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火炕的滋味
“陛下，今日还去立政殿吗？”王德给李世民换了一杯热茶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今天的晚膳在立政殿吃吧。”正在批阅奏章的李世民听到王德的询问，头也没抬的道。
“是。”
黄昏时分，李世民摆驾立政殿。
这立政殿是长孙皇后居住的地方，李世民基本上天天来，里面的太监宫女早就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李世民摆摆手，没让他们进去通报，自己径直就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看到长孙皇后正在屋内练功，动作缓慢，步履轻盈，李世民正想开口，不觉长孙皇后所练拳法似乎有些不同。
武艺不低的李世民顿时觉得此拳法不简单，看似好像平平无奇，绵绵无力，仔细观察发现此拳法对力量的运用之道，当真是奇巧无比，李世民不禁被吸引，站在那里观看了起来。
长孙皇后一套拳法练完，一回头发现李世民正站在旁边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慌忙行礼道：“陛下，你何时过来的？”
李世民上前拉着长孙皇后的手道：“来了有一会了，观音婢，你这拳法好生奇特。”
“陛下，这拳法是丽质今天拿过来的，叮嘱要早晚练习，说是对臣妾的气疾有好处，臣妾闲来无事便练习了几遍，确实感觉轻松不少。”
“哦，丽质送来的？既然如此皇后就勤加练习。”
李世民往房间内打量了一圈并未发现炭盆，不禁有些奇怪。
“观音婢，朕不见你房间内有炭盆，为何感觉你这房间之中却温暖不少呢？”
“陛下，丽质今天一早过来给了臣妾一个火炕的建造图纸，说是可以让床榻变暖和，陛下也知道臣妾这气疾不易用炭盆，炭盆的烟气容易使臣妾咳嗽，臣妾便命人将这火炕建了起来，刚烧上不久便觉得房间内也温暖不少呢。”
长孙皇后拉着李世民来到床榻边坐下道：“陛下，你试试看。”
李世民刚在床榻上坐下，顿时感觉屁股下面暖乎乎的，不禁有些惊奇。
“这床怎么如此暖和，难道这床下面一直在烧火不成？”
“陛下果然圣明，这床榻就是臣妾说的火炕，下面一直在烧火，所以是暖的。”
长孙皇后带着李世民将火炕介绍了一遍。
“此火炕当真是奇思妙想，在床下面烧火，哈哈，不错，好想法，有了此炕就不用担心冬天冷了，观音婢你冬天也可以更舒服一些了。”李世民哈哈大笑道。
“是的，陛下，臣妾也觉得这火炕真是挺不错的。”
“陛下不觉得此火炕不仅仅是臣妾可以用，长安城的大臣百姓，甚至全天下的百姓都可以用吗？”
李世民眼睛一亮急忙问道：“观音婢，此火炕是怎么建造的，成本几何？普通百姓家里也可以建的起吗？”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道：“陛下，不用着急，研制出这火炕之人给了丽质两份图纸，一份是用砖石建造，另外一份是用普通的黄泥建造，陛下以为黄泥可值钱。”
“那意思是普通的百姓之家，也能建的起这火炕了？”
“不错，陛下，普通百姓只要是花点力气，不用什么成本就能将火炕建起来，如果家家用上火炕，冬天就可以少冻死很多人，而且今年的冬天看来是比以往都要冷一些的。”
“丽质真是朕的宝贝女儿，她有没有说这火炕建造之法是谁给她的，愿不愿意卖给朝廷，朕愿意花重金购买，推行天下。”
“陛下，丽质说给她火炕建造之法的人说了，愿意赠送给陛下，希望天下的百姓能够有一个温暖的冬天，少冻死一些人，人家可没有陛下想的那么有功利之心哦。”
“哦，竟有如此深明大义之人，不知此人是谁？”
“丽质没有说，但是臣妾猜测是上次救她之人，昨日她说要出宫感谢救命恩人，并且叮嘱臣妾不要告诉陛下，臣妾便自己做主让程处默带领了二十名护卫暗中保护，她把陛下要赠送的白蹄乌也带去了，回来就教给我臣妾一套太极拳，建了这火炕，还叮嘱了臣妾的饮食，说是对臣妾的病有好处。”
“最近长安城内不太平，丽质还是少外出的好啊，以免再落入贼人之手。”
“陛下，你也知道丽质的脾气，如果臣妾不答应，怕是她又要偷偷跑出去，还不如答应她，我们也好安排人保护。”
“观音婢做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了，呵呵。”
“既然如此的话，朕明日早朝便下旨将这火炕建造之法，推行天下，今年冬天就好过多了。”
“陛下，不如明日安排工部给朝中各大臣的府邸也修上一座火炕，岂不美哉。”
“观音婢提醒的是，明天朕一并安排，你还真是朕的好皇后啊，哈哈。”
“谢陛下，我们一起用膳吧。”长孙皇后见宫女们已经把饭菜摆上了，四个菜一个汤。
“好。”李世民跟着长孙一起来到饭桌前。
“哎，观音婢，你这个饭桌什么时候换的？”
李世民看着面前一个小方桌，还有四把椅子，都是高桌高椅，不禁奇怪起来。
“这是丽质一并给臣妾送过来的，说是臣妾这桌椅起坐方便，臣妾身子虚，坐矮桌不太方便，陛下来试试，这高桌高椅还真是方便，坐起来也很舒服。”
“这高椅子确实不错，起坐都很方便，坐久了也没有腰酸背痛的感觉。”
“回头臣妾让人给陛下也打一套用。”
“嗯，多打点椅子，搬到大殿上，以后早朝，朝臣们也不用那么累了。”
“陛下体恤臣子，实乃社稷之福。”
“质儿，真是长大了，知道孝敬母后了啊，怎么倒是把父皇给忘了呢。”李世民不禁有些醋意的道。
“呵呵。”长孙皇后看着李世民呵呵一笑。
“你说是不是啊，观音婢。”
“陛下，质儿想着你呢，这不是托臣妾送给陛下的礼物在这呢。”
长孙皇后说着从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一坛酒放到了桌子上。
“咦，这是什么酒，这么香，西域的三勒浆怕是也比不了。”酒还没打开，李世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很纯正。
“这是质儿送给陛下的酒，名为六粮液。”
长孙皇后说着便揭开泥封给李世民倒了一杯，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李世民拿起杯子就要往嘴里灌，长孙皇后赶紧阻止道：“陛下，丽质说这酒很烈，让陛下慢着点喝。”
“哈哈，朕南征北战，什么烈酒没喝过，没事。”说完一饮而尽。
“咳咳好好酒。”幸好杯子不大，否则李世民估计还真得给呛着。
“陛下，你还是慢点喝吧，又没人跟你抢。”长孙皇后赶紧给李世民倒了一杯水道。
“哈哈，好酒，好一个六粮液，不愧是朕的好女儿。”李世民哈哈大笑着又倒了一杯。
“陛下，赶紧吃点吧，一会菜就凉了，别只顾喝。”
“好，好，来，观音婢，你也吃。”
“最近丽质弄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样样都是我大唐从未出现过之物，怕是救丽质之人不简单啊。”
“知道丽质是公主而不居功，送宝刀，火炕给陛下而不图名，想必可能是一位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
“这高人，都有高人的古怪脾气，既然人家现在不愿意跟陛下见面，陛下就别私下去调查了，总之，此人并无恶意，丽质说，这位高人说时机到了，自会跟陛下见面的。”
“好吧，朕最近也是忙的很，就不好奇了。”
李世民又小酌了一杯朝长孙皇后问道：“观音婢，你有没有觉得救丽质的人和之前做那两件事的人，好像是同一人的感觉。”
“陛下，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总之不是坏事就好。”
“好，今晚朕还住你这里，试试你的火炕效果怎么样，哈哈。”
李世民看着长孙皇后的绝美容颜，哈哈一笑，在小酒的刺激下，抱起长孙皇后往火炕而去。
翌日，李世民慌慌张张的赶往甘露殿。
“昨天玩的太疯了，早朝差点就要迟到了，以后可不能这么玩了。”
李世民边小跑着还边嘴里嘀咕着，“不过，这火炕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呵呵。”
朝堂的大臣们，早已到了一会了，这会见陛下还没到，开始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