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成名/打脸的开始
排名不高，在20名左右的位置，而且没有呆多久，但仍然，为安歌的视频增加了相当多的曝光。
上热搜的第二天，安歌的视频播放量已经达到了190万，她们本以为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谁知道，赖清莹那里竟然收到了记者采访的邀请，而且还不是一个，也不是随便的什么记者。
“是央视，”赖清莹跟在梦里一样，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自己醒了，“小歌，央视要采访你。”
第五阳深吸一口气，憋的脸都红了，竭力平复心情：
“你的正装都是刚入学的时候买的了，干脆重新买一套，走，现在就去。”
安歌哭笑不得，给她俩一人拿了杯果汁，道：“采访而已，估计怎么方便怎么来，他们是来采访学习的事情，又不是帮我宣传。怎么说、重点在哪里，我们还得好好考虑呢。”
她前世也接受过采访，当时是高考完，她因为是孤儿考了市状元上了不少报纸。
只要有一个人冷静下来，找回理智就容易多了，第五阳立刻打开文档，准备记录一下必须说的要点和要避免的雷区，虽然采访的内容肯定不由他们决定，但是什么问题该说什么还是得提前想想的。
看她们两个人已经开始思索了，安歌坐直身体，捏紧手指又放松，虽然腹稿已经打了很多次了，真正要说出来还是不太容易。
“这次采访……我觉得我们就关注学习就可以了，”她停顿了一下，“别的事情就别提了。”
“你是说视频？”
安歌心一横：“拍视频肯定要提到的，我说的是我的孩子和前夫。”
这下，第五阳和赖清莹一起看向她：“小歌，你在说什么？这和你前夫有什么关系？”
安歌字斟句酌：“我有孩子这件事，迟早会被曝光的，我一直是以学生、现在还是学霸的身份在公众面前，我从来没有提到过我结过婚、有过孩子……”她说的很慢，很郑重。
第五阳摇头：“你只是没有说，又没有骗人。”
“可是我纵容了大家默认我单身，我的确没有亲口说过，绝大部分观众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你有没有孩子和你考试、吃播有什么关系？”赖清莹已经有些明白了，但是还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这么说道。
“粉丝关注我，是因为我是一个热爱生活、积极向上的人，在我给他们的印象里，没有未婚先孕、没有已婚、甚至离婚这种设定。如果我们不说出来，而是被人找到了合适的时机炒作起来，那我的口碑就很危险了。”
这件事往大的说，是撒谎、立人设，往小的说，也是隐瞒真相。
所以，这件事必须提到日程上来，要瞒还是说明白，什么时候说、用什么方式说、这都是要考虑的事情。
第五阳和赖清莹对视了一眼，第五阳道：“这不是大事，小歌，你别这么紧张，你又不是出道做偶像，我们也不会往这个方向走，就算被知道了，我觉得影响也不大。隐婚的明星那么多，况且你是离了婚的，真真正正是单身，不用担心的。我不知道你前夫怎么想的，如果他要蹭这个热度，给他点钱就行了。”
赖清莹补充道：“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乎这个啊。”
安歌感激地看着她们，轻轻摇了摇头：“我想说出来，我是说，我想要正式地、完整地把这件事说出来，”她还是紧张起来了，低下头避开了第五阳和赖清莹的目光，“这是我想要做视频的原因，我想要出名，我想要把当初的真相让所有人知道。”
气氛彻底冷了下来，第五阳看着她，声音陡峭起来：“什么真相？”
安歌这次老老实实说了。
还没说完，赖清莹就没忍住骂了好几句，第五阳倒是没说话，嘴唇倒是气的越来越白。
安歌停下话头，看着她俩：“别生气，都过去了——”
“你继续说，”第五阳一挥手，“你想要干什么？”
“我要曝光他们俩，”安歌乖巧地道，“但是我凭自己说了又有谁听呢，听完之后又能怎么办呢，他们俩又没有犯法，我当时只想着怎么才能把事情闹大，所以才。”她低头，“很抱歉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她没有直言相告，的确是不信任，如果她当初就说想出名是为了这个，难免会给人一种成功后就不继续干下去的感觉，第五阳和赖清莹是不可能陪她一起全部投入进去的。
而这感觉也不能算错，那时候安歌想的的确是，等有了名声，有了机会，比如现在这个机会，她要说出来，完成系统给的任务，通过舆论的发酵，让牧家丢尽脸面，逼学校把岑天解聘……曝光为了完成任务，要闹得大、越大越好，则是为了那一巴掌和无辜的原身。
她对做博主本也不是真心的喜爱，最开始确实有完成了任务就不再经营账号、去找自己喜欢的事业的念头，毕竟，她这这一辈子是偷来的，她不想浪费在孜孜追求名利、积攒钱财上面。
完不成任务那也就罢了，如果能完成，她自由了，自然是要把钱赚的差不多就去享受属于她自己时光的。
但现在，她和第五阳同赖清莹已经相处了大半年，一起创业、相互帮助扶持、吃喝都在一起，感情和当初不能比。她们已经是全身心在投入地想要作一番事业了，所以安歌不能再瞒下去，她是一定要完成任务的，但她不希望自己完成任务会伤害到她们共同的事业。
安歌前世没有这么好的朋友，现在她想珍惜。
第五阳很快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赖清莹的反应也不慢：
“我明白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说这次采访不提这件事？这难道不是你最好的机会吗？”
“原本是这样的，但是，”安歌看了他们一眼，“如果我现在说了，万一粉丝接受不了，账号怎么办？所以得提前和你们商量一下。”
第五阳瞪了她一眼：“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还有，”安歌咳了一声，“等公司正式成立我们尽快签约别的博主吧，我的账号现在你们也知道了，算是□□……签约主播这件事情我来办的，别的不说，我眼光很好的。”
前世谁火、那个类型火安歌都大概有个印象，就算记不清楚每一个人，会出大问题的她总是知道的，帮公司避雷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她现在有主动权，完全可以主动联系前世能火到很久以后、现在还默默无闻的博主，把他们收入麾下。
赖清莹大声叹了口气，走到安歌面前拍拍她的肩膀：
“就这事？你一直不敢和我们说？”
安歌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往第五阳那里看过去，第五阳翻了个白眼给她：“行了，别装可怜了，”她也一起走到她们身边，狠狠揉了两把安歌的脸，“敢欺负你的渣男，那就是我们的敌人。”
赖清莹点头，顺便也捏了把安歌脸上的肉：“不就是让他社死到底吗？”
“——没问题！”
“只是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一个合适的时间。”
“……两位，”安歌从四只魔爪里挣扎出来，“你们为什么这么像反派？”
第五阳和赖清莹对视了一眼，扑上去三个人又闹作一团：
“你个不孝女，我们是为了谁啊！”
“什么反派？我们是大魔王！”
牧军的左眼跳了一天了。
从早上起来，家里的阿姨把他的鸡蛋煎焦了，被他臭骂一顿。公司出了问题，牧坚成搞不定，还得他出手，几个蠢货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地撒谎，偏他还得忍着气。中午柯红英非要自己下厨，也不知道最近发什么疯，做的菜咸的能腌舌头，被他说两句还哭了。
他烦的不行，想看小孙子又想起来最近是儿子姘头在带孩子，打视频过去一准得见那个男狐狸，打消了见孙子的念头又开始生气，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狼，晚年特别不幸。
想起牧子平又想起来一年多没见的安歌，心里更烦了，上个月他正好和学校的熟人遇见了，人家问他儿媳妇为什么不住寝室了，对方是讨好他才打听了的，牧军不好直接黑脸，打个哈哈过去了，这么短时间离婚不光彩的很，他谁也没说，想着再过两年说是夫妻感情不和。
他抱着一肚子气睡午觉，做了一大堆不重样的噩梦，醒来还不小心打碎了床头柜上的玉雕。
牧军一边喊人收拾一边心疼的不行，想把儿子叫过来骂一顿，但牧坚成已经大了、越发不服管了，只好骂了家里的阿姨一顿了事。
下午快晚上的时候，之前说好的老友来拜访，牧军和他是一辈子的交情了，见人终于能开心起来。
“瞧瞧，我带了什么？”老友也是满脸堆笑，从身后拿出酒瓶。
这瓶酒牧军眼馋很久了，赶紧接过来，老友不放手：“给你可以，把你们家状元叫过来让我看一眼？”
状元？
牧军愣了，老友见他这般，大笑起来：“还在这儿给我装什么呢？嗯？就你们家那个小媳妇，藏着掖着，一直不让见人，原来是闷在家里学习呢！”当初牧坚成领证，牧军没大张旗鼓，但是老友关系近，是见过安歌照片的。
眼皮子突然就不跳了，头却晕起来，牧军努力睁大眼睛：“谁，你说谁？”
老友赶紧扶住他，把他往沙发那里带，一边走一边说：
“你那个姓安的儿媳妇啊，我没记错吧？她上电视啦，我一眼呀，就认出来啦！”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