘，若非超人药剂发明，人类可能真的得灭亡，可即便在那个时候，由于战乱，也好各种原因也好，人类溃不成军自然无力组成组织去讨伐任何。
现在也就是店长口中的一百多年前发生的“苍穹灭顶”才是人性可怕的展现，无知的人类被恶意的领导，要求政府关闭天幕，他们不仅仅给龙国政府施压，这个该死的联盟甚至发展到海外，海外一些所谓的“人权”精英（杂粹），开始煽风点火，各国都陷入舆论的危机。
眼看愤怒的人类就要与政府军交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由五大国组成的世界人类公会最终向受害者联盟妥协了。
但只允许先关闭十天天幕。
人类趋利避害，大部分人类也算是见好就收，这一次的运动已经变质了，从最原先的自保请求政府派军镇压和讨要补偿变成了真正的-人造天灾。
当时时任国际人类公会会长的古洛夫斯基顶着强大的压力宣布关闭天幕十天。
然而，这却正中血族下怀。
血族不会在极昼攻击人类，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随着天幕的关闭，就连前线的战事也逐渐减少。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无人知晓的是，很快的，大规模的人类良田出现湮灭，南部河流蒸发，小麦，水稻减产为之前的10倍之多，更别提什么瓜果蔬菜。
这一招确实高明，对于血族来说，顶多是撤回前线的战士隐藏于南半球的极夜便好，但对于人类来说，森林秒变荒漠，河流瞬间蒸发，谷物各种损毁。
人往往在灾难发生之后才会有所意识。
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人类必须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当年的“大饥荒”也开始了，由于天幕仅仅被关闭十天，但全球（北半球）粮食减产直接到了二分之一，无数城市和灾区出现饥荒，城市成了灾区，灾区成了重灾区。
最后人类国际公会会长古洛夫斯基引咎辞职，他用尽生命最后一刻给全北半球打开了一场旷世的直播。
年迈的古洛夫深沉且痛苦地用过摄像机给北半球的人类展示关闭天幕的后果，仅仅十天啊，仅仅十天，北半球全员统计饿死了将近八千万人，死于各种极昼暴动的也有将近一千万之多。
最后，古罗夫更是惊人，他在自己职业生涯的最后，热泪痛哭。
“我，对不起人类，对不起国际人类公会，对不起每一个孩子和老人，是我擅自决定关闭天幕，是我的一己之私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还请世界各国各地的人民相信你们的政府，政府会帮助你们度过难关的，天幕关闭计划，我宣布，暂停！”
“为了表达歉意，我引咎辞职，但这不足以表达我内心的忏悔，希望你们团结。”于是时任国际人类公会会长，83岁的古洛夫斯基在全球直播下宣布了再度开启天幕后便从怀中掏出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古洛夫斯基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平息了人类的怒火，他是一个伟人，是一个睿智的伟人，他深知人的本性难移，所以他知道即便自己宣布开启天幕模式，但因为关闭天幕而死的那些人又会再次暴乱，唯一的，最好的，最直接的有效方式，用来平息人类心中怒火换取人类未来发展，就是自己这个人类会长全球直播，自杀。
古洛夫斯基的死以及死前的讲话深深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那个时候，人类方知自己的愚蠢与昏庸，大量的反动联盟自发解散，政府军镇压了世界各地。
终于把事件平息了下来，随着天幕的关闭，十天后的夜晚第一次降临，人类，得以生机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那段时光，那段吃人的时光，为了纪念古洛夫斯基以身殉职，将德古拉进攻一直到天幕再再次开启一整段时间的所有灾难称为“苍穹灭顶”。
“该死的。”地龙无奈地抱怨道，“行吧，这件事，我地龙扛了。”
“但基德，祸不及家人，你告诉你那警务朋友，桥是我地龙一人炸的和地龙会无关！”
闻言，基德也是放下心来，他看着眼前的彪形大汉会心一笑，“早就交代过了，鸣海警务局长李天然亲自会见了你所有的小弟并遣散了他们。”
“遣散！？”地龙震怒。
“你怎么又发火了，兄弟，我们是在帮你，你们地龙会本来就是黑手党，你们坏事做尽，如今人们知道你们为了报复人们而炸毁了大桥，你觉得你的小弟们还能在鸣海的任意一条街道以武力恐吓收到保护费吗？”
“亏你还是个当兵的，真是一点不理智。”基德埋怨道。
闻言，地龙也只能乖乖认命，但他殊不知，自己一早就被算计进去了，自己其实就是基德为这次血族袭击事件找的冤大头，替罪羊。
但基德并非冷血之人，他提议地龙先在自己这里免费养伤，变相的收留了地龙。
“卧槽，滨江大桥竟然是血”茶图震惊到说不出话。
他急忙拿起伏特加干了一口。
“呼呼呼”茶图内心思索着什么，而地龙内心也思索着什么。
“哦对了，茶图，你老爸给我来电话了，这段时间你就在我店里帮忙打下手，我会给你当时说的工资的，毕竟现在入冬了。”
每年入冬，龙国的拳击比赛也就降低了八成，所以无处可去的茶图都会来这里帮忙。
为什么不在自家商店呆着？也许是受不了那唠叨的老爹。
“太好了！茶图哥哥又可以教我拳击了！”小雨开心地跳了起来。
可茶图却一脸严肃和担忧，“店长，那个，我还有个私事，我有一个朋友，他很重要可昨天我就联系不到他了，我现在先把行李放在你家，我得去找他。”
地龙瞥了一眼茶图，看上去也就是20左右的样子，“你朋友怕不是陈启凡？”
地龙终于机智了一次。
但这次让基德都感到意外，他怎么推算得到茶图认识陈启凡？？？
“你怎么知道的？地龙！昨晚陈启凡在场？！”茶图一脸震随即质问起地龙来。
地龙无奈掏了掏耳朵，“何止陈启凡，我小弟被那俩货杀了，当时除了我，基德，还有你老爹，茶天选！”
“等等！怎么一回事？”茶图惊讶地看向店长。
其实一次从客观上看只是巧合，成建巧合找到陈启凡，两方交涉之际，鲜血姬又巧合降临，成建牺牲了，然后茶图的老爹降临，随后自己也降临，最终意外的其实是地龙的献身。
不过地龙也是出现的恰到其分，基德还愁找不见人顶这事最后不好只能如实公开，再引起恐慌，那就真的是闹大了。
好在地龙仗义，直接出手了。
基德让茶图和地龙落座然后给茶图一五一十地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原来如此怪不得，老爹特意把我支开。”茶图喃喃道。
茶图和他爸茶天选，茶家其实就是帝国为了保护陈家所暗地里派遣的保镖。
茶天选当年是帝国排名前五的九级猎人，多次击杀血族于前线，获得帝国荣誉子爵勋章。
后来龙帝亲自召见茶天选，告诉他欲加候的去处，并把茶天选的荣誉子爵改成了世袭子爵。
而茶图和陈启凡出现在一所小学并非偶然而是命运必然的安排，茶图其实一直都知道的，整件事或许只有陈启凡不知道罢了。
“好了，两位，先别急，听我说。”基德也找了把木椅坐下，渔夫帽下，军绿色的双瞳看着两人，神秘，诡异。
“你想说什么？”地龙问道。
“陈启凡，就在我这里。”基德云淡风轻地说。
二人听闻可不镇定了，陈启凡要一直在诊所，那怎么不见他踪影？
“茶图，这件事你老爸也知道，所以他安排你来了我这，接下来，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做到吗？”
茶图一愣，这还是他人生第二次鲜少的有人郑重其事地问自己。
第一次还是年幼时候父亲告诉了茶图自己一家的使命。
那时候父亲也是很严肃的。
如今店长却神秘兮兮地但又似乎很是严肃地问自己。
茶图猛地点了点头。
随即店长把目光投向地龙，“地龙先生，接下来的时日，也需要您的帮忙哦。”
地龙狐疑地看着这个精于算计的家伙，“你没憋什么好屁，有话直说吧。”
“哈哈。”基德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说了句“小雨，开门。”
小雨从随身围裙的布袋中拿出一个黑色的遥控器，那上面只有一个红色按钮，小雨直接按了下去。
惊人一幕发生，茶图和地龙所在的走廊西侧的客厅中心地板竟然缓缓打开，一道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出现。
你们两人跟我来。
基德看了眼二人随即走下楼梯，不知道基德葫芦里卖什么药的二人也没得选。
茶图肯定愿意帮助基德，而地龙则是不得不这么做，基德害了他也救了他，眼下基德的诊所就是自己最好藏身之地，何况这家伙还说不收钱。
小雨并非走下去，所以一路上只有三人缓步走下台阶。
“喂，基德，你这属于违建了吧。”地龙调侃道。
整个地下室竟然有十米之高，相当于在地下挖了个城堡！
几人光是走楼梯下来就花了五分钟。
而接下来的场景则让二人瞠目结舌，旋转的楼梯走下来是一道很长的隧道长廊。
长廊右侧有五个房间，左侧是墙壁，长廊尽头还有一扇铁门。
而右侧的五个房间则都是安装的铁门，且上面似乎有一种电子设备。
“这，这简直是一个秘密基地！”地龙感叹道。
“不然呢，不然我买这么大块地干嘛。”基德打趣着说。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里是干什么的？”地龙质问道。
基德只是淡淡一笑，示意二人跟他走。
鬼才能想到一家看上去普通的诊所地下隐藏着十米高的地下室。
这不是纯纯违建吗？
三人走到中间那扇钢铁大门前停了下来。
基德忽然语气冷淡且充满敌意，“二位，陈启凡，就在里面，可是，当我打开门的瞬间，你们要是做出让我不满的举动，我会动手杀了你们。”
“明白吗？”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老练的黑帮老大地龙一听就知道对方是认真的，而茶图这小子和他老爹似乎都认识基德，那么基德所说的话其实是针对自己来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最好解释清楚一点。”地龙攥紧了拳头，曾经风光一时的黑帮老大岂能受这种威胁，更何况对方已经算计过自己一次，对于基德，地龙是又恨又怕。
“就是字面意思，接下来，你们要是做出试图伤害陈启凡的举动，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出手者。”基德冷冷回应。
地龙知道基德是认真的，昨晚释放异能远距离激光毁灭大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这家伙搞不好和茶图他老爹一个水平，要真是那样，基德想杀自己，太过容易了。
“简单的说，你们只需要对我做出承诺，绝不伤害门口的陈启凡就行。”基德后撇了二人一眼。
“当然了！陈启凡是我的朋友，店长，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举动？”茶图似乎一根筋，他很不理解店长的意思。
“那么你呢？地龙先生？”店长此刻目光狐疑。
“你救了我，又收留了我，我向你承诺，无论门后是什么景象，我都不会攻击陈启凡。”地龙无奈妥协道，他现在也是真的没有去处，更何况基德这个要求提的不清不楚，什么叫不伤害陈启凡？
都知道陈启凡是欲加后人，保护来不及，伤害他？脑子瓦特？地龙对欲加孤城一直很崇敬，知道陈启凡身世后也是颇为震惊。
但也仅限于震惊罢了，倘若没有昨晚之事，他现在还是鸣海市黑手党的老大，照样做着自己日常的“生意”。
“好，那我就放心了。”基德叹了口气，随即将眼睛对准门上的电子设备。
“这是虹膜锁？这么先进？你这里？”地龙惊诧。
虹膜锁是一种基于生物眼角膜的电子锁，一般只有较大的私人银行或者高端的私人当铺为了保护和保存一些特殊重要物品时候才会使用的手段。
地龙想不掉，看似不起眼的诊所竟然有这么先进的设备，想了想自己老巢锁现金的锁还是老式机械密码锁。
就这样，在视网膜扫描一遍后，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陈启凡，和一副地狱光景。
黑暗之中，无边无际。
天空的帷幕落下，永恒的火焰熊熊燃烧。
一派末世景象。
“这是哪？”陈启凡微微睁开双眼。
“我在哪？”
骤然间，一个巨大的笑脸出现，笑脸全身金黄，如黄金塑造一样，嘴角裂笑到天边。
陈启凡在这尊黄金微笑面前如同蝼蚁一般。
怎么看也得上百米之高。
他在努力回忆，回忆自己的经历，自己，刚刚，应该，死掉了。
这里是？地府？
陈启凡看着眼前的笑脸，笑脸怒目圆瞪。
“小伙子！”笑脸难得的发出声响，如同古代钟声一样，让人振聋发聩。
“要不要做个交易！”笑脸相迎，怒目圆瞪。
“什么交易？”陈启凡淡淡问道。
“你是一个人类，你们人类逃离不了太空，甚至逃离不了这颗星球，人类当中有无数种存在，但有些人偏偏喜欢搞玄学。”
“他们信奉神，他们觉得，血族是神对人类的惩罚，我带你去见神，神会亲自向你诉说一切。”笑脸的声音悠悠扬扬。
“神会向你诉说一切！”
“神会向你诉说一切！”
“神会向你诉说一切！”
“你将成为知道真相的唯一代表者！”
“你将凌驾于万物之上！”
“我将成为最聪慧的人类！”
黄色笑脸高声欢呼。
陈启凡一脸漆黑，默不作声。
片刻，他攥紧了拳头，“笑脸，在我之前，你蛊惑了多少人？”
“嗯？”金黄色的笑脸狐疑地看向陈启凡。
“我现在可是清楚的记得我被大桥砸死的场景以及那可怕的笑声，若不是你的笑声，我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死了，这一切多亏了你。”陈子凡逐字逐句，字正腔圆。
笑脸依旧满脸微笑，只是少了几分从容，又是一个看破的人类！
在濒死的危机，人类唯一的求生欲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活下去的理由这是因为dna的篡写，人类是趋利避害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