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个城市又多了一条伤心的舔狗
“啧，废物！”
刚刚还自信满满的中年男人，这会已经在富江的唾骂声中抬不起头来。
萧衍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这栋在倭国很常见的房屋，看过蜡笔小新或者哆唻a梦的对这样的房屋应该都很熟悉。
一家一户的小洋房，自带院子和车位，“一户建”看上去很美好，但是它远离车站，出行不便，最重要的是——考虑到地震和造价等因素，这玩意儿是木制的！
这样一栋木制的房屋，在浇满汽油后，居然烧不起来！
“真tm见鬼了！”
好像这还真就是栋货真价实的“鬼”屋。
萧衍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了：“先回去吧，找群和尚来念一晚上经看看效果。”
虽然萧衍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用，但是好歹也是个办法不是？
就算不能减弱力量，一群人天天围着你念叨，连觉都睡不好，到了干架的时候肯定精神恍惚！那破绽不就出来了？
再退一步说，就算鬼不用休息，给它添点堵，让它心烦意乱，自己也能念头通达，心情苏畅点。
“好吧，也是不让他们进去对吗？”富江从善如流地点头，掏出手机。
“对，杜绝一切可能让它变强的可能。”
事情只需要在电话上交代清楚就行了，富江打完电话就准备离开，她注意到了萧衍有些疲惫的神色。
“那个……川上小姐？”
中年男人趁着富江打完电话，发出声音提醒了一下。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好意思站在这里？连狗都知道完成了任务才有骨头吃，你不如去街边要饭，看看有没有人看你可怜施舍你一下！”
“是！非常抱歉！”
男人内心充满强烈的歉疚感，深深鞠躬道歉，哽咽着看着富江搂着萧衍离去。
这个城市，又多了一条伤心的舔狗。
……
“你确定这是‘我’家？”公寓楼内，萧衍眼角抽搐，看着富江像回自己家一样自然地掏出钥匙
“对呀？我可不住这样的地方——地方又小，人又多的。不如你搬到我那别墅去吧，我一个人住着有点冷清。”富江一边回答，一边打开房门，顺便不死心地对萧衍发出邀请。
不用想也知道这女人的别墅是哪来的，那么多舔狗，房子都不知道有多少。
“这是……我家……”
门开了，萧衍顿时怔住，记忆更加错乱。
“当然是你家啦，那你忘的东西也太多了吧，怎么没把自己给忘了……好像也差不多了。”
想起萧衍之前的样子，富江翻了个白眼，拉了他一把。
被富江拉进了房里，萧衍也没回过神来，这房间的布置居然和自己曾经的家一模一样。
“或许，这里也有一个‘自己’，他有着和我一样的经历，那份记忆其实是来自他的……”
“不，不对！”
“我是因为穿越到这个世界，才开始寻找父亲，他呢？”
“还是说，其实是他取代了我……那我又是谁？”
“最重要的是……”
萧衍拿起胸前的照片，那确实是印象中父亲的样子，但是他从没有意识到，自己竟是和父亲长得一模一样。
严重的割裂感再次浮现，父亲的样貌变得模糊不清，照片上的色彩扭曲变幻，好像有只手在那色彩背后的深处搅动着。
那怪异的扭曲甚至延伸到空间中，整个房间都变得荒诞不羁，头顶的灯光和房间角落的阴暗巧妙地交融在一起，湿滑黏腻的触手在身边蠕动。
房间消失了，奇异的色彩在身边流动，看着那光与暗的交织，奇妙的明悟涌上心头，细细思索却又什么也抓不住。
不远处有一道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的身形，每当要看清祂的样子时，才发现祂完全是另一个模样。
在这里，时间与空间都失去了意义，萧衍感觉自己像是母亲羊水中的婴儿，恬淡而舒适，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想要张开嘴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并没有这样无意义的器官。
奇异的旋律声不知从何处传来，那旋律声忽远忽近，虚幻又真实。
好像在沉睡中听到尖锐的闹钟声，想要突然惊醒。
“呼……你终于醒了！我真是担心死了，突然就睡着了，连药都没吃。”
萧衍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富江递过来两片白色的药丸和一杯水。
“明明白天已经睡了那么久……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多瞌睡！”
“这什么药……噢，不用了。”
萧衍想起来了，这个镇上每一个未成年已经刚成年的孩子都是要吃药的。
“不乖乖吃药的话，会被噩梦中的怪物抓走的！”
这里每一个大人都这么吓唬小孩，那是一个印在他们记忆深处的恐怖，一个他们连名字都不敢提及的怪物。
“你自己找房间睡吧，反正你对这里这么熟悉，我就不特意安排你了。”
萧衍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脑子还有点乱，需要梳理一下。
“哎呀~人家害怕，你陪我一起……哎呀！”
“咚——咔嚓！”
富江被关在门外，恨恨地跺了跺脚。
“放心，它们不会来这里的。”
萧衍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他看向房间里的书架，那上面摆着一个造型奇特的“手办”。
那是“父亲”不知道从哪搞回来的“洋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