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晚宴
秦东遥一如往常地上班，在工位上画着上司交代的设计图。都说设计师是一个惨烈的行业，如今深陷其中的秦东遥对这句话到真的是深有体会了。
正在忙着，上司抽着飘散甜腻味的电子烟走了过来，敲敲秦东遥的桌子，道：“去丁总办公室一下，他有事找你。”
秦东遥不解地皱皱眉，“今天是怎么了？两个‘老头子’魔怔了？”
放下手中的画笔，向老板的办公室走去。门前透过玻璃门，就看到boss正半躺在转椅上，抽着上司同款电子烟，两只脚搭在办公桌上，好不惬意！
秦东遥敲敲门后推开门，问：“boss，你找我有事？”
看到秦东遥进来了，丁祇卿甩了一句：“坐。”
秦东遥坐到丁祇卿对面的椅子上，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他，等他开口。
“我有个事儿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去。”丁祇卿深吸一口烟，漫不经心地说。
秦东遥听得很认真，回了句：“嗯。”
“我在上海有一个慈善晚宴需要参加，但是我有事去不了，所以想要派你代替我去参加。”丁祇卿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可是对秦东遥来说却显得有些荒唐。
慈善晚宴！老板去不了，派一个刚毕业不久的瓜娃子代表公司去参加？是不是太荒唐了！
“那为什么派我去啊？”秦东遥实在不解，直截了当的问了。
丁祇卿轻哼一声，“派你去有什么不对吗？你的形象、气质、谈吐都不错，让你代替我去参加，很合理啊。”
听了丁祇卿的理由，秦东遥在心里恨不得把他揪过来问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不过回想过来，有些时候见见世面也是很重要的，心里也就欣然接受了。
“我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嘛？”秦东遥问。
丁祇卿道：“其实没什么需要准备的，捐款我已经打过去了。到那里你只需要认识一些晚宴上的人，跟他们聊聊我们公司的业务，跟他们解释一下我为什么没去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秦东遥点头，了解了所有的情况。
丁祇卿听到这样的回答，说：“那好，你出去忙吧。明天收拾一下，我会派车送你过去。这是邀请函，你拿好。”
拿着邀请函，秦东遥出了办公室，回到自己工位上，继续画画。
晚上下班，回到住处看到颤颤巍巍的猫九，向自己走过来。秦东遥蹲下抱起它，心里犯了难。
“明天我去上海，猫九怎么办？他还要打疫苗啊！”
实在没办法，秦东遥翻遍朋友圈里寥寥无几的联系人，想请人帮忙明天带猫九去打疫苗，可是没有一个有空的。无奈之下，敲响陈睿祺的房门。
陈睿祺听到敲门声，放下手中的吉他，开了门，看到秦东遥为难地站在自己门前。
“你好，你有什么事？”陈睿祺操着蹩脚的中文问。
秦东遥听到他的问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笑，问：“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of,course！（当然！）”陈睿祺点头答应。
“我的猫咪明天需要去爱你萌宠医院打狂犬疫苗，不过我明天要出差，没时间带他去，你能帮我带它去打一下吗？”秦东遥小心翼翼地试探。
陈睿祺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这副模样，心里觉得好笑，也笑了起来。
秦东遥看着眼前笑起来的人，笑得像柠檬味的糖果一样，又酸又甜。又有点像彼岸花，妖艳美丽，却带着丝丝阴险的味道。还有点像阳光，温暖的同时却又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这样的笑容，让秦东遥看得出神，以至于陈睿祺答应了她的请求都没有注意到。
看到秦东遥出神，陈睿祺在她眼前轻轻挥手，“你还好吗？”
秦东遥手绘思绪，摇摇头，“没什么。”
“你的猫，抱过来。我明天起床，带它打疫苗。”陈睿祺温柔地说。
秦东遥回房间把猫九抱了出来，轻轻地放到陈睿祺的怀里。陈睿祺小心地抱着猫九，看着它的眼睛，说：“你好，请多多关照！我是陈睿祺，你叫什么名字？”
秦东遥轻轻地摸着猫九的脑袋，柔声说：“我们叫‘猫九’。”
“猫九？！okay！（好！）”陈睿祺听到这奇特的名字，不由得惊讶了一下，然后又看着猫九说：“猫九，你！可爱！”
看到陈睿祺对猫九这样的喜欢，秦东遥也知道了陈睿祺会好好照顾猫九的。弯下腰，看着猫九的眼睛，说：“猫九，跟着叔叔要乖哦！妈妈后天就回来了。”说完凑上去要和猫九磨鼻头。碰到猫九鼻头的瞬间，头顶撞到了陈睿祺的身上，秦东遥触电一样，立刻弹开，尴尬地道歉，说“对不起”，又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眼睛看着这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面暗暗地得意。
陈睿祺看着秦东遥的样子，一摸笑意挂上嘴角，喃喃道：“thedare-devil!（冒失鬼！）”说完就抱着猫九回了自己的房间了。
第二天，秦东遥正常上班。到公司里面，同事们都在窃窃私语，虽然没听清她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大概也能猜到七八分。办公室八卦，从来都是捕风捉影加以胡思乱想和绘声绘色。对这些，秦东遥无所谓地自顾自地工作。
都说九五后是一批不会拍马屁的一批，现在看来还真是没错啊！
到了下午，boss安排的车就到了，丁祇卿发信息给秦东遥，告诉她该出发了。
秦东遥收拾了自己的小背包、手机和钱包就出发了。到了公司楼下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商务汽车停在门口，司机站在车门口。
“你好，请问你是于师傅吗？”秦东遥对比老板发来的司机师傅的照片，上前询问。
司机憨厚的笑笑，“是的！快上车吧，送你去晚宴现场。”
“谢谢你。”秦东遥道完谢，就上了车。
秦东遥不懂车，坐在车上有两个小时的车程，索性直接外在车上眠一眠，养精蓄锐一下。结果就是一觉睡到了上海。
于师傅把秦东遥唤醒，“小姑娘，到了。醒醒啦！”
秦东遥睁开惺忪的睡眼，软软地问：“这就到啦？”
“嗯！到了！我明天上午九点会过来接你回苏州。”于师傅交代道。
秦东遥不解，问：“明天？那我今晚怎么办啊？”
“你放心，你老板已经给你在这里定好了房间。”
秦东遥看着车窗外的楼，这里就是上海！高楼耸立，和记忆中的上海不一样了，洋气了！也时尚了许多！
“好的，谢谢你于师傅！”秦东遥点点头。
秦东遥从后视镜里看自己的状态，头发松散，脸上还有些半干的汗渍，这副模样一点都不适合参加晚宴！就从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擦干净脸，又拢了拢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练又青春活泼。看看镜子，整体状态不错！开车门，下车！
环视这里，不远处一栋楼最高处，挂着红色灯牌，灯牌上写着“陆家嘴”三个字。秦东遥收拾好状态，向晚宴现场走去。
会场门口，迎宾小姐穿着黑白职业套装，笑意盈盈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秦东遥走上前，递上邀请函。
迎宾小姐打开看了一眼，鞠了一躬，微笑着说：“小姐，里面请。”
秦东遥跟着迎宾小姐进了门，被带领道一面签名墙前。
“小姐，请你签名。”迎宾小姐递来签字笔道。
秦东遥接过笔，流畅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接着就进了会场。
会场内，宾客们西装革履、皮毛裘衾、珠光宝气，一点儿也不像晚宴的会场，倒是很像谁家开时装秀。
大大的吊顶水晶灯，折射开香槟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会场。几排餐桌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糕点、酒水、汤饮和餐点，大佬们举着高脚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交谈甚欢一切对于秦东遥来说都是遥远而又陌生的。看着他们的模样，对比自己身上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块钱的衣裤，秦东遥不由得觉得自己的老板是不是故意的整自己。这样的打扮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实在是格格不入得很。
秦东遥的出现招惹了不少人的注视。
一个年轻女孩，梳着两条拳击辫，一件黑色短款棒球服，一条黑色牛仔裤，一双小白鞋。从头到脚的打扮，简单而干净。不过看她的衣服，估计所有的都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块钱。那张白净的小圆脸上，不施半点粉黛，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坚毅不带半丝怯懦地看着场内。不由得让人怀疑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独树一帜！
秦东遥打开手机，核对boss发来的照片，找到晚宴主办人——胡董。见他周围围了一群人在交谈，这个时候上去打扰不太合适，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等待他周围的人散去。等了许久，还没散尽，秦东遥只能把注意力放在会场上。人来人往的，笑意盈盈的表情像极了一幅又一幅没有区别的面具。
正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人来人往的样子，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头发，锃亮的皮鞋，手擎一杯香槟缓缓走来。
“小姐，您好。怎么称呼？”那男人绅士又礼貌地问。
秦东遥抬眼看他，淡漠又疏离地笑了笑，“您好，我叫秦东遥，是苏州士杻包装科技有限公司的设计师。”
听到秦东遥的自我介绍，男人表情里有了一丝大失所望。
看着男人的表情，秦东遥不由得冷笑两声，“大哥，您如何称呼啊？”
男人尴尬地回答：“我叫张施禹，是”
不等张施禹说完，秦东遥伸出手，笑意深沉地说：“你好，张施禹先生。”
张施禹尴尬地握住秦东遥的手，“你好！”
握手礼从来都是最简单的寒暄方式，收回手，秦东遥缓缓道：“打断你说话，我很抱歉！不过不是我没有礼貌，只是我不认为什么公司的什么职务是用来衡量一个人的标准的上佳方式。在我这里，我只需要知道你是张施禹先生就好。”
秦东遥的话不失分寸，但却句句绵里藏针，刺得张施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尴尬地站在原地。
秦东遥也半分不给面子，侧过身道：“抱歉，失陪了！”然后径直地走向晚宴举办人。
看着秦东遥离去的背影，张施禹心里五味杂陈。
秦东遥走到胡董面前，优雅礼貌又谦逊地笑着说：“胡董，您好。我是苏州士杻包装科技有限公司的设计师。”
胡董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整体状态却很硬朗，精气神也是上上乘，明明六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三十多岁。脸上一副花俏的眼镜下面是一双精明而又锐利的眼睛，花白的头发也剪成精干利落的短发，再加上一套闪闪亮亮的西装让他直接年轻了五六岁。通身的气质亲切和蔼之余还带着精明机敏，一眼就能看出来商场老手的身份。
“苏州士杻？小姜怎么没来啊？”胡董问。
秦东遥带着亏欠的态度微笑着说：“实在是很抱歉，丁总和姜总有些事情需要他们去处理，所以指派我过来向您道个歉。胡董，真的很抱歉，希望您能原谅。”
“哦，没关系，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看着秦东遥诚恳又谦逊地道歉，胡董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孩子。
一段简单的寒暄过后就是正式的慈善晚宴了，乐队也奏起欢快的音乐，人与人之间各自寻找着想要攀上的高枝儿。秦东遥拿来一只餐盘慎重的从餐桌上挑了几块蛋糕，又从旁边的酒水区拿了一杯粉色果冻。随便找个沙发坐下来边吃边喝，也算惬意。闲里偷忙，上百度搜索一下在场的人的资料，以待考察哪些可以成为公司的潜在客户。
正吃着，一个年轻女孩走上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秦东遥。
秦东遥感觉到面前有人，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眼女孩。这个人不在刚刚搜索到的潜在客户目标里！
“小姐，您好！”秦东遥毫不怯场，嘴角扬起一丝略带挑衅的微笑看着她。
女孩冷笑，“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出现在这种高档的场合里。你这一身衣服，估计不到一百块吧。穿这种衣服来这种地方，不觉得自取其辱吗？”
秦东遥轻蹙眉间，转而笑靥生花，“我穿不到一百块的衣服都能进这种需要你穿几万块衣服的场合，你说我自取其辱？我还真是为你的眼界和见识感到遗憾啊！”
说完，嘴角向上一调，带着自信、挑衅以及不屑。
秦东遥的话像刺，深深地刺痛着女孩，女孩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喘气声都不均匀了。
看这女孩，一件橘黄色的长款连衣礼服，精致的妆容与珠宝，身量苗条，容颜姣好。按理来说，这样的女孩很中男人的喜好，如果颜值满分是十分的话，她应该能得到九点五分。一时间，秦东遥竟然有点遗憾自己不是个男人！如果自己是个男人，这样的人间尤物一定不会放过！
秦东遥把吃完的餐盘和酒杯放到旁边的小茶几上，缓缓地站起身来，凑到女孩的耳边低语道：“美女，你来这个场合呢多半不是为了谈生意、攀关系的，那我们之间就不存在什么竞争。你说那些针对我，估计是因为我的打扮格格不入，导致你认为的本该在你身上的注意力不在了，所以你才会出言挑衅。其实你大可不必！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来这里也只是工作的一部分，所以有些东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没在你身上，说明你的魅力还没有到吸引别人的那一步！”
女孩恶狠狠地盯着秦东遥自信而又得意的脸。
秦东遥拍拍女孩的肩膀，“别那么凶！这样会不好看的！我可是喜欢美女的哦！”
秦东遥像个色狼一样盯着女孩的胸，大拇指轻拭嘴角，显得放肆而又大胆。眼睑缓缓上抬，把女孩的不安尽收眼底才得意地从她身旁走开。
看着秦东遥的背影，女孩像一只受伤的兔子，瘪着小嘴。
刚刚已经做好攻略了，需要攻克哪些客户秦东遥也已经心中有数，看谁落单了就迎上前去细细攀谈。谈吐间不失优雅，彼此间也相处融洽，算是双方都有了初步的合作意向。这样也算没有白来一趟，同时秦东遥的名字也算在这次晚宴中留下了痕迹。
晚宴结束，宾客们各自坐着自己的名车离开，秦东遥拿着房卡住进了宾馆里。一进去就疲惫地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微信，看一下新加的几个潜在客户有没有变成好友。有些已经同意了，有些并没有同意。秦东遥长叹一口气，心里也明白了对方和自己交谈的时候并不坦承。
收拾好心情，秦东遥拿上毛巾进了浴室，准备洗洗睡了。
上海这座城市是秦东遥记忆里最早的外地大城市，以前小的时候父母都在上海打工，寒暑假的时候都会从老家那个小乡村里来到这个繁华的大都市。这个城市也曾经是秦东遥最思念的地方，因为在那个时候秦东遥最思念的人就在这里，最思念的妈妈就在这里！小的时候没有父母陪在身边，没人管着总是自由而又快乐的。可每次从这里离开时，也是泪水最多的时候。现在再来这里，翻天覆地的变化，儿时因不舍而泪流满面的样子也不会再出现。
舒舒服服地洗漱完从浴室出来，裹着白色的大毛巾，拿着毛巾擦着头发。热水舒缓了□□上的疲劳，剩下的就是精神上的了。秦东遥躺到床上，打开手机就看到有陌生人加微信的信息。
这个人的微信头像不像别的人一样是职业照片，只是一片简简单单的枫叶。
秦东遥在脑海里思索这个人是谁，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秉持着谨慎和好奇，秦东遥回复：“你好，请问你是谁？”
半天对方回复：“张施禹，我们见过的！”
“张施禹？不是没兴趣认识的吗？这会儿怎么还特意加我的微信啊？”秦东遥暗自嘀咕。
点了同意之后，两个人正式成为微信好友，秦东遥回复：“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晚安。”
这次的上海之行算是给公司开发了不少潜在客户，虽然最终未必真的能做成生意，但是彼此之间也算混了个面熟，也算是拓宽了一点有用的人脉吧。
晚上，合租房里陈睿祺趴在桌子上看着认真吃猫粮的猫九。
“eatsoseriously,reallysodelicious（吃的那么认真，真的有那么好吃吗？）”陈睿祺看它的吃相，忍不住吐槽：“whenisyourmasteringback（你的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猫九只顾着自己吃，陈睿祺明白一只猫怎么可能给自己答案呢？所以也只能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
第一次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好想念泰国的爸爸妈妈。
窗外寒风又起，带动着树叶沙沙作响。冬日的夜晚总是寒冷的，对于身处他乡的人来说，这股凉意让人心里有了更多的凄凉。
一双小眼睛扑闪这狡黠的目光，暗想：“那我就给你几分感人的温暖吧！”
一夜寂静，一夜安眠。
次日清醒，于师傅已经到了楼下，秦东遥收拾完也就跟着于师傅返回公司。路上秦东遥微信汇报宴会的情况，也把拓展到的客户告知了boss。
丁祇卿看着手机上秦东遥发来详尽的信息，满意地勾勾唇角。
看到丁祇卿的笑意，姜仕扬了然于心，不过还是不服气地问：“笑成这个样子，有那么得意吗？”
丁祇卿瞥一眼姜仕扬这吃瘪的样子，更加得意了，“当然啦，这次是我赢了！”
“真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丫头，竟然真的能有这样的能力！”姜仕扬摆弄着茶桌上的茶器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丁祇卿思索一番，“人才从来都是一个公司发展和壮大的必需品，这次她算是露了脸了，成绩也算不错。以后认真培养培养吧，她会是不可多得‘良将’。”
对于丁祇卿的评价，姜仕扬也认可了。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慈善晚宴的事情，再次回到公司秦东遥有一种精神被一瞬间抽走的感觉。半躺在转椅上伸伸懒腰，重新振作！投入工作！
不过，陈睿祺帮自己带猫九去打疫苗了，好也要感谢一下人家吧！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转眼间到了下班的时间，刚好明天是周末！可以睡个懒觉了！对于从事设计行业的人来说，睡懒觉真的是最奢侈的事情了！幸好今天不用加班啊！不然周末泡汤的可能性真的是很高滴！
打卡。
下班。
离开。
一气呵成，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