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前言5
摄影棚内是霓虹闪烁的酒吧布景,一个穿露背装的短裙女孩,披着大波浪的长发坐在尹返的腿上,他们在调情。气氛二人组的周边,有三三两两的顾客样的人走来走去。
忽然,门户大开,一个体型徽胖的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舞台中央,一个劲地对着那对你侬我侬的人儿咆哮着。
尹返依旧亲吻怀中人的面颊,并没有激烈的反应,倒是那个女演员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从他的腿上下来闪退到边上,让某个长发男为自己补妆。
强光一闪,镜头再次被拉开。
在第四面墙之外的观众能看见的特写镜头中,尹返攥着女孩光滑白皙的双手。
完全没有“色”。观众应该没有排斥感,大家都知道,这个男人是卧底,是为了工作而走的“工作流程”。
“啪啪啪”,酒吧的玻璃窗被一连串的子弹打碎,街边有两个骑着机车的持枪“面罩男”在疾速中停止,对着密闭空间的人们一通无死角扫射。
尹返把女孩挡在身前,“r盾”的胸部被鲜血染红,欲倒地。尹返把人丢了出去,同时拔枪,十分精准地干倒了入侵者当中的一个。成功灭敌的瞬间,他退却在柜台之后。
杀人者业已处于孤立状态,但抗压的热情却异常高涨,紧跟着又有几个同样装束的男人骑着机车而来,新一轮的杀戮在烟雾中被叫响。
躲起来的尹返不能轻易冒头儿,否则就等于直接送死,但几个凶狠的家伙已经显示出就是把酒吧的地板掀起来也要找到目标的架势。
观众期待看到反套路的情节出现。
孤胆英雄要怎么塑造这是一个难题。
在摇摇晃晃又忽明忽暗的灯光里面,有喊叫,有枪声,有尸体,还有一两个顾客在扑街。
尹返以惊人的速度瞄准酒吧电闸的位置开了一枪,个体暴露的同时,激战的空间被一片黑暗所淹没。
你乱你的,我却要逃命。一道劲爆的黑影跳窗而出,跨上外面一辆倒地的机车,消失在了街景的灭点。
三四分钟的戏,没有一句对白,整个剧组反反复复拍了n遍直至深夜。
前言疲倦不堪地睡着了,又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充满化学味道的身躯抱了起来。
他及时地醒了,说不上自然还是不自然,反正是勾着那个男人的脖子,“哥,结束工作了吗?”
“收工了。”
前言挣扎下地,“那我不惊扰你了。”
“不急,太困的话,你可以先在这里睡一会儿。”
“我的人还等在外面。”
“啊——”尹返不再坚持。
坐上尹返的车,前言变得沉默了。
“感到乏味了吧?”尹返用闲的那只手握了握他的手肘。
“是你太辛苦,来那么多次,激情都被耗费到火星去了。”
“习惯了,这种场面很难把控,弄不好就会‘穿帮’。”
“我们观众越来越挑剔,科学发展的进步跟心灵的需求无法做到对等。”
尹返笑笑,看看后视镜,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就一直住酒店吗?”
“总统套房,很安全的。我还没打算住到一栋冷冰冰的大房子里。要操心的事太多,这么被人服务着,信手拈来。”
车子停在酒店大门口,尹返很有礼貌地问:“要我把你送进去吗?”
“止步于此,谢谢。”
目送着男孩细挑的身影消失在旋转门的后面,尹返在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拉开车上的一个暗格,取出一盒烟,抻了一支,用金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来烟圈。
电话铃声响起,他停了数秒,才接了,“喂——”
“过来吧,就等你了。”
“我太累了,需要休息。”他在果断挂掉线路的同时还骂了一句,“傻逼玩意儿,作死!”
前言一进入殿堂,就有服务人员上来问:“先生,您现在需要用晚餐吗?”
“暂时不,等一会儿再叫。”
他刚下电梯,就从旁边窜出某人,裹挟着他进了房间。
“操,刚飙完一场大戏,我就成了被袭击的对象。”男孩手脚利落地推开那个人,还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卧底真他妈的不是我这种纯洁少年该干的,我敢保证,我要是稍微放低一点做人的底线,准能给那个老色批带上床。”
“没有下一场戏了,‘前言’行动至此收官。”
“你想不想抓个现行吧?”家岑光脚走进浴室,连门都不关,“你要是敢叫停,我立马就杀到彭局那里告你的状。”
“你这么做,经过我同意了吗?”黯塞的脸上挂霜。“我要你为禁毒事业献身了?”
“做英雄还有罪过啦——”伴随着哗哗啦啦的水响,家岑在叫嚣,“我麻痹在前线被吃豆腐,回来还得挨你一闷棍,这特么叫人上哪儿说理去!”
黯塞欲关上浴室的门,却被一身水淋淋的家岑推开了,“关上门我怎么跟你说话呀,要不要听工作汇报?”
年长的这一位根本没理他,反手一带,将门从外面锁上了。
家岑在里头又是砸又是踢的,外边的人并不为所动。
黯塞捡起扔在地上的衣物鞋袜等物,全都投进垃圾桶。
只穿一条五分棉质短裤,头发还滴水的男孩从浴室一出来就闻到扑鼻的饭香。
黯塞正准备把盛好的米饭放到位置上,家岑把头从他后面伸过来,“喂我一口吧,我劳苦功高着呢。”
“自己动手吃得更香。”黯塞闪过。
“给来点互动好不好?跟陌生人演对手戏找不到感觉的。”家岑再追过去,像扭股糖一样粘在他身上。
黯塞只得从栗焖童子鸡的砂锅中捏了一个又甜又面的栗子举给了他。
男孩很不讲究章法,连人家的两根手指也一齐吞了进去。
黯塞想从他口腔的包裹中撤退出来,但被家岑的两排牙齿咬着,前进不得,后退不能。
家岑为自己的小胜利颇感欣慰,一个人的晚餐,旁边还有人伺候,美妙无比。
饭吃完的时候,牢骚满肚也就终结了。
家岑躺在床上还嘟嘟囔囔着,“饭后也不给运动一下,你打算让我长赘肉吗?。”
黯塞靠在床头,脸上的表情冷得让人难以理解,“折腾一天了,还不困?”
“在片场打了个盹儿。”家岑一侧身子,伸手够向他的后腰就摸到了硬家伙,“晚上你们有行动?”
“如果尹返不主动联系你,你不可以擅自采取行动。”
“所答非所问。”家岑两手摁着他的膝盖,“我想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升温,那样他才会暴露得更多。”
“人家不傻,你对他就没可信度!”
“照你这么说,我前面的‘献身’全都白费了是呗?”
“你为什么做重大决定偏偏把我迈过去??”
“我是为了你才去的!”家岑逮住他的一双手掌就打,“就许你‘挥剑’,我连擦擦刀刃都不行?”
“你跟我这儿瞎掺和,只能让我分心更多。”
把柄来了,机会绝不能放过。
“你喜欢上我了吧?”
黯塞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就是一只拿来吃饭的碗捧得长久了,在人类正常的心理作用之下,也会产生依赖的情感。”
“我是肉做的。”家岑把脸埋进他的手掌心,闷闷地说,“你给我一场初恋好不好?”
“上级知道,我会被打板子的。”
“又不是你诱惑良家少年,是我要的。”家岑居然亲了他的掌心。
黯塞及时地把手抽回来,将男孩捋捋,在床上放正,关了灯,“再让你在丽山待三天,如果没有接下来要发生的转折,你的另外一个身份就从此消失。”
凌晨四点一过,刚有点浅眠的黯塞就被电话震动醒了。
“臭鼬没有出现。”
“再等。”
黯塞蹑手蹑脚地起身,又不放心地回来俯身听了听家岑的呼吸,确定男孩仍处于熟睡状态。
家岑有了呓语,就在他一打愣的工夫儿,男孩突然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颈,又吻住了他的双唇。
黯塞立刻山崩,家岑的体温如此之高,并嗅到了从男孩身上散发出的一阵阵香甜甘美如沙瓤西瓜的信息素味道。
可以确认,这是男孩的第一次发情。
黯塞当然对此有所准备,前面有让聂姨带家岑做过一次全面体检,但医生的建议是初次不要给男孩打不适合的抑制剂,否则对他以后的家庭生活会有一定影响。
身为alpha的黯塞对家岑释放出来的信息素有了正常反应,强压着自己体内要爆炸的热量,迅速给男孩穿了衣服,又把他用一条蚕丝被裹了个严实,冲出了房间。
一直把守在隔壁的干参听到了动静,出来瞧看。
“把车子开来贵宾通道,回綦总那边。”
天色渐渐放亮。
启动无人驾驶模式,黯塞腾出手来照顾发情的人儿。
在宽大的黯塞怀里,家岑浑身滚烫得就像块熟透了的番薯。
黯塞不停地给他喂水,又拿冰袋敷头。开始还能勉强对付,可时间一长,再怎么也推送不进去了。黯塞只好用嘴给他一下一下地渡。
家岑呜咽着撕扯他的衣服,越是着急衬衣纽扣越是解不开,得不到所求的男孩转而攻击他的面颊不放。
黯塞无法,只得自己用蛮力扽开了衣服捆绑的束缚。
男孩把满是泪水的脸铺陈在黯塞同样已经很有热度的肌肤上,吮吸着此刻仅仅属于他的alpha的刚硬男性气息。
黯塞的信息素是清冽的草药香,与家岑的沙瓤西瓜味正好形成契合的对比。
本能是一小部分原因,至少黯塞事后个人是这么觉得的。
他给家岑释放了味道安抚剂,男孩像在浅塘中求生的鱼儿般地掠夺着那一汩汩清流。
黯塞“情势所迫”地把双唇抵在家岑的腺体处,不敢咬破,打算浅尝辄止。
两人不是恋人关系,他不能趁火打劫。
即使是这种最低甜度的亲昵,也让家岑omega的心理得到了很大满足。
“把我打晕……打晕——求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