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八卦南仙阵
上官云鹤见张婉灵都上了楼,自己本就不愿与这群无关紧要的人在这里纠缠,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浮云阁你还未来过吧?要不要我带你四处逛逛?”
上官云鹤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恐怕能被气到吐血,有人穷极一生也未必能踏进浮云阁的门槛,在他嘴里竟如此轻松随便。
张婉灵倒没那么多时间去细细逛了,刚刚在门口实在是耽误了太长时间,她还得在阿父阿兄回来之前赶到家,有上官云鹤这么个阁主朋友,她还怕日后没机会逛吗?
这个时候她倒是明白为什么上官云鹤能找到自己那行迹不定的大伯父,也懂了大伯父把上官云鹤介绍到自己跟前的用意了,这老头倒还没糊涂。
张婉灵摇摇头,指了指上面。
上官云鹤倒没想到她会拒绝的这么干脆,把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笑吟吟的依着她,改口道。
“那待你下回得空了再来,今日咱们先上楼去小叙一番。”
两人上到第三层之后便没了楼梯,张婉灵正纳闷,就见上官云鹤走上前慢慢转动了几下书架旁边放着的一个破旧烛台。
张婉灵心里一惊,连忙转身不去看,这上官云鹤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避讳,既是暗门,那必然是不能让外人知晓的,也不说躲着一点。
直到她的身后响起了几声低沉的笑,回头就见书架摆放的顺序和刚刚完全不同,看起来像一个迷阵,迷阵的尽头是一道敞开着的,金灿灿的大门。
“不必这么谨慎,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你开口,这浮云阁给你又何妨。”
上官云鹤心情极好的样子,边笑边摇头,带着张婉灵走向迷阵。
“此阵名为八卦南仙阵,错踏一步,就会有千支暗箭袭来,你且跟紧我了。”
张婉灵重重的点点头,每一步走的都愈发谨慎小心,怪不得上一世也没听说过谁能上这浮云阁第四层,即使能发现这暗门所在,也少有人能破了这八卦南仙阵。
这阵法变幻莫测,设计绝妙,想必这也是上官云鹤从道教那里偷学来的吧。
张婉灵心头感叹,这男人确实是个天才少年,许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才能将如此奥妙的术法参透。
上官云鹤似有读心术一般,十分有耐心的继续讲道。
“这阵法可不是和那帮牛鼻子老道偷学的,是我的一位朋友设下的,我曾吃过这阵仗的苦头,故而请他帮我摆在第四层入口之处,多一分安全保障罢了。”
“此阵依据八卦图所设,正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张婉灵并不了解中原的道术,听得也是浑浑噩噩糊里糊涂,只能一味地点头,就差竖大拇指了。
“也许是这八卦南仙阵太过玄妙,自设下后,许多江湖豪杰听闻都来试过,可惜都未曾能走过去。”
确实,想破此阵,光凭武功厉害还远远不够。
既得懂得机关道术,又得能顺应时势,随机应变,张婉灵心想,即便是阿兄,怕也只能走到一半便得止步,果然大佬的朋友也是大佬啊!
“故而到如今,也只有我那朋友和你能上来第四层。”
上官云鹤说起他这位朋友,倒是一改那副无所谓的模样,眼中有敬佩,还有一丝丝惺惺相惜的意味。
即便是知晓迷阵的正确之路,两人也硬是走了足足一刻钟,好容易才进了那道看似很近,实则很远的金色大门。
带张婉灵定睛看了看周围的陈设,终于知道为何这里不对外开放了,这哪里还像是酒楼,明明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啊!
这里的空间极大,大到屋子的中间竟能移得下满池莲花,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清幽香气。
屋内所有的器具都是用上好的羊脂玉打造,远远看过去晶莹剔透,桌椅板凳上都好似附上了一层皑皑白雪。
侧面的墙壁上开了一扇大大的圆窗,能保证足够的阳光照射进来,十分惬意。
“这里是我修养练功的地方,大多时候都是空着的。”
张婉灵咂咂嘴,真是暴殄天物啊,这房间里的东西,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浮云阁真是财力雄厚,皇帝都没他这么奢靡吧。
她走到那羊脂玉做的椅子前,摸了摸,竟是温热的!
“你可莫要小看了这些玉器,是我当时去东海费了好大力气运回来的,有着滋补温阳之功效。”
本想坐下的张婉灵又直起身来,讪笑两声,走到同样是玉石做的书案前,写下了自己今日的来意。
“世人都言,天下玄术,唯有道术最为奥妙,我本没打算扰你,这反噬即使放着不管,过段时间也会自行恢复,可我明日确实有不可推脱的事情,若没办法开口说话,怕是会吃不少哑巴亏”
上官云鹤接过纸条,看完后便陷入了沉思,房间之内,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姑娘是因为我才遭到了蛊术的反噬,我本不该推脱,但这道术与巫蛊之术本就是一阳一阴,强行催动,怕是会产生互斥之效,许会加重也未可知。”
其实也不是全然没办法,但不到万不得已,上官云鹤实在不想让张婉灵再多受一分罪,故而只能先行婉拒。
“哪怕只能出声一日也可,若不是形势所逼,我也不会如此着急。”
见张婉灵的态度十分坚决,上官云鹤只能轻轻叹气。
“道术是解不了这反噬的,不过,通常反噬都是因为气血逆行,神经脉络受到压制才会出现的现象,若是将至纯之气打入体内,强行疏通,许能缓解,但顶多只能支撑半日”
“半日也可,还请公子帮我这个忙。”
张婉灵大喜过望,冲到上官云鹤身边,激动地就差跳起来了。
“这忙在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上官云鹤苦笑道:“我学的武功心法太杂,真气中已有污浊,我所知道的人中,唯有我刚刚提到的那位朋友能帮你这个忙了。”
“烦请公子告知那位朋友的名讳,我自去寻他。”
张婉霜本来满脸的期待,可随着上官云鹤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让她本来喜笑颜开的脸瞬间僵住。
“他叫秦殊,你从苗疆远道而来,许没听说过他,那可不是位好说话的主。”
呵呵
张婉灵颓然的耸着肩,若是去拜托他,倒不如让自己继续哑着,毕竟这互相欠下的人情羁绊,只怕日后会成为秦殊的一道催命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