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突如其来的表白
“哎，我还行吧，我爸妈根本没对我抱有希望。”
钱森夹了口菜，放进嘴里，眼神迷离，抿着嘴，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就是笨，怎么也学不好，我有什么办法。”
“他们总说我没认真学过，但我真的学了，我说，他们又不信，我记性不好，老师讲的东西，别人听一遍就会，我要研究半天才能懂。”
钱森说着说着，觉得很委屈。
智商这个东西，是天生的，谁都改变不了，可从小到大没少听父母，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数落。
时间慢慢靠近深夜，几个少年都说了不少话，他们当彼此的倾听者，没有调侃与嘲笑，只有吕失和林晏没说几句。
“哎，林哥，没啥心事想说吗？兄弟几个给你当垃圾桶，给你出出主意，别总憋着了，都这时候了。”
赵海喝的舌头打结了，但意识还清醒，他拍着林晏的肩膀说道。
吕失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也不愿让他多说，况且吕失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强，喝到现在都没有迷糊的迹象。
谁也不敢劝他，怕他给自己喝死。
“我啊，”林晏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的味道好像是从嗓子眼里散发到口腔的。
“我喜欢蒋鹿。”
寂静无声，五个字就让赵海闭了嘴，屋子里霎时间寂静下来。
林晏想：“这几个家伙是吓坏了，不会闹我笑话或者在蒋鹿面前调侃我吧，谁嘴不严，要不要先灭口？”
谁承想，钱森一巴掌打在林晏肩膀上，最先打破沉默。
“大哥，你耍我们呢，说点我们不知道的行不行？”
林晏懵了，啥啊？
这事儿他都是刚知道不久的，这帮人是怎么知道的？
面对林晏懵逼的脸，赵海凑上前说道：“大哥，当局者迷啊，我们看得清，你不仅喜欢，还喜欢的不得了。”
“这也没啥，我要是有这么个青梅，我也喜欢啊，能有个喜欢的人，也很幸运啊。”
林晏震惊三秒，觉得自己很好笑。
“那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办？”
“看你啊，想不想说出来？告不告诉鹿姐啊？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喜欢上自己的朋友，她也喜欢你，你们能在一起当恋人，可她不喜欢你，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赵海喝了口酒说道。
“对啊，老大，你觉得鹿姐对你，有没有感觉啊？”吕失说。
“感觉吗？”
林晏回想起蒋鹿的小说，她的读者写的评论，她应该也看到了，她知道自己写的是本爱情小说吗？
如果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林晏苦恼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啊，女人的心思很难猜，女孩的也是。
“不过我是想说出来的，我不会憋着，不当朋友就不当朋友了，但如果不说，对自己，对以后的恋人，都不公平。”
林晏倒是看得清楚，他是一定要说的。
赵海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说啊，这就对了，啥时候说？”
“我准备高考结束之后。”林晏说。
“啧。”
赵海皱着眉，颇为不满的‘啧’了一声。
“要我说啊，就现在说得了，趁早别赶晚，其实高考结束之后，也确实是个好时间，可你俩，我怎么总觉得现在说，反而好些。”
赵海开启了他的论文般的长篇分析。
“你看啊，你俩学习那都是顶尖的，高考前说还是高考后说，没多少影响吧？”
“其次，这个恋爱啊，会给人一种滋养、依靠的感觉，高考前的我们啊，就像无根的浮萍，总是脚不着地，不能安稳，你俩倒是可以给彼此个依靠。”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鹿姐要是拒绝你，你正好可以趁着失恋这股劲儿奋发图强，把精力都用在学习上，你肯定干不出来自暴自弃那种事儿。”
赵海分析的条条是道，林晏觉得甚是有理。
如果按照他所说的，现在说，他俩在一个屋檐下，就算蒋鹿拒绝他，至少他们还能朝夕相处一段时间。只要他脸皮够厚就行。
可如果高考结束之后再说，蒋鹿拒绝他，那完全可以躲开他，上了大学之后，就更是找不着了。
“我觉得赵海说的有道理，林哥，你要是觉得怕耽误学习，倒真的不必，对你俩来说，谈个恋爱，在学习上，都是互相成就的事儿。”
钱森也难得的认真起来。
对于这种严肃的事儿，他从不开玩笑，白阳和于一他们也点头。
林晏想了想，嗖的一下站起身，差点把椅子掀翻。
“对，我现在就去。”
“好，去吧，哎，不对啊，你怎么去，就这一身？空手去啊？”
赵海也跟着起身，他走路晃晃悠悠的，已经不能走直线了。
“我给你找身衣服。”
赵海走到衣柜旁，打开，里面挂满了衣服，呢绒长大衣，棉袄、休闲裤等等一排。
赵海比林晏矮点，但几厘米的差距，还是可以弥补的，而且赵海的衣服是真的多啊。
“哥儿几个，来帮老大挑挑。”
赵海一挥手，其他几人急忙来凑热闹。
吕失是唯一还算清醒的人，根据林晏的身材，找了一套藏蓝色的呢子大衣。
还有一件黑色的裤子，林晏穿的正好是黑色运动鞋，配上去不显老，又有气质。
“老大，你试试。”
吕失拿着衣服，给林晏穿上。
林晏肩宽，腰细，个子高，穿上这种呢子大衣，尽显大长腿，好身材。
走路时，衣摆荡起，像韩剧冬日里，在楼下等女主的男主角。
“帅爆了！”
钱森都看傻了，每次到这个时候，他就想找相机，把林晏拍下来。
他像一道美景，是摄影爱好者不愿放过的美景。
可惜，现在手里只有手机，只能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留作纪念。
“该拿点什么呢？”于一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晏，摸着下巴说道。
“花。”
林晏突然说：“我问过蒋鹿，她说表白得有花。”
“那好办！”
赵海立刻穿上外套：“我知道有一家24小时开门的花店，走，带你去买花。”
吕失和赵海，再加一个钱森，带着林晏出门了。
其他人就在家看家，主要还是白阳和于一喝的太多了，他俩困意袭来，走不动了。
北方冬日的寒风刺骨。
几个人刚出楼道，就吸了一口凉气，差点上不来气。
一个个都缩着脖，环着胸，跺着脚走。
打车，到了一家叫‘向日葵’的花店。
寒风打在脸上，林晏清醒许多，可酒精依旧在大脑里作祟，他表白的决心非常坚决。
“老板，有没有青色的花儿？”林晏问道。
蒋鹿最喜欢的水果是草莓，最喜欢的颜色是青色。
“有啊，这种绿色的小雏菊很美。”
“就它了，来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