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亲至请人

    二日午时，狐奴城城东，司马秀和司马卦根据司马康的话在去一位叫黄新春的人的家的路上。

    “哥哥，真没想到张叔叔居然是那样的人，明明昨晚他表现的那么像好人。”

    “人不可貌相，亦不可凭人表面的行为来认定人。但弟弟，张叔他算坏人吗？他可是平定战后混乱的狐奴城，他救了很多人、稳定了秩序，这些功劳，能抹去吗？”

    “不能，可是张叔叔他强侵兄妻、杀害幼侄、囚禁他人、战时畏死，他就是坏人啊！”

    “那你同情他吗？”

    “哥哥，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同情坏人？坏人就不值得被人同情。”

    “那你觉得我，那你觉得，一直做坏事但偶尔行善的人，与一直做好事但偶尔行恶的人，谁相较而言可以被同情？”

    “一直做好事但偶尔行恶的人。”

    “那一直做坏事但偶尔行善的心善之人，与一直做好事但偶尔行恶的心恶之人，谁相较而言可以被同情？”

    “嗯？哥哥，心善之人怎么可能做坏事？心恶之人又怎么可能做好事？”

    “这世界那么多人，总有这样的人存在，不是吗？弟弟，你怎么选？”

    “哥哥，我不选，你这个选择有问题，这两种人怎么可能存在？”

    “弟弟，你迟早会遇到这两种人的，到时你会做出选择的。”

    “哥哥，你……”

    “到了。”

    司马卦伸手示意，让司马秀来敲门。

    司马秀走到门前，伸手做敲门妆，正要碰到门时门被人从内打开。

    “在我房旁吵吵哇哇的……”

    老翁声伴随门的打开而出现，大门敞开，一七旬且穿衣随意的老翁站在门内，当他看到门前的人后面有恍惚。

    “爷爷，我找……”

    “小孩们，看你们的眉目七分似我已逝多年的家妻，我也就原谅你们在我房旁吵闹的事了。你们来这，找谁？”

    “爷爷，我刚刚想说来着，我们找黄新春，爷爷你知道……”

    “我就是黄新春，找我干嘛？”

    “我爷爷让我们看看黄新春还住不住这，爷爷，打扰了，我们……”

    “你爷爷叫司马康，对吧！”

    “嗯？爷爷，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叫司马康？不过爷爷，直呼他人姓名，这是……”

    “帮我捎句话给司马康，你来我就走、你不来我便不走。”

    说完，黄新春关上大门。

    司马秀挠头苦笑，转身望向司马卦。

    “该走了。”

    县令府内的主堂里，司马康看完张平安整理好且详细无比的战争前中后的记录、对狄王极度反常的行为的猜测、狐奴现今的种种情况及解决方案、战死的战士的名单、城中遗孤的处理结果、狐奴户籍、钱财和粮食的记录，其中钱财被掠夺干净、粮食被夺走大半。

    司马康走去伙房，叫伙兵小王做午饭时做一份看起来辣但实际是咸味的菜，后来到饭房等待司马卦和司马秀。

    饭菜到来后，司马康将那特殊的菜放在司马卦习惯坐的位置旁。

    不久，就等来了司马卦和司马秀。

    饭前简单交流一下后，司马康知晓了一切，说：“黄新春，他曾是我父亲手下的得力战将，在一场战争中受重伤归乡了。前不久查户籍，才想起他来，等会……”

    说到这，司马康就看到司马卦吃完那道特殊菜后什么异样的表现都没有，改口道：“卦儿，这菜味道如何？”

    司马卦看了眼司马康，再看了下这道菜，说：“有点辣，还行，怎么了？”

    “我看这菜做的不错，就想知道你喜不喜欢吃，你把什么都藏起来，不说出来也不表现出来，这样爷爷哪知道你到底喜欢吃什么？”

    说完，司马康夹一口吃下，咸的。

    司马秀看爷爷吃的欢，就伸手要夹，可看到整道菜被爷爷抢先盛进他碗里，气言：“爷爷！自己吃的欢，都不让我吃一口，小气！”

    “啊哈哈哈，没事没事，叫伙夫再做一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