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多一眼

    “海边报刊亭，什么啊！一个人都没有。”梓梓嘟着嘴抱怨。

    “喂，你能不能别说丧气话？”蒋涵和梓梓一起在报刊亭里看着窗外船上上下下行走的旅客发呆。

    “怎么办？这一天天的，不仅没有卖出去，还亏了。这些杂志是会过期的。”梓梓叹气。

    “要不，我去给我认识的人发些名片？”

    “你认识的人会来这里？”

    蒋涵一停，“梓梓，你还记着呢？”

    “嘻嘻，我才没有。”梓梓咧着嘴笑了，“不过他们的员工都会来这里的话，人挺多的。”

    “那不就好了？”

    蒋涵每天不忙别的，每天都为梓梓分发名片，找人脉拉顾客。

    而梓梓，大多时间都把报刊亭让给蒋涵经营，自己以上课为由，在张浩这里学音乐。

    “你这个手指不对，应该按这里，如果左右手分配不对，会失调的。”张浩一个一个音地费心教她。

    有时候梓梓会忘记从前的种种，觉得张浩还是那个在光里独自弹着大提琴的宁静中的男孩，不愿有任何东西打扰他的那份静谧。

    而沈南君，每日以酒消愁，却也不会忘记每晚入睡后喊着梓梓的名字醒来。

    “醒来的时候，要是能摸摸你的脸就好了，梓梓，我的梦。”沈南君自言自语。

    “沈总，你安排的事情都吩咐下去了。”

    “梓梓，我的梓梓，我怎么会放弃你呢？”

    “当然。”

    “不会。”

    夜晚梓梓在报刊亭里昏昏欲睡。

    谁知道蒋涵腰上绑着什么，拉着一车油漆，红色油漆弄得满脸都是出现在梓梓面前。

    梓梓被他叮当作响的一身行装吵醒，“哎呀！”

    梓梓跑出来，用袖子帮他擦脸，他还憨憨地看着梓梓。

    “傻瓜，怎么弄了自己一身？”

    “宝贝，好喜欢你擦。你哪里都擦擦好不好？”蒋涵俯下身对她说道。

    梓梓害羞了，“你是坏蛋。”

    蒋涵脸贴着她，一笑一笑的，要发疯。

    “这些都是什么啊？”

    “我在想，是不是我们的报刊亭太单调了，我想让它更醒目。所以不如涂上红色的油漆。”

    “难得这么聪明，那你腰上绑的是什么？”

    “气球。”

    “气球？在哪里？”

    梓梓沿着线往上看，好远好远，看见天空里一个火红的大气球。

    “全是红的。你要唱《好日子》了。”

    蒋涵被逗笑，“和你在一起，哪天不是好日子？”

    梓梓看着天上的气球，“蒋涵，你好浪漫？”

    “那你要不要嫁给我？”

    “嫁给，你？”

    梓梓好想说要啊！可是……

    “人家才不要这么早就……”

    蒋涵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笑得面红耳赤。

    “宝贝，我的心肝。”

    他们涂上油漆，拉好气球，围着篝火，梓梓靠在他的肩上，不敢睡去，看着蒋涵坐着入睡的样子，她禁不住亲上去，“蒋涵，对不起。”

    对不起，我只能陪你到这里。

    每次去张浩那里学音乐，梓梓格外用心，因为希望能在活着的时候，多听听那些音乐。

    张浩也似有察觉，“梓梓，你在瞒着我些什么？”

    早起梓梓在晨雾还未散去的时候整理书刊，蒋涵帮她搬书。忽然他们一回头，梓梓看见一个人。

    “沈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