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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敌对(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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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稳稳地在公路上穿行,经过拥堵路段车流量大,就看到交警在烈日底下指挥交通的身影,不一会儿,再次缓缓启动,车窗外的街道景色一闪而过。

    李恩藜看了眼开车的司机,便开口问:“池助理怎么没来?”

    祁言聿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正要放到嘴边,动作蓦然顿住,他侧目望过去,对上她的眼眸,眸底似乎漾着星星点点的笑,他轻嗤一声,把烟塞回烟盒里,“问他干嘛?当然待在集团做苦工啊。”

    李恩藜微蹙眉,呸他,“万恶的资本家。”

    祁言聿挑眉,向她靠近了些,“我还没问你,你怎么有池宇洋的号码?”

    不用想,他飞往伦敦这事只有池宇洋知道,居然向李恩藜通风报信,回京后,他当即塞了两周的工作量给池宇洋,不然老板是谁都忘记了。

    李恩藜瞥了他一眼,说:“很早之前就有了。”

    祁言聿眸色微微一沉,沉声说:“什么时候?”

    “啊——”李恩藜看了他一会儿,啊的一声拉长尾音,“你之前很喜欢一个电话打来叫我到私人会所或酒店找你,来接送我的人不是司机,就是池助理,有一次我贸然过去私人会所找你,就被大堂经理挡在门外,是池助理来得及时帮我解决,然后他把他的号码给我,说下次遇到这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她看向他,撩起红唇懒洋洋的笑:“这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因为当时你只想睡我。”

    祁言聿:“……”

    说话间,车子不知不觉到了市中心医院。

    祁言聿下车后,绕到对面的后排打开车门,正要弯腰伸手抱她出来,李恩藜一动不动,拒绝的说:“如果你要抱我一路走到骨科门诊,我宁愿坐轮椅。”

    “轮椅有我抱的舒服吗?”祁言聿真心发问。

    李恩藜表情管理向来极佳,但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只说:“我要坐轮椅。”

    祁言聿薄唇抿了抿,从车尾箱搬出轮椅,让她坐上去。

    到了骨科门诊,医生告知拆石膏前,需要照x光片看看骨头愈合情况,这才能下定论是否把石膏拆掉。摄片需要半个小时后才有,祁言聿算准时间去拿摄片,而李恩藜坐在轮椅上在骨科门诊的走廊边等着。

    下一秒,就听到有人叫她。

    “双藜妹妹。”

    李恩藜扭头望过去,只见桑醒一脸笑意,走了过来。

    很快,他的视线落到她打石膏的右脚上,咂咂嘴:“很久没见你,居然在医院里遇到你,脚怎么了?”

    “嗯,是很久没见了。”李恩藜点点头,笑道,“走秀出了点意外,不小心把腿摔了。”

    桑醒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双藜妹妹,你要小心点,不然有人心疼死咯。”

    “……”李恩藜说:“你怎么来医院了?生病了?”

    桑醒淡淡地勾了勾唇:“不是,来找薛漫,她拍戏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话落,后面传来一道怒吼的女声,紧接着,高跟鞋踩在洁白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似乎带着主人的怒意而来。

    “臭桑醒,你不是来看我的吗?怎么又到处撩妹,和美女说话。”

    人未到,声音先到,薛漫的高跟鞋落到桑醒旁边,打量着是哪位美女,蓦然惊呼道:“李恩藜?!”

    李恩藜眨了下眼睛,抬起手挥了挥,似乎在说,hi,是我。

    薛漫眉头微蹙,盯着李恩藜几秒,便扭头和桑醒说:“醒哥,你跟她很熟吗?你们在聊什么,是不是说我坏话?”

    桑醒抬手,用指节敲了一下薛漫的额头,轻哧:“说你坏话用不着在你背后说,当面说也可以。”

    嘶的一声,薛漫捂着额头,正要说话,桑醒看到她右手手肘缠着一圈又一圈显眼的绷带,啧了声:“这点小伤,你缠什么绷带?!”

    薛漫精致的眉眼一瞪,“什么这点小伤,都擦破皮了,不拿绷带缠两圈,伤口感染了怎么办,可能还会留疤。”

    “……”

    李恩藜眼眸微眨,刚刚听到桑醒说薛漫从马背上摔下来,想想都觉得很严重,结果薛漫只是手肘擦破了皮,就跑去找护士拿绷带缠两圈,甚至叫家属来接,但确实是她的风格。

    薛漫不依不饶的声音,继续说:“醒哥,我不准你和她说话,她……”

    “薛漫!”

    光是两个字,能听得出声音的主人给予其中的压迫感,薛漫识趣地不再继续往下说,因为她听到这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打颤,忙不迭躲在桑醒的身后,小声呢喃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桑醒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失笑:“薛漫,你躲什么,你之前最爱的聿哥哥来了。”

    薛漫抬起脑袋,狠狠剐了桑醒一眼,做了口型“闭嘴吧你”,经过祁言聿多次的抨击,导致她有颗畏惧他的心,现在像极了老鼠见到猫,躲避不及。

    祁言聿面无表情,走到他们面前,瞥了眼两位不速之客,便说:“你们怎么在这里?”

    “薛漫堕马,我过来接她。”桑醒痞里痞气地挑眉,笑道,“老七,正好遇到,约个饭啊。”

    “没空。”祁言聿不紧不慢地蹦出两个字。

    而后要找医生帮李恩藜看片子,经过他们身侧时,他黑眸森冷地睨了薛漫一眼,薛漫的眼角余光看到了,连忙挪动脚步,挽着桑醒一边胳膊,脑袋埋进去。

    李恩藜笑笑,说:“桑醒,我们可以下次约。”

    直到听到脚步声走远,薛漫这才慢慢抬起头,就听到桑醒取笑她的声音,调侃道:“薛漫,学学双藜妹妹,多有礼貌啊。”

    “呸,我就不应该叫你来接我。”薛漫斜睨他。

    迟早把桑醒这块巧克力给融了,真烦人。

    李恩藜拆完石膏的第二个月终于可以正常走路,不需要用拄拐杖或坐轮椅出门,早早约上阮子双到三里屯逛街吃饭,放飞自我。

    刚拆完石膏那段时间,注意事项有很多,如果一不小心受到外伤影响,容易导致二次骨折的发生,但她觉得一天到晚在家里待着,不可能有二次骨折发生,偏偏祁言聿不是这样想。

    车子到公寓门口,祁言聿说:“小恩,要不你来我家住吧?”

    李恩藜看向他,歪头问:“我又不是没家,干嘛去你家住?!”

    祁言聿神色自若,淡声说:“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在我家就不一样,我不但可以照顾你,还很安全。”

    “哦,有点道理。”李恩藜点点头,蓦然唇角一掀,“但是在我看来,有你在的地方更不安全。”

    祁言聿拧眉思索几秒,了然点头:“好,我知道了。”

    第一次见他如此爽快回应,没有跟她继续掰扯下去,使得她有点不适应。

    这还是祁言聿吗?

    果不其然,第二天门铃响了。

    李恩藜打开门,只见池宇洋手上捧着一大堆文件,向她问了声好,径直走进屋里,把文件放下茶几上。她微微蹙眉,正要说话,就看到跟在最后的人,也自顾自地走进来。

    祁言聿手里提着一袋早点,袋子外面还印着方方正正餐厅名字,他说:“来,吃早餐。”

    李恩藜面无表情,说:“不吃,你又来做什么?那堆文件又是怎么回事?”

    祁言聿扶她坐到沙发上,才说:“一边照顾你,一边处理文件。”

    “……”

    狗男人花招真多。

    李恩藜才不吃这一套,直接拿着拐杖把两个男人和那堆文件全部赶出家门,“砰”的一声关上门,坐在饭桌上,独享狗男人带过来的早餐,没想到还挺好吃的。

    虽然把人赶走,但电话铃声一直没有消停过,几乎每隔二十分钟自动响起,她便二话不说把他拉进了黑名单,她的世界终于迎来一片安恬,寂静。

    直到正常走路当天,祁言聿的号码被她默默的放出来。

    电梯叮一声,门打开。

    李恩藜一边走出电梯,一边说:“子双,我到了,你别担心,知道了拜拜。”

    她低头在包包里翻找钥匙,一抬眸,就发现家门坐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女人,怀里抱着红酒瓶,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

    “薛漫?”李恩藜走近看清楚,惊呼道,“你是来找我的?”

    薛漫脸上浮起两朵红晕,听到有人叫她名字,这才踉踉跄跄站起身,脚步不稳,半眯着眼睛,说:“啊,李恩藜,你,嗝……你好啊。”

    “……”

    有时候不得不怀疑她家门口是不是收容所,都爱在她家门口蹲。

    下一秒,搬家的念头又更加强烈了。

    不过先要解决眼前的酒鬼,李恩藜说:“薛漫,我叫桑醒过来接你吧。”

    薛漫歪头看她,不作声,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红酒。

    李恩藜眼眸微眨,试图和酒鬼说话是这个错误的想法,直接打电话就好了,她翻了一下通讯录,这才想起来她没有桑醒的电话。

    她叹了口气,说:“薛漫,你先别喝,告诉我桑醒号码是多少?”

    “我不告诉你!你都不告诉我傅夏铎号码是多少,呜……他真的好难追,见他一面都难,还故意躲着不见我……呜……”薛漫说着说着,自顾自哭起来了。

    李恩藜见状,顿时头都大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结果薛漫一听,越哭越大声,沉浸在自己的伤感当中。

    “……”

    担心薛漫的哭声影响到其他住户,李恩藜二话不说把红酒瓶塞进薛漫的嘴里,止住哭声,再把人弄进屋里,动作一气呵成。

    薛漫进到屋里,突然不哭了,她环顾了一圈四周,淡淡的评价一句:“李恩藜,你家真小,还不如我家的健身房。”

    李恩藜也不恼,顺着她的话说:“是是是,我家当然比不上你家健身房,哎,你酒醒了?叫桑醒过来接你,还是……”

    薛漫瞥了她一眼,不等她的话说完,直接仰躺在沙发上,继续美滋滋地喝一口红酒,整个人占据了一张沙发,把别人家变成了自己家似的。

    半晌,她才说:“我不回去。”

    李恩藜:“?”

    薛漫坐起身子,一脸酒意认真发问:“李恩藜,你为什么不和祁言聿在一起?”

    李恩藜微愣,坐在单人沙发上,笑而不语。

    薛漫见她不说话,眉眼颦蹙,红酒瓶口对准她,怒吼:“都怪你!因为你单身,不和祁言聿在一起,我才追不上傅夏铎!!!”

    李恩藜:“???”

    这两者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薛漫又开始哭了,不忘灌了一口红酒,“呜……傅夏铎太过分了,居然在他集团大门挂了一块贼大的禁止牌,上面是我的头,我的头,你知道吗李恩藜,再怎么说,我好歹在娱乐圈也是有点名气的,把我这么大的头挂在门口,都知道我追不上傅夏铎,还被挂头拒绝了……呜呜呜……”

    顿了顿,灌了一口酒缓解喉咙干涩,她继续说:“呜,我是不是不配有喜欢的人,为什么我喜欢的男人都不喜欢我?!”

    李恩藜挑眉,看得懂了,原来薛漫是哭泣式发酒疯,她很有耐心哄薛漫说:“当然不是,你之前肠胃炎,祁言聿不是亲自去找你吗?”

    薛漫瞬间面露不悦,大喊:“我呸!什么亲自过来找我,那是亲自过来臭骂我,说什么我抢你的时装周名额,对!我就是故意抢你的,谁叫祁言聿对我不领情。”

    咚的一声,薛漫把红酒重重放在茶几上,“别说他!说说我的傅夏铎,他比祁言聿难追多了,就连一个电话号码我都拿不到手,至少祁言聿和醒哥认识,我通过醒哥的电话偷到祁言聿的号码,可……嗝,可是傅夏铎,身边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嗝……”

    这些话似乎掀开了李恩藜心中封层已久的未知问题,百感交集的情绪顿时涌上了起来,像一股暖流牵引着她的神经,只是心跳声暂时乱一下节奏。

    屋里突然安静了,听不到薛漫一直叨叨发酒疯的醉话。

    李恩藜抬眸一看,只见薛漫双手抱着红酒瓶,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过去,时不时砸嘴巴,接着,换个姿势继续睡。

    她单手托着腮看着这一幕,笑了笑。

    薛漫还挺可爱的,如果没有祁言聿,她们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

    而另一边,祁言聿正要给李恩藜打电话,蓦然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随即咚的一声,手机掉进了刚倒出来威士忌的酒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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