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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刁奴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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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星沉拗不过他们,只好答应着换好衣服出门去了。颜府虽然不小,可是这里对于颜星沉来说并没有什么美好的记忆,而且她也不如何好奇,只是听颜淡嫣和颜月如两个人叽叽呱呱的说着京城里各家小姐的趣事儿,或是市面上流行的胭脂水粉,头面衣物。

    直到听到有低沉浑厚的读书声传过来,颜星沉才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竟然是到了二哥哥读书的书斋了。

    颜月如开心得宛如一只小鸟一般飞快地跑过去,颜淡嫣在后面笑着喊道:“慢点儿,小心摔了!”

    颜淡嫣说完就拉着颜星沉一起往书斋的方向而去,颜星沉也只由她去了,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准备逗一逗二哥哥的,所以也就抱着看戏的心情跟过去了。

    似乎是心有感应一般,她抬头看向那扇打开的窗子,隔着漫天大雪对上一双滚热的眸子。

    怎么是他?

    原以为的心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反而更多的是毫无准备的惊讶,她没想到他真的来了,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彼此。

    不应该呀,朱怀瑾不该来他们府上读书,他们也不该在这种情况下脸面的,怎么和前一世发展的不一样了呢?如果这都变了,那么其他的会不会也变了?

    另一边颜诞嫣以为朱怀瑾是在看她,羞赧地垂下头,等她再去抬眼看时,才发现朱怀瑾的视线是落在她身旁的颜星沉身上,他的眼神是那样炽热深情,仿佛是有千言万语,可末了却只是不知该说什么,只剩下深情对望,这种默契,是别人无论如何也插不进去的,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两个人仿佛是早就认识,可这怎么可能呢?她心里涌上一阵酸意,明明自己很早就认识他了,可她也知道这世上唯有感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

    “怀瑾,怀瑾,看什么呢?夫子在叫你。”

    朱怀瑾一颗心砰砰乱跳,良久回不过神来,一旁的颜君柏想知道他刚才在看什么,也好奇地朝着窗外张望,没成想朱怀瑾啪得一下就把窗子给阖上了。

    夫子也意识到了他的异常,但也没有多问,只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如何看道家所信奉的‘无为而治’的治国理念?”

    朱怀瑾起身垂头思考片刻,仔细斟酌后方侃侃说道:“‘无为而治’是道家的老子首先提出的,是无为无不为的意思,老子认为‘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豪;我无欲,而民自朴’,就是在告诉君王,不与民争,不过分地干预百姓的生活,按照自然规律治理,知人善任,将合适的人摆在合适的位置上去,这样才能治理好国家治理好百姓。”

    夫子捋着呼吁满意地点点头,道:“小侯爷见识不错,努力向学,他日登科有望,切莫贪恋窗外妙景,以致误了锦绣前程啊。”

    颜君柏不解地看看夫子看看朱怀瑾,目光不住地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朱怀瑾面上一红,道:“多谢夫子教导,学生谨记在心。”

    看到窗户啪得被关上,颜星沉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心里想着看来他这一世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并不怎样好啊,这么果断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也罢,反正纠缠了一世她也累了,这一世就放过彼此吧!

    一旁颜月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刚才小侯爷明明看见她了,她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怎么突然就把窗子给关上了,一时间让她有些说不出来的委屈。

    颜星沉怕引起怀疑,连忙道:“那是什么人?看着面生,所以多看了两眼,是咱们家的亲戚吗?”

    颜淡嫣听了更加确认刚才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只听颜月如得意地介绍道:“你刚回来哪里会认识他?他就是定北侯府上的小侯爷,朱怀瑾,人品端方、才华斐然,和二哥哥还有文宣侯府上的小侯爷程颐齐名。”

    颜星沉假意惊讶道:“原来如此,的确不俗。”

    颜月如道:“那是,满京城里想嫁朱小侯爷的女子都排到城门楼去了。”

    颜淡嫣在一旁道:“二弟和小侯爷在听课,咱们在这儿说笑恐怕是要影响到他们,出来也逛得够了,实在太冷了,回去的晚了母亲又要唠叨了,不如咱们回去吧。”

    颜月如还有些恋恋不舍,但也只好道:“那好吧!”

    朱怀瑾再打开窗子的时候外面的俏丽身影就已经不见了,心里也唯有懊悔不迭。

    回到院里,赵妈妈又在那里骂小丫头,手里还拿着扫帚满院子追着打,玉露道:“姑娘,这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颜星沉道:“快了!这几日若是实在看不过,你就说她两句,她若是连你也骂起来,你也别忍着。”

    玉露又露出一脸的问好来,道:“姑娘,这是?”

    颜星沉一脸高深莫测地道:“咱们得演出戏,过几天就会有看客来看的,对了,记得抓紧时间帮我缝一对厚厚软软的护膝和贴身的褂子出来。”

    “借刀杀人”的法子,是她历来最喜欢的。

    玉露总算琢磨出点意思来,她家姑娘原来是要找人来看看,口说无凭,亲眼所见,这才能知道赵妈妈的嘴脸,褂子保暖,但是姑娘要护膝做什么,难不成是膝盖受了寒吗?可也没听说姑娘说膝盖有什么问题啊?真是奇怪!

    回到院里,丫头们说才有二哥房里的小厮过来送了一个盒子过来,说是来府上读书的朱小侯爷送的,每个姑娘都有一份儿,也不知是什么,让颜星沉进屋去看。

    颜星沉神色黯了黯,没有喜色也没有痛色,无波无澜地进了屋子,玉露先一步捧过盒子来,打开来展现在颜星沉面前,竟然是一套文房四宝,鸡毛竹制的湖笔,笔杆上还刻着“星沉”两个字样,一方通体漆黑的徽墨,一摞洁白稠密的宣纸,还有一块绘着梅花的烟台。

    玉露高兴地道:“是文房四宝,可是……”

    她想说,可是她家姑娘不识字更不会写字了,完全用不上嘛!不过毕竟是小侯爷送的,那肯定就是好东西了。

    “玉露替姑娘好生收起来,不然那个赵妈妈看到姑娘有好东西肯定又拿了去当钱耍牌了。”

    颜星沉神色淡淡地,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就不再理会了。

    转眼到了冬至,颜次辅随行皇上去祭天,颜府上下人等忙成一团,只等着主君回来祭祖,等到结束,天也黑了,当晚吃了顿饺子,这才各自回寝。

    颜星沉回去以后,嘱咐玉露悄悄去后厨吩咐做一碗芝麻馅的汤圆送到父亲的“听雨轩”去,不必生张。

    玉露虽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她家小姐心有盘算,连忙去吩咐去了。

    第二日下午,颜星沉正在屋内看书,果然就听见屋外又吵起来了,是玉露,这两天吵得不可开交,几乎是隔一个时辰两人就得掐一下,颜星沉也不去劝,偶尔还火上浇油,这赵妈妈自以为早就拿捏好了她的性子,气头上也不管不顾,有时候把颜星沉也和丫头们放到一处一起骂,见颜星沉也不回嘴,只是耷拉着脑袋做俯首帖耳状,赵妈妈就更得意了。

    这次则是因为赵妈妈总是有事没事就进颜星沉的屋子东翻西翻的,而刚才有被她撞见一次,这还是颜星沉在的情况下,可见赵妈妈已经被惯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玉露吵道:“往日你做下的那些个偷鸡摸狗的腌臢事,看在姑娘的面子上我一直不提,是给妈妈你留着脸呢!谁知道你竟然是这么个不知好歹没有廉耻的东西,不说收敛反而明目张胆起来,姑娘还在呢,你就敢跑进屋子里明火执仗堂而皇之地偷东西,还要不要你那老脸?”

    赵妈妈一听老脸臊红了,恼羞成怒地骂道:“你是什么啊物,不过就是几两银子买回来的臭肉,老婆子吃得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你也敢跑到我老婆子的头上拉屎撒尿来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姑娘还没说我什么呢,你倒先派了我一通不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我拿钱,拿的是姑娘的钱,与你有什么相干?难不成你是看着姑娘重用我,你心里不舒服?”

    玉露吵得面红耳赤,道:“我是几两银子买回来的臭肉,那你又是什么?我还值几两银子,只怕妈妈你白送了人还没人要呢!你偷盗主人财物,就是到了应天府,官老爷面前你也没理!”

    赵妈妈一脸横肉,摇头晃脑地道:“你说我偷盗,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看到?我告诉你,没有证据你少诬陷人,我还要到大娘子面前告你恶人先告状呢!”

    这时橘香趁人不注意悄悄走到窗前敲了两下,颜星沉以帕子捂口咳嗽着从屋内袅袅婷婷地走出来,有气无力地道:“你们这是又吵什么?妈妈,您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我看在母亲的面上不好驳斥你,您也该自尊自重些。”

    赵妈妈闻言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一边双手拍地,一边放声大哭道:“可是没了天理喽,我老婆子还不如死了算了,平白地被人诬陷,忠心耿耿了一辈子,这老脸也别要了,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颜星沉道:“妈妈也不用要死要活的,说这些话让人听见不好,况且你吵得这么大声,让人听见反倒说您不懂规矩了,这地上冷,您快起来。”

    说着就上前去扶赵妈妈,赵妈妈却打定了主意颜星沉和玉露不跟她认错就打死了也不起来,一把推开颜星沉,颜星沉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众丫头连忙上前去扶,颜星沉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道:“妈妈,说到底我也是这府上的四姑娘,也是您的半个主子,您这般作为到底是做什么?是和丫头生气还是就想打我的脸呢?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母亲跟前分证个明白。”

    赵妈妈道:“四姑娘也不必在我老婆子面前拿主子的做派,大娘子嫁进府上以前我老婆子就在这府上伺候了,您怎么出生又是怎么被抱走的老婆子一清二楚,您虽是四姑娘,可大娘子和主君并没怎么将您放在心上,不然也不会等了这么多年才把您接回来,也不会把您安排在这个偏僻的院子里了,要我说,四姑娘,您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大娘子跟前,老婆子说句话可比你更得她信任,您还是别自讨苦吃了。”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磁性的男性的呵斥声突然从门外响起:“四姑娘她再不得宠,也轮不到你一个奴才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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