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照顾
回家路上顺路去菜市场买了点菜，正巧看到有人在卖蚕蛹的，一个坏坏的小主意涌上心头。
看着路上的行人，骑着电瓶车和自己走着反方向。人的一生究竟会遇到多少这种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啊？秦东遥紧了紧戴在耳朵上的耳罩，揉了揉冰凉的脸蛋儿，冬天越来越冷了。
回到家里，看到陈睿祺正在客厅里面，抱着猫九在翻冰箱。
“你在干嘛？”秦东遥不解地问。
陈睿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刚拿的鸡蛋就滚到地上了。“啪——”碎了！
“我饿了！想吃鸡蛋。”陈睿祺有点委屈地回答。
秦东遥看他委屈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你会做饭？”
陈睿祺点点头。
陈睿祺的点头倒是让秦东遥有点意外，没想到现在零零后都会做饭了！
秦东遥放下买来的菜，一边换鞋一边说：“你把猫九放下，我做好吃的给你尝尝！”
陈睿祺听到好吃的，连忙乖乖的照做，还拿来扫把和簸箕弄干净地上的碎鸡蛋。
“你喜欢吃辣吗？我听说你们泰国人有冬阴功，你应该也喜欢辣吧？”秦东遥手上忙着洗菜问。
陈睿祺回答：“喜欢。”
听到这样的回答，秦东遥就可以大显身手了！
洗干净所有的菜和鱼虾，架上锅，放上水，静等水开。水开后，秦东遥又把自己秘制的火锅底料放进去，慢慢的煮，一时间香气四溢。
“为了感谢你帮我带猫九去打疫苗，今天我就请你吃我的秘制火锅！”
秦东遥把青菜放到锅里煮上。
陈睿祺看着“咕嘟咕嘟”冒泡的锅，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你喜欢吃火锅吗？”秦东遥看他这一幅馋样儿，忍不住好奇地问。
陈睿祺瘪瘪嘴，满脸遗憾道：“泰国没有中国的火锅，第一次！”
看他的样子，像极了自己那个弟弟，秦东遥忍不住笑了。不过想到弟弟出生到现在，还真没有带他一起吃顿火锅，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看到秦东遥宠溺地看着自己，陈睿祺忍不住问：“怎么了？我？”
“吃饭！”秦东遥从锅里面捞出一根青菜，蘸着醋，一时间又酸又辣又热乎乎的。
都说火锅和冬天最配，一口火锅下肚，整个人都暖融融的。
看到秦东遥开吃了，陈睿祺也学着她的样子吃起来。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火锅的味道会那么的与众不同！刚一咬下，就被辣味儿呛到了，想咳嗽又舍不得嘴里的肉丸，只能忍着呛赶紧嚼碎了咽下去。
看到他这个滑稽的样子，秦东遥被逗笑了。看到他难受的咳嗽，秦东遥又温柔地给他抚背顺气。
“你慢点吃，还有那么多呢！吃之前要吹一下，不然很烫的！”
秦东遥重新从锅里捞出一只虾子，细心地剥了壳，吹凉了放到陈睿祺的碗里。
“吃吧，这次不烫。”
陈睿祺谨慎的夹起虾子，认真的吹了吹，再放到嘴里吃，果然不烫了。
秦东遥看他吃得满意了，才安心的吃了起来。
陈睿祺一边吃一边端详着秦东遥，“你好像妈妈。”
秦东遥被这突如其来的评价震惊到了，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陈睿祺，“妈妈？我有那么老吗？我也就只比你大三岁好吗？”
陈睿祺连忙解释：“（idon\""tmeanyou\""relikeamom,imeanyoutakecareofmelikeamother我不是说你年龄像妈妈，我是说你对我的照顾像一个妈妈。）”
“你比我小，我当然要照顾你啊！幸好你说的是像妈妈。不过如果你说的是像女朋友，那你可能会更幸运哦！”
“why？（为什么？）”对于秦东遥的说法，陈睿祺有些不解。
“在我们中国呢，有一句话叫作‘女大三，抱金砖’。意思就是，一个男孩子和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女孩子结婚，那这个男孩子就会赚到很多很多钱。”
陈睿祺像个好奇宝宝的问题，秦东遥耐着性子给他解释。
听到这个解释，陈睿祺并不相信，质疑地撅起嘴。
“你别不信哦！这是我们中国传了几千年的话了，我们的祖先印证过的！不信你可以试试，去找一个比你大三岁的女朋友，绝对能让你的生活蒸蒸日上。”
“蒸蒸日上？”
“就是生活越来越好。”
外国的孩子不懂中国的成语，还敢孤身一人跑到中国来，还真是奇怪啊！
两个人吃了一半，秦东遥从厨房里面端出了一盘黑黢黢的蚕蛹出来。
一看到蚕蛹，陈睿祺眉头就皱到一起去了，那种避之不及的恐惧全都挂在脸上。
“这是什么？”陈睿祺嫌弃地问。
秦东遥坏笑着挑挑眉，“这个啊？这可是好东西！我们中国人的滋补圣品呢！吃这个可以让你身体健康，越来越帅呢！”
“它丑！我怎么帅？”
“这叫‘蚕蛹’！蛋白质很高的！你吃了，肯定会变得越来越帅！”
秦东遥奸诈地笑着，像极了伊甸园里引诱亚当和夏娃吃金苹果的毒蛇。
陈睿祺害怕，当然不会吃！
秦东遥看出了他的害怕，就引诱道：“这可是我特地给你做的呢！你不吃是不是太浪费了？浪费粮食的可不是乖宝宝哦！”
说着夹起一只蚕蛹就要往陈睿祺嘴边送。
陈睿祺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蚕蛹，嘴巴也抿得越来越紧，眼神里面都是哀求和抗拒。
秦东遥泄气，“这样好了，我吃一个，你就吃一个。ok？”
得到机会喘息，陈睿祺点头如捣蒜得同意了。
作为中国人，还是个女孩子，吃蚕蛹。有些胆子比较小的女孩或许接受不了，不过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别说是蚕蛹，就是草都吃过，这根本不是什么难题！
秦东遥一连吃了好几只蚕蛹，也没见陈睿祺夹走一只。秦东遥眼神恐吓，示意陈睿祺吃蚕蛹。在秦东遥的威逼利诱下，陈睿祺鼓起勇气夹了一只蚕蛹，端详了半天闭着眼睛放到嘴里，假模假样地嚼了几下。趁秦东遥不注意时，手捂着嘴，偷偷地吐了出来，放到面前的碟子下面的死角里。只不过这一小心思却没有躲过秦东遥的眼睛。秦东遥默不作声，神态自若地继续吃着，边吃还边示意陈睿祺继续吃。陈
睿祺没办法，只能故技重施。
待到快吃完了，秦东遥认真地问：“蚕蛹好吃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打得陈睿祺措手不及，结结巴巴地回答：“还还不错。”
“确定还不错？”秦东遥挑眉问。
陈睿祺有点心虚。
“如果还不错，那这里的是什么？”秦东遥推开碟子，被陈睿祺吐出来的蚕蛹都呈现出来了。
看到蚕蛹，陈睿祺更心虚了。
秦东遥邪魅一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在中国啊，是不能浪费粮食的！吃饭呢就必须要吃完。你看你这都是你吐出来的，我也没办法帮你吃掉了。你说怎么办吧。”
秦东遥的话激得陈睿祺紧张了起来，为难地看着被自己吐出来的蚕蛹。
“必须吃吗？”
“那可不咋的？”秦东遥理所当然地回答。
陈睿祺发现这次怎么着都躲不过去了，面露难色地伸手去捡。
秦东遥看着他的表情渐渐地从毫不相信变成了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不得不信，嘴角上扬。就在陈睿祺快要把蚕蛹放到嘴里的一瞬间，秦东遥打掉他手上的蚕蛹。
“逗你的啦！还真当真了？”
一时间，陈睿祺如释重负。
“不过呢，浪费粮食还是要惩罚的。”秦东遥正襟危坐凝视着陈睿祺。
“惩罚？”
“没错！就罚你明天都陪着我出去玩。”
陈睿祺深沉的看着秦东遥，隐约之间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秦东遥自顾自地收拾厨余，刷锅洗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陈睿祺知道，和这个女孩在一起生活真的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她就像个妈妈一样照顾别人。秦东遥能理解陈睿祺面对自己提出的每一个要求都没有违背的原因，独在异乡，和室友相处不融洽还得重新找房子。只是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找房子又谈何容易啊？
所以秦东遥想要帮助陈睿祺尽快适应这个城市的生活，因为毕竟他们是萍水相逢而已，她照顾不了他一辈子。
深邃的眼睛看着秦东遥忙碌的背影，暗想：“女人，让你上钩太容易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秦东遥穿上一件白色棒球款羽绒服，下身穿着一条铅笔裤，脚上一双黑色马丁靴，整个人青春又阳光。白色背包里放好纸巾、零钱、钱包、手机以及水杯和钥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敲响陈睿祺的房门，“你收拾好了吗？”
陈睿祺从房间里面出来，身上一件驼色长款大衣，内衬一件乳黄色v领毛衣，毛衣里面是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衬得整个人温柔又温暖。下身一条黑灰色牛仔裤，搭着一双黑色马丁靴，时髦得很呐！再看他的脸上，还画了个淡妆，头发也用夹板做了个三七分的造型，左手食指上戴着第一次见他的那只戒指，大衣上还别着一只黑色羽毛形的胸花。
这衣服打扮虽然很好看，却很不亲民，总觉得多多少少有点夸张了。
“你这样出去玩？”不等秦东遥开口，陈睿祺就出声询问。
秦东遥惊讶地张嘴审视自己的穿着，“有什么问题吗？”
“nothing！（没事！）”
本来想让陈睿祺穿的亲民一点，不过想了一下，凭他这张脸应该是到哪儿都会被围观吧，再怎么亲民也没用了，不如直接就这样吧。
秦东遥带着陈睿祺出了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暗处
“女人，你要小心喽，很快你就会在我的股掌之间，任我玩弄！”
今天阳光不错，秦东遥从车库里推出自己的小电瓶车。
“你不认识路，我骑车吧。”秦东遥对着后座儿努努嘴，示意陈睿祺坐在后座上。
陈睿祺有点嫌弃，不过也没有别的更方便的交通工具了，只能坐在秦东遥的背后。
因为是刚起床，秦东遥就带着陈睿祺去品尝苏州的早点，找了一家馄饨店走了进去。
“老板，来两碗玉米鲜肉馄饨，四个生煎，两份桂花酒酿元宵。”秦东遥熟练地点餐。
陈睿祺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坐下，等秦东遥点餐。
秦东遥坐到陈睿祺对面，“今天让你尝尝我们中国地道的早点。”
不一会儿老板就把馄饨、生煎和酒酿元宵端了上来，秦东遥和陈睿祺你一碗我一碗地分着吃。
陈睿祺学着秦东遥吃早点的样子吃着馄饨，肉馅混着一颗颗脆甜的玉米，又香又滑，不一会儿一份馄饨就已经下肚了。配上一口生煎馒头，一口咬开，汤汁浓郁，甜咸适中，脆软柔韧。
“好吃！”所有的味道最终都揉成一句话。
秦东遥宠溺的看着陈睿祺，温柔地笑着，“那你要不要再来一份？”
陈睿祺很想再来一份，只不过秦东遥点的真的不少了，再点也吃不完了，也只能满足的摇头。
吃到最后，秦东遥吃起了桂花酒酿元宵。轻嗅其香，桂花香中带着甜甜的酒酿香。轻尝一口，甜而不腻，芳香溢满了唇齿之间。
“我们现在算是认识了吧？”秦东遥问。
陈睿祺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
“那我们算朋友了？”
“嗯！”
“我不想叫你的名字，因为我觉得有点生疏，所以我想给你取一个昵称，怎么样啊？”
“什么？”
“叫你‘niangniang’怎么样啊？”
“niangniang？为什么？”
秦东遥用汤匙轻轻地搅拌碗里的酒酿元宵，道：“你呢，就像这酒酿一样，笑容甜甜的，还带着酒精诱惑感，本质上是不会让人醉的，但是却容易让人深陷其中。不过呢，叫你‘酒酿’总是不好听，所以就取‘酿’字的音，叫你‘niangiang’如何？”
“ok。那我怎么称呼你？”对于秦东遥的解释，陈睿祺也算是能接受。
“你自己决定！”
陈睿祺思索半天，认真地说：“poppy？”
秦东遥不认识这个单词，不过这个单词读音听起来不难听，也就接受了。
陈睿祺之所以会给秦东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对于陈睿祺来说，秦东遥就像罂粟一样，危险、诱惑、有魅力，可是却容易让人上瘾。她的笑容就像罂粟开出来的花一样，艳丽之余还把自身的危险性隐藏得很好。她说的话也像罂粟的汁液，让人爱不得，离不得，舍不得。
吃完早餐，秦东遥付了钱，两人就离开了早餐店。
今天阳光很柔和，让这个冬天有了一点温暖，也让今天的出门游玩更加方便。
走在苏州的街道上，江南水乡的柔情就扑面而来。两旁的树张牙舞爪的伸展着自己的枝丫，一片片叶子挂在枝头，虽然入冬，但叶子依旧保持着绿色，不知道是这一方的水土滋养，还是这树本来就不会在冬日零落干净。
秦东遥没有带着男生逛过街，也只能像带个小妹妹逛街的方式一样，先带他去逛商场。
苏州的sm广场曾经是秦东遥大学时期逛过的唯一的广场，这里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主要是因为它在自己的学校附近。
sm广场一如既往地热闹，来来回回的人中形形色色，勾肩搭背的也尽有之。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秦东遥对这个地方的感觉总有点儿担心，因为这里鱼龙混杂，谁也不知道跟你搭话的人是何许人也。如今走上社会了，秦东遥再看这些人，竟然能够分辨得出来谁是学生，谁是社会人。果然啊，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会把你染得五颜六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
拉着陈睿祺逛街，偶尔见到有几个小女孩扭头过来看。秦东遥知道，食色性也，乃人之本性！
秦东遥悄悄凑到陈睿祺耳边，问：“你知道你今天的回头率很高吗？”
陈睿祺知道一路上有不少年轻的小姑娘偷瞄自己，害羞地笑了起来。
秦东遥不想被人一直盯着，就拉着陈睿祺进了商场里面。这里还是和之前一样，亮如白昼，地面干净得能反射出人影儿来。进了几家服装店，看了看最近的流行元素是些什么。
陈睿祺在一旁好奇，秦东遥一直是在看衣服，可是也没见她看尺寸，也不见她试穿或者直接购买，难道是没钱了？
“为什么不买？”陈睿祺问。
秦东遥看了一眼陈睿祺，道：“我不买的原因有二：一、我不想浪费钱；二、我不需要添置新衣服。我看衣服不是为了买，是为了吸取设计元素。我是插画设计师，需要从不同的地方吸取设计元素。”
第一次听到这么清新脱俗的理由，陈睿祺忍不住笑了。
正逛着，看到一个模特脑袋上戴着一只驼色的礼帽。秦东遥随手拿下来，解下陈睿祺身上的胸花别在帽体上，帽子立刻变得与众不同。扣在陈睿祺的脑袋上，精致时髦又低调绅士。
欣赏着绝世美颜，“这样合适多了。”
说完，秦东遥就拉着陈睿祺去了柜台付钱。
“多少钱？”出了店门，陈睿祺忍不住问。
“free！（免费！）”秦东遥并不打算要陈睿祺付钱，就直接告诉他免费的好了。
“你付钱的，我看到了！”
“你真想给我啊”
陈睿祺点头。
“那你肉偿吧。”秦东遥奸诈地笑着，脸上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大字！
陈睿祺忍不住缩缩脑袋。
秦东遥得意一笑。
以前秦东遥也是一个含蓄的女孩子，面对男生的调戏也会脸红害羞，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他或许她还会像之前一样。只不过现如今很多事情已经发生过了，秦东遥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撩撩帅哥、勾搭勾搭小姐姐，对她来讲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现在看到小帅哥，拉过来撩一撩还是很开心的。
秦东遥带着陈睿祺逛着商场，有些小姑娘凑上来要微信和合照，秦东遥也是第一次那么深刻地明白“颜值即正义”在当今社会真的是真理！
不想再被那么多人打扰了，秦东遥带着陈睿祺去了五楼电影院看电影。两个人看了场动画电影，身边的嘈杂变得安逸多了。只不过秦东遥想不通的是sm广场上的帅哥也不少，怎么会单独挑陈睿祺要微信和合照呢？
一天游玩下来秦东遥觉得自己快累个半死了，晚上回家都没力气了，倒在床上马上就能睡着了。不过细想下来，今天也算是带着陈睿祺转了不少地方，以后他自己在这里生活应该不成问题了。
猫九看到累得躺在床上，跳到床上，带着“呼噜呼噜”的声音慢慢地靠近秦东遥。到秦东遥脑袋旁边凑过来闻闻她，看到秦东遥没有动作就更加大胆地爬到秦东遥的胸口，大摇大摆地踩起奶。
猫咪踩奶是真的很舒服，那小猫爪左一下右一下地按压，像一个按摩师在轻轻地按摩。渐渐地瞌睡虫也跟着过来了，身体轻飘飘的，感觉要飞起来一样。
陈睿祺看房门里面的这一幕，安静、甜美。
“poppy。”陈睿祺轻轻地晃着秦东遥的肩膀，柔声说：“醒醒。”
秦东遥缓缓睁眼，迷糊之间看到陈睿祺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像个温柔的小王子。
秦东遥想捏捏他可爱的小脸蛋，忍不住伸手去捏。
“你好可爱啊，小脸蛋也软软嫩嫩的，像肉包子一样。”
陈睿祺的脸被捏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好像在揉面一样。
陈睿祺叹息，“doyoureallythinkmyfaceismeatsteamedstuffedbun,ordoyoudreamofmeatsteamedstuffedbun（你是不是真的认为我的脸是肉包子，还是在梦里做肉包子？）”
猫九歪着小脑袋盯着陈睿祺，“喵呜喵呜”地叫了两声。
秦东遥睡得很熟，陈睿祺不想打扰她，冲着猫九对着嘴唇竖食指。“嘘——”
小眼睛在黑夜里显得璀璨而又夺目，“很快了！你逃不掉！”
秦东遥的脸在冷调的灯光下晶莹剔透，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此时此刻更加纯洁无瑕。
“alsoasian,whyareyousowhite,idon\""t（同样都是亚洲人，怎么你这么白，我就没有呢？）”陈睿祺在心里冷不丁的暗自吐槽。
轻轻地托起秦东遥在怀里，慢慢地脱掉她身上碍事的外套，安顿好盖上被子。秦东遥像猫儿似的睡颜像罂粟一样吸引着陈睿祺，想伸手去触摸这纯净无暇的脸，又觉得自己这样猥琐而觉得好笑，果断放弃。
“littlepoppy,goodnight（小罂粟，晚安。）”陈睿祺轻柔地摸摸秦东遥的头发，深情而又宠溺。
陈睿祺坐在餐桌前，吃着自己刚刚做好的三明治，嘴角的笑意渐浓。
第一次在小区里面看到秦东遥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很特别，别人出门遛狗，她出门抱着一只小猫咪遛。神情伤感时还能给人以温暖甜美的笑容，还总是有一些坏坏的小心思，可爱得让人不能自已。
甜蜜蜜的味道涌上心头，突然地电话铃声打断了思绪。
“howcanyougotochinawithoutmypermission（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跑去中国？）”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那边一个中年女人张牙舞爪的质问声。
“iwanttosucceed,notalifetimeleadavainandhumdrumlife,chinahasmybetterdevelopmentspace!whycan\""tietochina（我想要成功，不想一辈子碌碌无为，中国有我更好的发展空间！我为什么不能来中国？）”陈睿祺淡定反问，语气里带着些微愠怒。
“don\""tforget,wesignedthecontract!youdonotarrangeaccordingtothepany,thepanyhastherighttogothroughlegalprocedures,istoyoutoliquidateddamages!（你别忘了，我们是签过合同的！你不按照公司安排，公司有权走法律程序，是向你要违约金的！）”对方威胁着。
“doyouthinki\""mafraidofyourthreats（你觉得我会害怕你的威胁吗？）”
很多时候威胁是最没用的话，因为一旦用了威胁的话，最后掌控全局的底气就荡然无存了！
陈睿祺挂断电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决的狠厉。
陈睿祺周身的寒气吓到了一旁的猫九，眼神变得无辜且可怜，小声地“喵呜——”两声。听到猫九的声音，陈睿祺才意识到自己的气场吓到它了，连忙抱起猫九，温暖地笑着。
“littleguy,diditscareyousorry,i\""mnottargetingyoumystoryisalittlelongandican\""ttellyouclearly（小家伙，吓到你了吗？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我的故事有点长，跟你说不清楚。）”陈睿祺柔声安抚猫九。
眼底闪过一瞬间的锐利，心底里暗自得意，“你要小心哦！小心我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