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六个世界
“也许我应该离她远点……”
……
……
……
【打断腿系列之朋友的选择】
“你现在生活得很好。”
（等待）
“父母过退休生活，对你的生活不作任何建议，你在事业稳定期，闲暇的时候运动、回校演讲……”
“所以你们不会相遇。”
“但要是你被我打断腿，你会见到她。”
（疑惑）
“我想见谁？”
“一个女生。”
（怔愣）
（沉默）
（同意）
“那就打断我的腿吧。”
第二天。
朋友在楼梯上出了意外，摔断了腿，坐上了轮椅。
之后。
坐轮椅出门的时候，朋友感觉被跟踪，于是操控轮椅进了建筑之间。
警卫紧急呼叫还没拨出，一个女生一把把她拉到了身后。
朋友看不清女生的脸色。
但应该挺凶的。
跟过来的几个人都没有上前，而是说她是小三。
面对说朋友是小三的鬼话，女生道：
“那么男的呢？”
“又不是一个女的干不过男的所以来干小三，我才不信你们这么多人，不会先去打一波男的，然后再拖过来跟小三一起打。”
“所以，把男的扔出来。”
“空口无凭的，我还说你们都是小三呢。”
对面的人相望，还没上前，听到了一阵墙裂声。
看过去。
是女生一拳打裂了墙。
她看着ta们，声音里都是压着的愤怒：
“想死吗？”
“想死就上来。”
而女生身后。
朋友举起了枪。
表情比女生可怕多了。
淡定的。
随意的。
放松的。
然后对面走了。
顿时，女生肩膀塌下，用手感受着脖子处的心跳感，调整着呼吸。
这时朋友问女生：
“你不知道我是不是小三，为什么站出来？”
女生回答的声音像不想回答一样，充满了赶紧结束的意味。
“因为像拐卖套路，而且你可能被打死，你要去哪？”
“公司。”
“我送你去，下次别走这条路了，这条路是监控死角。”
“那你为什么走这条路？”
“我怕黑怕鬼，一直很害怕这条路，但是今天遇到了一个一直叭叭叭，还拿我作例子说”
“（故意的阴阳怪气）现在这个社会，女人就应该好好打扮自己，让自己各方面都比男人优秀才能成功（声音变回不耐烦）的傻叉，气到觉得看到鬼都想一拳打过去，所以我就走进来了。”
“……噗。”
女生有点不太开心，但没说什么，一门心思把朋友送到了公司。
朋友留下女生，希望她能照顾和保护自己在拆下石膏之前的时间。
“我不擅长照顾人，你还是病人，我也不是时刻都能打裂墙。”
“而且你是资本家，我是社畜预备役。”
“所以？”
“所以我拒绝。”
女生离开了。
朋友没阻止。
她准备买公司。
ok。
搬运结束。
接下来都是简而言之。
朋友没买公司。
因为女生海投了一波简历，还没进公司。
至于女生学的什么专业记录者懒得想，但她四年大学里，没挂科，拿了个毕业证，但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一个脑子正常、能力中间、啥都能做一点但称不上有技能的家伙。
这也是为什么她海投，海投三遍，从要自己的公司里选一个，如果都不要，那就去做流水线算了。
流水线也能养活自己和还钱了。
女生是这么想的。
然后朋友拿公司人事账号向女生发出了试岗的询问。
“……”
“……”
“……”
女生完全没有欣喜，她一瞬就想到了朋友，然后她从网上东抄抄西抄抄的回了一句：
非常感谢贵公司提供试岗的机会，但由于此职位不符合我的职业规划，故在此对贵公司抱以诚挚的歉意，祝贵公司早日找到合适的人才。
发完女生就不理了，但第二天，她进入微信，日常看一遍的时候，发现多了个申请好友的红点。
啊-
这总裁事真多。
但也有可能不是她，所以还是加加吧，反正可以先拉黑再删除。
于是女生就通过了，通过后的第一句是：
请问，你是，总裁吗？(˙o˙)
带个颜文字，看着还挺有礼貌，可当看到对面回了个：
是的。(˙˙)
后，不管对方正在输入，她果断拉黑，然后又从黑名单里删除了。
毫无犹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之后。
她微信里的好友栏出现了一堆红点。
不过当然，女生完全不理，也没好奇的点开看过。
再之后。
第三波海投时，女生在一个面试的工厂里看见朋友了，一下子，女生的眼睛因为不耐和疲惫一下就小了许多，脸色也死气沉沉的。
她想自己要不要跟朋友说清楚，但想了想后，她觉得主动找人说清楚这件事好麻烦，于是就不理了。
但当朋友走到她身边后，她心里超级深叹了声，疲惫式不耐的道：
“你要是是因为我帮了你，那你给我钱就行了。”
朋友摇摇头，声音温和又有力量：
“给钱很敷衍，我想给你一份工作。”
“哦，那恕我直言，我没有能力完成你给的工作，而我还没自尊低下到知道自己做不了还要死赖着。”
“你不需要看成一份工作，你可以看成一次学习机会。”
“而且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很重要，即使你最后不适合我给你的工作，但在大公司的实习经历与一个中肯的评价，这对你之后找工作是有帮助的。”
“好棒棒，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表达谢意。”
“（假笑）那请你说谢谢。”
“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我并不认为一声谢谢就够了。”
“哦，那给……（拍额头）tayad，就这几句话，居然还绕回去了。”
朋友等女生过了会情绪后，问道：
“那你接受吗？”
女生想着自己都一个月没找到工作了，这个总裁都不坐轮椅，可以走路了（这是因为朋友本来就快好了），那么死磕着也没必要，但基本的自尊还是要有的，于是：
“能换个工作，还有别超过四千吗？”
朋友没有“讨价还价”，点了点头：
“对于工作内容，你有什么要求吗？”
“随便吧，反正我也想不出我适合干什么，先有份工作再说吧。”
然后。
女生去了负责物料等方面的分公司实习，三个月。
实习一周后，朋友想问问女生感觉怎么样，但女生直接回了个她在加班。
朋友看着女生回的话，食指和中指点了点桌面，后让助理买了柠檬茶和甜点，她自己开车去女生工作的地方了。
到了后，只有女生一个人在。
她一会看看手机，一会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慢吞吞的，一点都不急。
看到朋友来，她没什么表情和动作，待朋友坐到旁边，她也是这样，朋友问她在做什么，她的声音虽然带着不耐的情绪，但本质上是一种死气沉沉、对事物抱着就那样吧，随便吧的心态的平淡：
“关于把纸质物料购买记录比对系统里的数据后的三千字读后感。”
“听起来很水。”
“水，但很烦，因为这是我缺席了实习生演讲会后被批一顿后的惩罚，所以我得写的认真点。”
“还有请安静，总裁，我不能多线程做事。”
朋友毫无被迫吞回话的顺然温和道：
“我能，我帮你写，你告诉我实习怎么样。”
“哦，好啊，谢谢你。”
女生没什么思考的让开了电脑，坐到一旁，一手撑脸，一手拨弄自己桌上的文件，娓娓的抱怨道：
“实习生进不了信息群，而boss只在信息群里发消息，所以有关于实习生的信息，会由带的人转发。”
“然后带我的人没有把演讲会告诉我，所以我就没去，boss在信息群里点名批评了组长，然后组长就批了我一顿。”
“当她批完，她也不听我说话，让我今天内写这三千字读后感。”
“我挺生气的，weixin问带我的人为什么没告诉我。”
“他扯东扯西的，不告诉我为什么，还开始批评起了我跟其它实习生没有交流，人际能力很差，还不练习，说我不应该全靠着他，他每天是要完成很多工作的，不像我这个实习生，天天干一些小事。”
“他还说起了我的穿着，说我穿的一点都不像一个女孩子，那个年轻女孩子天天一件衬衫和裤子的，说女孩子还是要打扮一下，自己看着心情好，别人看着也会喜欢，工作就能顺利……巴拉巴拉，都是一些气到我肺疼的垃圾话。”
“是个很烦的人，不过为什么不告诉组长是ta没有告诉你呢？”
“他造假weixin聊天记录发给了组长，加上组长她又不能肆意的骂他，所以我为什么要告诉？”
“告诉了，只是骂人的组长很有可能会砸东西。”
“今天已经够糟糕了，没必要让它更糟糕。”
“也是，但今天已经要结束了，明天也会比今天好的。”
“……”
女生无语的撇撇嘴后道：
“总裁，你这话太虚了。”
“今天明天什么的，很多人都说明天我要做什么，明天我会做完的，明天我要开始让自己更好，但嘿，明天永远都不会来的。”
（buthey，tomorrowisnevering）
“还有生活像个一直拿勺子敲你，想要把你敲死的杀人狂，所以管好今天，让它不要太糟糕就不错了。”
朋友停下敲键盘的手，把柠檬茶和甜点放到了女生面前，眉眼盈盈：
“吃些好吃的，今天就不算太糟糕了。”
“……”
女生看着朋友，思索了几番后，拿了杯柠檬茶。
“谢谢总裁你了。”
之后柠檬茶没喝几口，朋友就写完了。
女生扫了几眼，觉得朋友不愧是总裁，这写的不好不坏的。
不会好到让人怀疑，又不会坏到让她觉得再被骂一顿。
写完读后感，朋友提出送女生回家，女生没拒绝，然后朋友看着没有阳台，只有栏杆，大部分租客都是附近工厂工人的出租楼，问女生对面有阳台和空调的出租楼多少钱一个月。
“八百一个月吧。”
女生随意回道。
朋友食指和中指点点，欲言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为什么不租对面的房子呢？八百一个月你能承受不是吗？”
女生觉得朋友事多，但她还是答道：
“等我还完大学贷款，我会租对面的房子的。”
朋友下意识的想说帮女生还，但女生先打开了车门，道别道：
“谢谢总裁你送我回家，还有让我的今天不是那么糟糕。”
“所以，晚安了。”
这一句，是自从女生和朋友相遇后她声音最为柔和的一次。
但虽然朋友开心，可她没失去理智，女生的话里还是没有一点加深她们关系的念头。
朋友为此感到急躁。
但她觉得自己不该急躁，因为她和女生接触没几回，女生对人显然也没亲近的想法，只是一股急躁萦绕在她心头，无从寻源，也不知因何而起，但让她想要和女生关系进展得快点。
这急躁的想法太多，侵占了朋友的心神，让她所未能察觉，除了急躁外，她其实还有委屈。
于这后。
朋友越来越频繁的找女生。
女生想拒绝，但她呢，拒绝不了朋友对她工作上的帮助。
工作嘛，女生不会死磕着硬自己干，而朋友呢，女生会自己觉得奇怪的习惯她的帮助。
所以从工作上的帮助开始，以女生转正后的请吃饭为节点，她们越来越是朋友了。
典型例子是：
有一次，朋友特意选了三十一张票的电影，与离女生十五分钟一班公交车的距离的电影院。
但是女生听到电影票要六十后，她说：
“我们在我房子看吧。”
“玩九块九买一个会员，我前天抢了一张十gb七天的流量卷，够看十部电影了，剩下的钱来买吃的。”
然后朋友就说这很好，但她想看完电影后，和女生压马路，聊聊最近各自的事。
听起来挺温馨的，但女生一整个大无语了。
“压马路，压马路，压你个鬼马路，我这里的马路左边一排车，右边一排车，你要走路中间被车撞死吗？”
“还有，总裁，你不是见过我这边的马路吗？路灯昏暗，路面看起来脏兮兮的，行人道被小摊占据，没有任何看的过去的绿化，这马路有什么好压的。”
“你要是真想边走边聊，我们就去逛超市。”
“逛超市生活区，没有导购，安静，有空调，地板干净多了，可以一排排的逛过去，正好还能买零食。”
然后她们就在看电影前逛超市了。
但接下来她们看的不是电影，她们看的是《克拉克森的农场》，一个关于总有好主意的新手农场主的纪录片。
当看到牧羊人在阉割小公羊时，女生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明显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随口道：
“这要是掉在草地上晒干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粪便呢。”
“阉割是公羊成为肉羊的必要措施，如果你讨厌这个，你就不适合养羊了，毕竟买播种的公羊时，是要触摸每一只的生殖器，确定它的生殖能力的。”
“……”
女生都要生无可恋脸了。
而朋友，她轻悦得，像是触发了朋友之间的一个梗一样。
(ー`)y━~~
从这看来，女生和朋友相处还不错，但没多久，女生就吼了朋友，要和她断绝关系了。
要说明这，得先从女生的家庭说起。
在女生高一的时候，求李父做贷款担保人的李父兄弟跑了，之后李家就一直过着艰苦的生活。
但最近，跑了的李父兄弟回来了，上门跪地道歉，一举还完了贷款后拿出了一个小区的房子介绍，让ta们随便挑一个房子。
李父李母为此打算做一顿大餐，打电话让女生周日回来，说家里有大事。
ta们没说是什么事，但女生知道，因为放贷人告诉她了。
女生对于时隔四年回家里吃饭没什么感觉，即使遇到了朋友，带朋友一起去吃饭，她也没什么感觉。
但朋友可有感觉了，尤其是李母在那里兴高采烈的说：
“选一个四室的房子就够了，一个给我和你爸住，一个给你，一个做客房，还有一个做书房，平时还能用来放东西。等你有结婚有孩子后你孩子的房间就从这两个选一个，不过都选上是最好的，两个孩子家里热热闹闹的……”
朋友有感觉的，都快要气吐血了。
这让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很突然的，她问李母：
“阿姨，你有两个孩子吧？”
李母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了。
而女生，快乐的吃蛤蜊肉的女生，心里瞬间骂了一声：
tayad，这下不能快乐吃饭了。
不出她意料，笑容同样消失，脸色阴沉的李父对朋友道：
“你一个外人，不知道情况，她都二十二岁了，再过几年就嫁人了，平时就一年回不了一次，嫁人后又能回几次。”
朋友也冷了冷色，但比起李父，她更加的影响环境温度。
气氛就这样僵硬起来，李母缓和气氛道：
“小姐，还有两个房间，她回来肯定有她住的地方的。”
朋友想要反驳，但女生直接拍了她的肩，力度重，声音大，中断了她的声音和僵硬的气氛。
“抱歉，她一个外人却事挺多的，你们聊，我带她出去冷静一下。”
李父视线居高临下的点点头，李母脸上还有些僵硬，李弟则始终玩着游戏。
对于这些，女生表情没有变化，抓着朋友手臂的把她带了出去，带到了消防楼梯里，带到后，女生松开朋友，乱走了几步，拍拍额头，怒意十足的道：
“你不觉得你事真多吗？”
“不觉得，ta们根本没有想过要给你一个房间。”
女生因朋友坚定的回答怔了一下，然后更生气了，怒极反笑的道：
“让我们从交易原则看啊。”
“那座房子是那个人给ta们的，不是给我的是吧，然后之前那些贷款是ta们还的，不是我还的对吧，所以，那么那座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ta们是你的父母，而ta们只考虑你弟弟……”
“闭嘴！你这一听就是拥有一对好父母才能说出的话！”
女生低吼着打断了朋友的话。
然后她看着朋友怔愣的表情，声音是日常的死气沉沉平等：
“父母，你赋予这个称呼太多责任了，而大部分父母，连法律规定的责任都做不到。”
“所以对父母有期待是一件伤害很大的事情。”
“我的父母，完全不是一对好父母，但我长大了，读完了大学，所以你为什么非的撕破刚刚的场面？”
闻言，朋友抿唇，愧疚道：
“对不起，我不该当着你的面让你父母难堪……”
“哈。”
“你觉得我对ta们有感情？”
“……”
“看来是了，我去，这可是一个巨大的误会了，我对ta们一点感情都没有。”
“那……”
“那是因为你打破了我想要的漠不关心的平衡！”
“我本来可以快快乐乐的吃一顿不花钱的大餐，然后回归跟ta们没有联系的生活，但现在，你撕破了ta们不想提出来的事情，这不仅让气氛尴尬，还让我接下来要承受ta们那烦人的没必要的就是为了安慰自己的问候！”
“我tayad，你知道这有多耗费精神吗？你知道要是我显露一点我不耐烦的情绪，ta们会怎么说我没有良心吗？！”
“你让我要经历这些，我怎么可能不对你生气？”
朋友想要道歉，但女生已经情绪上来了，又接着低吼道：
“你居然还觉得我对ta们有感情？我疯了吗？！”
“要对那样的父母有感情，你以为我会念着ta们生了我吗？告诉你，生恩是在养恩在的时候才存在的，没有养恩，生了算什么恩情。”
“我对ta们也就只有责任感，如果ta们需要我养，我会养，但期待我养很好，完全不可能，我都想去打个官司，由法律决定我一个月该给ta们多少钱。”
“所以，我tayad不在乎ta们资源倾斜，是因为ta们没逼着我把我的资源给他，要是ta们敢这样做，你看我会不会还那么安静？我不砸烂那张桌子！”
“所以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我难道是什么需要总裁来救的可怜的被极品父母压榨的女主吗？”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
“不要这样说。”
朋友突然道，而女生还在情绪中，吼回道：
“什么？！”
“不要说不需要我。”
“……”
“……”
“……”
女生板着脸沉默，然后她说了句：
“我不会需要你的。”
“！”
朋友心神震颤身体发冷间，女生接着道：
“你以为我是怎么撑过长大的时间的？”
不要。
“我长到二十二岁，一直以来，都只是因为事情因素，比如小组作业，和别人短暂的互相需要，但我从没有真正需要过别人。”
不要。
“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撑过我长大的时间？”
不要。
“我会为我所受到的伤害都感到难过、痛苦，多次产生自杀的念头，长时间的对生活无望，这样我怎么可能只是觉得烦，忍耐下去，对自己的生活还算有规划？”
不要。
“我用着这样的方法长大了，然后你不过出现了那么一点时间，就想让我改变，你以为这是什么治愈救赎小说，而我是那种看着冷漠其实超级缺爱的人吗？”
不要。
“都不是，这tayad是现实世界，而我最缺的是一个人的生活，一个我所经历的破事烦心事都来自我完全不在意不在乎，可以轻松远离的陌生人的生活。”
不要。
“也就是一个没有你的生活。”
……
“？”
朋友动着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女生皱眉，上前想要看看朋友怎么了，但她还没上前，朋友抓住了她的手臂，声音乞求着：
“不要……”
不要这样说。
女生对此还没做出反应，就看到朋友突然吐出了一口血，浓红，但刺眼异常，女生呼吸瞬间窒住了，而在这时，她看见朋友神色茫然的看了看地上的血，身体一下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