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万圣节
临近期中考试，姜望舒拿出自己之前，数学小测的试卷。大题几乎后面的都错，姜望舒愁眉苦脸的趴在桌上。天杀的数学！怎么会这么拖分！呜呜呜，写的是中文，但是却一个字都看不懂！
班长陈远坐在了姜望舒后面，笑着:“望舒同学？我数学还好，要不我教教你？”
姜望舒转身趴在陈远桌上。一脸生无可恋地说:“我很笨的，你愿意教？”陈远不嫌弃姜望舒，直接拿起卷子，开始给姜望舒讲题。
陈远:“我们看这题，它应该是这样子的……”
姜望舒听着，好像听懂了些。于是重新燃起了斗志，不再趴着，而是抬起头来，认真听着陈远讲题。
谢白榆刚进教室，就看见姜望舒和陈远两人，一前一后，头靠得很近。陈远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姜望舒时不时点着头回应着。明明是，同学之间互相帮忙。这一幕落在谢白榆眼里，却无比的刺眼。
谢白榆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感觉哪哪都不适。舌头顶住上颚，不爽的啧了一声。程章凌看谢白榆来了，连忙屁颠屁颠跑过去。
程章凌:“你终于来了，快来教教我这一题。”
谢白榆一直盯着姜望舒那边，没有空理他。手推开程章凌递过来的试卷。“没空，不会。”就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程章凌莫名被冷落。“不是…你怎么可能不会啊！”
姜望舒似乎听得有点认真，没发觉谢白榆已经来了。直到后面，陈远突然被老师叫去搬试卷。姜望舒才拿着试卷，回到座位上，看见谢白榆在看着英语单词。“哎！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见声？”
谢白榆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在你和陈远甜蜜讲题的时候。”
姜望舒指着一道题目:“奥～那你给我讲讲这题呗。他没有讲完。”
谢白榆瞥了眼眼题目，“不会，你找陈远去。”
姜望舒觉得谢白榆莫名其妙，但又觉得很好玩。灵机一动，凑到他身边。“大树哥，怎么可能不会呀～”姜望舒环抱住谢白榆的手。“你教一下我呗，教一下～我数学可全都靠你了。”
谢白榆被姜望舒抱着，感觉身体有点热。本想推开姜望舒。
可陈远刚搬完卷子，又来了。“望舒，我们继续讲题吧！”
谢白榆没有推开姜望舒，而是在姜望舒要松手，找陈远时。拉住了姜望舒的手，瞬间又变成正经热心学霸。
一脸关切的看着姜望舒。“你不是求着我给你讲题吗？我给你讲。就不用麻烦班长了，他老人家事情还是挺多的。”
陈远刚要辩解，谢白榆就把姜望舒的头扭过来。“好好听我讲，嗯？”姜望舒点头如捣蒜。“好！”
谢白榆端坐着，给姜望舒讲了一遍，解题思路。“听懂了吗？”
姜望舒很诚实的摇了摇头。“没有。”
谢白榆耐着性子，又从头到尾，给姜望舒分析了一遍。谢白榆看着姜望舒，双眼中透露出一股天真无邪。之前的莫名气，已经烟消云散了。无奈地扶额，就知道这家伙还没有听懂！
谢白榆也不干讲，拿起笔，在纸上写着具体式子。姜望舒凑过来看。谢白榆每讲一步，侧过脸看一下姜望舒的反应，听懂了再往后讲。
谢白榆讲完后让姜望舒自己算一遍，姜望舒拿起笔，回想着谢白榆的教学。谢白榆靠近姜望舒，看她写的解析。女孩嘴巴小声嘟囔着步骤，小手在纸上写着，睫毛忽闪忽闪的。谢白榆不知道为什么看痴了，姜望舒算完，拿着纸突然回过头。激动的说:“我算出来…奥！”两个人靠太近了，姜望舒捂着头:“干嘛靠这么近，嘶～”
谢白榆神色有点慌忙。“咳！我…在看你写题…咳！”
姜望舒拿着写完的题给谢白榆。“那你看看对不对？”
谢白榆拿起来看了眼。恢复一如既往的正经样。“嗯，挺对的，挺厉害。”
姜望舒得意的笑着说:“那是当然！当然你也功不可没！”
程章凌:“什么功不可没？对了舒舒，给我讲讲这题吧。今天让谢白榆教我，他好像吃了炮仗一样。”
姜望舒看了眼谢白榆。“怎么？今天不开心啊？”
谢白榆神态自若地说:“没有啊？可能他看错了吧。”
程章凌无语的给了谢白榆一个白眼。说着便要让姜望舒教题，谢白榆拿过他卷子。“哪题？我教你，我讲得比较细。”程章凌摸不着头脑地说:“你不是，不会吗？”
谢白榆翻着卷子。“有什么我不会的吗？”
程章凌:“ok！ok！那你给我讲讲。”
谢白榆快速的讲完一遍。程章凌:“停！停！停！你是在读紧箍咒啊？讲这么快？重新再慢慢说。”
谢白榆一脸不耐烦地说:“回去看看公式，基础知识多去练练。”
程章凌埋怨地说:“不是，你给姜望舒讲的时候，可不这样啊？她这么笨，你讲了一遍又一遍，怎么还区别对待啊！”
谢白榆假装回忆着，皱了皱眉，歪头地看着程章凌。“有吗？我一向公平公正。还有她不笨，是我讲得不清楚，她没听懂也正常。”
谢白榆微挑了一下眉，轻哂笑了一下。“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程章凌被怼得哑口无言，闷闷不乐的回去了。
姜望舒:“公平公正，哈哈哈哈，亏你说得出来。”
谢白榆一脸正经地说:“法治社会，讲究人人平等，公平公正。我们应该牢记于心，不是吗姜望舒同学？嗯？”
姜望舒被谢白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逗笑了。看他那紧绷着不笑的脸，真的好想上去捏一下，问他怎么可以不笑场的。
期中考试过后，姜望舒其他科目依旧稳定发挥，只是数学被谢白榆恶补了一下，有所提升。大家都拿着各自的卷子，互相比对。姜望舒回到家后，就兴致勃勃地和娄音述说了，自己的数学成绩有所提高。娄音也为女儿感到高兴。抱着姜望舒说:“哎不愧是我女儿，长得漂亮，成绩还这么好！真的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姜望舒神秘兮兮地说着:“其实我这次是有高人帮助我，恶补了一下数学！”
娄音好奇地问:“哦～谁啊？小程？露露？”
姜望舒笑着说:“是我在学校认识的一个好朋友，谢白榆！据说还是个状元！”
娄音:“这么厉害啊！但是我们舒舒也不差啊！快！洗手吃饭！妈今天做了好多你爱吃的！”
姜望舒笑嘻嘻地说:“好！”
吃完饭姜望舒回到房间里。手机震动不停，姜望舒点开一看。程章凌在四人群里发着消息。
程章凌:“马上万圣节了！你们想怎么过？虽然说是洋节吧，但玩玩总行了吧？”
温斯露:“欢乐谷，万圣节主题好像挺好玩的。我们去玩吧？”
程章凌:“万圣节在周六，今天周五。可以！”
程章凌:“谢白榆，姜望舒，你们去不去？”
姜望舒:“去！”
谢白榆:“好。”
四人到欢乐谷时，是周六的晚上。程章凌说晚上更有氛围。
欢乐谷里，已经有好多穿着奇装异服，男男女女来玩了。
谢白榆穿了身，正儿八经的白衬衫，加深绿色的针织马甲，领带被塞进马甲里，只漏出上半截，外面套了件黑色学院风大衣。站在风里，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来往的人群，嘴唇紧抿着。和平时调侃姜望舒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好像更加的清冷，冷淡。又透露出几分孤独感。
谢白榆长得一张，俊美的脸，又高，很显眼。来往的女孩都会多看两眼。然后偷偷的地和身边的姐妹，窃窃私语着。
姜望舒在人群中就一眼就看见了，谢白榆。向他跑过去:“谢白榆！”
谢白榆听见熟悉的声音，转过身。看着女孩向他跑来。冷着的脸上，才出现了笑意。姜望舒今天是扮演的是个小牛仔。衬衫下摆被随意打了个结，牛奶纹小马褂。一双棕色长靴将细白的小腿藏住。卡其色的西部牛仔帽子，带在她脸上并不违和。反而显得娇俏可爱。
姜望舒左顾右盼。“零鸭蛋，和露露呢？”
谢白榆:“不知道，没看见。”
此时一个黑影飘过，拍了一下姜望舒。“我在这里～”
姜望舒被吓了一跳，谢白榆搂住姜望舒的肩膀。
程章凌捧腹大笑:“这就被吓到了！”程章凌转了个圈。“怎么样？我这身无脸男装扮？”
姜望舒刚被吓到，现在没好气地说着:“不好看！乌漆嘛黑！”
程章凌拉过温斯露。“看看！无脸男和可爱鬼！一黑一白好看吧！”
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程章凌见没有人回应，从口袋里掏出最近很火的，拍立得。开口打破了沉寂。“啧，来来来别愣着。咱拍几张合照呗！”
一瞬间大家兴致都被勾了起来。程章凌和温斯露站在前面。姜望舒则和谢白榆在后面。姜望舒一手放在脸旁，嘴巴假装震惊的张着。一只眼睁开，一只眼闭着。看起来古灵精怪。谢白榆则偷偷向姜望舒靠近，头偏向姜望舒。
程章凌在前面做着夸张的表情，一张照片下来。程章凌吐槽着谢白榆太正经！再来一张。姜望舒让程章凌蹲前面，相机往上抬。其余人站程章凌旁边比动作来一张。
程章凌蹲好了，拽里拽气的比着耶！看着谢白榆一脸僵硬表情，程章凌忍不住地说:“啧谢白榆你笑一笑啊，好像我们强迫你似的。姜望舒你往他那边靠靠啊。”
姜望舒往谢白榆那边靠，程章凌:“要不你搂着谢白榆？他看起来想被绑架一样！”
姜望舒听完，搂住住谢白榆的手。一只脚翘起，俏皮地笑着看着镜头。谢白榆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心突然收起了一下。随后看着姜望舒，又露出了笑容。终于这一次拍的程章凌还算满意。洗出了两张合照，分给每个人。
姜望舒拿着合照，看了看。满意的笑道:“零鸭蛋，拍得真不错啊！”
程章凌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那是必须的。要不我再给你单独拍几张？”
姜望舒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好啊！”
程章凌给姜望舒拍完后，又边玩边给温斯露，谢白榆都拍了。
温斯露害怕鬼屋，四人就没有去。换去玩了欢乐谷其他项目。
出来时，遇到很多小摊小贩。姜望舒十分好奇，跑过去看看有什么稀奇玩意。程章凌和温斯露被气球所吸引住了。谢白榆也去看了眼，卖的是个太阳花气球。谢白榆看见白黄色太阳花，莫名想起来姜望舒。脑海里浮现出姜望舒，看着他笑时的表情。
问神使鬼差地问了一下价格，买下了一只气球。走到了，还在沉迷于小玩意的姜望舒身边。姜望舒扭头，看着他手上的气球。一脸好奇的问:“你买气球干嘛？”
谢白榆气定神闲，毫不掩饰地说:“看着像你，就给你买了。”牵起姜望舒的手，将气球轻轻的绑在了姜望舒盈盈一握的手腕上。“好了，这样子就不会飞了。”
姜望舒转了两下手腕，抬头看着气球。弯眼笑道:“还挺好看，谢谢你咯～”
谢白榆在一旁轻笑了一身。“走吧，太晚了。我们快回去吧。”
姜望舒看着气球甜甜地应着:“好！”转头看向后面的程章凌他们。“走吧！我们回家咯～”
回到家后，程章凌将照片都发给他们。
姜望舒选了几张自拍和合照发了朋友圈。刚想点击发表，突然看见旁边的太阳花气球，怕她乱飞，被绑在了一个水瓶上。姜望舒想了想，便拍了一张。加入进了朋友圈里。
评论区都是“宝贝，好好看！”
“呜呜呜老婆，贴贴。”
“我也想和谢白榆合照。想去欢乐谷了。”
谢白榆刚从浴室里出来，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遍看着姜望舒朋友圈。长指点开了一张照片。只见女孩，蹲在南瓜头旁，双手撑着脸。甜甜的笑着。谢白榆看见这张照片，嘴角也不不自觉的上扬。
右划一张照片，是程章凌随手拍的，不过拍得不错。姜望舒一手抓着牛仔帽，回眸笑着。周边的人因为是随手一拍，显得有点糊。
谢白榆将这两张照片都保存了下来。又看见姜望舒把太阳花气球也放到了朋友圈。不知道为什么谢白榆感觉有种满足感。
谢白榆在欢乐谷没有仔细看合照，现在拿起来看。拍得很好，谢白榆很喜欢。虽然只是两张小小的照片，却怎么也看不够。谢白榆找了两个相框，将它们裱了起来。放在了书桌上，和姜望舒送他的，小恐龙摆在了一起。
启衢虽四季不分明，但到了晚上，还是很冷。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屋内的人，也好似这树叶一般，跟随着风，渐渐被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