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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出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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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之后,单独驾车的牧也来到端木门前,还没等踹门,那个视他为“假想敌”的阿嫽却如鬼魅一样地出现了。

    一袭虹霓拖地,后颈绾了一个大圆髻,还横插着一支血色的簪子。

    “几许不在家。”这五个字说得冷如冰。

    “那纳在哪里?”

    “你的枕边人,干嘛来问我?”阿嫽笑,“是不是你这些天有了新的觅欢处,所以才把人弄丢?”

    牧也几乎发狠地抓过她的手腕,“给端木打电话,否则我把你带走。”

    “互绑?”阿嫽撩拨地用胸口处蹭了蹭他的手臂,“捆走我吧,我正想看看自己在端木心中有多少分量。”

    好么,一大块“滚刀肉”。

    “给我接通端木的电话。”

    “这才是句人话。”她举手拍拍他的脸,“端木的品味越来越走低级趣味路线,像你这种长相差,还是个人渣的‘坏嗓男’她为何失态?”

    “也许你走出她的阴影,才能引起她的注意。没有人会在意总黏在手上的‘臭狗屎’。”

    阿嫽骂了一句极为低俗的脏话,“早晚有一天,我要看到你的真面目。”

    “为爱所困的人,永远都出不了‘山’!”牧也的电话响,他没有接,而是把话筒举到阿嫽眼前,“告诉她我在这儿!”

    她忽地惺惺作态起来,甚至带着啼哭冲电话里喊:“几许……”

    “你他妈的让开!”那边的狠人发了话。

    牧也这才开腔,“我的人在哪?”

    端木居然笑问:“你为什么不报警?”

    “你的‘引蛇出洞’要警察掺和进来干嘛。”牧也异常平静地说,“你是聪明人,没必要一时兴起而毁了名声。”

    “罪犯一般都是高智商的,白痴想犯罪也没那个本事不是。”

    “让我听听那纳的声音。”

    “等不及了要抱回温软如玉的女人?”端木咳嗽了一声,“你怎么就会对那样一只‘破鞋’情有独钟呢?”

    “阿嫽姑娘怎么就对你这只‘破鞋’硬上弓呢,我的情况与她同理。”

    端木打了个指响,“牧也,把我惹急了,我可能会杀了那纳,而且叫警察无法查。”

    “让我替她死!”

    “莎士比亚的爱情悲喜剧都没有你们这一版‘伟大’。我们玩个游戏可好?”

    “陪你。”

    “我带着你的女人就躲在碶珹的某个地方,你要是能凭一己之力找到我们,就算我输。”

    “一点提示不给吗?”

    “你这人安上尾巴就是猴,我不能不设防。如果你想耍滑头,把警察招来的话,我们之间就是‘分崩离析’。”

    “不设时间限吗?”

    “没必要,你今天找到她,你今天就上她的床,你一万年找到她,那等待着你的只有一具干尸。”

    见牧也收了线,阿嫽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这里不欢迎你。”

    牧也拨开她浑圆滋润的手臂,“你们开的是画廊,没有不让客人进门的道理吧。”

    “呸——你这个无耻的大混蛋!”

    “我确实是个混蛋,而且还是个很有本事的混蛋,也有足够的魅力勾引到你的心上人为我做出疯狂的举动。小姑娘,跟我学着点。”牧也风流潇洒地举手摸了摸她光滑的发髻,“要想得到一个东西,你必须学会无视它的存在。你当它是一堆垃圾,它才会黏粘于你的手心。”

    牧也迈步进了画廊,里头的工作人员刚要热情接待他,就被阿嫽喝住了,“以后这个家伙你们不许管他!”

    “我成自由人了。”

    牧也反剪双手,把楼上楼下逛了一个遍,而且还跟某个工作人员要了一杯热水喝。

    侍者瞄到阿嫽不在附近,就低声对他说:“二当家的话您不必放心上,老猫不在家,耗子就成精。”

    “我老也找不到端木,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老板的行踪我们当差的即使有个好奇心,也不敢打听啊。”侍者又偷瞧了四周一圈,“大当家前个儿有回来过,而且带着一大包东西,还是我帮着打理的。我见那里面有几身校服,但胸口和后背的字样儿都给剪成了大窟窿。”

    “那些校服是什么颜色的?”

    “上衣是砖红的地儿,白道子,下身是蓝黑色,白道子的裤边儿。”

    牧也仿佛喜上眉梢,从裤袋里掏出一张金卡,轻巧地塞到侍者的胸口小袋中,“谢啦!”

    “不行不行,先生,如果被她们知道,我会被炒鱿鱼的。”

    “尽管花,国外的匿名账号,她们不可能查到。”牧也又一拍他的肩头,“为了给你充业绩,帮我把那幅画包起来。”

    侍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一咋舌,“先生,不怕您不爱听,就我们大当家这幅画都摆了两年多没人问津。”

    “摆烂?”牧也笑,“世人不懂货,端木的画风很超前。”

    “我也是学画画的,真看不出它好在哪里,就那么一片黑漆漆的海,连条鱼儿都没有游过来。”

    “海面上能眼见的除了鲨鱼就是鲸,假如真画上这俩玩意儿,它就一钱不值了。海岸线上不是有闪烁着光亮的灯塔么,从空间对比到颜色的控制,端木的创作手法都是绝品级别的。”

    走完了账,侍者还帮着牧也把画放到超豪华的大轿车里。

    牧也慢悠悠地开着车在艺术大街上兜了两圈,然后来到野荷吃饭。

    戴桑见了他,就好像看到了亲人,双眼泪水不止,“先生,那妈从昨天晚上就没了,她能去的地方我们都找遍了,哪哪儿都不见人影。”

    “准备饭,吃饱了我去找人。”

    “那敢情好!”戴桑连跑带颠地到了后厨,,叫嚷着让主厨炒最好的菜来款待客人。

    吃饭的时候,牧也问杵在一旁的戴桑,“你的端木姐姐有来过店里吗?”

    “来过一次,但跟那妈没坐多一会儿就走了。”

    "她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您是说吵架吗?”戴桑肯定地说,“俩人儿和和气气的。”

    “你当时觉得她们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也不能老守在她们身边啊,有啥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

    牧也把时间晃到下午三四点钟以后,再次驾车出行,这回是直往离这座城市很遥远的海边而去。

    天色渐暗,透过打开的车窗,已经可以听见海风的声音。

    牧也加快了速度,对着导航,朝一个隐隐约约可以瞥见点光亮的建筑物疾驰。

    他拨通号码,又给了对方视频讯息,“端木,我到了,希望不会比你预想得更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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