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一次进青楼
陈永看着孟嘉，无奈劝道：“孟兄，你如今有伤在身，不宜入这等场所。若是乱动，只怕会留下暗伤。”
然而，桂香阁一楼之中，一个熟悉身影映入陈永眼帘。那人察觉到身后的目光，转身看着陈永、孟嘉，露出戏谑之色：“哟，这不是陈永、孟嘉两位同窗吗？来这等高档场所，二位同窗带够钱了吗？”
孟嘉本顾忌身上有伤，正打算就此离去，却不料曾明远在此。面对如此奚落，他宁可逞一时意气，也不愿在曾明远面前退缩。
陈永即便想拉走孟嘉，他也不可能肯走了。此时，陈永只能跟着孟嘉，进入桂香阁一楼。
一楼之处，多是些富人之流。仅是刚踏入大门，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脂粉味。
桂香楼的老鸨，瞧着孟嘉、陈永一眼，就已经有了几分歧视，暗骂一声穷酸。
老鸨的神态，被陈永尽收眼底。这等势力小人，他虽然不喜，但也没有多计较。
一名龟公模样的男子，立刻小跑过来，带着虚伪的笑容说道：“两位公子看着眼生，想必是第一次来桂香阁。不知二位公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可需要小人代为介绍？”
龟公如此热情，也是为了得笔抽成。客人经龟公推荐选了姑娘，能得到一笔小费。
孟嘉不时出入青楼，自然清楚其中的门道。挑了处空桌坐下，他挑了个身姿丰腴的美人，花名唤作玉环。
玉环显然是久经欢场，顺势贴着孟嘉坐下，不时喂着酒水、水果。
陈永第一次进青楼，被靡靡之音乱了心神，正是脸红心跳之时。拒绝了几波姑娘，他坐下慌乱喝着酒，借此掩饰心中慌乱。
老鸨看着陈永拒绝了几波姑娘，也猜到了陈永是个雏儿。然后，这中年美妇，看陈永的眼神愈发灼热。
陈永正喝着酒，老鸨悄然走了过来，问道：“这位小公子，是第一次来吧？”
“正是！”
陈永轻咳一声，尴尬的回答。
老鸨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又笑着问道：“看公子眼生，似乎从未来过桂香阁。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可要奴家给您介绍？”
这样的热情，陈永有些招架不住，忙摆手说道：“不用了，谢谢！”
那老鸨却是不肯放弃，又压低声音说道：“公子若是喜欢娈童，奴家也可为您安排。”
“不用，我来此喝几杯酒，不需要人服侍。”
老鸨看了眼陈永，笑吟吟问道：“公子莫不是担心花钱？一个人来此喝酒，岂不是无趣得很？”
此时，曾明远搂着两名美貌女子路过，戏谑说道：“寻常人来此喝花酒，谁人不点个姑娘？陈同窗，你莫非有什么隐疾？”
曾明远声音极大，瞬间传遍一楼。客人、娼妓纷纷侧目，不时指指点点。
陈永面皮有些薄，做不到任人指点。无奈之下，他挑了位十五六岁的少女。
相比之下，孟嘉如鱼入水，不时跟玉环调笑几句，惹得姑娘不时娇笑。他不时将手，探入敏感之处，轻轻揉捏。
那姑娘也是极为配合，扭着曼妙的身躯，时不时哼上几声。
几杯酒下肚，孟嘉已有了三分醉意。那玉环的娇吟，更是销魂蚀骨。
孟嘉被挑逗得，已是欲火焚身了。他跟玉环低语了声，随即跟陈永打了个招呼，拉着美人上了房间。
陈永身边的小姑娘，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如小家碧玉，有些温婉清纯。那曼妙的身躯，仅是穿件轻薄素纱，也掩藏不住小女儿家的妩媚。
那名叫清清的美少女，不时偷偷瞧着英武少年，没喝一杯酒水，就已经红了脸。
察觉到少女的异样，陈永轻声问道：“你怎么脸红了？”
清清捏着青葱玉手，悄悄拉了下陈永衣角，低声说道：“公子，咱们去楼上歇息吧！”
陈永装作没听到，自己倒了一杯酒，旁若无人喝了起来。
而清清见陈永不理不睬，红着眼睛暗自抽泣。
陈永见不得女人哭，忙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她，劝道：“姑娘，我只剩十两，全都给你了。”
清清没有拿银子，委屈问道：“公子，你是看不上我吗？”
陈永叹了口气，淡淡说道：“清清，我并非混迹欢场之人。我不愿跟你上楼，不是看不上你，而是尊重你。青楼的规矩，我也知晓，银子你安心收下。”
清清这才接过银子，俏生生施了个礼，谢道：“多谢公子！”
解决了这个麻烦，陈永也坦然了许多。桂香阁的酒菜，倒也算得上精致。
花了十两银子，换了这桌酒菜，不吃完倒是可惜了。不想浪费一桌酒菜，陈永旁若无人，吃了个痛快。
“叮！”
“叮！”
“叮！”
舞台之上，一名龟公敲响了古朴铜钟，吆喝道：“香凝仙子献舞，请各位客官品鉴！”
话音刚落，十几名龟公同时熄灭烛火，四下立刻暗了下来。
舞台之上，一名窈窕美人，从天而降。这女子脸上批着薄纱，一袭红衣翩翩飞舞，如火焰绽放。
香凝仙子微微欠身，白皙的脸颊，飞了两团红晕，美眸含着几分迷离。
她悄然上前两步，巧笑嫣然说道：“各位客官，奴家香凝这厢有礼了！”
仅是一句话，如同山间百灵鸟，沁人心脾。
片刻之后，一楼立刻沸腾了。无论男女，均是欢呼喝彩。
“香凝仙子，我爱你！”
一声突兀的表白，坏了场上氛围。
香凝仙子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道：“多谢各位客官抬爱，奴家新编了舞蹈，请各位欣赏！”
说罢，香凝如蝴蝶一般，飞跃于花丛之间。
即便陈永不懂舞蹈，也觉得极为精彩。然而，他仅是多看了几眼，又开始狼吞虎咽。
蓦然之间，香凝停下来，如雕塑矗立台上。
“好！”
“妙极，仙子的舞艺愈发精进了！”
一时之间，台下赞美之声不绝。
香凝心中有些得意，扫过台下之时，却见一名英俊少年正吃得痛快，不禁皱了下眉头。
站于二楼的曾明远，顺着香凝仙子的目光，看到陈永饕餮之态，嘲笑道：“到底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这等精妙的舞蹈，竟然不懂欣赏！”
陈永抬头看了一眼，含糊不清的说道：“曾明远，你说谁是土包子？”
“台下就你在喝酒吃肉，本公子骂你是土包子，难道说错了？”
话音刚落，众人隐约听到一声破空。大家还未反应过来，曾明远突然大喝道：“陈永，你敢用酒泼我？”
陈永冷笑道：“你既然骂我，我何必跟你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