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权杖五
第二天了 ，两个机器人还是出入成双 。两人的眼睛根本没有从对方的身上离开过 ，也不知道聊些什么的一直逗得吉玛发笑 ，还时不时多手去摸一下人的手是什么意思 ，这个吧台正对面的座位也是特意领座为了给自己看的吧 。
赫巴手里的玻璃杯沿被擦的吱呀作响 ，直勾勾的盯着那双黑手套的指尖缓缓勾上人的指关节 。紧 紧 握 住 。
拧紧的眉翘了翘眉峰 ，眼尾的肌肉神经气的发抖 。
“赫巴 ，你把音乐开那么大就是为了吃醋吗？”
momo摘下一侧玫红的耳塞 ，再音响的震耳欲聋下大声嚷嚷 。
“我没有 ，我为什么要吃醋 我能吃谁的醋”
那样惊人的音量让momo的眉毛皱成了扭曲的音轨 ，赫巴说的什么是一个字也没办法听的进去 。
“把音乐关小一点 ！客人都只剩下那些嬉皮士啦 ！！”
慌忙把耳塞重新带上 ，指着角落里清一色摇头晃脑的牛仔外套们 。
“真的什么都能摇啊 ”
音乐随着手机的音量键逐渐恢复成日常音量 ，momo反倒觉得小的有些听不见了 。使劲拍了拍不好使的耳朵 ，扭头就看见那群成队离开的嬉皮士瞪了自己一眼，一下子睁圆了眼 整个人缩了下去 。
“我说你还真看的下去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 那个黄毛脑袋已经游荡到了吧台里 。黏在了自己背后 。冲对方翻了个白眼 。一手推开这个令人烦躁的背后灵 ，一边爬上a型短梯 ，拉开玻璃柜门 ，满不在乎的甩着手里的矮脚杯 双手并用的比划着 。
“为什么我要看不下去 ，他们老朋友间叙旧而已 ，我没你想的那么有占有欲 ，在所了我为什么要对吉玛有占有欲，我又不喜欢他 ，他是个男的又是个机器，虽然恋爱自由但我对他真的没有兴趣 ，那既然只是朋友 ，我凭什么能看不下去。”
看着深柜里整齐排列的玻璃杯具 ，心里的火更是凌乱 。
“呃 ，就凭 ，你要是再看下去他们就要亲上了 。”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憋不住火的回头对着下面目视前方目不转睛的黄毛嚷到 。
视线顺着潜意识暗示跟着看了过去 。
跨越桌子越靠越近的两个机器 ，即使吉玛满脸的不情愿，但那种暧昧的气氛一下子堵住了肺 ，看见女巫的脸的那一刻 ，心头的一切温度被浇灭 。
［砰］
一声如同地雷的炸裂声吸引了所以的目光 ，处于视线交点的赫巴看着碎在地上开了花的玻璃杯 ，环顾那些眼睛 ，他们眼里的疑问似乎都误解了什么 。
像再万丈高空的钢丝上独行 ，跑也跑不掉
“赫巴？你还好吗”
吉玛下意识的起身想要靠近 。
“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
气息开始紊乱 ，忧虑的眼睛挤出一层晶莹 。
带着耳机从后厨推门而出的店长正漂游在音乐的节奏中 ，一手扯下耳机准备来段即兴舞 ，一个滑跪跪在了那堆水晶碎片前 。
“我的奶奶 ！！！”
“啊？”
听着那声嘶力竭的悲嚎 ，赫巴的心咯噔一下 ，立即跑下钢梯 。跪在地上就开始一片片的收集那些残渣 。
“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赫巴老弟你怎么能呜呜呜 ！！！”
“这么宝贵的东西你用来装科捷洛给客人？再说那种酒像消毒液一样根本不好喝 。”
“奶奶想发挥她剩余的价值不可以吗？ ！你打算怎么赔？！”
终于到正题上了这个老头 。早有预料般的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无奈的盯着人的眼睛 ，叹了口气 。
“两个月工资 。”
“成交 ！”
“奶奶就值两个月工资吗？！”
“怎么有狗在叫啊 ，最近阿尔索野狗真多”
没有耐心再和人计较那么多 ，起身将碎片放在料理台面 ，一抬眼就看见那只青色的海螺在盯着自己看 。
“赫巴 ？”
吉玛的眼神满是忧心 ，一时间似乎忘记怎么发声说话 ，只是看着人的脸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
“走吧吉玛 。”
随后跟上的诺瓦扯起吉玛垂下的手腕就往门边拉 。
“诺瓦 等等 ，我们要去哪”
一人一机相连的视线终于到了拉扯的极限 。甩下剩余的尖渣子 ，挡在诺瓦的路线前 。
“等等 ，吉玛有话要说 ，你这么强行拉着他走不好吧 。”
当然 ，这根本没被人放在眼里过 。诺瓦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就将比他高出一个头的赫巴推开 ，转下镀铜的门把。
“诺瓦”
冷淡的语气 ，第一次听见吉玛以这种语气呼喊自己的名字 ，回头 ，手里握着的手腕也早已被抽回 。
没有转身 ，将悬空良久的手插进兜里 。
“至少先和我们交代清楚要去的地方 。好吗？诺瓦”
气氛一下子僵了自己不想要的地步 ，忧愁的眼神在僵持的两台机器上游走 ，变扭是真 ，但自己更不想让吉玛失去朋友 ，率先伸手拍向诺瓦的肩 。
“诺瓦 ，”
指尖刚搭上人的衣物就被人一臂弹开 ，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自己 ，但让自己感到害怕的 ，并不是对方的威胁 ，而是 ，人眼神下隐隐约约的 ，悲伤 。
“你算哪根葱？！我们去哪还要和你打报告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诺瓦 ，停下 ，会让其他客人感到为难的 ，这件事也不值得吵架”
诺瓦打断了吉玛的对话 ，径直逼到了赫巴面前 。
“你哪里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离开阿尔索的时候 ，是不是还要对全世界通告一遍好让你能带着警察立刻赶到啊？”
赫巴一下子愣住了 ，离开阿尔索？转头一瞬间对上了吉玛的视线 ，看着那张想要说什么的脸 ，似乎 ，是真的 。
“停下 ！诺瓦 。”
吉玛的音量第一次超过了七十五分贝 ，诺瓦的咄咄逼人几乎在一瞬间停下，转头 ，与女巫对视 。
“赫巴 ，我们需要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