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斯里芬神龛
“这什么玩意儿啊？”
看完整本书后林子寒大呼上当。
这本书不是别的，不过是一本记载了‘盲眼圣者’斯里芬生平事迹的书罢了。
按照这本书的说法，盲眼圣者起初只是一个拥有超凡智慧的普通人罢了，并不是初始神的子女，就连他的眼睛也并非是天生残缺。
其中最让人记忆犹新的便是关于斯里芬如何成神的故事了。
在他的人类时期，仅凭人们的只言片语便可推测出他们未来的走向，这种能力被大家称为‘未卜先知’。
在人们的拥护下，他理所应当的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先知’，前来请他预测未来的人络绎不绝。
晚年时期的斯里芬早已不再过问世事，只是把自己关在屋里研究着‘晋升’之类的东西，累了就外出风流一番。
书中所说的风流是什么意思自是不必多说，不过是任何凡人都向往的男女之事罢了；至于‘晋升’是什么意思，书中并没有作出解释。
某天傍晚，外出寻欢而归的斯里芬如同一位贤者一般静坐于家中。
思来想去之下，他的心中萌生了一个疯狂且变态的想法。
如同某些仅存在于神话中的故事一样，第二天清晨斯里芬就化身为了一位妙龄少女。
成为女子后的斯里芬开始追寻起一种奇怪的有些变态的乐趣，在勒斯纳城做了五年荡妇，风流无比、十分快活。
在充分体验过女子的快乐后，斯里芬最终还是恢复了自己的性别，再次化身为充满智慧的老年男性。
而在他恢复性别后不久，一位神秘男子却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没等他开口，那神秘男子便向他提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甚至是有些下流的问题：男女造爱之时，谁更享受？
处变不惊的斯里芬回答道：“挖鼻孔的时候是手指更加享受还是鼻孔更加享受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得到答复后的男子盛赞斯里芬的奇妙比喻，随后便凭空消失了。
斯里芬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在回答完神秘男子问题后的第二天，他的眼睛却毫无征兆的瞎了。
得知此事后，神秘男子再次出现并给了他‘重赏’。
这所谓的重赏便是将他提拔为‘神’，而这位提拔斯里芬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众神的领袖——至高神伊派瑞恩
这便是’盲眼圣者‘斯里芬的成神之路。
书中还记载了斯里芬的许多事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很多旅行者不远万里前来寻求伟大的盲眼圣者的智慧，但绝大多数人都失望而归了，因为他们的灵魂不值得引起他那不朽智慧的注意‘，这是古书对于斯里芬的评价。
除此之外，书中还提到了散落于神州大陆各个角落中的神龛。
正如查尔斯与理查德所说的那样，这些神龛几乎都是神明们用来获取信仰的媒介，关于神明为什么要建造神龛获取信仰，书中则是只字未提。
唯一可以明确的是，神龛之中似乎是真的隐藏着些许奥秘，或许是真的能够帮助林子寒解决眼下的难题。
……
第二天清晨
刚起床的林子寒便看到了门外的查尔斯，他似乎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醒了？”查尔斯连忙解释，“大长老让我亲自带你去神龛。”
睡眼惺忪的林子寒伸着懒腰缓缓说道：“这样啊，你们还真是言出必行呢……”
“昨夜没休息好吗，看你无精打采的。”
“大长老昨夜约谈过我，临走之时借了本书给我。”
“哦？是关于神龛的书吧？”
“你怎么知道？”
“这些古书中讲述的东西基本都是这些东西，再者说了，这些古书本就是被我们耶那尔教的长老从藏书阁中带出来的，大家基本都互相传阅过了。”
“你们还真爱看书啊。”林子寒不经意的说道。
“大长老应该没告诉你吧？我们耶那尔教原本就是信奉盲眼圣者的教会，信徒们平生最爱做的一件事便是看书了。”
“啊？”林子寒皱眉道，“我们要去的那座神龛不就正好是供奉盲眼圣者的神龛吗？大长老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事？”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
从谈话中得知，耶那尔教虽早已放弃了对盲眼圣者的供奉，但教内却依旧存在着虔诚的信徒，其中就包括了他们的大长老理查德泰森。
之所以选择隐瞒，或许是觉得此事与林子寒接下来要做的事并无关联，又或许是单纯的不想说罢了。
……
谈话间，二人便已来到神龛面前。
供奉盲眼圣者的神龛就坐落在村庄东北方的角落上，神龛的附近便是雅各布河。
定睛一看，这神龛甚至还有那么一股’邪气‘。
一个由普通砖石砌成的圆形底座之上生长着一些干枯的杂草，底座之上则是一个说不出形状的，类似于椭圆形的石质建筑，椭圆形建筑之上镌刻着一些林子寒从未见过的符文。
之所以说它有一股邪气，则完全是因为这椭圆形建筑的正前方存在着一大一小两个镂空的洞，洞里边赫然摆放着一具人类尸骸。
“这具尸身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耶那尔教初代大长老的全身舍利。”
林子寒没有说话。
“相传，在信仰鼎盛的年代里，人们对于神明的信仰是无比狂热的，只有那些地位崇高的教徒才有资格成为肉身舍利；根据先人的说法，这属于对尸体的崇拜，是对伟人或祖先的崇敬。”
“这尸骨竟能千年不腐？”
“尸体在放入神龛前会经过一些特殊的处理。”
“那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大家一般将其归功于神龛之内的某种神秘力量。”
“听上去挺玄乎的。”林子寒摇了摇头。
“就好比活着的人会留下死者的衣物、头发一样，只是为了纪念。”
林子寒的面色稍有缓和：“我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在林子寒看来，尸体只不过是腐烂的肉块罢了，没有生命的东西完全不存在所谓的价值或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