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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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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宫人选最合适的自然是青雁,她跟着安歌最久,性子也最稳重,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赵璧虽是对安歌格外优待,但入了宫门肯定还需是万般小心。

    只是青雁的婚事本就耽搁日久,景仪一路跟着来京城,才刚找好了房子未婚妻便要入宫,这一去又不知道是多少年,还有诸多风险。安歌干脆把这事仔细给青雁讲了一遍,让她自己做决定。

    也不是说已婚了便不能入宫,只是这个年代又没有避孕措施,去太医院是服侍工作,总不好刚过半年就挺着大肚子回家。

    青雁回去想了一夜,又出去和景仪商量,回来便给安歌跪下了。

    这就是她和蓝鹃的不同,蓝鹃是万事以主人为先的,哪怕是不喜欢、不乐意,也会咬碎牙往前冲;青雁比她聪明,也有主意,她原就对治伤救人这些事情兴趣不大,最开始直面伤口还吓病了,后来也只是听安歌的命令勉强为之罢了。如今有机会外出成家,自然是不想入宫如履薄冰、再走这条路了。

    安歌对着蓝鹃总怕自己亏待、错待她了,每次都小心翼翼,青雁这样她就轻松多了,当下把她扶起来,温声叫她安心备嫁便是。

    青雁要嫁人,剩下就只有丹鹭了,她也明白,也知道安歌最开始不考虑她是为什么,接下来几天便竭力摆出稳重极了的气派,说话声音都低了两度。

    碧莺笑她是要长喉结了,丹鹭气的发急,又因为稳重不能发脾气,忍得满脸通红。

    安歌又气又好笑,叫丹鹭过来问她是不是想清楚了,太医院里虽说都是老头子,但也是男人。皇帝话都不会说,赵璧又发誓不娶妻,宫里没有内眷,最后进出最频繁、出现最多的女人可能还是安歌。

    丹鹭异常坚决地说没关系,她怕男人,是因为当时她只能被他们用作一个用途,如今她背后有安歌、有楚永言,一辈子都不打算嫁人了,她也不再是个随便什么人都能拿捏的戏子了,那份恐惧就淡了许多。

    她这些年学习最认真,认了字之后跟着安歌读医书,记了许多方子,这两年的历练下来,实践经验怕是要比许多关起门来死读书的秀才们丰富的多,胆子也练出来了,正好进宫升职,去了解更大的世界。

    安歌思来想去,觉得这样说不定是最好,再三叮嘱她收敛脾气、遇事不要慌张,第一时间联系她,才把人送进宫了。

    赵璧对这些丫头们是勉强能把名字和脸对上,谁都一样,见了人便拟旨,倒没说这事,而是狠狠把安歌往天上夸。

    这也是有讲究的,一般封赏妇人,都先从娘家说起,谈其父,再谈其夫,最后带一嘴正主。执笔的大儒也这么写了一份交上去,被赵璧当天就打回来了。

    大儒是个极机灵的,不然也不能刚换了皇帝就领了拟圣旨的差事。想了一会儿便换衣服出门,到街上一打听,才算是知道这位楚夫人非同小可,竟是个转世菩萨。

    他在街上听了两日故事,又去拜访了燕城的几位将军,把自己关在家里足足五日,才又写出来了一份圣旨。

    这份赵璧就很满意了。

    开头依然说的是金陵安家,安歌的祖父、父亲几代人的钟灵毓秀集中到她一个人身上,安歌嫁人后,看燕城将士们受伤死亡无人救治十分可怜,便心怀大义站出来,用仙方(麻醉药)缓解他们的痛苦、用仙术拯救他们的性命。有她的帮助,燕城兵不畏伤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大儒揣测上意是一等一的好手,知道胜负全在细节里,这文章里只出现了一次“楚夫人”,剩下安歌的代称他全用了“安夫人”。

    这是古俗,称女子不称夫姓,而是称她原本的姓氏。

    赵璧果然像是没发现这个“错误”一样,赏了大儒,便把圣旨发下去昭告天下。

    平民百姓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民间自发修了几个安夫人庙,用来保佑无灾无伤,受伤也可痊愈。

    有人认为这是给燕城兵吹嘘,楚永言已经没有可封赏的了,亲王这是怕他功高震主,这才拐个弯赏他的老婆。

    还有人觉得这是大逆不道,鼓励妇人外出接触外男,属于倒行逆施、无人伦的举动,证明了赵璧是个没有道德的混蛋。

    纷纷扰扰在所难免,安歌的名气在这个过程里也算是打出去了。

    她知道自己在中医上的浸淫与造诣远不如这个时代真正的大夫,唯一突出的便是拿前世的知识和经验拿到这里来“创新”,便沉下心来,把知道的急救知识同这些年在军中的见闻结合起来,加上一些辅助妇人生产的工具和要点,写了个不长不短的小册子。后面附了她后来改良出来的麻沸散的方子。

    ……谁能想到这最开始是她做(春)药的副产品呢。

    这书一出,她并不藏私,而是印刷了一些随便人摘抄传录,如此过了好几年,她“女医”的名声才终于不是赵璧单臂抬起来的了,而是名副其实。

    丹鹭在宫中最开始颇被排挤,但她有个优点,轻易不服输,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熬了几年下来,也得了很多人的尊重。

    安歌身边只剩下碧莺一个了,一跃成为大丫鬟,碧莺很是紧张,安歌免不了多为她费些心思。

    蓝鹃和万子就留在燕城了,楚永言一年回去一趟,说他们俩做的很不错,彼此也很是尊重。

    只是他们只有秀馨一个孩子,之后便没有消息了。安歌多少能猜到缘故,万子那次受伤太重,她处理的时候又来不及考虑美观,断手倒还罢了,半个身子上密密麻麻全是小坑,十分瘆人,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如果蓝鹃害怕、两人自此无法亲近,也不是不能理解。

    青雁嫁的很风光,安歌想着他们以后还是依附府里,便没有挑庄子,而是挑了两个铺子给她做陪嫁。

    景仪痴心、青雁又聪明自持,两人日子过的很是不错,头年青雁便怀了孕,生下一个男孩,现在肚子又大了起来,安歌看着像是双胎。

    “生了吗?”安歌解了斗篷递给戴惜声,自己倒了杯茶灌到嘴里,她刚从医馆回来,今日有一个腹部皮肤长瘤子的人来看病,她观察了很久才下刀,结果还是动到血管,回来迟了。

    戴惜声在安歌到京城一年后就过来了,楚雨星非常高兴,要不是大了,都要粘着她一起睡才肯罢休。楚永言说她还算聪明,也知道本分了,赵璧笑他蠢,却不肯明说缘由。

    “有些凶险,不过最后有惊无险。”戴惜声一一把青雁生产的过程说了,她发作的突然,安歌没来得及赶回来,是府里戴惜声带着人去看着的,“一男一女,凑了个好字。”

    安歌纵使疲惫,也露出了真心的笑来,碧莺劝她早睡,戴惜声便告辞了。

    她如今有了自己的院子,就在正院边上,里面叫玲珑的丫鬟快步走着来迎她,眉宇间隐隐焦虑:“少爷还没回来,也没有叫人回来传话,前日夫人说了,明天要和少爷一起进早餐。”

    楚雨星如今十二岁,在这个时代能当半个大人使了,将军府就他一个孩子,楚永言再严肃、想当个严父,心下也多三分容忍宠爱,更不要说别人。他功课、骑射样样都好,但这些日子可能是与京城的纨绔们接触多了些,性子有些骄傲了。

    玲珑着急,戴惜声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她去了正院,如实给安歌说了。安歌不知道详情,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楚雨星长大之后便不像从前那样与她亲近,她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也就过去了,和孩子没什么可计较的,更何况楚雨星和她原也没什么太大的干系。

    戴惜声陪着安歌吃了饭,见她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便送她出府,自己开始料理府里诸事。直到午时,才让玲珑拿了饭慢慢往回走。

    一进院子,便看见一直跟着楚雨星的绮练垂手老实站在门边。

    玲珑松了口气,戴惜声带着她走进去,果然看见楚雨星在正堂里,正对着棋盘打谱;见她们进来,站起来笑嘻嘻行礼:

    “娘,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戴惜声叫玲珑摆饭,一桌子菜,正好是两人份,楚雨星见此反而不敢向前了,小心觑着戴惜声的脸色。

    “吃吧,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戴惜声淡淡的,脸上瞧不出喜怒。楚雨星这辈子还没见过他娘生过气,但就这样不阴不阳的最可怕,他从小就知道,母亲那里还可以讨价还价、耍些小机灵,娘亲这里是绝对不可能的。

    心下已经凉了半截,他勉强忍着,老实吃了一顿饭。

    吃完收拾了,戴惜声叫人都出去,玲珑带着绮练低眉顺目地走了,眼睛都不敢抬。

    戴惜声喝了口浓茶,摆弄了一下瓶里的鲜花,安歌不喜欢熏香,她这里便连香炉都没有,只让人每日采了新鲜的花束插着。

    楚雨星坐立不安,听到一句“自己拿垫子跪好”才如蒙大赦地站起身,自己取了软垫,老实对着端正地跪下。

    戴惜声仔细瞧他,问道:“昨晚去哪儿了?”

    “城南的小灯笼胡同,是茅家二郎带我去的。”

    戴惜声点头:“是看上哪一家的姑娘了?”

    楚雨星急得摇头:“不是,没有!”又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是他说,我舅舅在那儿,我才过去——”眼见着戴惜声眉毛抬起来,吓得声音都变了,“我没有信,那里也没有什么舅舅,只有个疯子在胡言乱语。”

    戴惜声放下茶杯,问道:“胡言乱语?都说了些什么?”

    她看上去一点也没生气,甚至还有些好奇,楚雨星便试探地道:

    “他说,当年戴家是被……陷害的家破人亡,母……有人把您从家里骗出去,是因为……不能生,打算去母留子,是父亲把您从她手里救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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