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圣杯皇后
出门一看 ,温蒂整个人踏着高跟鞋踩到了椅子上 ,吉玛在一旁扶着 ,店长半个身子爬进了洗手池里 ,另半个身子硬邦邦的跪在台边发抖 ,和鸵鸟似的 。而momo则居然是整个房间里最正常的 。
“拿开!!我不要!!!&34;
温蒂梨花带雨的大叫着向后又退了一步 。吉玛看着摇摇欲坠的椅子忧心忡忡的回头劝阻momo
“momo ,不要拿过来了 ,温蒂很害怕 。”
“不是吧大姐,这有什么的 ,你看这个家伙多可爱啊 。”
赫巴向前走了几步 ,到momo身边 ,伸头一看人手里的玩意 。
原来 ,是个樱桃红色的小机器。小东西只有人手掌一半的一半大 ,有行动的轮带 ,和两只稍微锋利的抓夹 ,方形的身子一个屏幕占了一面 ,委屈的小眼睛蓝蓝的 ,和吉玛的光源一个颜色 。这么想着 ,不由看向了吉玛 。不一会 ,脸上就和那块机械小方一个色调了 。
”哪来的机器人?&34;
&34;你不知道吗 ?那个罐头啊 。“
”罐头?什么罐头?“
刚说完才立刻的反应过来 ,立即飞奔到后台的储物间 。
“这个小家伙多可爱啊,那个人妖怎么怕成那样。爪子倒是挺尖,店长生日我给他送一个吧。”
momo奸笑着拿起桌边储物箱里的修理锤。
红色的小方块在修理台上打着圈儿,轮带摩擦金属的声音沙沙的,表情转换的音效灵动,小巧的又讨人喜欢。
“你要是觉得被一个老头打不丢人的话。据说是小时候耳朵里进过虫子,所以连带着连小东西都一并怕了。类似,巨物恐惧症的翻版。”
赫巴一边关注着手机里的新闻报道一边淡淡的说。
“据谁说?大记者,你不是说不能信据说吗?”
momo又贱兮兮的冲人笑起来。直到被人抬眼瞪了瞪 才作罢工作。
“哦哟…怎么磨成这样了。看这里的皮。发动机防护架也崩开了”
吉玛保持着休机状态,垂坐在车间的维修台上,完全“打开”的背部连接着一根又一根,杂乱无章的线。
momo握着维修锤蹲下身,拨开吉玛脚踝的硅胶,看着里面包泥浆的铁皮,皱起了眉。
“脚踝的铁都进到脚那了,不是说了不要再玩高楼跑酷了吗?这里又是什么。”
momo扶着崩的叭叭响的腰站起身,用检查的小锤轻轻敲了敲吉玛的鼻头,又扶起人的右臂,看着那一块莫名其妙的小黑孔琢磨起来。
两指扒开硅胶皮层,用镊子探了探深浅。
“哦?还有缝?”
夹出一颗,子弹。
“……这是什么”
看着人的脸色一下子白的和张纸似的,赫巴无奈,叹了口气,从门框的边柱起身,漫步到那台机器前,盯着那两双长长的弯睫,抱起手。
“你修就是了,别管。”
“呃……好吧”
momo看了眼后背又被拆的皮开肉绽,维修程度需达百分之七十的吉玛,无奈的将子弹跟着一堆石沙一并扔到培养皿里。
第二天晚上的树屋,屏幕里播放的又是关于国家森林保护区里发现新植株。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起身下楼,看着窗边散落的月光照亮到壁炉,下意识的往那边靠了靠,看着代表母神与父神的两根一绿一红的大蜡烛 ,双手插兜,陷入了沉思。
自己目前到底该怎么帮助吉玛,要是神真的存在,请给自己指条明路吧。
这么想着任由思潮逐放,铁门忽然的呼啸带进了更多的月光。
“我回来了。”
扭头看去。是吉玛。
刚想着说声欢迎回来,却又忽然想到了那颗子弹和满脑子的警铃。于是漫步走到人身旁,悄悄为人把门带上,再绕到人身前 阻止人前进的步伐,才缓缓开口。但目前还不想直接拆穿他。
“育苗室少了两株龙眼苗。不要紧吧?”
“……不要紧”
吉玛的眼睛不会说谎,那张脸,慌字都写在脸上了。不过也在意料之中了,对方没那么简单会告诉自己。继续温柔的开口。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吉玛,我知道你偷植物枝叶的目的了。”
“你发现真相了吗?”
“嗯,是的。”
脑子一热 只顾着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看见外衣上的线头就伸手将人那藏在背后的手臂牵了出来。
“赫巴?”
“嗯?”
吉玛的声音一下子将赫巴拉了回来,人愣了愣,读了读目前的状况,决定硬着头皮撑过去。
“我看见,碎布了,而且。是,我大概是知道你为什么偷那么多植物了。”
赫巴走到餐桌旁,将两把椅子对放,坐到背窗的那一把上,拍了拍另一张椅子的椅面,随后翘起腿。吉玛分辨着人的行为会到了意,也缓缓落座。
“这几天是因为进出国家森林公园才磨损这么快吗?”
赫巴连眨眼都在尝试尽可能的温柔。
“不,因为诺瓦不在,没人能和我配合。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
吉玛这样说着,一边低头看了看手臂上新的弹孔。
“他去哪了?这种事他应该会很积极帮你吧?如果前几年国家森林公园的新生植物也是你们的成果的话。我是指…嗯……”
赫巴抱起手,将腿平放到地面,似乎这字嚼起来有些难出口,同样的,吉玛也很难回答人的问题。
“虽然这么说很烂,但,我目前也想不到好的形容词了,你是想。拯救世界吗?要是这个世界不缺乏植被,你还会去偷吗?”
“不会。”
吉玛回答的很快,很坚定。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也坐实了这个回答,吉玛并不是一个小偷,但赫巴心里还是有一种石头落地的安心感。
“嗯……暂时让我想想。”
用手势比了个停,沉下头,盯着地面木板的竖纹,仔仔细细一遍又一遍的计算着每一种未定因素的可能,每一寸分支都没有放过的思考了一遍,目前,还是没有万全的解决之策。
抬头,提着椅子向吉玛的方向挪了挪,看着人的眼睛认真的发问。
“你现在是联系不到诺瓦了吗?”
“是的,我说过,我们形影不离。”
“那现在该怎么恢复你们的形影不离?你需要他的帮忙。而我,很抱歉,我还在努力。”
说出自己还在努力这种话 紧张十指相扣,完全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继续和人保持沟通。听着人的沉默一时间刚要辩解什么。
“……要是赫巴你愿意的话,有办法。”
“?…什么办法?”
“跟我去找一个人。他在原中市的中国街。他是一名很优秀的占卜师,他可以帮到我们。”
看着吉玛张动的嘴,一瞬间理性推开了不安,晃了晃听的有些发懵的脑袋,发问。
“你怎么确定?你从哪知道的这个占卜师?”
“他是我的朋友,我的衣服和指甲都是他为我做的。我十分确定他能够帮到我们,因为之前诺瓦不见的时候也是他帮忙找回的。”
“?怎么找?魔法吗?”
“差不多,是塔罗牌的占卜。”
终于有了个自己能够听懂的名词,塔罗,近代很风靡一时的一种迷信玩意儿。但说这是迷信吧 有时又准的可怕,有时候还真不得不信。但,这个几率又是多少呢?为了这少的可怜的几率 跋山涉水去隔壁国家,支出和收获的比例又是多少呢。
“……我考虑考虑,最后一个问题。他叫什么?”
“戴安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