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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拳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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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一节复一节”是循序渐进的呈现方式,那么“冬风除夜渡潇湘”则是大开大合,一下子便将大家拉到磅礴的场景之中。

    单是此句一出,众人莫不愕然相望。

    如此的绝句本就举世罕见,但这诗的首句不仅贴合了除夕夜这个时间节点,更是将眼前北风吹过充满乱石竹林的场景给描绘了出来。

    另外,这“狂”字,不仅将冬风直接给写活了,而且同样是时下这呼呼北风的真实写照。

    即便不是当场的新作,单是这诗首句如此应景,亦几乎否定了抄袭的可能性,从而推翻了殷宗耀刚刚的无端指控。

    啪!

    殷宗耀刚刚的质疑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的一种咆哮,却是希望通过自身的地位来压制住帅魁,所以看到帅魁重新拿起笔的时候便暗感不好,而第一句出现的时候,他便感到被人抽了一下响亮的耳光,当即感到火辣辣的疼。

    这……

    殷正茂原本还寄望寻找到其中的破绽,只是发现这首句的冬风仿佛朝着自己吹过来,当即感受到了一股透心的寒意。

    这个一度被自己所轻视的军户子弟,而今却是拿出了让人惊叹的才华,正以雷霆之势抽打着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的脸。

    帅魁的笔尖没有停歇,在沾上墨汁后,又是在宣纸上刷刷地继续写道:“惟有竹枝浑不怕……。”

    跟那日受殷宗耀欺负而忍气吞声的帅魁简直判若两人,此时的帅魁一改往日的低调和与世无争,却是十分果断地对殷宗辉进行了重击。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旁边那位拥有举人功名的中年男子由衷地叹息一声,然后目光扫向台下的众人:“挺然相斗一千场。”

    诗成,台上的光芒仿佛已经在西边的残阳之上。

    首句大开大合描写了除夕夜北风的“狂”,但下一句则直接从狂风抽离出来,显得画龙点睛般地指出竹的“不屈不挠”的精神。

    前面是天道自然,后面则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两者对应之下,这首竹诗所制成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冬风除夜渡潇湘,触石穿林惯作狂。

    惟有竹枝浑不怕,挺然相斗一千场。

    ……

    一时间,台上台下都是一片寂静。

    如果刚刚还有人质疑帅魁的诗真可能是抄的,但看到帅魁信手拈来般再度甩出这首竹诗,这种想法直接被打消了。

    且不说抄诗的指控更像是殷宗耀不服认输的挣扎,而今如此精妙且应景的诗篇,他们却是不可能没有听过。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殷宗耀抄袭的指控是胡乱泼人脏水,而台上这个殷正严得意门生的才华远在殷宗耀之上。

    至于殷宗耀认为自己的才华在殷正严之上,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惟有竹枝浑不怕,挺然相斗一千场?”

    殷明珠虽然对帅魁还是有着一定的期待,只是听到如此惊艳的诗篇,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是充斥震惊和震撼。

    她原以为帅魁已经足够优秀了,但看到如此惊艳的竹篇后,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就像一座没有尽头的高山。

    武艺、经商、厨艺和茶技已经让人高山仰止,结果拿出的诗篇还如此的让人心动,偏偏帅魁平时学习还能如此的勤奋。

    殷明珠看着台上的帅魁,心里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情愫,知道这世间怕是找不到第二次像他如此优秀的男人了。

    至于殷宗峰同窗则是瞪大了眼睛,虽然他们一直觉得帅魁读书很厉害,但没有想到帅魁的才华已经达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山头的夕阳还冒着小半个头,只是北风肆虐着长在乱石中的竹林,只是竹林每次被吹到一边又很快荡回原位。

    帅魁手持着毛笔站在书桌前,此刻身上沐浴着残阳的余晖,但整个人毅然是多了一种才子的色彩。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殷宗耀一直以为自己是最优秀的年轻一代,甚至觉得自己在明年的乡试中能大放异彩,而今却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地摇头道。

    帅魁注意到殷宗耀的表情,知道这是一个在赞誉中成长的高傲公子哥,已然无法接受自己比他更优秀的事实。

    只是他从后世的史料清楚地得知,殷正茂的儿子并不出彩,而今这位公子哥不过是仗着父权才享受赞誉的伪天才。

    帅魁将手中的笔放下,却是面带微笑地道:“殷公子,不知你是否还认为这首诗是从别处抄来的呢?”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扭头望向殷宗耀。

    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都知道帅魁并不是欺世盗名的抄子,而是一个才华远胜于殷宗耀的天纵之才。

    殷宗耀自然知道帅魁不可能抄诗,但亦不打算向帅魁承认自己不如对方,却是狠狠地瞪着帅魁一眼,想的却是自己的身份比对方要高出一万倍。

    帅魁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心高气傲的公子哥,当即便一本正经地道:“吾师虽是生员,但其中的缘由别人可能不晓,但殷氏都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吾师之所以不战认输,并非是当真不如你,而是你作为子侄不懂得尊重叔伯,但叔伯却有爱护子侄之心。”顿了顿,便进行发难道:“殷公子,你刚才不该以吾师不战认输为荣,言语间更不该有辱你的长辈,吾师的才学岂是区区生员能与之相比?所以还请你向吾师道歉,向你的三叔道歉!”

    殷宗耀指着自己的鼻子,显得难以置信地道:“你让我道歉?”

    “不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帅魁迎着殷宗耀吃惊的目光,却是理所当然地点头道。

    刚刚负责朗诵的举人在族中拥有一定的分量,亦是站出来表态道:“宗耀刚刚之言实属不妥,确实不敬长辈,当向老三道歉!”

    “老三虽没能在乡试中举,却是因提学多刁难,宗耀此番言论理应向他三叔道歉!”又一有分量的老者跟着表态地道。

    台上的人都是族中的长辈,亦是选择捍卫尊长爱幼的立场,加上都认定殷正严的才学远胜于殷宗耀,不由得纷纷点头认为殷宗耀应该道歉。

    一时间,压力全部转移到了殷宗耀身上,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公子哥终于感受到来自传统理念的压力。

    殷正茂突然咳嗽一声,却是淡淡地表态道:“今天的挑战无需如此上纲上线!侄子向叔伯挑战,亦算是一种讨教,耀儿没有不尊重他三叔的意思!”

    这……

    众人看到殷正茂站出来维护殷宗耀,更是公然歪曲事实,却是不由得面面相觑。

    “殷大人,此话不妥!学生进学之初便听先生教导:长幼有序,尊卑有等,家之福也,不知礼无以立。殷公子既是才学出众,焉可忘记圣人教诲,只是他刚刚言语多有冒犯吾师,理当向他的三叔道歉!”帅魁并不打算就此罢休,显得理直气壮地道。

    按说,他不该对眼前这位巡抚大人咄咄逼人。只是锋芒已出,那么就不能半途而废,自然要替殷正严争上一争。

    殷正严发现殷正茂朝自己望过来,已然是希望自己站出来打圆场,最终却选择了视而不见。事到如今,他知道不能再一味地退让,何况自己的弟子还如此的争气。

    殷正茂的眉头微蹙,却是继续维护道:“我刚刚已经说了,这仅仅只是讨教!”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学生亦想向殷大人讨教,却不知可否?”帅魁望了一眼殷正严,当即便将矛头指向殷正茂道。

    殷正茂为官多年自然更是心高气傲之人,当即便冷哼一声道:“好,那咱们就切磋切磋,倒要瞧一瞧你还能有几分能耐!”

    咦?

    众人听到帅魁和殷正茂竟然撞出了火药味,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殷正茂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却是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只是帅魁压根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当即便执笔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竹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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