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宝剑六
行驶的列车穿过隧道驶进无边的草原 ，远处藏青色的高山环绕 ，岭岭成峰 。恒温的车内中，赫巴正依靠在吉玛的肩头 ，浅浅的睡着 。玫红的发丝挠蹭着脸颊 ，与青绿色的高温丝相交错杂 。
隔壁列的momo提起身子将上半身尽力越过那宛如宽河的间隔 ，一手伸直了抬着手机 ，一手紧扣座椅的把手 ，聚焦在两个静止的人脸上 。一声蚊子大小的哼笑后 ，摄像头里的人睁开了眼睛 ，闷闷不乐的盯着镜头 ，下一秒摄像头就被赫巴一手握住 。
“开玩笑的哥 。“
赫巴才没有这个空闲搭理这个黄毛 ，直接将口袋的口罩戴上就将头扭向了一旁 。
“抱歉吉玛 。 ”
“没关系的赫巴 ，我很乐意帮助你 。 ”
看着无视自己和心上人欢乐互动的赫巴momo顿时觉得自己亮的发热起来 ，盯着对自己完全两个态度的赫巴暗暗吐槽了一句 。
”小情侣 “
”我在想要是能找哈勒，，，“
话说到一半就刚好目睹了人的那句抱怨 ，这个一天不挑事就浑身痒痒的家伙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习惯他 ，赫巴这样想着 ，默默停了几秒给人重新发言的机会 ，可惜 那个黄毛没有珍惜 。便继续开口与吉玛交谈有关澄清视频的制作事宜 。
”干嘛又无视我嘛！我大老远陪着你们跨国去找算命的找那个脾气暴的你们就拿我当灯泡使是吗？！“
“是谁自己贴上来说要跟着的？我问你 。再说了 ，无论是去找诺瓦还是绿女巫事件的澄清视频 ，都是一个目的 ，那就是帮吉玛脱离通缉犯的身份能光明正大的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的新生植物 ，这件事总比你拍我的表情包重要吧？ ”
一通教训怼的momo再说不出话来 ，只好将身子靠回椅背上 ，撇撇嘴听人的长篇大论 。
“知道了 老妈。。。”
对人的评价翻了个白眼 ，又继续和吉玛商讨起来 。
“要是能找到你那个朋友 ，那个老英伦区的孩子帮帮忙 ，我看到他在社交媒体上的粉丝破千 ，这是个很有成果的短期程序 。 ”
&34;我明白赫巴 ，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想你应该知道 。
“什么”
“哈勒目前社交媒体的账号粉丝中 ，几乎百分之八十六点五都是曾经在平台上对他发表过恶意评论的人 ，意思就是 。”
‘”意思就是那些人都是黑粉是吗？那剩下的百分之十三点五呢“
&34;我不清楚 。“
帮助到这里就断了 ，一时间脑子里一切的排列全部清空 ，全部放松的大脑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 。正坐靠了靠椅背 ，看了眼天花顶关闭的射灯 ，圆环包边的装饰像旋转的齿轮 ，人性永远都在这个齿轮上来回的转 。
”估计都是些看热闹的吧 。这种情况下 ，还是算了 ，要是处理不好对哈勒可能不利 。对了 ，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黑粉？“
“因为在三年前六月新英伦区的一场公开演出上 ，负责增添气氛礼炮的哈勒因为没有注意到机器过热和吸进出风口的纸片导致爆炸 ，舞台灯烧了起来 ，让当时同台演出的几位明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烧伤 。 ”
“？他这么有才的吗？？？不过还是 ，很可惜 ，那么多恶评我应该早点注意到 ，我很抱歉 。那明明不是他的错 ，被全世界的人声讨不是他该承担的责任 ，他那条手也是 。”
回忆起三年前 ，几乎同一时间的事件和那条挡在门框上的机械义肢 ，一种挠心的悲痛感涌上胸腔 ，几乎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吉玛也注意到了人一紧张就十指紧扣后发抖的手 ，刚习惯性的伸手准备抚平人的危机就先一步被赫巴躲开 。随后被人看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回应 。
“没事 ，让我 。。静静吧 。还有很多办法的 ，我们一起努力 。 “
直到赫巴说完 ，那只稍大且温暖的手包裹住自己的手掌 ，列车发动机都嗡鸣着冷静了好久 ，吉玛还是没能读懂人的情感 ，和自己此时才做出如何反应 ，对比数字上上下下来回更改了一百六十四次 ，到底是哪里的比较计算出了问题 。
“到了 ，走吧 。“
赫巴起身 ，并没有放手 ，单手扯下车顶属于他们的枣红色行李箱 ，牵着自己走出车门 ，走进拥挤的人群 。找到了 。是这里 。
“momo ，明天能帮我检查一下发动机吗？“
踩着以灰尘作被的白绿格子瓷砖楼梯上到最顶 ，长途跋涉终于只剩下几步之遥了 。赫巴张望着走廊四周 ，这里还真有灵媒居住的神秘感 ，就是残旧 。使唤momo去买瓶水是对的 ，否则自己一定会拿这里和他那个垃圾堆一样的车间做对比 。
”赫巴 ，能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会吗。”
“啊没问题。”
听着吉玛这么说 ，自觉的站在了砖线的外头 ，离那道挂着不知名树藤圈圈的绿皮铁门几米开外 ，好奇而拘谨的伸着脑袋盯着那扇被人轻轻敲开的门 ，昏暗的门缝中挤出一头浓密到点地的黑色卷发 ，和不知道是头发还是衣服的紫黑色长袍，为什么吉玛的朋友难道都怕光吗 。这样想着更加好奇那块紫红色面纱下的脸 ，稍稍破了点规矩 ，向前走近了两步 ，眯起眼睛尝试看了眼人耳边那簇短到耳垂的紫色挑染下 ，那对夸张到有半张脸大的金属圆形耳环 。
“我还在想要不要去上两次那个破门看看 。”
灵媒笑着开口 。完全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们这次坐的是火车 。 ”
这一看不要紧 ，要紧的是楼梯边紧接着就传来的那个黄毛特有的拖鞋脚步 。
“你们？哦 ，那个记者 。”
灵媒转头 ，看向赫巴的方向 。随即便认出了这张记忆中的脸 。
“赫巴得里斯？听到记者我就想到你 ，原来真的是啊？”
“啊哈哈。。我也没有想到真的是你啊，戴”
戴见到自己明显语气都没那么高兴了，自己也完全知道是为什么。一边回头一边和人陪笑着 ，这个王八蛋怎么这么慢 。
“你们认识？”
“是 ，难怪日占旧人重逢 ，一会和你详细聊 。？人呢？”
戴再回头 ，赫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荡的走廊里只剩下楼边小摊的叫卖声 。于是只好先带着吉玛进到屋内 ，关上门 。
赫巴三步并两步跳到那个正要向上走的黄毛面前 ，用手紧紧的锁住人的双肩 ，气喘吁吁的给人不断往再下一阶楼梯推去 。
“诶诶干嘛干嘛？！？”
momo带着惊慌嚷着 ，脚已经不听自己使唤的退到了前一层的拐角处 。那个大喘气的人终于调整过来 ，抬头 ，听见门沿关和的声音 ，才咽了咽唾沫 ，以他能做到的最平静的声音喊道 。
“你！！！绝对不能跨过这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