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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爱如绵绵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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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念儿上次面对这么痛苦的抉择,还是五岁时,她父皇的妾室张小夫人,拉着她问:“念儿,你愿不愿意给把你手里的蛋黄鸳鸯卷给姐姐妹妹们吃呀。”

    蛋黄鸳鸯卷,浓郁滑香,软糯可口,带着满满的牛乳味和蛋黄的香味。

    当时活了五年的徐念儿只尝了一口,便惊为天卷,只觉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喜欢的两眼冒金光,每咬一口,都要开心地在地上蹦跶三圈。

    那是她觉得,最最最心爱,最最最好吃的东西了!

    张小夫人那般问她时,幼小的念儿只觉得天都塌了。

    这是宫里赏给她的,每一个宗室女娃都得了一盒点心,她没想着居然还要分给别人。

    阿娘说:好孩子要分享!

    徐念儿自幼便是听话的,可这蛋黄鸳鸯卷,跟别的糕饼不一样,她太喜欢了,一丝一毫都舍不得给人分。

    她听着阿娘的话,掰下来一块,要送给姐姐吃,极大的委屈和不舍,憋得她前所未有的难过,眼瞧着要送到姐姐手中,却实在受不住这般煎熬,小肉手一个拐弯,哭着填进了自己嘴里。

    小念儿舍不得蛋黄鸳鸯卷,大念儿一点也没长进,也舍不下元思远。

    她扑过去把人紧紧勒进怀里,声音里不可遏制的见了哭腔,“呜,不要~”

    元思远整个人都熨帖了,顺势而为地随着她滚进了春纱帐内。

    吻如绵绵的春雨,一点点降了下来,把徐念儿裹了个全。

    “念儿,你记得,只要你不舍下我,那我便是你的,只是你的。不许再说什么不介怀的话,你在我心上,我也想是你心上那个,无论如何也舍不下,分不了的人呐~”

    元思远低沉的声音,在锦绣鸳鸯帐里叹息出一层热。

    徐念儿的眼泪簌簌而下,她想回应些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着头,全然放开自己,随心所欲地把元思远压进软罗之下,回吻了上去。

    外头下了点小雨,淅淅沥沥的,温柔又静谧。

    春天终于还是来了,饶是寒冷刺骨的冬日,再不肯走,也被毫不留情地清扫回了老家。

    墙角处已经探出来了几朵鲜嫩可人的迎春花,沐浴着春雨,肆意滋长。

    等着万物生长,草长莺飞。

    徐念儿撑着伞去看花,没走几步,便忍不住频频扶酸痛的腰。

    顶着一张粉白如玉的脸,龇牙咧嘴。

    她得到了一个深刻的教训,有些劳累的活,其实很没必要逞强,逞强了以后,万恶的王爷,便更会剥削人,觉得她可以继续干,年纪轻轻,差点累成了个腰肌劳损。

    元思远却是神清气爽,逢人便笑,通身上下说不出去的肆意畅快,甚至散发出了早不知被收到哪个角落里的青春气,竟好似一个雀跃的少年。

    他穿了一身月白色水云文圆领袍,收拾得潇洒利落,眉目盛出不要钱的笑来,到处挥洒。

    满宁阳王府的人都瞧愣了,恍惚间见了几年前,青春正盛、意气风发的那个少年。

    镇南王元永舒好容易来一趟,便见自家二郎,正跟采花蜜的小蜜蜂似的,满院子散德行,生怕谁瞧不出来,他正春风得意。

    “咳!”

    元永舒咳了咳,背着手瞧着那傻小子,满脸带笑地挑着迎春花,往女儿家的花瓶簪里戳。

    “父王,您怎么来了~”

    元思远满面堆欢,把花瓶簪小心地揣进怀里,三两步蹦到了他身边。

    元永舒瞧了瞧外人眼里最像他的二儿子,心说:自己当年刚成婚时,决计不是这么个傻样!

    “你自己不知道你府上最近生了多少事?为父再不来,你还不翻了天了!”

    当爹的微微带怒,元思远一点也不以为意,没长大的孩子般,拉了父亲去正房坐。

    “哪有什么大事,您喝水。”

    元永舒幽幽看了这臭小子一眼,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经不住事了。

    “你把什么人弄到了家里,什么人弄到了衙门里,又跟什么人生出了什么事,一桩桩一件件还用我跟你在全数在你脸上吗?”

    元思远依旧满面带笑,“您安心,不多就是顶多被言官御史抓住把柄,圣上那边您也知道,他知晓了这些事,也不会觉得如何打紧的。”

    “言官御史的嘴可是能杀人的,他们以笔杆子为刀,真闹起来,你看你堵不堵得住这悠悠众口!”

    元思远嘴角这半晌就没落下去过。

    “您放心,我有分寸。”

    元永舒如何不知道,自己这儿子能打拼到如今这般地步,心机手段自然少不得的,若不是能处处周全,哪里能熬到今天。

    “为父知道你素来有主意,可那二位到底是前朝公主,那荣慧公主还曾和你……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呀,身边没人的时候,让你娘操心,现在有了人,还这般不省心。”

    元思远笑嘻嘻地顺着杆子往上爬,“人可是母妃精心挑了,送过来的,儿子这不是听话嘛。”

    元永舒瞪了那兔崽子一眼,“少跟我这打马虎眼,你母妃挑中的是张家的女儿,是这位小九公主吗?”

    “管她是张家女儿,还是徐家的女儿,如今不都是咱们元家的儿媳妇了。”

    元思远一辈子沉着稳重的脾气,全被这不省心的玩意给磨透了。

    “本来咱们元家是决计不愿意和徐家结亲的,不然也不会当年纵着你连夜出城逃到济州去,现在你自己却先不成器起来,非要和徐家的姑娘牵扯了。”

    元永舒说着,理了理袖口上的云纹。

    “父王,英雄不问出处,又何况是个女儿家。”

    元永舒忧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只道:但愿。

    “你跟我出去一趟。”

    元永舒闻言,“去哪。”

    “京郊。”

    “这个时辰去,晚上怕赶不及城门落锁,父王您等我一下。”

    元永舒刚端上茶,便见那小子,忙不地地往外跑。

    要拿些什么,叫人去取便是,又何况这团松阁什么东西没有,何必自己出去跑一趟。

    “你去哪?”

    “去跟念儿说一声,叫她晚上别等我。我突然不在,她会担心的~”

    不成器的小子,只留给了亲爹一个背影,一溜烟就跑没了。

    镇南王爷忍不住咋舌,二十好几的人了,瞧着没头没脑的样子,又不是十八九。

    燕合院内。

    徐念儿正在膳房里做红糖奶糕,鼻息间全是淡淡的奶香。

    圆滚滚的胖团子,按压进模具里,撒上一层干玫瑰花做点缀,成了型,放进蒸锅里小火慢蒸,不多会工夫便熟成了一个个香软弹压的红糖奶糕。

    咬开柔软的皮,耐力便有热腾腾甜丝丝的红糖溢了出来,入口香甜软糯,造型又好看,正适合这时节吃。

    她正从蒸笼里,把红糖奶糕取出来,一个个摆盘,突然头上一沉,一支插了迎春花的花瓶簪便白簪到了她头上。

    徐念儿盈盈一笑,“别闹,小心蒸笼熏着你。”

    元思远从后面拥人入怀,笑声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徐念儿抬起如山泉般甜润的眼睛,转过身来秋水含波一般地瞧他,“不是你,还能是谁。”

    元思远捏了捏她微微被投喂的圆润了一点的脸颊,只觉得手感极佳,又忍不住在上头亲了一口。

    “我要出趟门。”

    徐念儿笑靥如花的脸,差点掉了下来,歪在元思远怀里,霎时间就娇气起来。

    “这次不是又要接什么美人去吧?”

    那一抹薄嗔,更动人心,元思远地抱着念儿舍不得撒手。

    “说什么呢,是跟父王出门,只怕今日赶不上关城门,你晚膳不必等我,晚上早些歇息,不要仗着有炭盆,便贪凉踢被子。”

    徐念儿脸色微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踢被子可不是因为炭盆,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你太热了呀!”她有些羞恼,把脸埋进元思远胸口里不肯抬头。

    元思远顺势把小娇娘扣在自己的怀里,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宝贝似的不撒手。

    “莫要担心,我明日便回,回来时从南城给你带只烤鸭子来,那边的鸭子做得极好,你一定喜欢。”

    徐念儿心里甜如蜜糖的,把头抬起来,对着他说:“早去早回。”

    话虽这般说了,揽着元思远后腰的手却没放开。

    何止是她,元思远又哪里舍得放手。

    两人情意绵绵的看着对方傻笑,额头抵着额头磨蹭了好一会。

    徐念儿才艰难地挪开,扭身用油纸包了几块红糖奶糕,让元思远拿上了。

    “别耽搁了,快走吧,奶糕记得路上吃。”

    元思远拎着小奶糕,眼神离不开小娘子。

    “甜吗?”

    “甜的,我多放了些红糖。”徐念儿认真说着。

    身边人突然低下头,在她嘴上啄了一口,“没你甜~”

    不等她反应,立马跑开了,徒留下一个粉面桃花的小娘子。

    元思远把奶糕揣进怀里,牵了马跟着父亲出门。

    “此次去京郊可是为着大营调兵的事?”

    元永舒本就不怒自威的脸上,添了几分严肃。

    “不是,让你去看样东西,去了就知道了。”

    元思远一头雾水,一路出了京,行至郊外,天已经很晚了,只见不远处灯火曈曈,几个衙役撑着火把,守着一具露了半截的薄皮棺材。

    “脸已经烂了,你看看衣裳和旁的地方,是不是你娉婷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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