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毕业前的那一首《十年》

    透过窗户看阳光，剥离了时光的喧嚣，夕阳温柔地洒在身上，聚成一束一束的光点，透过秋韵温柔的脉络，捡拾一抹点缀光阴的故事。

    我总以为时间会停留，岁月会长久。但该来的都会来临，回想初一的时候，遇见了友情，遇见了青春的悸动，遇见了放浪不羁的岁月。在初二度过那些疯狂的岁月，当六月的钟声再一次敲响，我们是不是就应该告别了？

    初三这一年奶奶突然生病了，本来我和妹妹住校，是爷爷在照顾弟弟，弟弟上小学没有人做饭，肯定是不行的。我们通过调节，我和妹妹住到了校外一段时间。爷爷一直在医院照顾奶奶，其实，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爷爷在照顾我们姊妹四个，姐姐已经顺利的进入了高中，我和妹妹也即将初中毕业，弟弟上了小学。爷爷在的时候，我们从来都不做饭，从来都不会操心任何事情，我作为弟弟和妹妹的姐姐，必须担任相应的责任。

    清晰的记得那时候有一部老年机电话，也是从高三那一年开始（当然，这个时间只是大概并不太准确，因为过去太久，有些事情已经模模糊糊了）晚上有了晚自习，弟弟放学比我们早一个小时，我把住房的钥匙用绳子穿起来，挂在弟弟的脖子里，每天嘱咐好几遍，不能摘下来。弟弟也非常乖巧，放学后一个人来到房子里面，如果饿了就随便吃点馒头，不太饿的话，会拿出自己的家庭作业，认认真真的写作业，等我和妹妹放学。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担任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心，里面总是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在学校里，只要听见放学铃声之后，我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去住房的路上，一路小跑，很担心弟弟有没有按时到家，是不是肚子饿了，房门的钥匙有没有丢，会不会开锁。妹妹也是紧随其后。

    吃完晚饭后，我们要回到学校去上晚自习，晚自习是九点半下课，上晚自习的同学都是住校的，我和妹妹也是住在学校，但由于情况特殊，必须克服。那时候我们在公路旁租了一间很破旧的土屋子，一打开房门，室内的一切一览无余。这种情况下，把弟弟一个人丢在房子里，非常的不安全，而且作为姐姐的我也很担心弟弟会乱跑，或者突然有陌生人进入，弟弟一个人没办法应付，而且只有一部手机，没有办法和弟弟及时联系。我便做了大胆的决定，带着弟弟去上晚自习，第一次把弟弟带进教室的时候，我非常的担心被老师发现批评教育，弟弟一直很乖巧，又很懂事，带着他的作业，想办法找了一条凳子，让弟弟乖乖的坐在我旁边写作业，如果想瞌睡就趴在桌子上。我的内心依然很慌，尤其是老师们晚自习检查纪律的时候，我尽量用我的身体挡住弟弟，希望不要被老师们发现。

    但是教室里突然多了一个小朋友，怎么能不发现呢？恰好第一天晚上是班主任值班，他推开教室门，一进来就看见了弟弟。班主任直径朝我和弟弟的方向走来，说道“咦～我们教室里怎么还多了一个小可爱？”我举手示意道“老师，这是我弟弟是我带来的”班主任似乎对这个问题很好奇，他继续询问“什么情况呀？家里面出什么事了吗？说说看”很明显，班主任的语气非常温和，我突然一下子没那么紧张了，回答道“因为家里面爸爸妈妈常年在外打工，奶奶突然生病了，爷爷去医院照顾，然后弟弟就没有人照顾了，所以我只能带在身边。”班主任听到我的一番话，似乎明白了什么说到“对对对，我刚想起来，你和你妹妹前两天办理了校外住宿一段时间，就是因为这件事吧！”我连忙点头，班主任似乎很喜欢弟弟，说完之后，他又看向弟弟，俯下身子，捏了捏弟弟的脸，说道“小胖子～长的真可爱”。

    大约一个月以后，爷爷和奶奶终于回来了，奶奶做了手术，爷爷一直把奶奶带在身边照顾。我和妹妹也重返了学校住宿。

    初三，再也没有人一下课就在楼道里打打闹闹，老师们也是尽心尽力，为了让我们在中考的时候考出理想的成绩。班级的氛围变得越来越紧张，就连平时身边吊儿郎当的人都开始认认真真的学习了，平时的活跃气氛一下子减半。但是我呢？依然老样子，因为眼睛的问题，每一次下课后都要滴眼药水趴在窗户边，让眼睛休息十分钟才回教室。长长的走廊里就我一个人在窗户边，傻傻的站着，往日里的打打闹闹，再也看不见了。怎么突然就有了一种孤独的感觉，难道是因为我没有适应这种状态吗。一回到教室，所有人都低着头干着各自的事情，讨论数学题、背写英语单词、……突然心里一阵发慌，我不应该就这样吧，似乎只有回到座位，翻开课本才会心安一点。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中考临之前有一项体育考试，还有一周的时间就要去县城的高中参加体育考试，临阵磨刀不快也亮，这一周时间除了上课，其他课余时间几乎都在练习各种项目。但男生的1000米，女生的800米是固定不变的。班里的有些女生特别的拼，一下课就在操场里跑起来了。这种现象屡屡皆是，其他人也不甘示弱呀，就算下课十分钟时间也要练一练体育项目。终于一周时间结束了，周六周天要乘坐着学校统一安排的大巴车去县城的高中参加考试。学校通过各种协商，为全体九年级的同学租了房子，毕竟是考体育，大家非常的放松，晚上互相串房子，偷偷的溜出去买吃的，就算大厅里坐着老师，同学们也能想方设法的溜出去。

    第二天，所有人都来到了固定的高中操场，男生们的1000米先开始了，接下来就是女生的800米，明明200米的塑胶跑道就跑四圈而已，我却只跑了三圈，中途晕倒了，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晕倒之后是大头第一个冲出来和老师把我搬运到了阴凉处。大头在旁边不停的扇着扇子，另一只手端着一瓶矿泉水，盖子是拧开的。大概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才去参加了后面的体育考试。在这半个小时之内，其他的男生跑完了一千米，其他的体育项目也考到了一半，大头已经远远落后，但最终还是补了上去，不然我得多愧疚啊。

    终于两天的时间结束了，所有人通过自己的努力，也拿到了理想的成绩。当我们坐上大巴车离开的那一瞬间，突然还有点怀念呢。一辆大巴车是45座，几乎班里的好多同学都在一起，包括班主任也在。为了纪念这种美好的瞬间，班主任发动全班同学在大巴车里面唱起了歌，那时候每一个班级都会有自己代表性的班歌，我们的班歌是《阳光总在风雨后》所有人齐声歌唱，包括班主任在内“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愿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要勇敢的抬头～……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从县城到学校的距离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这一首歌，一路上我们不停的重复着，越唱觉得越有味道，越唱觉得越有故事。

    考体育回来的第二周，学校要进行绿化种植项目，每一个绿化带都划分了不同的片区，均匀的分配到不同的年级班级。我们班是负责种树的任务，又一栋新的教学楼前有两块片区需要种满松树，五个人负责种一棵树，让我们自由找搭档，我当然要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啊，我们刚好五个人（苗苗、张悦、后君、文雯、我）所有人带上各自的工具开工了，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奋斗，所有人的树苗都已经栽好了。班主任突然说可以在自己栽的树上挂上几个人的名字，大家回到班级，找出各种各样的纸片，贴上透明胶带，样式更是五花八门。但是班长突然拿了十几块铁片，放在手里沉甸甸的，铁片的大小一模一样，说是专门找了师傅给我们裁剪的。要说还是班长有主意，而且每一个人的名字，班长都打在了一张纸上，让我们裁剪下来，然后贴上透明胶带，粘在铁片上，这样的话会保存的时间更长，而且也经得起风吹雨打。

    直到前两年，暑假的时候我和好朋友张悦闲来无事，去学校逛了一圈，专门看了看我们种植的那些松树绿油油的，已经长得老高了，当年我们种植的时候踩到一间，如今有两米高了，全班的名字依然在那些树上挂着，我和我的好朋友们种的那棵树也已经长大了，上面挂着我们五个人的名字，那应该是象征我们友谊的树吧！

    冬天就悄悄来临了，度过这个冬天，当六月的鲜花开满校园的时候，也是我们离开的时候。漫天的雪花飞舞着，操场里依然有打打闹闹的同学，依然有人堆雪娃娃，但主角早已经不是我们，自从体育考试结束以后，再也没有了体育课，还剩几个月时间就要面临中考，似乎大家都没有了那种玩耍的兴趣。我总是喜欢看着窗外，感觉雪花是孤独的。

    这天早上，大雪依然纷纷扬扬，教室里的火炉烧的很旺，空气中依然是煮醋的味道，大家早已经习惯。早读时间都在低头盯着课本。突然，文雯来到了我身旁说“芳芳～你看我今天带了什么？”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部智能手机（因为学校禁止中学生带手机，发现之后会一律没收，所以并不敢光明正大的拿出来。）我很惊讶地回复道“你平常从来都不带手机来学校的，今天怎么了？是有什么计划吗？”她连忙回复道“你果然聪明，一猜就中，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突然有个想法，这么好看的雪景，咱们几个还没拍过照片呢？我又返回去带上了手机。走～喊她们他们几个，咱们拍照走。”我俩个会心一笑。我迅速的去刘明和妹妹的班级，找她们俩，文雯带上其他人，早已经在约定的地点等候。

    学校实验楼的后面有一排松树，特别漂亮，夏天郁郁葱葱的，冬天也是，但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了，但是风景依旧别有一番风味。我们不停的变换着位置，互相拍，一起拍各种姿势，大家很积极，因为还有几个月就分离了，很珍惜在一起拍照的日子，希望把各种美丽的瞬间一一记录。突然，一个人的闯入，吓了我们一大跳，原来是大头和他的好朋友，他们两个男生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哇哦～，你们几个原来在这儿啊？早自习的时间偷偷躲到实验楼后面拍照，必须告诉老师～”他俩话音刚落，我马上接话“你们俩咋知道我们几个在这拍照的呀？你们俩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们几个，居心何在？”大头马上回复“今天早晨你们五个人在班里面鬼鬼祟祟的，一猜就有问题。”听完这话，我们七个女生都笑了，也正好没有人给我们拍一张很正式的大合照，这两个男生也派上用场了。有人专门帮我们拍照，简直太好了，我们几个女生不停的变换动作欧造型。

    “叮叮叮叮”原来是上课的预备铃声响了，相片也拍的差不多了，我们该收拾收拾回去了，一个早自习的时间，其他人在读书，我们几个在拍照。不过很有怀念性，寓意很美好啊。刚走了没两步，大头突然叫住了我说“芳芳，咱俩从来都没有拍过合照，咱俩拍个相片吧？”听到这话，我停下了脚步，其实我也挺想和他拍一张相片的，由于各种原因都没找到好的机会，我很快答应了。 我的其他几个姐妹们已经走远了，剩在原地的就我们三个人，另外一个是大头的好朋友。“咔嚓”那个冬天的瞬间就被定格成了永远，前两天翻看手机的时候，那张相片依然在相册里，那个时候我的脸蛋上有高原红，两个脸颊像苹果一样红彤彤的，而大头的脸呢，显得很白净，眼神无比清澈，透露着那种年少的干净和执。

    中学时代，最后一个寒假的来临，所有人都显得异常珍惜，过完元旦之后就要放寒假了。这天晚上，本来计划着平平安安度过，但是这种特殊的日子哪能那么容易放过呢。突然，有人推开了教室门，男生们扛着两袋子苹果，装苹果的袋子是透明的，当然是显而易见。全班同学都以为是班主任策划的，瞬间欢呼了起来，到后面才得知苹果是大头和他的一个好朋友买的。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那天晚上会给全班买苹果，在分发的过程中，他挑了一个最大的递到了我手上。这一下子惹起了共怒，班里的同学们平时知道我俩关系好，七嘴八舌的各种调侃，说的我有点脸红了。

    其实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也买了一个礼物，想趁着今天送给大头，等了一天也没找到机会，想着放学后急急忙忙递给他，应该不会拒绝吧。白天和妹妹两个人逛超市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条围巾，摸起来手感很柔软，而且是黑色的，很适合男生佩戴，毫不犹豫的买下了它。而且来到精品店，很用心的挑选了一个盒子。当着全班同学这么多人的面，我当然不好意思拿出来，放学后我叫住了大头，把礼物递到了他手上，说道“其实我也买了一个礼物送给你，希望你能收下它”这些话我说的犹犹豫豫，他毫不犹豫接住了礼物，似乎很开心，其实我更高兴，总害怕他会拒绝。

    终于，寒假来临了，这个假期心里多了一份担忧，雪一直纷纷扬扬的下着，随着鞭炮的声音悄悄远去，假期过得很快，开学的时间在二月份，山川湖泊的积雪悄悄的融化着，门前那条小溪里的青蛙也开始“呱呱”叫。三月的春风，把柳絮吹得漫天飞扬，四月的杏花开始悄悄绽放，五月份我们开始拍毕业照了，那天风和日丽。

    “明天要拍毕业照了，大家记得穿戴整齐，但必须是校服。”放学前，班主任一遍又一遍的叮嘱，生怕我们会忘记。早晨来到教室，班主任已经早早的在等候了，呼吁女生帮忙拿凳子，男生搬桌子去教学楼前。五月的早晨，阳光格外的刺眼，我们班被安排第一个拍毕业照，所有的代课老师以及学校的各科领导们坐在了第一排，学生们按照个子大小被一一安排着，按照阶梯的层次，我被安排到了第三排，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就想和大头站在一起，一直在悄悄的挪动着位置，希望能靠他近一点。但摄影师可能考虑到层次大小的问题，一直将我的计划打破，突然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涌上心头。摄影师在下面大喊一声“最后一次调整位置了，大家先不要动”听到这话，我还有点生气，摄影师屡屡打破我的小心思，面无表情的配合着。突然有个人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下意识的反应是，因为我没有调整好位置吗还是，迅速转头，天呐，是大头，他怎么站在了我的身后？我非常的惊喜，为了保持安静，我并没有说话，只是使劲的冲他笑了笑，露出了两颗白白的门牙，他也冲着我笑了笑。别提那一刻有多么开心了，就那种得偿所愿的感觉，让我觉得很圆满。

    “3～2～1～咔嚓～”我努力的露出了我的大白牙，笑容如此灿烂，大头也是。我们三年的时光，被那一瞬间定格。拍完了，集体的大合照，然后就是和好朋友们拍照了，我们几个人种的那棵松树，经过一个冬天的洗礼，似乎长高了不少，大家围在一起，相片拍了一张又一张，与各科老师一一合影。大头再一次找到我，他冲我笑了笑，说道“与其他人拍了那么多相片，咱俩是不是应该也拍两张啊？”我们俩来到了树荫下，正好几棵树下有一块大石头，我立马说道“要不就这样吧。树荫可以挡住阳光，我想站在这块石头上～”他爽快答应，附近拍照的同学也很多，我们俩随便找了一个人帮忙拍照，站在大石头上，我似乎略比他高一点，下意识的将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努力的凹出觉得最灿烂的笑容。

    毕业典礼在即，教室里被布置的特别漂亮，彩色的亮晶晶挂满了整间教室，再搭配五颜六色的气球，氛围感一下子被拉满。从早上开始班长经过统一安排，一直在不停的采购零食，还有水果之类的。这是初中时代这一个班级里所有的人最后一次的相聚。看着这一切，三年的风风雨雨突然在脑海里一幕幕闪现，在这里遇见了不安分的青春，遇见了刻骨铭心的友谊和朋友们，度过了那些疯疯狂狂的岁月。欢乐与泪水早已经和解。

    毕业典礼正式开始，在一片欢呼声中，班主任第一个讲话“我很庆幸作为你们的班主任，你们的班级非常团结，我们在一起相处的岁月里，从你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看到了不同的闪光点，你们在我心中无人代替，学校里组织的一次次考试，都让我觉得很骄傲，我平时对你们很严厉，是因为不想让你们放松的太早，我想把自己经营的帆船亲眼看着送向远方…”中途班主任几次哽咽继续说道“我的孩子们，我很庆幸与你们相识，话不多说，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每一个人都能考出理想的成绩，希望你们心怀感恩，然后筑梦远航～”班主任的话音刚落，全班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一起组织了很多节目，从来都不唱歌的班主任被迫献上了一首离别之歌。接下来就是学生们的表演时刻，作为小小主持人的我手中的节目单有长长的一大串。节目有序进行着，一个个节目都非常的精彩，有些情节就连男生也落泪了。手中的表演单子上最后一个节目是大头带来的歌曲——《十年》。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要有人要先走～……”然后全班同学都跟着唱了起来“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掌声四起，全场一片哗然，大头并没有放下手中的话筒，接着说道“芳芳～认识你真好，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没想到度过的这么快，陈奕迅的这一首《十年》送给你。”在全班同学的掌声中，我怎么就突然落泪了呢？是因为不舍吗？是因为三年的时光实在太匆匆吗？我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那是夏天的车轮，碾过的地方，发出青春的音符。

    那是少年清澈的眼眸，一阵风吹来，也会荡起层层涟漪。

    那是恼人的夏雨，打湿了羞涩的期盼。

    “我遇见那么多人，可为什么偏偏是你，看起来最应该是过客的你，在我心里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他真的像一束光，把一直沉浸在童年经历的我拽了出来，从某一刻开始，黑夜突然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遇见了栩栩如生的精灵，闻见了花香四溢。

    初中时代就这样结束了，那时候总以为十年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