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我要潇潇洒洒
其实吴凡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接受这样的恩赐，谁会讨厌呢，有人总是保护你不让你受伤，总会有人在背后默默支持你，总会有人想你所未想的，他甚至比你自己更懂你自己。谁会讨厌呢。在这个不断的猜疑不断的埋怨不断的比较的世界里有这样一个人陪你走向世界尽头，怎么不是一种仁慈。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你有你的生活，而我自己根本没有分清自己是不是喜欢你，也许现在的我只是希望有你陪我。也许我对你也不是爱情。
\"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吴凡，我只想安静的过生活，我害怕自己连生存也不可能。你知道吗爱情太过奢侈了，我承担不起，让我们做朋友吧，像杨慕和我一样。\"有一段时间的沉默，吴凡头垂得很低，眉头拧吧在了一起，我看不到他脸上其他多余的表情。周围只有不断想起的车辆的鸣笛，轰隆轰隆，朦胧中看到一闪一闪的关亮，忽然间觉得心情平静了，安静的像从未来过这个人世。
\"我，如果你觉得你还是不能让我做你的男朋友，我不逼你，说句恶俗点儿的话，就是我宁愿这样陪在你身边，做你的朋友，比杨慕做的还好，好到让你离不开我，那么总有一天我会是你最亲近的人。\"吴凡貌似下定决心坚定的对我说了这一番豪情壮语。也许我们那个时候谁都没想过吴凡真的成了这样的人。所以就是这样的结果了。班级朋友圈里疯传我和吴帆恋爱了。
原因只是因为吴凡——
每天早上必然放在我桌上的热牛奶，虽然其实我不喜欢喝牛奶每天晚上送我去医院照看我的母亲，护士笑说是你的男朋友吧，真是体贴
每天带着我出去走走，哪怕我们一句话也没说每天把上课的笔记带给我，监督着我把笔记做好，给我买了好几套习题这样的行为我渐渐适应了，以至于有一天他没来找我的时候。我竟然问杨慕，吴凡去哪儿了？\"
杨慕回过头，笑眯眯的说：\"什么时候你这么离不开我家小凡子了？\"
我才意识到这种趋势对我真不利，忙狡辩：\"怎么可能，他经常找我，突然不来，我觉得奇怪而已。你别瞎想。\"说完忙做其他的事去了。杨慕显然不相信，盯着我瞧：\"你装什么呢，喜欢小凡子又不是多可笑的事，你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人，他为你做多少事，这是一个普通朋友会做的事吗？\"
我不想承认我和吴凡有这种关系，开始了口不择言：\"可是没有人逼他做不是吗，我并不是一定要别人这样对我，我也不是这样就能感动的。杨慕，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是我说完就难过了，我怎么说这样的话，我这才意识到我很害怕我的妥协，害怕我的习惯。杨慕却对我对吴凡的全盘否定感到气愤：\"吴凡就是犯贱才喜欢你这种冷血动物。我知道你还打不开你自己，但我你摸摸你自己的心，它是怎么说的，不要后悔你现在的拒绝。好男人真的少，到那个时候你别抱着我哭。\"说完杨慕拿着包就走了。没过一会儿，吴凡就进来了，拿着一杯热奶茶，递给我说：\"去看你妈妈吧。我刚问过医生，医生说今天的状态好多了。\"我点点头，跟着吴凡出了校门。吴凡载着我去医院，路上不住的跟我讲他遇到的好笑的事。偶尔也问我今天上课认真听了吗。
\"吴凡，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上课比我还认真了？\"
吴凡愣了一下，说\"你不认真了，还怎么当好律师？你妈还得靠你呢，我得帮你啊，我说过的。\"
\"今天杨慕和我说你对我太好了，好的不像普通朋友，吴凡，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做很多事了，我不想以后真的离不开你，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不想，我想把你照顾的好好的，我们可以是那种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关系。你管慕姐说什么干嘛，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就说一句，你觉得我在你身边烦还是不烦。\"我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我当然不烦，有你这么照顾我，白痴才不要，但……\"但是那些留言菲语弄假成真怎么办？我真的喜欢你怎么办？
吴凡笑着说：\"你不烦我这样对你就行了，走吧，看你妈妈去。\"
有时候我再想起那个时候，学校里最轰动的就是杨慕了，不是杨慕的后台有多硬，而是她的为人处世，要么被人模仿，要么就是别人言语攻击甚至打架闹事。我记得的，杨慕说她是一个孤儿，说自己的父母很小的时候就把她扔在孤儿院，说小时候孤儿院就是一堆的孩子在挣东挣西，当着院长的面个个是个乖小孩，背地里，打架，鸡毛蒜皮的事情不断发生。她说那段时间她从被打哭着找别人，从被人嫌弃胆小懦弱，到后来成了整个院的大姐大。
她说：\"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你的潜力可以延伸到很远很远。有时候我似乎都应该感谢那段时光，让我变得足够强大。\"杨慕不想总待在那个小世界，她不想留在那种穷乡辟壤，她很想出去走走。她出来了，却也再也回不去了。她那么小小的一个人来到大大的社会。她什么都做不了，摸滚带爬，跟着自己的老大学着拿棍子就打，看人不爽就骂，被人砍了一道，哭都没有，反过来绝对是更狠的十倍。这样的人生际遇，我说你怨你父母吗。杨慕当时状似满不在乎的说：\"活都来不及，哪还有其他时间想其他的事。\"后来杨慕有段时间突然想学习，突然厌倦那种除了打架就无事可做的空虚感，那种感觉就像你活在这个世上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在。你是空气一样有你没你一样没差。于是她离开了那种地方，买了一大堆书，上课学习知识，三个月后参加中考，就这样以级段前50名进入学校的重点班。最后在她疯了一样的努力下成功进入了大学。然而，她又不喜欢这种很受拘束的生活，她又和以前的人取得了联系。上课不愿意再听了，作业也不再想写了，每天也不回家了，我渐渐找不到她。渐渐的有人传言杨慕在外面乱搞关系，一点也没有学生的样子。而我自从那次以后再也联系不到她。我问吴凡有没有杨慕的消息。吴凡说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联系了。我开始觉得事情出大条了。因为我记得有一天杨慕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慌张的走过我旁边，好像没看到我一样，我以为她还在生我的气，我也就没敢和她打招呼。
当然我会这样觉得很大部分的原因，也是我一直觉得她的气场太过强大。这让我一直觉得这样的她绝对不应该有这样狼狈的一面，我以为我看错了她脸上的伤痕，我以为阿杰会照顾好她。事实证明，我以为通常都是错误的假设。杨慕真的出事了。我才发现我对她真的不了解，她从来不表现她的懦弱，她从来都是告诉我我应该要怎么做。我真该死，她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恐惧孤独。
后知后觉的我忙叫上吴凡出去找她。我去杨慕以前提到过家的住址，到了那里才意识到周围的阴森。在这条黑漆漆的小巷子里，我象是走不到尽头一样，找不到杨慕住的地方。这种不知名的恐惧让我觉得慎的慌。就好像其实之前我所见到的杨慕只是错觉。我小声的问吴凡：\"杨慕应该没事的吧？\"我一边问一边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杨慕你一定要没事，你不在，我才发现我好不习惯。我怎么会以为你对我发脾气而没有去找你呢，我拜托你，别出事。
估计是吴凡看我的表情太苍白，安慰我说：\"慕姐这种人别让别人有事就不错了，你放宽心，而且还有阿杰呢。\"是啊，还有阿杰，杨慕最近一段时间老跟阿杰混在一起，阿杰应该知道她在哪里才对。我忙打电话找阿杰：\"阿杰，你知道杨慕在哪儿吗，她的电话怎么一直没人接？\"没想到阿杰一点儿也不紧张反而冷笑：\"那个骚货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
我听到阿杰这样的说话语气，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这么说话，你也不想想她是你的女朋友，天天跟你呆在一起，我不问你问谁，而且，你打架出了事被拘留，是谁出钱把你保释出来的，现在她不见了，你都不着急？你是不是男人？\"没有人比我清楚杨慕为阿杰做了多少事，她活得那么卑微。一开始我都不明白为什么杨慕喜欢阿杰，甚至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我曾经问过杨慕，为什么不找个靠谱的男生谈段纯粹的恋爱，何必把自己的人生搞得轰轰烈烈。
杨慕说她这辈子注定就这样了，她无法忍受平淡的生活，她宁愿付出很多的代价让自己变得鸡飞狗跳。她说阿杰让她觉得很自由，她可以去玩很多以前没玩儿过的东西，她觉得很刺激。是的，一开始他们很开心，玩地下赛车，玩赌博闹事，玩磕药。我说你别这么糟蹋你自己。她说：\"你别管我，我要跟着他，只能这样，我也没办法。\"有一天杨慕浑身发抖，口吐白沫的到我家门口，吓得我连忙把她带到楼下以防被我妈瞧见。她边笑边哭说：怎么办啊，我怎么办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让我跟着你，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她的无助，那种梗咽听的我心都抽在一起，我恨不得一把刀砍在我身上也不要看见她这幅样子。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阿杰是个地下赛车手，名声朗籍。那个时候阿杰说过只要杨慕做到他所要求的，只要杨慕能无条件为他，他就会喜欢杨慕。阿杰经常拿走杨慕的钱，经常把杨慕的东西拿走，阿杰总把杨慕当成一个随时取款机，把杨慕当成一个妈妈桑随叫随到。我为杨慕不值，我说：\"杨慕，你为什么不找值得你爱的人去爱。\"她说：\"我也不知道，一步错就步步错了。而现在我是真的爱上了。\"
但是现在杨慕你知道吗，阿杰他从未改变，你对他而言有何尊严？他说你是骚货，你这么作贱自己没人在乎，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可是无论怎么样我都必须要找到她：\"阿杰，我很郑重的跟你讲，杨慕已经失踪了，你要是不告诉我你知道的，我现在就报警，我看没有杨慕，你能怎么办，也许我可以把你以前的事也给暴光。\"天知道我现在有多担心杨慕，你现在说什么我都先不跟你计较。你最好识相一点把知道的告诉我。
果然阿杰在听到我要报警的时候，语气有点缓和说：\"你去她家小巷里面看看，我该说都说了，你自己嘴巴给我小心点。\"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回头对吴凡快速的说：\"顺着这条小巷去看看，杨慕可能真出事了。\"我近似跑的往小巷里面跑，想到阿杰说杨慕是骚货，想起阿杰说在小巷里面，我真的希望事情不是我想的这样，一定是我电视剧看太多荼毒太深。可是当我看到巷子最深处那些所谓的红灯区时，当我看到那些女的坦胸露乳，看到摆着各种挑逗的姿势坐在门口，当我看到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极尽满足出来的时候。
我脑子里只有蒙的一声，上帝啊拜托你千万不要让那种事发生。我飞一般的冲进那件屋子里，不管那个小姐看我的不知名的笑。径直问道：最近有没有一个女生烫着卷发，高高瘦瘦的被一个男的送进来。\"女的想了想说：\"你是过来干嘛的我凭什么告诉你这件事。\"说着，无所谓的拿着剪刀修剪着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我越发觉得厌恶，恶狠狠的说：\"我他妈的告诉你，那个女的很重要，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叫我哥们把你们这儿给搅黄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