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点睛
“样品嗯……样品。”
孟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说实话，被吕凯打来的电话一闹，加上寻找活偶和编故事糊弄警察局这些事弄得，她真就把制作人偶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如果不是李经理不放心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刻意打电话来催促，那估计等孟楠能想起来的时候基本上就到了第二天，到时候就真一切都晚了。
直接出师未捷身先死，就更别提什么赚钱的事了。
“怎么了，难不成出现了什么问题？”
见孟楠这副语气，刚刚才办完手续和赵启光走出医院大门口的张杰明自然也是提心吊胆起来。
说到底，这玩意儿是他给摔了的，真要是追究起来的话，自然也免不了他的责任。孟楠手上正在制作的人偶，不仅代表着李经理屁股底下那张椅子还能不能坐下去，同样也代表着他接下来的半年在学校里是吃肉还是吃土。
“没有没有。”孟楠急忙摇头，他沉吟了一会儿安慰道：“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她的具体进程。这样吧，你先一等，等我去问问她做的怎么样了，如果有样品的话给你截图拍视频。”
“行，那麻烦了。”听到孟楠这么说，张杰明这才松了口气，弯腰钻进了赵启光开着的公司车后座，“对了老孟，你家里的事还没忙完吗？什么时候回来聚聚。”
“也快了，等到时候回去打电话，先挂了。”
孟楠扣上手机，在衣橱里拿了两件比较鲜亮的衣服，换了一双鞋就出门了。
模型照片还在这部手机里，得去爱家酒店给魔女本尊送手机才能接着干活。
大概也就是十五分钟左右的脚程，穿过两条步行街就来到了爱家酒店。
孟楠来到二楼，说也奇怪，明明知道只要从电梯口出来往左一拐就能到黎佳租住的房间，但是孟楠出来后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影响了似的，下意识就要往右走。这是一种潜意识的反应，而且从活偶现在的视角来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这扇0213的房门，就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个房间一样。
“我知道，心理学隐身嘛。”孟楠心里暗自嘀咕，不过也因此对黎佳的实力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要知道，使用非凡力量是会产生特性污染的。
只是短时间使用的话还好，污染增长的速度并不算太快，但是像黎佳一样长时间隐藏一间屋子，孟楠不知道需要对自身非凡力量掌控到什么程度，想来也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做到的事情。
孟楠打开房门，给自己的活体人偶带路进门。
虽然是同一个意识，不过当魔女和还是男生容貌的活偶相遇以后，孟楠还是心里产生了莫名的异样感觉。
从孟楠本体的视角来看，活偶皮肤白了，也帅了，可惜已经晚了，如果当初自己有这张脸，何愁妹妹不会投怀送抱自荐枕席。
现在变帅了有啥用，又不是本尊。
活偶虽然操纵起来不需要非凡能力，但是他终究也还是人偶，就跟使用战斗人偶一样，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膜，终究无法真实。
假的就是假的，哄哄别人还行，骗自己就有点过分了。
那么从活偶的视角来看呢，眼前的女孩眉眼纯净，明亮的眼睛似乎有种摄魂夺魄的味道。因为昨天洗过澡的缘故，脸上那些碍事的粉底液也被清理掉，用肤若凝脂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嫩的仿佛随时都会滴出水来。
好吧，就是她现在穿着一身土气工作服，而且怀里还抱着个圆鼓鼓的球在进行粗雕，多少有些不太雅观就是了。
屁嘞，努力工作的人要什么雅观，不知道劳动最光荣嘛！
孟楠暗自吐槽。
把自我意识从以活偶为核心的位置转移到本尊身上，重新让活体人偶的本能接手身体，孟楠也不客气的直接将它关到卫生间里，毕竟现在的活体人偶跟路边猫狗一个水平，全靠本能行动。
放任不管的话，在屋里捣乱不说，孟楠担心它难免弄得跟泰迪一样讨厌，怪恶心人的。
孟楠翻开手机看时间，屏幕上显示的是下午三点多一点，根据昨天她记录下来的污染反噬时间是九点三十分，应该还剩六个小时多一点。
时间应该是够的。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孟楠都在认真对照笔记上记录的人偶脸型数据和手机里拍摄的照片对人偶进行制作。
人偶头颅虽然没有身体大，但却实它身上细节最多的地方，尤其是毛发的植入和脸上细微纹路的雕刻，即使孟楠作为人偶师有特性加持也同样制作出了三个废品出来。
画龙需要点睛，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做的缘故，孟楠这最重要的眼睛始终做不好。
眼睛是雕塑的灵魂，眼睛里藏着神，那么人偶就‘活了’，这件作品就算成功了，没有神，就是普通的玩偶。
就在孟楠陷入纠结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还是张杰明。
孟楠一拍脑袋，她这才记起来自己答应过老张给他传图片的，于是连忙把制作好的人偶身体和三个失败品脑袋拍了照片给他发过去，顺带着把自己的微信小号给他发了一遍。
没办法，办理手机号需要身份证，孟楠还没来得及多办一张，只能用这个不常用的小号来糊弄过去了。
张杰明见孟楠这么长时间不回复，还以为人偶的制作过程出问题了。谁料刚打第二遍电话没两分钟，自己的微信上就收到了一连串的图片。点开一看，当真就让人面红燥热。
“卧槽，这是人偶？”
张杰明当场震惊了，如果不是人偶的脖子部位还能看到用来链接脑袋的铆钉，他甚至会以为这就是一个活人，而且在人偶的旁边还有三个栩栩如生的脑袋，只要拼合一下，这不就是已经完成了吗？
张杰明顿时放下心来，不过转而又打起了注意，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图片，心里有些痒痒的，就是不知道孟楠楠制作的人偶要怎么卖，如果价格可以的话，他也挺想要一个来着。
添加了孟楠发过来的微信，张杰明拨通微信电话刚准备称赞，却被她的解释和抱歉弄得有点懵。
“你说……这是失败品？”
“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总是做不到有神。”孟楠趁机跟张杰明倒了苦水，“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可没办法跟布鲁斯特大师相提并论。”
“这三个脑袋都是失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