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闭关
罗工拿着记录本，匆匆的去了二课办公室，而他和顾耀然没注意到的是，顾耀然脚下的一排阴影，倏然间扭曲了一瞬，随后再恢复了原状。
“所以，你觉得，宗曼青是冲着那些高品卡牌去的？”
季长安翻看着记录本的记录。
“我想，如果宗曼青真的去了黄埔码头的话，以她的修为，能够吸引她的不多，这批鸦片走私里，高品卡牌是她唯一能看得上的了。”
季长安没有说话：“你先回去吧。”
“呃，好好的。”罗工站起身，旋即想到什么：“季课，我的假能不能延长到十六号？”
季课抬头盯着罗工：“你……算了，我批了。”
“谢谢季课。”
在罗工与季长安谈话时，隔着不远的一课办公室内，冯鸣玉刚刚听完邢夜的汇报。
冯鸣玉喝了口茶水：“咱们这位罗警官，倒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有趣，很有趣，邢夜，你有对手了。”
“哼，他还不配。”邢夜骄傲的扬了扬头。
贸成看着邢夜骄傲的小表情，道：“这有什么，要我，我能问出更多的。”
冯鸣玉横了贸成一眼：“那我考考你，他既然是去问杀害侯耀祖的凶手的情况的，为什么一上来问的是走私鸦片的问题？”
“啊，这个……问黑帮走私鸦片的事不是很正常吗？”贸成想了想后。
“蠢货，”邢夜撇了撇嘴：“罗工审讯的目的是为了追查宗曼青的案子，是要通过强子发现关于宗曼青的线索，但他从头到尾就问了强子一个问题，其他的问题都是围绕青帮的实力，走私鸦片的事情，你不觉得很怪异吗？”
“唉，你说错了，最后一个问题不是。”
贸成抓住了邢夜话里的破绽，乐不可支。
邢夜深吸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再和贸成说下去，会被感染：“课长，你的意思是，罗工知道宗曼青冲着走私鸦片去的？”
“与其说是走私鸦片，倒不如说是那批卡牌。”
“那课长，咱们那天去吗？”
晚上，天台。
顾耀然：“罗哥，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罗工点燃刚刚拿出的香烟点燃：“压力大。”
吸了一口香烟后，罗工赞道：“这老刀不错啊。”
“罗哥，你叫我上来是有什么事吗？”
“十七那天，你请假吧。”
顾耀然：“啊？为什么？”
“为什么？”罗工又吸了口老刀：“不想让你去送死。”
顾耀然：“罗哥，不就是查抄走私嘛，怎么说去送死呢？”
“然子，你不会真以为咱们就是过去走个过场，然后就能在大报上上头条吧。”
“难道不是吗？”顾耀然茫然了，很简单的事啊，警察不就是干这个的嘛。
罗工叼着香烟，问道：“今天审讯室门口的人看到了吧？”
“看到了啊，我还说是冯课长的人。”
“那么你觉得，我们今天问的那些问题，冯鸣玉现在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你都把人赶走了。”顾耀然脱口而出。
“哈哈哈，然子，你真的不适合做警察。”
“怎么了？！难道不对？”顾耀然茫然道。
“冯鸣玉和季课能斗那么久，甚至还占着上风，你认为他会不知道咱们今天在审讯室里说的那番话？恐怕我前脚把人赶走，后脚他就派更厉害的人过来偷听了。”
“那，那你还把门口偷听那人赶走了。”
“我就是故意这么做的，然子，你要知道，有的东西，上杆子给的有人还怀疑你的诚意，只有千辛万苦得到的，他们才会深信不疑。”
“不会吧，一次审讯而已，而且冯，冯鸣玉没理由这么做啊。”
“理由，我们是二课就是最好的理由。当然冯鸣玉不知道更好，如果冯鸣玉真的不知道，我会更加高兴，这说明冯鸣玉的手段不过如此，这么一来，我们在警察署和冯鸣玉的斗争，胜算会更高。”
“为什么咱们要和冯，冯鸣玉他们斗啊，这不是冯鸣玉和季课之间的事吗？”
罗工看着顾耀然稚嫩的脸，曾经初出大学的他也是这么单纯：“不是我们要和冯鸣玉斗，而是我们在进入二课，在季课栽培我们，救我们，给与我们信任的时候，就算我们自己不承认，冯鸣玉也会把我们看成是季课的人，不是也是。就像是魏星波那些老油条，自己摆烂，未尝不是想要脱离这两人斗争的漩涡中心的意思。”
“啊！这太无赖了吧。”
“吁，”一口烟吐出，罗工苦笑道：“这个世界就是个无赖。在同化者这件事情上，我的理念是和季课一样的，加上他对我也颇多照顾，但你不同，你不是卡师，冯鸣玉对你的关注还少，你还有抽身的机会。”
“所以，青帮，季课，冯鸣玉，宗曼青四方人马交汇，为了那批走私的卡牌，届时有多危险你该想象得到吧。”
顾耀然沉默了。
实际上罗工还有没说的，别忘了顾耀然当时问的最后一个问题，线人，青帮在警察署里有线人。
在这个生死不由己的年代，罗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想象事态的发展。
在原时空中，墨菲定律普遍被人所认知，他这样穿越到大周的，也算是半个主角待遇吧，从这个角度上，罗工对于警察署里的线人能否得到他的审讯记录，是持保留态度的。
他必须把事态先往最坏的情况上思考，然后做好万全的准备，他输不起，一输就得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十七日，最坏的情况，是青帮的埋伏，季课，冯鸣玉，宗曼青，还有那位大侠和隐藏于暗中的瀛鬼忍者交汇与新港仓库，届时会是什么情况，连他这个身在局中，又唯一纵观全貌的人都预料不到事态的走向。就算是他，都没把握能否在这个局中生还，更何况是身为普通人的顾耀然。
“那，这是一块大洋，给伯母，让她最近几天大鱼大肉的上，在十七日前，我要闭关修行，全力应付接下来可能的大战。”
“罗哥，你也可以不去的，你就是个小兵，审讯到这么重要的内容，你已经是头功了，你不去没人会说你的，季课也不会的。”顾耀然无意识的接过大洋，急道。
“然子，你知道这个世界操蛋的是什么吗？”罗工不待顾耀然回答，自答道：“那就是，走私卡牌是重罪，走私鸦片竟然没事，哈，还有比这更操蛋的吗？走私祸国殃民的鸦片，他们竟然不关心，都是在关心那些卡牌。”
“什么卡牌不卡牌，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那批鸦片有没有被缴获，有没有被销毁。”
实际情况是，他怎么可能不去，就算他不去，那位大侠也会让他去，他现在是那个锦衣卫在警察署的眼线，这么好用的工具人放着不用，那就不是锦衣卫了。罗工说这些，只是给顾耀然一个明面上说得过去的理由，让顾耀然死心劝解的理由而已。当然，话，是罗工的真心话，没有半点掺假。
“但是冯鸣玉会来吗？”
顾耀然被罗工说的都有些担心冯鸣玉会不会来了。
“会的，冯鸣玉会来的，那批高品卡牌，冯鸣玉说什么都不会错过的，我想季课也很心动吧。”
罗工淡淡的说着：“而且，如果不把冯鸣玉牵连进来的话，在那批卡牌上，季课一个人撑不住这事的。”
走私卡牌为什么是重罪，就是因为高品卡牌，只要用对了，哪怕是一张，都有着扭转乾坤的能力，从这方面来说，鸦片确实不算什么。
以青帮张潇岭的级别，走私卡牌这种事，他敢做吗？
他敢，但这种事要是被发现了，就算他有通天的关系，想要保住自己的人头也难，更别说，高品卡牌，可不是区区一个青帮能弄得到的。张潇岭身后要是没人指使他这么干，罗工一万个不信。
“所以，我一定要去。”
话说到这份上了，顾耀然再没理由劝解罗工了。
结束了与顾耀然的谈话后，罗工回到自己的屋子，当下就联通了心灵通话的另一头。
“说。”
“十七日，晚，十一点，鸦片是掩护，宗曼青的目标可能是一批走私的高品卡牌，这个消息季长安已经知道了。”
“做的很好，十七日晚上再联络你。”
罗工吐了口浊气，果然躲不开。
做完这些后，罗工拿出两张精粮卡，本来三张卡牌一张接着一张使用，能最大化的利用精粮卡中的精气，不过现在不行了，刀悬头上，五天时间他要快速增长实力，就不得不在短时间内吞食大量精气。
两颗精粮米下肚，罗工顿时就感觉到胃里三股精气同时输出，三倍的精气输出，罗工当即跳起舞傩，运起巫法，尽他最大可能的吞噬精气炼化为巫力。
九转而下，罗工转巫体修行，完成后是巫咒修行。
如此循环往复，直至罗工的精力跟不上，这才作罢，回了屋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