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做梦都没贼胆
次日一早，方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回忆着夜里的梦境，伸手就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玛的，做个梦都没贼胆儿！
竟然玩了一夜的脚！
出息！
靠！
可巴掌打到脸上，却没听到响。
反而感觉手和脸之间隔着什么
转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上，竟然套着一只袜子！
方山：？？？
这踏马哪来的袜子！
怪不得老子梦了一夜的脚！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只见柳如玉和陈圆圆并肩走了进来。
方山有些懵，自己昨晚没关闩门的么？
他下意识的挠头，却把手上的袜子暴露在了二女面前。
柳如玉瞬间便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满脸的不敢置信。
而陈圆圆则是羞的直想往地缝里钻！
那袜子上的刺绣，已经让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东西！
昨日走的太过匆忙，不小心给落在这里的！
方山看到二人的反应，这才想起来手上还套着一只袜子，连忙将其摘下，塞进了被窝里。
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向二人问道。
“你们这一大早的过来，什么事儿？”
柳如玉的心情很复杂！
生气？
或许吧，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定。
而陈圆圆的心情则更加复杂！
这个坏男人，竟然把自己的袜子塞到被窝里去了！
他想干吗？
见柳如玉一直不开口，她终于忍不住了，大步上前，向方山伸出了右手。
“把袜子还我！”
刚刚方山还在疑惑床上怎么多出不明来历的袜子，这下子瞬间反应过来了。
得！
怪不得梦里的主角会是眼前的陈圆圆！
敢情这就是人家的东西！
“公子，木公公差人过来送信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小白的喊声。
方山正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把袜子套在手上的行为，听到这喊声，如同看到了救星似的。
直接翻身下床，披着外套就冲了出去。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和木戴吉一起过来的小敬子。
“方恩公，木公公说，申时中，请您早做准备。”
方山很是意外，昨晚刚给木戴吉修复了身体，按理说，这会儿他应该还躺在妻妾中间！
没想到，这家伙竟已经进了宫，并且还把自己交代的事情给办妥了！
申时中，即下午四点左右。
看了眼此时的太阳，准备的时间足够了。
他连忙向前两步，在小敬子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小敬子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
最后拍着胸脯保证道：“恩公放心，小的一定把话带到！”
“时候不早了，小的便先回宫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方山摩挲着下巴，想着该如何让崇祯主动走进百宝阁！
虽然木戴吉把人带出来了，可怎么弄进百宝阁，还得靠自己！
好一会儿后，他眼前猛然一亮，转身便朝着自己住处跑去。
在住处没有看到柳如玉和陈圆圆的身影，他又向着柳如玉的住处找了过去。
果然，二女已经回来。
只不过，此时的陈圆圆正蹲在地上，双手泡在冰凉的水里，搓洗着那只袜子。
大事在即，他也顾不得旁的了，一把将柳如玉和陈圆圆拉到桌边坐下。
“玉如姐，圆圆姑娘！”
“我有一事相请，麻烦你们帮个忙！”
柳如玉还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样子，连忙问道：“什么事”
陈圆圆也在旁边竖耳倾听。
方山道：“我这里有首曲子，希望你们能抓紧时间排出来。”
“而且，咱们必得在申时之前就做完这些。”
“申时，就要让楼里的姑娘们一起唱起来！”
说完，他在屋里环视一圈，见没有自己想要的纸笔，想了想，索性改了主意。
“玉如姐，反正这会儿前堂还没开门迎客，不如，把姐妹们都叫过来。”
“我把这曲儿给你们唱一遍，让姐妹们看看，能不能谱出曲子来。”
二女闻言皆瞪大眼睛看着他。
对于青楼来说，一首好的词曲绝不亚于一个头牌花魁的作用！
毕竟，这个行当接待的大多还是那些书生士子！
对于这些闷骚男来说，琢磨词曲，卖弄文采，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柳如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也会作词填曲？”
她实在想不通，方家被抄的时候，眼前的方山才不过三岁而已，就算是幼时学了些东西，这十余年的乞讨也早该忘了一干二净了。
再说了，那词曲又岂是谁都能做的？
陈圆圆虽未开口，可从她脸上的表情看来，这妞同样是不相信的。
方山无奈的耸了耸肩：“会不会的的，你把前面姐妹们都叫过来不就知道了？”
柳如玉不禁起了好奇之心，想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样的词曲来，于是便遂了他的心愿，让小白把前面的姑娘们都给喊了过来。
很快，十几个姑娘便莺莺燕燕的聚集到了后院。
甚至，还有几位把自己的乐器也带了过来。
二胡、古筝、琵琶、圆鼓等。
最牛逼的是，竟然还有人拿着唢呐！
方山乐了！
他冲着这些妹子们拱手一礼，坦然道。
“接下来，我会唱一首你们从未听过的词。”
“希望你们能够合力将曲子给谱出来。”
杏儿看了看柳如玉，见她默许的点了点头，便向着方山微微一福。
“方公子放心，些许小事，不在话下。”
吃的就是这碗饭，对她们来说，听词谱曲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其他的姑娘们见状便连忙摆好了自己的家伙什儿，想听听方山能唱出什么样的曲子来。
方山清了清嗓子，接着便面向众人清唱起来。
“楚河流沙几聚散，日月沧桑尽变换。”
“乱世多少红颜换一声长叹！”
“谁曾巨鹿踏破了秦关，千里兵戈血染。”
“终究也不过是风轻云淡！”
他的唱功不算差，至少，在前世不算差。
而这跨越了数百年的曲子，也让那些姑娘们纷纷惊讶不已。
特别是柳如玉，她一直都在静心倾听着。
起初，她还感觉这词少了含蓄。
可听着听着，这种感觉就完全变了！
她仿佛，看到了那兵戈撕杀的巨鹿，垓下被围的霸王，还有乌江边上无奈、不舍的虞姬！
这词曲风格虽然直白，无法和浣溪纱、水调歌头等词曲相比，却也正因为这词曲的直白，让人更能体会那霸王别姬的场景。
直到一曲终了，在场的人还沉浸在词曲勾勒出来的画面中，久久不能醒来。
而陈圆圆的双眼，更是不知何时，已被泪水模糊。
等了许久，见方山不再开口，才知道这曲子唱完了。
她走到那些姑娘们中间，拿起了琵琶。
随后，让方山震惊的一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