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异变的物种
“大概在一年多以前，军队里、城镇里、教会里相继出现了可怕的怪物，就是那些吞噬生者的人形野兽。”
理查德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惊恐，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等等，您是说一年多以前吗？确定吗？”
林子寒连忙打断了理查德，要知道‘恐怖黎明’发生至今，满打满算也不过半年而已，这与林子寒的预想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了。
“那些怪物生前全都是你我一样的普通人，可不知怎么的，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失去意识的野兽，”理查德没有理会林子寒，自顾自地说道，“起初异变的人数还并不算多，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就变得愈发不可控制了。”
听到这里林子寒才恍然大悟。
诺瓦帝国在彻底沦陷前与大翰尚且处于开战状态，虽然军队里出现了恶灵，可由于数量并不多所以才能勉强镇压下去。
而在镇压完恶灵后诺瓦大军便在黎明镇北部的荒地上打败了大翰王师，随后就有了诺瓦大军入境劫掠战俘的画面，再往后便是令无数生灵毁灭、林子寒变为怪物的‘恐怖黎明’事件了。
大翰帝国与诺瓦帝国应该就是在林子寒被异化后的那段时间里覆灭的，只是覆灭的原因有所不同罢了。
“那您在古籍中有看到过关于恶灵的记载吗？这些怪物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和虚灵一样的原住民？”
“你是指那些突然异变的人吗？”理查德若有所思的说，“老夫从未听闻过这种生物，它们似乎是一种全新的、未曾出现在神州大陆之上的物种。”
说到这里，林子寒的心中便又升起了一个问题。
他在黎明镇做学徒工的时候虽然也听到过军队里出现恶灵的传闻，可大翰帝国的灭亡似乎并不是那群恶灵造成的，这就让他感到非常奇怪了。
就算是有邻国趁火打劫的因素在里面，可强如诺瓦帝国最终都没能抵挡得住恶灵们的攻势，那么早已是强弩之末且刚刚经历大败的大翰帝国就更不可能镇压住恶灵大军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大翰帝国境内异变出来的恶灵数量远不及诺瓦帝国，而这便是让林子寒感到最无法理解的一点的。
大翰与诺瓦却同属于南部帝国，虽然在地理风貌、人文风情这方面颇有差异，可这却并不能解释这奇怪的现象。
想到这里，林子寒挠了挠脑袋道：“为何诺瓦境内异变的人会如此之多呢？您知道原因吗？”
理查德思考了半天愣是没有给出确切的答复，他只是摇着头摆手说道：“老夫比起他人来说也只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罢了，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奥秘。”
“可是我进入诺瓦帝国后也并没有见到过恶灵啊？难道那些恶灵的目的就是毁灭诺瓦帝国，事成之后便主动离去了吗？”林子寒不解的问道。
“应该是你来的地方不对。”
“什么意思？”
“那群怪物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是有一些相似的，它们并不怎么会出现于这满是黄沙的荒漠之中，离开沙漠后你便能寻觅看到它们的身影。”
“这恶灵可真是太奇怪了。”
“唉，谁说不是啊。”
……
“诺瓦帝国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现在该说说你目前的情况了吧？”理查德反问道。
在与理查德交谈的过程中林子寒探听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再加上他本就对眼前的老者及其身后的耶那尔教颇有好感。
因此林子寒也是将自己的情报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理查德，对方在听完林子寒的话后并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似乎是早就猜到了一样。
理查德不无感慨地说道：“自然教应该是太虚教的某个分支吧？他们能撑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了。”
对于这些与教会、信仰有关的东西林子寒一向不怎么感冒，自己对于这些历史也是知之甚少，因此在听到对方的话后他也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见对方不愿再谈，理查德则是尴尬一笑道：“我们都听到了各自想听到的东西，时候也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了。”
“那晚辈就先告辞了！”林子寒轻声道，“对了，查尔斯说明天会带我去参拜神龛，您应该不介意吧？”
“你对我们有恩，我又怎么会为这区区小事而介意呢？”
林子寒点了点头，转头便朝门外走去。
“稍等一下！”理查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冲林子寒喊道，“这本书或许对你能有一些帮助，你带回去看看吧。”
说着，理查德便从破旧的桌子上拿起一本书递到了林子寒面前。
面对对方的好意，林子寒连忙双手接过那本古书：“这么贵重的礼物？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呵呵呵，这可不是送给你的，你看完之后得还给我，这是我们教会里为数不多的古籍了。”
“啊，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林子寒尴尬一笑，头都快埋到地里了。
“去吧。”
理查德微微一笑，冲林子寒摆了摆手。
……
回到房间后，林子寒立马翻看起了理查德借给自己的书。
这是一本由羔羊皮制成的图书，书中的字迹已有些模糊，看样子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相传，大翰帝国西边的国家一直保持着用羔羊皮制书的习惯，相较于莎草纸制成的书而言，这种书具有更好的保存效果。
不过这种书也存在着一个弊端，那就是造价过高。
因此，往往只有那些价值较高的图书才有资格用动物皮制成。
这本古籍的书名早已模糊不清了，只是隐约看得清‘经’这一个字，应该是一本与教会、神学有关的图书。
“算了，还是先看完再说吧。”
毕竟这是理查德特意借给自己的书，而且对方还曾明确的表示过‘或许对林子寒有帮助’，因此一向对神学、教会不怎么感兴趣的林子寒也只得沉下心来静静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