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出手2
眼前这一场景如梦似真，但在黯塞的梦里却从未出现过。
綦队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回敬了家岑。
旁边的几位热烈鼓掌。至于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小綦充耳不闻。
当初同样年纪的自己，也走了这个路数。
家岑说过，他要复刻黯塞的人生关口。男孩做到了。
但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然，让黯塞措手不及。
肩章上是最少的星星，但警号却来不得假，就在小綦的下一位。
“这我得解释一下。”老实人爱讲真话的彭局打开了局面，“念綦家为我国的禁毒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以及家岑一腔热情，司里特批，他将享受高级别待遇——”
聂抹润在丈夫背后用手帕抹眼泪，綦勚则缓声道：“家岑还很不懂事，如果有莽撞的地方，彭局你要多担待一些。”
“如果范大哥还在的话，他一定会——”说话人哽咽在喉，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达出大家此时波澜起伏的心情。
聂抹润又道：“彭局长，小岑目前还要以学业为重——”
綦勚按住妻子的手，“由他哥带着，孩子的课业不会停滞不前的。”
彭局打圆场，“小綦，你的办公室两个人用够不够？不够再把旁边的储藏间也打通了吧。”
綦队来了一句冷笑话，“别的不用考虑，只要把单人床换成双人儿的就成。”
全场笑翻，连进来要向汇报工作的舍人舍秘书都吓得一哆嗦，心里腹诽着：纨绔子弟就特么天不怕，地不怕，关起门来的话也敢对天“宣誓”。
其他三位家长装没听见，躲到一边去打哈哈。
舍秘书一把扯了家岑，“家岑，我的小孩才五岁大，可是吧对美术已经爱到不行不行的地步，哪天有空，你能不能给他稍稍地点拨一下？”
“自己报美术班去，家岑不会伺候毛孩子！”綦队攥着家岑的手就走。
“有你俩现成的老师放着不用，还让我去花那个闲钱儿啊！”
“舍大爷，你家小公子花多少钱，找我报销就行，就当送你的‘封口钱’。”
聂抹润怕黯塞的话太伤人，就接过了话口，“舍秘书，你把府上的小公子带过来让防教授看看，她对发掘小孩的艺术天赋很有一套，小茱和小韬都是这么给培养过来的。”
彭局扭头对綦勚低声道：“大哥，艺术也骗人，那俩货早‘暗渡陈仓’了。”
黯塞把人抢回自己的房间，撞上门锁，伸手就去摘家岑的警帽。
“干嘛，你不想拍照跟我同框吗？”
“进都进来了，早一刻晚一刻都那么回事。”黯塞把家岑的腰部一掐，直放到办公桌上，两手扶着桌沿儿，“宝贝，啥时候有的这个念想？生病还生出花来了，就瞒着我呢。”
“那你得去问爸爸，流程都是他走的，我只是负责摘果子。”家岑眨了眨眼睛，绷着脸儿问，“这时候跟家长要双人床，是急着今晚就跟我入洞房吗？”
“打铁要趁热，现在就是最好。”黯塞把人横抱而起，直进卧室。
到了里面当时他就傻眼，一张宽大舒适，品味高档的双人软床已把原来的小地铺给替换掉。
“妈刚才说得不对，在我，学业不重要，社会实践，为爱立意才是我追求的塔尖。”
黯塞与家岑对视着双双跌入那张床的柔软之中，一扫刚刚的“装腔作势”，“这些你给我来得有点早——”
“你是指年龄吗？”家岑躺在下面，朝上看着他的脸，“可不能让我等到七老八十再散发光和热，越早找到目标越好，那得少走多少弯路啊！”
黯塞让自己的身体下沉，张嘴亲住了他的唇瓣，“我会等你再大一点儿……”
这句话后面的潜台词不用多作解释。
“二哥，”家岑回应着他感情的注入，“高考我要参加，一定要给你拿个好成绩出来。”
“美院那边等回音儿等得黄花菜都凉了呢。”
“我不在意他们把那个名额匀给别人，我想通过实力来证明。我学了那么久，不参加高考就入主中原，对我来说既不公平也没挑战性。”
“你知道有多少小孩子想揍你吗？揍你个睥睨一切。”
“如果没有你，我就没有今天。”家岑咬了黯塞一口，“其实那张通知书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心虚’。”
“没有的事，你很努力，我知道。”
“如今我努力跟你破案，你更要知道。”
“这么一来，有很多人会对我们羡慕嫉妒恨的。”黯塞把热情移向了家岑的腺体。“只看见我们成双入对，却看不见我心烦忧与担惊。我的煎熬有谁知？”
“路要怎么走只属于我个人的风格，不需要别人的理解与共知。”
黯塞另外一只专用手机突然铃声大作，他赶紧一手按住家岑的嘴巴，一手按了电话，一个女人的哭喊声从话筒那边传过来，“牧也，救我——”
女人的话音猛地被打断，又一个清晰且动听的声音响起来，“想救你的老情人吗？来晚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不过二十几秒，通话就此结束。
黯塞打开步话机频道，有条不紊地安排工作，“盘日，追踪刚才我这个号码的移动地址。弥舰，你过来接家岑。”
按下正在进行中的情感不提，案情又有了新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