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魔术师
“喂！蒋涵。”
“嗯？”
“如果我生病了，你会怎么办？”
蒋涵牵着她的手一笑，轻轻吻吻她的额头，“那就天天跪在地上，求神降罪给我，不要让我的宝贝受一点点苦。”
他们来到城外的山顶上看着月色，皎月照亮夜空。
“今晚月色真美，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我爱你。”
梓梓越觉得月色凄冷。
她想起了自己的病。
“蒋涵，我要是变成幽魂，你会不会害怕？”
“我会恨空气堵着我们，我怕，我抱不到你。”
梓梓的眼泪滚到眼眶边。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被感动到了。”
“别想那些没用的。我只要你永远陪着我罢了。”
“永远？”
“永远。”
梓梓把眼泪和心里那句“我办不到了”咽了回去。
星辰变幻，我心永恒。
日上树梢，照亮沈南君居所落地窗里，沈南君喝得酩酊大醉。看着日光眼晕得苦笑。
“梓梓，赵梓梓啊！你到底是个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他醉得稀里糊涂地对着天花板大喊。
然后又给自己灌上几口酒。
为了赵梓梓，砸碎了自己。
“喂？张浩。是我啊！沈南君。”
“你怎么了？喝醉了？”
“是啊！我已经这样了，不喝口酒，还能做些什么呢？”
“你够了。”
“不够，哪里够？再够也没有赵梓梓够啊！”
“你别说醉话给我听。”
“我不像你，你还可以给赵梓梓讲讲音乐。”
“讲讲音乐？”
张浩坐在电话另一边，自己的洋楼里，恍然大悟。
“怎么了？”
“没什么。”张浩慌忙解释。
“那你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沈南君挂了电话，轻轻把手里的酒瓶放到地上，那也是唯一一瓶轻轻放在地上的酒瓶，就好像沈南君在打那通电话的时候很清醒一样。
赵梓梓的书被张浩偷走，放在音乐学院的空教室里，再找一位同学，在赵梓梓找了半天的时候，告诉她她的书在的地方。
赵梓梓一路寻来，看见张浩在拉大提琴。
还是那个场景，还是那个样子，少年的眼里揉着光，薄薄的双眼皮和长长的睫毛镀着光，仿佛眼前的少年是一片盐沼，干净清澈。
赵梓梓依旧躲在门外，听他拉琴。
依旧是心随着音符慢慢起飞的感觉，依旧是那种感觉，仿佛可以在天空俯瞰城市夜景。
等他拉完琴，她才一步步走进教室，和张浩对视许久，许久。
“我的书落在这里了，我来找书。”
“在那里。”
张浩忍下波澜壮阔的情绪，海啸一样肆虐他的内心，面上却平静得没有涟漪。
赵梓梓顺着他的所指拿上书，准备离开。
“赵梓梓。”
“张浩，你真的不要再说那些话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想不想在我这里学音乐。”
听到“音乐”赵梓梓微微回头，“音乐？”
“嗯，你已经，离我很远了，我不再强求了，真的。但这最后一个忙，我想帮你。”
赵梓梓回过头，“好。张浩，谢谢你。”
“张浩，谢谢你。”
她的只有这么多了，就这么几个字，也像一把无形的剑，穿透张浩的心不遗余力。
“好傻，好傻。你怎么会傻到相信我会任你离我而去？”张浩忍下这句话，不知费了多少力气。
赵梓梓也许是想，张浩真的已经放下了吧！所以看见学校张贴的歌唱比赛的海报时，一种跃跃欲试的心情浮上来。
“我想参加，可是我可能没法参加了。毕竟我的钱不够。”
蒋涵听了，说，“梓梓，你别在我心上插针。你明知道我可以给你。”
“不要，蒋涵，我要自己赚。”
蒋涵灵机一动，“我倒是有个办法，既可以帮你，也可以了却我的心愿。”
赵梓梓纳闷蒋涵要给自己看什么。
过了几天。蒋涵带自己来到城外的港口。
海风扑面带着咸咸的气味。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看，那是什么？”
梓梓看过去，一个废弃的栈道上，有一座六边形的水泥小屋，里面有两扇窗，不过小屋最多也就两平方米那么大。
“什么？我不明白。”梓梓问蒋涵。
蒋涵亲亲她的头发，“笨蛋，那是一个报刊亭。”
“报刊亭？”
“嗯，我们白手起家，做生意怎么样？”
“做生意？”
赵梓梓一口一问，又惊又喜。
两个人开车把所有书刊拉满，全都运到报刊亭里，简单装饰过后，屋子焕然一新。
招牌挂在门上，“开始吧！”
“嗯，开始吧！”
赵梓梓好开心地看着蒋涵。
“蒋涵，你真是我的魔术师。”
“谢谢夸奖！”
蒋涵，我想在最后的时光里，好好看看你笑。