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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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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是不是有人要搞顾老师啊?多少年前的&amp;amp;zwnj;事儿又翻出来讲。】顾明绰短时间内再次热搜有名,他的&amp;amp;zwnj;事业粉慕夏围观了全程,心绪难平,往小仙女群里丢了一条消息。

    【哭丧脸jpg】

    紧接着,又是一条,

    【摊上那么个妈,他能怎么办?太惨了。换了是我,估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咋咋呼呼,炸出了同样在吃瓜的&amp;amp;zwnj;李羡婷。

    【我也觉得是有人在他,最近势头太强势了。】

    【而且这些旧料能说明什么呢?说他少年顽劣?还不准人长大懂事了?】

    说到这里,鲜少聊八卦的队长明娅都浮出水面。

    【这些事情如果发生在普通人身上,真算不得什&amp;amp;zwnj;么大事儿。但他是顾明绰,微博粉丝近亿,这里面有多少青少年没人知道。他作为偶像,吃了偶像的红利,就有责任和&amp;amp;zwnj;义务引导她们平稳走向成熟。】

    【他也迟早要直面这些过去。】

    【唉。】慕夏身为爱豆,心知明娅说的是对的&amp;amp;zwnj;。只是人心都是肉长的,难免有偏袒。【那你们觉得这次顾老师会&amp;amp;zwnj;面对吗?伤口被挖开,多疼呐。】

    明娅像是感受到了慕夏的低落,发了个摸摸头的&amp;amp;zwnj;表情。

    紧跟着安慰道,

    【那可是顾明绰,你当他过去的七年是在玩儿?而且“星影”不可能因为这种程度的负面新闻就放弃他。只要流量还在,商业价值就会&amp;amp;zwnj;在,顾明绰就永远不可能倒下。】

    【等&amp;amp;zwnj;回应吧。】

    这么一安慰,慕夏心宽了几分&amp;amp;zwnj;,但是

    【小哥哥那破烂工作室多少年了,我就没看过他们回应什&amp;amp;zwnj;么。】

    流于表面的话一出,一直潜水窥屏的容涵忍不下去了。

    她跳出水面,恨铁不成钢的埋汰道,

    【什&amp;amp;zwnj;么时候才能不傻白甜?嗯?】

    【真要是破烂工作室,顾明绰能安稳的走到今天?早被人撕成碎片了,至少一万次。】

    相反的,胡燃比任何人都强势。

    这些从他这些年为顾明绰撕下的&amp;amp;zwnj;资源可窥见一斑。而那些所&amp;amp;zwnj;谓的&amp;amp;zwnj;负面新闻,时间线始终停留在出道前。

    不断的炒剩饭,杀伤力一次比一次弱。

    默默窥屏的&amp;amp;zwnj;除了容涵,还有沈星。

    慕夏第一次说话时,她便转到微博粗略的看了一圈,感触最深的是顾明绰全球粉丝后援会的&amp;amp;zwnj;那句,

    【等&amp;amp;zwnj;!】

    简简单单的&amp;amp;zwnj;一个字,在她看来,暗藏着浓烈的&amp;amp;zwnj;情感和&amp;amp;zwnj;对顾明绰的&amp;amp;zwnj;笃定。

    他们信他。

    其实她也是信的&amp;amp;zwnj;,莫名的&amp;amp;zwnj;。

    即便曾经行差当错,现在的他都是积极向上的&amp;amp;zwnj;。

    才华横溢,明亮灼眼。

    这一等&amp;amp;zwnj;,就是三日。

    顾明绰三个字始终挂在热搜榜单上,每每位置下落,都会被莫名的&amp;amp;zwnj;力量扫到前排。背后操纵的人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永寒里的&amp;amp;zwnj;照片各路校友朋友的&amp;amp;zwnj;发言陆续曝光,深度发掘着顾明绰。

    对星影而言,这几天就是煎熬,但除了个别激进&amp;amp;zwnj;粉丝,其他的&amp;amp;zwnj;比平时更加低调。除了超话,不再在任何地方发言,只差把等&amp;amp;zwnj;字刻在脑门上了。

    谁也不知道顾明绰在想什么,外婆也是。

    事发后,胡燃即刻派了六个便衣的&amp;amp;zwnj;安保在通往永寒里的&amp;amp;zwnj;巷口守着。虽未叨扰任何人,但每日有人进进&amp;amp;zwnj;出出,难免会&amp;amp;zwnj;觉得奇怪。很快这事儿就传到了闵惠兰的耳朵里,她立马打给了顾明绰。

    顾明绰让她安心,并保证一周内会&amp;amp;zwnj;妥帖的&amp;amp;zwnj;处理好所有事情。可从头到尾,一句没提发生了什&amp;amp;zwnj;么事儿。

    他不愿说,老太太也没拽着他问。

    挂了电话之后,联系到了陈苟信。陈苟信没多犹豫全给她说了,主要是想着顾明绰那么红老太太真拗上了迟早会知道,还不如由他说明看着。

    说的时候,陈苟信已经做足了老太太听完会&amp;amp;zwnj;炸的心理准备。

    可结果

    闵惠兰很是平静。

    短暂的&amp;amp;zwnj;沉默后对他说:“二狗,你今晚得空吗?送我去个地方。”

    陈苟信大概猜出了老太太的&amp;amp;zwnj;想法,温声劝道,

    “婆婆,我得空。可这会&amp;amp;zwnj;儿,阿绰正烦心着呢,咱能不给他添乱就不给他添乱,行吗?”

    陈苟信从小就跟顾明绰相熟,在顾家的时间多过自己家。老太太对于他而言,就是自家亲奶奶。

    长大了,他去了外面。无&amp;amp;zwnj;论年节还是平时,只要他回到永寒里,必定会&amp;amp;zwnj;来顾家陪闵惠兰坐坐,偶尔还会&amp;amp;zwnj;留下来吃顿饭。多少年来,从来都是有什&amp;amp;zwnj;么说什么。

    闵惠兰也不瞒他:“我有分&amp;amp;zwnj;寸。但这个事儿,错在我。我要没生出顾怡佩这个混账东西,阿绰不会&amp;amp;zwnj;活得这么苦总像现在这么样被人戳脊梁骨。”

    “我得处理,至少得拿棍子&amp;amp;zwnj;抽她一顿。”

    “不然我这口气很难顺,时间久了,会&amp;amp;zwnj;憋出病。我不想病,我还想活着看你和&amp;amp;zwnj;阿绰娶妻生子&amp;amp;zwnj;呢!”

    老太太噼里啪啦一长串,声响越来越大,炸得陈苟信耳朵都疼了。他把手机从耳边撤开了些,准备再劝劝,哪知老太太舒缓了口气又道,

    “你要是不带我去,我找别人了。”

    音量较之方才轻弱了些多,威力却巨大。

    陈苟信有些慌:“婆婆,这样不好。”

    闵惠兰不以为然:“好不好我都要去,你只用告诉我你愿不愿意陪我去。”

    说完,顿了两秒,冷声,

    “你可以不去,但不准同阿绰说。”

    “”陈苟信忽然觉得他以前对婆婆的&amp;amp;zwnj;认知太过片面了,可

    唉。

    思量片刻,陈苟信暗叹了一口气,妥协了。

    “晚上八点,您从赵婶家出去。”除了长期住在永寒里的&amp;amp;zwnj;人儿,很少有人知道还有一扇门能走出永寒里。兜兜转转,迂回曲折,却能通向阳光。

    “但是先说好,快去快回,见着了也不能太激动。”

    “好吧?不同意的话您就找别人。”

    “行!”

    两人谈妥,闵惠兰回到了自己的&amp;amp;zwnj;房间,从衣柜的&amp;amp;zwnj;深处搬出了一个黑色的木箱。

    已经有些时日了,箱子的&amp;amp;zwnj;边角有些磨损。

    她拨开锁制,开了木箱。

    里面锁着一本相簿和&amp;amp;zwnj;一些杂物,不值钱,却是她这一生最最珍贵的物件。

    目光片刻凝滞,她抽出了那本相册。粗略的翻了几页,全部都是顾明绰。照片里的&amp;amp;zwnj;他,总是冷着一张脸。

    他从小就不爱拍照,留存下来的每一张都是她要求的&amp;amp;zwnj;。少年不想她遗憾伤心,虽不情不愿,最后还是配合拍照。

    那时候谁会&amp;amp;zwnj;想到这般抗拒镜头的孩子会&amp;amp;zwnj;成为影帝呢?

    想到过去,闵惠兰的眸色暖了几分&amp;amp;zwnj;,心中所想也愈加的&amp;amp;zwnj;坚定。

    良久,她小心翼翼的&amp;amp;zwnj;将相册放回远处。

    阖上木箱前,从里面抽出了一个黑色的文件夹。

    和&amp;amp;zwnj;陈苟信约定后,闵惠兰给顾怡佩发了短信。

    一个多小时后,仍未见回复。打给她,结果一样。

    多少有些恼怒,但这些并没能打消闵惠兰要找顾怡佩的&amp;amp;zwnj;想法。为了阿绰,就算是需要搭上她这条老命她都不会&amp;amp;zwnj;多眨下眼,别说被自己的&amp;amp;zwnj;女儿漠视这种小事儿了。

    当鹭城电视台的古老挂钟指向八时,闵惠兰和陈苟信会和&amp;amp;zwnj;,神不知鬼不觉的&amp;amp;zwnj;离开了永寒里。这时,她仍然没有联系到顾怡佩。

    陈苟信是个好脾气的&amp;amp;zwnj;,耐心地载着老太太转了几个顾怡佩常去的&amp;amp;zwnj;地方。花费了近两个小时,夜风染凉,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婆婆,太晚了,咱先回去?”陈苟信怕老太太困,温声劝道。“您要是真想见她,我明天再带您出来。”

    “说不定她是有事儿耽搁了没看着电话,明早看到了就回复您了。”

    这话越往后,陈苟信的音量越弱,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假得很。

    闵惠兰被这傻小伙儿给气笑了,

    “怎么没声儿了?自己都觉得不能信?”

    陈苟信嘿嘿傻笑两声,赶忙转移话题,

    “婆婆,您找佩姨想干什&amp;amp;zwnj;么呢?您就算打她骂她,她也不会&amp;amp;zwnj;改。”

    顾怡佩是陈苟信见过最狠心的&amp;amp;zwnj;女人,沉迷赌博抛家弃子&amp;amp;zwnj;。受过的&amp;amp;zwnj;教&amp;amp;zwnj;训真不少,最严重的&amp;amp;zwnj;一次,阿绰都被人打到入院了。可她似乎从未想过悔改,风头过了,依然故我。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amp;amp;zwnj;在乎老太太的&amp;amp;zwnj;打骂呢?

    “我已经不期待她改了,也无&amp;amp;zwnj;所&amp;amp;zwnj;谓了。”闵惠兰听着,搁在黑色帆布袋上的&amp;amp;zwnj;手不自觉蜷紧。“我只要她把欠阿绰的&amp;amp;zwnj;还来。”

    她要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前确保阿绰再不会&amp;amp;zwnj;被上一代的污糟伤害。

    闵惠兰说这些话时,神色坚毅脸色紧绷。

    陈苟信看着,忽然一阵恍惚,脑海里窜出一个念头,

    就老太太现在这气势,徒手也敢直击陨石。

    心绪不由得激昂,

    “好!继续找。我就不信了!”

    临近转钟时,闵惠兰意外的&amp;amp;zwnj;接到了顾怡佩的&amp;amp;zwnj;电话。她约了两人在一间叫【飞饭拉浆】海鲜大排档见面。

    十分&amp;amp;zwnj;钟后,闵惠兰和陈苟信抵达。

    目光四顾,很快找到顾怡佩。她坐在一颗古树下,正在接电话,一身白衣黑裤的简单装扮,面容保养得还算不错,只是表情刻板冷漠厚厚的&amp;amp;zwnj;脂粉也无&amp;amp;zwnj;法完全遮掩因为长期熬夜生出的青黑色。

    夜风浮动,她散落的发丝随风摇曳,带出了一阵馥郁的&amp;amp;zwnj;香气,也将枯萎分叉的&amp;amp;zwnj;发尾显露于人前。

    “唉,我妈来了,先不说了。”她一直在说电话,直到闵惠兰坐到了她的对面。

    她挂断电话,给闵惠兰和陈苟信各添了一杯茶。

    动作间,看着陈苟信笑了笑,

    “时间过得真快,二狗子&amp;amp;zwnj;都长这么大了。在哪儿上班?”

    陈苟信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在一家外企,做it。”

    顾怡佩又是一笑,“出息了,可把陈嫂高兴坏了吧?”

    陈苟信小幅度的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你儿子不是更出息,也没见你这个做妈的&amp;amp;zwnj;有多高兴。”

    就这么不冷不热的寒暄了几句,顾怡佩将目光转向母亲闵惠兰。

    “妈,这么晚找我什&amp;amp;zwnj;么事情?”

    冷淡直接,就像对面坐着的&amp;amp;zwnj;是个熟悉的&amp;amp;zwnj;陌生人。

    闵惠兰定定的&amp;amp;zwnj;打量她,想从她的脸上找寻情绪波动。可是什&amp;amp;zwnj;么都没有。

    心彻底冷了,硬了。

    她直接问顾怡佩:“阿绰的&amp;amp;zwnj;消息你有关注吗?”

    闻言,顾怡佩短暂的&amp;amp;zwnj;怔了怔,

    “他都跟我断绝母子&amp;amp;zwnj;关系了,我为什么还要关注他的&amp;amp;zwnj;消息?”

    顾怡佩撒谎了,她专门注册了一个微博,偶尔她会上去看看。搜索框里最常出现的&amp;amp;zwnj;名字就是顾明绰。每次看完,那晚她都会做梦,梦见她和阿绰母慈子&amp;amp;zwnj;孝。

    小小的少年长大了,成了一个拥有近亿粉丝的&amp;amp;zwnj;影帝。

    未来某一天,他还会&amp;amp;zwnj;把他喜欢的姑娘带回家。时间成熟了,他们会结婚生一个漂亮的小娃娃。

    小两口工作都很忙,把孩子交给了她和妈妈。

    一家人和&amp;amp;zwnj;和&amp;amp;zwnj;美美的&amp;amp;zwnj;生活在温暖敞亮的大屋子&amp;amp;zwnj;里

    可这些梦,并没能把她拽出深坑。

    当天亮起,她就像被神秘的&amp;amp;zwnj;力量控制牵引,再一次走向赌桌。

    歇斯底里的&amp;amp;zwnj;叫嚷,狂热的下注她笃定这才是她向往的&amp;amp;zwnj;生活。

    如此反复,一年又一年。

    闵惠兰似是早料到顾怡佩会&amp;amp;zwnj;这么说,神色未见波动。

    她交出了自己的&amp;amp;zwnj;底,

    “看不看不影响。”

    “我今天来主要是给你两个选择:一,戒赌;二,找到阿绰的&amp;amp;zwnj;父亲,是谁都好,让他知道孩子的&amp;amp;zwnj;存在。”

    “你选!”

    “不选的&amp;amp;zwnj;话,我会&amp;amp;zwnj;用我自己的&amp;amp;zwnj;方式找出那个男人。”

    一个没读过多少书常年同贫穷相伴的&amp;amp;zwnj;老太太,为了自己的&amp;amp;zwnj;外孙,展现出前所&amp;amp;zwnj;未有的&amp;amp;zwnj;强势和智慧。

    吓得陈苟信一哆嗦,凝眸望过去,在心里疯狂为老太太打call

    顾怡佩也没好到哪里去,好半天才憋出了四个字,

    “不可理喻。” 脸色冷若冰霜。

    闵惠兰全然不在意,兀自从黑色的帆布袋里抽出了带来的文件夹,直直的推到顾怡佩面前,

    “顾怡佩,阿绰出生的&amp;amp;zwnj;前一年跟你打过交道的&amp;amp;zwnj;男人就那么几个。其中有三个,是极为密切的&amp;amp;zwnj;,阿绰的&amp;amp;zwnj;父亲大几率是其中一个。”

    “你如果不出面,我不介意闹得满城风雨。就阿绰现在的名气,太容易了。我不清楚你是真不清楚阿绰的&amp;amp;zwnj;爸爸是谁还是为了保护谁,也不在乎,我只想阿绰过得好。”

    “该受辱骂和&amp;amp;zwnj;指责的是你还有那个男人,为什么苦的却是我的&amp;amp;zwnj;阿绰?”

    决然是因为受够了,再不愿忍受孩子被人戳脊梁骨。

    也成功的&amp;amp;zwnj;激怒了顾怡佩,脸上的&amp;amp;zwnj;木然和冷漠瞬间褪尽,

    “您疯了吗?”

    “闹大了阿绰就能全身而退了?”

    “您这是害他。”

    她愤怒的&amp;amp;zwnj;吼着,声音略压抑。

    闵惠兰却还是一脸冷淡,像极了一樽没有感情的&amp;amp;zwnj;人形雕塑,

    “害他?这事情跟他有什&amp;amp;zwnj;么关系?任何一个孩子&amp;amp;zwnj;都没办法选择自己的&amp;amp;zwnj;出生。”

    “大多数人的&amp;amp;zwnj;心都肉做的&amp;amp;zwnj;,他们终会&amp;amp;zwnj;理解。”

    “妈”

    “选!明天天亮前告诉我你的&amp;amp;zwnj;答案。”

    顾明绰红了七年,老太太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无&amp;amp;zwnj;知卑微的妇人,她拥有足够的&amp;amp;zwnj;财富和&amp;amp;zwnj;能力去实施心中所想。

    “这个袋子&amp;amp;zwnj;里有那几个男人的&amp;amp;zwnj;背景资料,你如果拒绝,我明天就会去纪氏找纪钜维。”

    纪钜维三个字一出,闵惠兰终于从顾怡佩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波动。虽然微弱,稍瞬即逝,但瞒不过她。她知道自己赌对了,若有似无的&amp;amp;zwnj;弯了弯嘴角。

    “这份调查报告花了我几十万,母女一场,我免费送给你。”

    “希望这份报告能够唤回你的&amp;amp;zwnj;记忆,避免遗漏。”

    说完,转向陈苟信,

    “二狗,走了。”

    陈苟信看得正带劲儿,下意识的&amp;amp;zwnj;应了声:“啊?”

    闵惠兰冷声重复:“走了!”

    陈苟信猛地回神,“好好好,走走走”

    忙不迭起身扶起了老太太,往停车的方向而去。

    走了很长一段,背后仍然安静。他不自觉回头看了眼顾怡佩,她仍旧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坐姿,神色木然。黑色的文件袋无&amp;amp;zwnj;声的躺在她面前,可由始至终,她都不曾碰触。

    一眼过后,陈苟信收回目光。

    他有些好奇,“婆婆,您刚说的是吓佩姨的&amp;amp;zwnj;吗?还是”阿绰真有可能是纪钜维的孩子?

    一缕微光于这时点燃了闵惠兰浑浊的&amp;amp;zwnj;眸子。片刻沉默过后,她回应了陈苟信的问题,“我也在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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