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霸气忧忧:你是我哥
第二天,邬忧忧和池瑞康选择正午去那条街看了看,没发现任何线索。
邬忧忧还翻阅从道观里带来的古籍,都没找到线索,便向师父求救。
“师父也不知在做什么,偏说不能接电话,只让我发语音或者打字。”
小嘴巴噘起来,都可以当做挂钩用了。
她相当不满,可隔着电话不能发作,便暗戳戳的记在小本本上,等师父回来,她要狠狠的算账!
小肉爪打字是很慢的,邬忧忧便用奶呼呼的声音说了这件事,越说越委屈,差点要哭出来了。
池瑞康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心疼,心想,要是师祖听到,怕不是恨不得马上赶过来。
邬凌霄回复的速度倒是很快,仿佛就守在手机旁,等着小徒弟诉苦抱怨。
他没说木头人的事情,反倒提及了后来出现的少年和美艳女人。
【师父:像真人,没有温度,触感细腻,应该是纸人。】
邬忧忧瞪大眼,“纸人?他们居然是纸人!”
她都顾不上难过了,赶紧将这个消息分享给池瑞康。
“那天把你抱起来的姐姐是纸人!”
池瑞康红了脸。
“我都没有学习过这个。”
邬忧忧没注意到他脸红了,喃喃,“我都算全才了,不过学的都是符箓派的。这个纸人又是怎么回事?”
徒弟好奇,当师父的自然也多解释了几句。
【邬凌霄:这是驭纸术。驭纸术的涉及面很广,细分可以分为多个分支,有纸扎术,纸人术……纸扎术是以纸和竹扎出纸人纸马等,法力高超者为它们点上眼睛,这些纸人纸马便成了活物。纸人术要求稍低些,主要是剪纸,学会了可以剪纸成兵……】
邬忧忧看得津津有味。
“纸扎术看上去很难学,我们见到的那两个纸人,应该是扎出来的。纸人术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她便央求对方给她带一本纸人术的秘籍。
邬凌霄毫不犹豫答应了。
师父这么配合?
眼珠子转了几下,邬忧忧赶紧提要求,让他快点回来。
一分钟后,没回应。
五分钟后,还是没回应。
“可恶,一说这件事就装傻,可恶!”
邬忧忧气愤的握紧小拳头,又从小布袋里掏出小本本,开始记载。
池瑞康好奇瞅了一眼,发现上边是相当稚气的话语。
【73 师父又惹我生气了】
【74 太想师父了,师父不回来,我生气了】
【75 (╬◣д◢)】
池瑞康:“噗。”
小女孩警觉的扭头看,“师侄,你是不是在偷笑?”
池瑞康赶紧站起来,“我出门买饭,你想吃什么?红烧肉?”
邬忧忧赶紧放下小本本,拧着小眉头,认真思考今日的午饭。
之后几日,他们的生活特别规律,每日一半时间摆摊,一半时间跟着谢文礼兄弟出门玩。
尽管邬忧忧还没改口,可长时间相处,她面对两人不再生疏,眼神也不再怯怯。嘴上不说,可心里已经把两人当做哥哥了。
……
这日,是司法鉴定出结果的日子。
谢文礼兄弟早早就过来接人。
经过几日的相处,两人自认和表妹关系不错了。
结果到了酒店,就见小女孩躲在池瑞康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瞅着他们,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谢文逸立马夸张的捂着心口。
“忧忧你居然害怕我,我受伤了,心碎了!”
邬忧忧鼓起脸颊,吞吞吐吐,“如果结果是‘不是你们妹妹’呢?”
谢文逸毫不犹豫的摇头,“绝对是,以前只是觉得长得像。相处起来才觉得,我们就该是天生的兄妹!”
小女孩抿唇笑了笑,又很快警惕的看着他们,“如果不是呢?”
谢文逸赶紧向亲哥求助。
谢文礼走近,蹲下来直视她,语气温和,“之前你没问过这个问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表妹能掐会算,每次只是象征性抗议几句。他便猜测,妹妹应该是掐算出结果了。他就更不担心检测结果了。
今日要出结果,突然担心起来,有些奇怪。
邬忧忧支支吾吾不肯说。
谢文礼耐心等待,认真的直视她。
“好吧,我承认了,”小女孩别别扭扭的看了他一眼,又飞快收回目光,“因为已经把你们当哥哥了,所以如果不是,我会很伤心的。”
比起孟家,她本就不排斥这对兄弟。
这几日,两人不管再忙,总有一个人会过来带着他们吃喝玩乐。就算他们俩要摆摊,也会站在一旁等待或者帮忙。
这两人,一个年纪轻轻就有精英范,一个俊美风流看着就养尊处优,结果经常和他们一起摆地摊,偶尔还要遭受不明群众的白眼,一点怨言都没有。
她不肯改口,可心里早就承认他们是哥哥了。
而她掐算的结果总是模模糊糊,不是很准确。就算有谢明月小时候的照片,她也会想,也许会有一点点的几率,他们并不是兄妹关系。
她将这种忐忑的心情告诉师父,告诉师侄,两人都说,她是太在乎了才会忐忑。师父甚至还笑话她是小老鼠,特别胆小。
“我才不胆小,”没发现谢文礼愣住,邬忧忧嘀咕道,“不就是承认吗?我就是把你们当哥哥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霸道起来,“所以,就算结果不是,你们也要当我哥哥,我会保护你们的,你们不会吃亏的!”
没人说话。
邬忧忧鼓着腮帮子,不太开心的瞅着谢文礼,“你为什么不说话?”
模样俊美的青年突然扭头,轻笑出声。
“干嘛呀?”
邬忧忧跳脚,“不可以笑话我!”
她又急急忙忙仰头看,发现池瑞康已经捂着嘴忍笑了很久,再看谢文逸,这个哥哥已经傻住了。
选择一番,她决定靠近谢文逸,这个看上去比较好欺负……不对,是好说话。
才抬起小短腿,蹲在她面前的白衣青年将她轻轻抱住,那种干净清爽还带着一点阳光的味道扑过来。
“不是笑话你,”压低的清朗的声音传过来,“我是太开心了。没有出结果,你就承认我是哥哥,我很开心。”
邬忧忧立马问他:“如果结果不好,我也是你妹妹吗?”
“当然,”谢文礼笑道,“我已经把你当做妹妹了。”
小女孩控制不住的扬起唇角,又扭头看谢文逸,发现这人从呆住变成了傻乐。
“忧忧,我好开心!”
他直接像只大型犬扑过来,邬忧忧还没反应过来,谢文礼已经站起来,一把拽住臭弟的衣领子。
“时间到了,我们赶紧过去。”
“不,我要抱抱忧忧表达我的开心!”
谢文礼根本没给他机会,直接将他往外拖。被拖的青年只能伸出手向邬忧忧求助。
“亲爱的妹妹,快救救你可怜的哥哥!”
小女孩欢快的跟上去,嘲笑他,“你力气真小,这都挣不开吗?”
“我、我是让着他,毕竟他是大哥,爱面子!”
邬忧忧才不信,跑到门口,想到师侄,又停下脚步,对停在原地的池瑞康招手,“快点跟上呀!”
……
拿到肯定的结果,谢文礼毫不意外。
他低头看,就见原本目光灼灼的邬忧忧飞快转头,好像并不关注这件事。
“忧忧,”他认真道,“你是我妹妹。”
邬忧忧:(w)
视野里突然多了张帅气的脸蛋。
她下意识朝后仰,“你干嘛?”
谢文逸就像一只疯狂摇尾巴的大狗,“快快快,叫哥哥!”
邬忧忧别过头,“不要,等我想叫的时候再叫。”
谢文逸立马垂下脑袋,就像一只耷拉下耳朵的大狗,看上去可怜巴巴。
邬忧忧有些心软,正要开口,头顶传来谢文礼冷漠的声音,“他在演戏。”
“哎?”
谢文逸瞬间怒了。
“谢文礼,你又拆我台!你还是我哥吗?”
谢文礼推推眼镜,“如果不是你哥,我早就把你揍进医院,不会忍耐这么久。”
谢文逸鼓起脸,开始碎碎念。
池瑞康不动声色离他远点,总觉得离太近,可能会被某种东西传染。
他又低头,“师叔,恭喜你。”
邬忧忧露出大大的笑容。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一只气球,马上就要快乐的飘到天上了。
随后,谢文礼又解释,之后警方可能会找她问话。
“?”邬忧忧歪歪脑袋,“问什么?”
“既然你活下来,证明当年撕票是假的。”
可被抓的绑匪说了残忍的撕票过程,专业人士也判断他没说谎。
也许,这个绑匪的确觉得自己撕票了,实际上呢,人质被带走了。这期间,发生过什么,有什么阴谋?都需要查清楚。
“当年的绑架案可能会重启。”
“我知道了,我会配合的,”邬忧忧‘哼’了一声,“听说还有的绑匪逃窜在外?我会把他们都抓起来的!”
这场绑架案是他们一家三口悲剧的来源。
如果她没被绑架,爸妈也不会出事。
邬忧忧愤怒的握紧小拳头。
很快,鼓起来的腮帮子被人戳了一下。
她顿时像泄气的气球。
抬头一看,就见谢文逸狗狗祟祟,似乎想再戳一下。
“你做什么?”她捂着小脸蛋。
“和妹妹友好相处啊!”
谢文逸理直气壮:“我们是兄妹,这是我表达亲近的方式,你不会生气了吧?”
“那倒没……”
话没说完,谢文逸又飞快的戳了下。
见邬忧忧没反应过来,他伸出手捏了捏那软乎乎的腮帮子。
“好好玩。”
谢文逸兴奋的和谢文礼分享。
“哥,你要试试吗?”
蠢蠢欲动的某人保持理智,“我掐指一算,你要倒霉了。”
“哈?”
嘲笑亲哥的话还没说出口,脚背就被人踩了下,他痛呼低头,眼前闪过一道影子。
紧接着,就有一个小女孩把他当做大树爬上来,两只手毫不客气的掐住他的脸。
“是不是很好玩?我也要掐掐!”
谢文逸立马道:“你掐,我也掐。”
他反掐回去。
等谢文礼将两人分开,两人的脸颊已经红扑扑了。
邬忧忧眯着眼想:下次一定要报复回来,继续掐!
谢文逸咧嘴笑:妹妹的脸好软,下次继续捏,嘿嘿!
几人各怀心事的出门,才走到停车场,就有一个年迈的身影窜出来,直接将玻璃杯里的东西泼向走在最前边的邬忧忧。
谢文礼下意识拦在邬忧忧跟前。
池瑞康更是凭借直觉,甩出一张符纸。
时间紧迫,来不及念咒,他便飞快喊了无求观的主神。
“太乙救苦天尊!”
符纸无火自燃,飞快闪过金光,将那些液体挡回去。
多数液体砸到地面,发出‘滋滋’的声音,还有几滴溅到那人身上,那人立马痛呼出声。
被护住的邬忧忧本来还挺懵,听到惨叫声才回神。
她眨眨眼,看了看拦在跟前的谢文礼,只觉得这个十九岁的表哥身形无比高大。
“哥,你没事吧?”
她看到地面上的液体,有些被吓到了,立马抓住谢文礼的手检查。
确定他没事,谢文逸和池瑞康也没事,这才凶巴巴的看向冲出来的人。
“咦,怎么是你?”
钱飞红着眼,“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孙子根本不会死!”
之前见面这个老管家穿着讲究,灰白的头发还会染成黑色。可这会,西装外套皱巴巴的,头发也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纹也很明显,甚至红着眼,看邬忧忧就像是在看仇人。
“钱志死了?”
邬忧忧一点也不意外。
“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茫然。
钱飞愤怒道:“如果不是你算计他,又告诉警方,没人知道他杀了人,他也不会突然猝死!”
邬忧忧很无语,如果钱志不杀人,他才不会死好吧?
池瑞康冷着脸,“自己没教好孙子,这会只会怪别人!”
他都懒得和这种人多说,直接报警,说有人蓄意谋害邬忧忧。
很快就有警察将钱飞带走,钱飞一直囔囔,他孙子会死是邬忧忧的错。
“跟魔怔了一样。”
谢文逸担心的看向小女孩,见她掐着手指头,若有所思。
“怎么了?难不成他被鬼附身了?”
“啊,这倒不是。”
邬忧忧撇撇嘴:“不过是没了孙子,也没了事业,找个出气筒而已。”
他们几人也去了警局。
等做完笔录,谢文礼托人调查的事情也有了结果。
“速度这么快?”谢文逸惊讶,同时双手蠢蠢欲动。
邬忧忧捂着小脸蛋躲在一边,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谢文礼。
她只能算出对方事业出了问题,算不到具体的经过。
“在这个圈子里不算什么秘密。”
谢文礼表情冷静,语气却带着凉意。
“信任多年的管家的孙子杀了人,会给孟家带来负面影响。这时候有人爆料钱飞中饱私囊,他被辞退,不就很正常吗?”
毕竟赶走钱飞,钱志带来的影响就少一分。
在他看来,孟老爷子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是私下处理,否则就凭钱飞这些年中饱私囊的金额,怎么也得被关个五六年。
“切,自己做错事,孙子做错事,凭什么怪我妹妹?”
谢文逸捋起袖子,恨不得冲进去给那老头来几拳头。
说话间,几人出了警局,走到停车的地方,这时,就见一辆车靠近又停下,从副驾驶位下来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
男人走到邬忧忧跟前,语气恭敬,“孙小姐上车吧,老爷等你很久了。”
谢文礼低头查阅资料,发现这人就是朋友告诉他的,孟家新上任的管家何天。
看来司法鉴定的事情传到孟老爷子耳中了,这是要接表妹回去。
私心里,他是不乐意妹妹去孟家的。
孟昭州一脉,唯一的清流,表妹的父亲孟怀安已经去世。如今的孟家,就是个垃圾堆,内斗得特别厉害。
若是其他脉的孟家人,他还不是特别介意,可是孟昭州一脉……只是孟昭州毕竟是妹妹的亲爷爷。
十九岁的青年有些紧张的看向邬忧忧,他极力保持冷静。
谢文逸非常直白的皱着眉。
这时,邬忧忧目不斜视的从何天跟前经过,寻找表哥的车。
何天快步上前,“孙小姐请留步,老爷在等你。”
邬忧忧停住脚步,回头看他,满脸疑惑,“我姓邬,不姓孙。”
她相当不满的皱皱鼻子,“叫错姓,你真没礼貌。”
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