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们四姊妹的童年趣事

    当成长的脚步，印满心灵的履历，一串串，一行行。

    长大以后的我们都各自忙碌着，不像小时候天天在家里，四姊妹相互打闹，热热闹闹的过完一天。闲来无事，打开微信，我们四姊妹建了一个微信群。聊着聊着就勾起了童年的各种趣事，打开视频界面，四个人开始滔滔不绝的分享。

    我从小因为各种原因被送到了舅公舅婆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五岁多，刚来到我自己家里的时候，因为有辈分的差异，我本来跟小叔叔小阿姨一起长大，刚回到家，姐姐和妹妹特别喜欢我，我很快的融入她们当中，一直质问姐姐和妹妹为什么不喊我一声阿姨。更过分的是，刚回家，年龄也小，不太懂事，喊爸爸，我喊不出口，我叫爸爸哥哥，叫妈妈姐姐。每次吃饭的时候，锅里的第一口饭一定要盛给我吃，但凡妈妈盛饭的时候忘记了，或者忽略了，我就会大发脾气，然后打包行李，开始离家出走。小时候真的太不懂事了，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稍微长大一点的时候就不这么闹腾了，但是我的这种行为却被妹妹学到了精髓之处

    记得有一回我们三姊妹趴在桌上写作业，妹妹小时候很淘气，自己不写作业也就算了，不停的干扰姐姐，姐姐说了两声，妹妹又不听，然后被妈妈发现了，妈妈吓唬妹妹，在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两巴掌，并没有说什么，结果妹妹却无比委屈，学着我当年的样子，打包好行李，离家出走了，我们以为妹妹闹小脾气，过一会儿就会好了，结果，那天下午，全家人出动，开始找妹妹，我们整整找了一下午，所有人都非常着急，奶奶已经着急哭了，瞬间全家人都紧张了起来，我和姐姐两个人每一个犄角旮旯里都不放过。我突然想到去我和妹妹玩躲猫猫的墙角去看看，果然，妹妹躲在墙角里睡着了，我激动地尖叫了起来，尖叫声吓醒了妹妹。顺着我的声音，全家人都找过来，我们面面相觑，看着妹妹大家哭笑不得。

    更有趣的事还在后头，小时候的冬天，格外的有趣，因为我们家在山脚下，门前流过一条小溪，每年冬天的时候小溪都会结上厚厚的冰，随着冰面的膨胀，河床非常的宽阔，吃完饭后，全村的孩子都在冰面上玩耍打闹。我猜想在河里冬眠的小青蛙一定觉得非常闹腾吧，整个冬天他们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如果早晨夏天薄薄的雪，那就更有趣了，血洒在冰面上更是丝滑无比，那个时候几乎每个小朋友人手一辆冰车（冰车是我们小时候用木板和钢筋简单制作的也可以说是雪橇。）因为河水往下流，冰面是斜坡的，所有的小朋友站成一队，坐上自己的冰车，手牵着手，一声令下，一起向下游划去，磕磕碰碰当然是少不了了，但那种畅快淋漓的快乐，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拥有的呀，对吧。

    小时候村里同龄的小朋友们非常多，姐姐那时候非常的霸气，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孩子王”毫不夸张的讲，几乎所有的同龄小朋友都喜欢跟姐姐一起玩，听姐姐指挥，当然，我和妹妹作为姐姐的小迷妹，整天跟在屁股后面，无论玩什么游戏，都喜欢听从姐姐的安排，其他人如果有不同的意见或者表示出不太想玩的意愿，我们就会“独立“他们。现在想想觉得太有趣了，小朋友们之间的想法，讲起来真的能笑掉大牙，本来我们几个都开着视频，我看见镜头的对面姐姐和妹妹已经笑到说不出话来。

    又是一个在冬天的故事，刚放寒假没几天，因为随着春节的来临，大人们都会给我们置办新衣服，可能是由于冬天家里各种事情夹杂起来，爸爸妈妈有点忙碌，新衣服肯定会买的，就是有点迟而已。姐姐可能是想到每年都会很早的置办新衣服，今年迟迟不见消息，开始着急了。白天的时候爸爸妈妈忙忙碌碌一天，晚上吃完饭后，全家人准备坐在热炕头看一会儿电视，聊会儿天，外面的天色早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一股寒气逼人清冽的寒冷席卷整个夜晚。爷爷把火炉烧的暖暖和和，火炉上，爸爸烧了一壶红枣茶，随着火焰的升降，壶里煮的红枣茶“咕噜咕噜”冒着白腾腾的热气。妈妈正要开电视的时候，电视机的按钮旁边用胶带纸贴着一张小纸条，撕下小纸条，妈妈并没有打开，而是下意识的询问爸爸“孩子他爸你在这儿贴一张纸条是什么意思？要修电视机吗？还是电视机哪里不合适？”听到这话，爸爸瞬间一脸惊愕说到“我没贴纸条呀，电视剧明明好好的，你打开看看写的是什么。”我们大家都很好奇，突然发现姐姐的眼神有点期待？一张小纸条被折叠了四下，妈妈小心翼翼的拆开，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妈妈盯着纸条哈哈大笑，爸爸一脸好奇，凑了上去，顺口读了出来，“我想要一件冬天的新棉衣，我想要一条牛仔裤，一双新袜子，还想要一条新的围脖，啊～，衣服啊～裤子啊～袜子啊～都来吧！都来吧～”爸爸话音刚落，气氛被提到了最高潮，瞬间，全家齐声哈哈大笑。爷爷本来眼睛小，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奶奶平时不怎么爱笑的人，笑声也如此的爽朗，爸爸妈妈更是笑得蹲在了地上，久久不能平复，其实这也是我和妹妹的心声，我们两个此时此刻也是非常的开心，而姐姐呢，略显尴尬。后来第二天正好是去镇子上赶集的日子，爸爸妈妈带着我们三姊妹终于安排上了新衣服。

    春节刚过完没多久，小朋友们都收了不少的压岁钱，我们自己年龄小，收到的压岁钱也不能很好的打理和安排，便交给了大人们保管。妹妹就非常的倔强了，自己的压岁钱，偏偏要自己带着，妈妈不放心连哄带骗劝说了好久也于事无补。正好吃完饭后，门外的小伙伴们喊我们一起去打雪仗，我们三姊妹整装待发，宽敞的冰面上打雪仗的小朋友们越来越多，分成了两个队伍，雪球像小炸弹一样，在我们之间来回穿梭，被雪球砸中的人就要被淘汰掉。从中午吃完饭后，小朋友们在冰面上熙熙攘攘打打闹闹，一直玩到了晚上。好多大人们跑来找自家的小孩回家吃饭，而我们三姊妹呢，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小溪本来在我们家门前，妈妈如果在厨房里做好了饭，闻见味儿，我们就知道该回家吃饭了。渐渐的，小朋友们一个个都被家长带走了，冰面上算上我们三姊妹也只剩下六七个人，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们玩耍的兴趣。天色没有完全暗下来，但已经是灰蒙蒙的状态，其中有个男孩子说，“要不我们明天再玩吧，不然回去晚了，大人们该教训我们了。”我们大家也都表示赞同他的提议，刚离开冰面没走两步路，突然感觉脚底下像踩着了什么，低头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五块钱。我惊讶的的尖叫了一声，几个小伙伴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毫不遮掩地讲“我刚走了两步，脚底下踩了一张五块钱，你们快看是真的。”我的话音刚落，结果另一个小伙伴也惊讶地喊起来“大家快看，我也捡到了五块钱，天呐，里面还包着一张一块钱。”这下子几个人更好奇了，纷纷低头踢了踢脚底下的雪堆，不一会儿的功夫，每个人都捡到了钱，我们几个当时乐疯了，没想到出来玩耍打雪仗，回去的时候还能捡到钱，太不可思议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当时那种开心激动又惊讶的心情真的是难以掩饰，走路都是带跳起来的。

    我们回到家，妈妈已经做好了饭，我们把这件事情分享给他们听，大家都表示，今天的运气可真好。真的是太幸运了，今天晚上我可得多吃点饭。突然，妹妹停下了筷子，在她的每个口袋里翻找着什么，大家都没太在意，我就觉得碗里的饭菜格外的可口。妹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带着哭腔说“我今天装在口袋里的压岁钱不见了～啊～～”妈妈连忙停下手中的筷子，走到妹妹跟前，开始仔仔细细地翻找妹妹的每一个口袋，结果什么也没有搜到。爸爸突然明白了什么“哈哈～”一声笑了出来说“你个傻孩子，今天你把钱全丢在了冰面上，刚才你大姐和你二姐还有几个小伙伴们捡到的钱全都是你丢的，你到现在才发现。”我和姐姐恍然大悟，姐姐心疼妹妹一直在哭，把捡到的钱全都给了妹妹，我也学着姐姐的样子全部还给了妹妹。当时我们大家觉得又气又好笑，从这次开始之后，妹妹每年的压岁钱都会乖乖的给奶奶保管，即使五毛，一块钱，自己都不会带在身上的。也算是花钱买了个教训吧。

    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妹妹丢钱被其他小伙伴捡到之后，我们几个越想越生气，没过几天表哥（表哥是我姑姑家的儿子）来我们家玩，我们添油加醋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哥哥，因为哥哥也就比我们大两三岁而已，大家年纪都挺小的。那天下午，我们把捡到钱的那几个小伙伴又约到了原来的地方，一来二去发生了口角之争，其中有一个男生年龄和姐姐差不多大，关于捡到钱的这个事情一直滔滔不绝讲个不停。明明是我们自己的错，自己丢了钱，现在反过来又责怪别人，真的不能理解小时候的思维，为什么那么奇怪，那么没有逻辑性，小时候真的是毫无道理可讲。我们几个越看那个男生越觉得不顺眼，几个人围在一起骂骂咧咧的“开战”了，经过一番唇枪舌战，那个男孩子一个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被我们欺负哭了，丢下一个很失落的背影跑着离开。而我们几个呢，感觉像打了胜仗归来的“王者”一样。后面再讲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总觉得愧对于那个男孩子，也就只能怪当时年少无知天真又简单。但是小时候的打打闹闹，谁会记在心里呢？后来我们依然是很好的小伙伴。

    讲到这里，我们几个面对着镜头，笑翻了天，我突然想到了关于我的几个囧事。我小时候的胆小，真的是出了名，有一天下午问爷爷要了五毛钱去小卖铺里买辣条，刚走到小卖铺的门口，有一只公鸡突然冲了出来，我下意识的退了几步，但是它却不依不饶，我怕攻击抢走我的钱，而且更害怕它啄我，手里紧紧攥着钱，撒腿就跑，跑了好一会儿，暗自庆幸终于甩掉了它，一回头，它一直跟着我，眼睛瞪得老大了，红色的鸡冠看起来非常显眼，身上的羽毛是黑红相间的那种，粗粗的脚爪子，一看就让人觉得肃然起敬，浑身发毛。“哎呀～”我的脚下踩到了一颗小石头，被摔了一跤，正是关键时刻掉链子，那个公鸡以飞快的速度跑到我的面前，我转身逃跑的功夫，它朝我的屁股啄了两下，这一下子我就被吓哭了，并没有多疼，但是心里面好恐惧呀。那种时候根本不敢多想，终于跑到了我们家门口，眼泪已经是一大串一大串的，突然发现我自己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到现在也不能明白是不是因为我的衣服太显眼了，那只公鸡盯上了我。这件事情之后我非常的害怕公鸡，只要看见鸡我就绕道行走，直到现在长大了，发现小时候眼中高大威猛的公鸡却变小了，失去了那种让人恐惧的感觉。在村里每天早晨都能听见家家户户公鸡打鸣的声音，总能勾起我对这件事的回忆，突然觉得这应该是属于小村庄的浪漫吧。它们是我们天然的闹钟呀。

    还有一件事儿，姐姐不讲起来我都忘了，小时候相对来说物产不太丰盈，人们的收益也有限，香蕉这种水果比较贵，逢年过节偶尔才吃一次，我那时候特别的喜欢吃香蕉。每次吃香蕉的时候都会跟姐姐讲，长大以后我要嫁给卖香蕉的人，十万个为什么一下子涌上心头，每次都会追问姐姐“姐姐，你知道吗？卖香蕉的人都是在哪里生活呀？他们家的地里面是不是全都种了香蕉？他们是不是特别的富有呢？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买香蕉的人，你来我家转亲戚的时候，我会准备一车的香蕉让你带回去，你觉得买香蕉的人会要像我这样的媳妇吗？”一连串的问号让姐姐无以对答。姐姐说她每次都撒谎，各种骗我。听了姐姐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每次把吃完的香蕉皮埋在地下，每天都浇水，希望能长出香蕉树来。现在想想觉得小时候怎么那么单纯？那么可爱呢？童言无忌，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无论多么古怪的行为，在当时觉得非常的有意义。

    还有关于和弟弟的有趣事情，女生无论多大都童心未泯，我们已经上小学了，弟弟那年好像是3岁，在集市上路过一家小精品店，映入眼帘的洋娃娃勾起了我的童心，兜里仅剩的六块钱，买了三个小洋娃娃。带回家之后，妹妹和弟弟开心坏了，只要一闲下来，我们三个人用旧袜子给小洋娃娃做衣服，做裙子，每人找了个牛奶箱给自己的小洋娃娃制作了一个温馨的家，当时简直就是形影不离，无论吃饭睡觉，把小洋娃娃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带在身边。逢年过节还给小洋娃娃压岁钱。后来上学了，三个牛奶箱，被整整齐齐的和鞋柜摆在一起，我和妹妹上了初中，弟弟也已经是小学生。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我们再次拿出来的时候，发现给小洋娃娃存的压岁钱被老鼠咬的稀巴烂。三个人面面相觑，又气又懊悔，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说来也奇怪，弟弟是个男孩子，每天跟着我和妹妹玩洋娃娃，直到现在问他的时候，他也不能回答出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觉得只要有人陪他玩就已经很幸福了，从来都不在乎玩的是什么。

    从小姐姐唱歌就特别好听，很有天赋，爸爸那时候还给姐姐买了cd唱片，还有话筒，开心的时候全家人聚在一起听姐姐唱歌跳舞，真的不要太幸福了。潜移默化中，我和妹妹也爱上了唱歌，虽然五音不全，但是嘴里整天都哼哼唧唧。弟弟从小就被这种氛围熏陶，小小年纪学会了好多歌曲，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全家去地里干活，那个时候下地干活的人们非常的多，农民们全靠种地维持一年的生活，半山腰上除了我们，还有很多和我们一样下地的人们。山间空旷，我们四姊妹齐声唱起了歌，刚开始有点害羞，不敢放出声音，贱贱的爸爸也加入了我们，声音越唱越响亮，歌声在山间久久回荡，下地干活的人们，目光都看向了我们四姊妹，有些人大老远送来了鼓励声和赞美声，这让我们信心大增，越唱越起劲，唱完了一首歌，正在商量接下来要唱什么的时候，听见远处的人们大声喊着“四个攒劲娃娃再来一首呀～”我们四个也毫不吝啬那一整天，歌声包绕了整个山头，干活的气氛既活跃又充满乐趣。山里的人们纯朴善良，中午休息的时候不停的喊我们去他们地里休息，和他们一起搭伙儿吃中午饭。后来村里的人们对爸爸妈妈一通夸赞，对我们四个更是赞不绝口。

    还有一件关于弟弟懂事的感人事件，四岁的时候，弟弟上了幼儿园，我和妹妹是小学，姐姐是初中，幼儿园的小朋友放学挺早的，那个时候一直是爷爷在给我们四姊妹做饭，照顾我们。有一天下午弟弟回忆说当时她和老师在门口站了好久，其他的小朋友都被家长带走了，爷爷一直没有来，后来有一个好心的邻居接走了他，把弟弟送到了我们租的房子门口，正好天下着雨，淅淅沥沥的，突然看见爷爷睡在门口，询问之下才知道爷爷今天喝酒喝醉了，摇摇晃晃的摸索到了家门口，钥匙在口袋里，没有来得及开门，爷爷就已经醉倒了地上。弟弟年纪尚小，根本考虑不到找钥匙开门，而且就算打开了门，爷爷睡在地上，他一个四岁的小朋友也没有办法把爷爷带进屋子，天空中的雨滴越来越急促，无奈之下，弟弟用自己的小小身体挡住了打在爷爷脸上的雨滴，又怕爷爷睡在地上不舒服，把自己的脚垫在爷爷头底下，就这样坚持了一个多小时，我和妹妹终于放学了，天气不好也忘记了带雨伞，我们两个在大雨中奔跑着回家。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刚刚描述的那一幕，弟弟的衣服已经被全部打湿了，白白净净稚嫩的脸上，雨水从下巴不停的滑落着，妹妹急急忙忙从爷爷的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大门，拿了一把伞，摇摇晃晃叫醒了爷爷，爷爷表示，那天下午和好朋友们喝酒喝的实在太多了，不知不觉睡着了。不仅忘记了去幼儿园接弟弟，而且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家门口的。回到房子里，爷爷的衣服也被淋湿了，弟弟也是，看他小小的身躯，不停的打着寒颤，我和妹妹马上找来衣服帮弟弟换好。没过一会儿，姐姐也放学了，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姐姐，姐姐听完之后哭笑不得。爷爷在地上睡了一觉，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大家再聊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合不拢嘴。就感觉弟弟好懂事呀，那时候他才四岁，后来弟弟上了小学，每一周爷爷给弟弟的零花钱，他都不舍得花，有时候放学会买来小零食，与我们一起分享，有时候存了一周的，前周五放学买一些好吃的回家带给奶奶。直到现在也是特别宠他的三个姐姐，但凡自己有些钱都会买，我们三个喜欢吃的零食，拿来和我们分享。有一次我和姐姐在图书馆学习，弟弟放学之后骑着他的自行车来图书馆找我们俩，结果背了一大包的零食，我们偷偷溜出图书馆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心里面既温暖又觉得安慰，零食吃了一下午。

    关于姐姐的欢乐趣事，更是让人哭笑不得，姐姐跟我们讲述，她上初中的时候，学校里举行了篮球比赛，一听到有自己欣赏的男生参加，她便回家收拾了一下午，把头发洗的干干净净，用热水把脸洗了好几遍，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皮肤有点黑，希望用热水可以把黑色的皮肤洗掉，后来把一瓶青蛙王子（青蛙王子是那个时候抹脸的简单护肤品）全抹在脸上，本来一盒的量可以用半年，姐姐一下子全部抹在脸上，梳头发的时候，刘海被油性的东西浸润的根根分明。那天下午，看着男生们在篮球场上激烈的对抗，潇洒的背影，她激动的连嗓子都喊哑了，回到班级的时候，油光满面的样子引来了全班人的目光，她的好朋友们都关心他是不是太累了满脸都是汗。后来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身边的朋友们，不一会儿的功夫，全班都知道了，姐姐本来也性格开朗，班同学看到姐姐搞笑又憨憨的样子，肆无忌惮“嘲笑”她。

    还有一件关于我们三姊妹的搞笑事情，不得不讲出来了，我们小时候交通不太便利，去哪里玩或者转亲戚都是早晨早早的出发走山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路上我和姐姐有说有笑，忽略了妹妹。妹妹气不过，一直打扰我们两个说话，我和姐姐相视一笑，心里打起了鬼主意，妈妈牵着妹妹的手走在前面，我和姐姐跟在后面就想干坏事，尤其是我年纪小鬼点子特别多，姐姐负责把风，经过小溪旁边的时候，从河里掏了一把泥，而且还滴着水。和姐姐眼神对视，邪魅一笑，偷偷的在妹妹的衣服后面抹了一把泥水。第一次妹妹没有发现我的胆子更大了，第二次，第三次手里掏的那一把泥全都抹在了妹妹的衣服后面。我和姐姐走在后面，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笑了出来，没一会儿的功夫被妈妈发现了，不但被妈妈批评教育，而且还被妈妈追着打。走到大山深处，微风跟着山峦起伏，我们三姊妹和妈妈走在路上，你追我赶，欢声笑语响彻了山谷。

    讲到这里，我又想起来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恰好是周六周天，奶奶好像生病了，一大早，爷爷奶奶就收拾好和姐姐一起去城里给奶奶看病。那时候弟弟还没有来临，爸爸妈妈一直在外打工。家里面剩下我和妹妹两个人，已经是深秋了，别人的庄稼都已经被收了回来，我突然想起前两天爷爷奶奶，我们三姊妹一起下地干活的时候，还有不多的一些大豆没收割完，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找了个小书包，带上干粮和镰刀，和妹妹一起去地里收割豆子。干了一天的活，依然没有收割完，虽然也没剩多少，但对于两个小朋友来说还是非常有难度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手底下放快了速度，妹妹到底比我小一岁，平时家里也比较宠她，一直跟我讲“二姐，我们俩个什么时候回家呀，天都黑了，我们明天再干吧！我肚子好饿呀，我们还是回去吧，好不好嘛？二姐～我求你了，好不好嘛？”妹妹不停地向我撒娇，空气中透着丝丝的凉意，但是我当时的想法就是想一次性收割完，第二天就不用来了，看着妹妹放下了手中的镰刀，不开心的样子一直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嘴里面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非常暗了，收割手中的豆子已经看不清楚了，考虑到这情况，我也打算放弃了，打开小书包，喝了一口水，突然发现里面装了一把手电筒，我心里暗自一喜，就让妹妹给我搭手电筒吧，我来收割豆子。我把妹妹连哄带骗的，让他给我搭着手电筒，我一直忙忙碌碌的收割豆子，干起活来根本感觉不到冷，我把衣服脱下来披到妹妹身上，虽然妹妹很不愿意，但看到我这么坚持，她也不好意思在撒娇，一直很听话，举着手电筒。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所有的豆子都被我收割完了，收拾好东西，牵着妹妹的手，搭着手电筒往回家走，发现天色已经非常的漆黑了，突然，远处有个声音“芳芳～春春～你们两个在哪里呀？能听到我说话吗？”仔细一听，是姐姐的声音，姐姐和奶奶在村口晃动着手电筒，以很快的速度朝我们两个走来说“天呐，你们两个小可爱跑到哪里去了？我和爷爷奶奶下午到家的时候就不见你们两个，我们以为你们两个出去玩了，晚上就会回来，现在都十点了，爷爷在村里着急的到处打听，我和奶奶商量着，到地里找一找，结果你们两个还真去干活了呀？”姐姐的语气很着急，很激动，我平静地回复道“今天早上你们三个走了之后，我就想着带妹妹来地里干活，反正我们两个也是闲着，是我带妹妹来的。”话音刚落，姐姐和奶奶并没有责怪我们俩的意思，奶奶一直夸赞“我的两个宝贝太懂事了，做得非常棒，但是晚上非常不安全，以后千万不能这个样子了，不然大人们会着急担心你们，只要看着天色不好或者太阳落山了，就要回家了，知道了吗？我们在城里给你们俩带了好吃的，快点走，我们回家吧。”

    讲到这的时候，姐姐妹妹还有弟弟他们三个人笑出了眼泪，感觉自己那时候好偏执呀，偏要带着妹妹去干活，干不完还不甘心，但是小朋友的想法，谁又能懂得呢？每天奇奇怪怪装满了小脑袋。

    不知不觉中已经是12点了，我们四姊妹的情绪依然非常高涨，每个人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历过的事情，总是滔滔不绝，笑声填满了整个童年。这大概就是成长吧，在当时觉得这样的事情非做不可，长大以后才发现小时候那么幼稚，那么天真，那么可爱。

    偶尔和家人在一起聊聊过去的事情，依然那么美好，成长其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就这样一串串脚印丈量了我们长大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