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世交子弟
阿烟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轻声问：“为什么呀以丹表姐？你上一次大会没参加吗？”
阿烟这才发现姝儿和妍娘换了位子，和婷婷两个人又黏在一起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两个才是双胞胎呢!
吴以丹耸着鼻子叹了口气，把阿烟跑偏的思绪拉了回来，就听她说：“还不是年龄不够！我差三个月不到六岁，就只能再等三年！所以我都快九岁了才参加第一次赋灵。”
妍娘乖巧地笑了笑，安慰她说：“没事的，华家两位表姐也快九岁了，以霜表姐也就比你小一个月吧，差不多啦。”
吴以丹点了点头，“也对，还有以霜堂妹陪着我。”说着又笑了起来：“之前我爹没突破天阶法师，不能做带队长老，不过去年我爹刚刚突破，不出意外的话一直到我爹继承家主期间，都是我爹带队了！”
阿烟闻言羡慕的看着她道：“那你第二次赋灵也有你爹陪着了？”
阿妍笑她：“五姐姐不用羡慕，你也一样的。大伯父连着两次任带队长老了，我娘说，直到爷爷退位，都会是大伯父带队了。”
阿烟茫然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啊，我第二次赋灵也是父亲带队。”
台上突然传来慷慨激昂的讲话，打断了三人的小话。
“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记住，天赋固然重要，但天赋不是全部，不论你天赋怎样，都要努力修炼。变强是没有捷径的，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始终如一的初心，才是强者之路的根本！”
随着这句总结落下，动员大会算是结束了，各家弟子该到的也到齐了，休整两日便可以启程了。
长辈们前脚一走，各家孩子便关系好的成群结队的聚集起来。
“除了我，以霜堂妹，华锦、华湘表姐，还有卫家大长老的义孙卫澄也错过了上次赋灵的，几家跟商量好的扎堆儿一样。江家的江长路就比我大半年，今年都第二次赋灵了！”吴以丹还在为这事儿愤愤不平，恨自己怎么不早点儿出来。
正说着，两个男孩子跑了过来，前面的那个大喊着：“姐姐！”
卫罗姮见了忙迎上去：“盛哥儿！爷爷来了吗？”
卫罗盛停下来，先是同后面的卫澄一起向这些人见了个礼，才喘着粗气说：“来了，大长老、二长老、四长老也都回来了。”
姝儿用胳膊肘戳了戳还在发愣的卫罗婷：“四长老回来了！”
“真的？爷爷真的赶回来了？”卫罗婷回过神儿来，高兴的差点儿蹦起来，“耶！太棒了爷爷可以看到我赋灵了！”
一众人知道卫罗婷一直念叨她爷爷，连她爹都往后排了，此时都笑着说“恭喜”。
卫罗妍羡慕的看了一会儿，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阿烟就站在卫罗妍旁边，发现后她往卫罗妍那边挪了挪，又挪了挪，贴着她，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好。
阿烟觉得，安慰这种东西，就不适合住在她嘴里。
卫罗妍察觉了，她抬头笑了笑，神色间有些失落，“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儿想我爹了。”
卫罗妍的父亲管理着轻凉城的卫家分家，很少回主家这边。
正说着，其他吴家子弟也聚了过来。具是绀棕色绣金色团簇的族袍，与吴以运并排的少女衣着和吴以丹相同，绣着精致繁复的金纹，乍一看还以为是金色的襦裙，便知是同为嫡系的吴以霜，后面几个主家长老的后辈衣服上的金纹则集中在腰带、领口、袖口及衣摆的边缘。
两方都是认识的，正三三两两的走着，又见六人凑了过来，绛色短裳，窄口剑袖，前面两个小姑娘外搭金色披肩，后面的四个小少年，两个外罩金色无袖长褂，另两个外穿金色小甲，都是炼器师最爱的款式，一看就是华家子弟。
“行表哥！锂表弟！”卫罗婷高兴的摘下耳朵上的栀子花挥舞，同一个穿小甲的小胖墩撞在一起：“哎呦！锂表弟，你又胖了！”
卫罗妍知道阿烟记不住这些亲戚，小声告诉她：“四长老的嫡女，也就是婷婷的亲姑姑嫁给了华家六长老的嫡子，也就是华家九公子华立，华行和华锂是婷婷的表兄弟。华章十一岁了，参加第二次赋灵，华锂和婷婷一样六岁，是第一次赋灵。”
阿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又把视线落在两个女孩子身上。
为首的少女红发如火，头发挽做双环，绛色双瞳，腰缠金鞭，脚蹬棕红色马靴，迈着大步子。落后半步，小步快走的少女同样打扮，粉色头发挽着双丫髻，脚踩鹿皮小靴，走到跟前时，突然快走两步赶到了前面，笑得很甜向众人打招呼：“你们好啊，我叫华锦，锦绣的锦。我们昨天刚刚到的，我爹叫华证，是今年的领队！”
红发的少女反倒落后了半步，她站定后行了个礼：“你们好，我是华湘。”
华锦这时候突然叹了口气，颇为可惜地说：“如果没出事的话，该是华湘的爹爹领队的吧？”
阿烟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有股味儿呢？！
阿烟疑惑的想了想，莫不是继眼花之后鼻子也坏了？
在场的孩子都年龄不大，当即就有人问：“华湘的爹爹是谁？”
红发少女冷冷瞄了华锦一眼，在对方有些心虚的目光下开口说：“家父华章，家兄华烨。”
“就是那个‘故少主华章’吗？”婷婷好奇地低声问她表哥。
“天啊，那个‘故少主华章’是你爹爹？”卫罗姝惊奇的叫起来：“那你是不是就要做下一任少主了？”
“姝儿！”阿烟低声喊她，一把拉住她的袖子。
阿烟听抚砧亚长讲过华家的“故少主华章”，知道的比别人都详细一些，直觉告诉她，不能这么问，但是当阿姝向她投来奇怪的目光时，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只是觉得，这是个敏感的话题，但她自己也不太懂。
“才不是呢！下一任少主一定是我爹！”华锦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我爹是候选人里天赋最好，威望最高的！再说了，华湘说了，她不想当少主，对不对华湘？”
华湘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婷婷不解地拉着表哥问：“为什么？华湘为什么不当少主啊？”
华湘颇有些不耐烦的回答：“我不在乎少主之位，我只希望爹和娘能回来！”
这时，姝儿眼珠子一转，拍手说：“我知道了，华”
话刚出口，阿烟一把拉住了她，因为情急之下用力过了，导致姝儿踉跄了一下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